他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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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齐磊并没对顾航有别的意思,就觉得他长得好看气质特别,想交个朋友。他从小就爱招朋唤友瞎闹腾,这点廖以庭说过很像他父亲。

只是他以往的朋友都是同学,校友,或者其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哥,一水儿的直男,廖以庭从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齐磊每年生日都办派对,招呼几十个姑娘小伙子凑在一起,包个KTV或者会所一闹就是半宿。

廖以庭是在场唯一的“长辈”,齐磊非要拉他也一起参加。不过看在他“一把年纪”和一群少男少女待在一起有些尴尬的份上,允许他等自己切完蛋糕就走。

廖以庭并不是因为尴尬。他算不上老,见过的事也多,年轻人的玩闹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怕少年人们顾虑他在场,玩儿得放不开,不尽兴。

齐磊从没当他是“长辈”,挺多事廖以庭都是要回头细想,才能觉出端倪。

头一回给人当家长,纵使是名震黑帮叱咤商场的廖以庭也迷茫。齐磊交了个Gay吧调酒师朋友这事儿,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且不说顾航有没有勾搭齐磊,至少在Gay吧工作的男人,九成以上也是Gay。

他承认看见他们头挨着头耳语的样子觉得刺眼。

若再深层解读那种感受,就真等同于吃醋。这让他第一次产生了齐磊也会选择别人的危机感。

说来惭愧,廖以庭有差不多一年没当好这个“叔叔”了。

一个失序的夜晚,他终于被齐磊一步一步故意的暗示,逼得不得不面对事实。

从书桌上的同志杂志,到电脑桌面的文件夹,从枕边廖以庭的照片到有意无意的身体触碰。在廖以庭已不存侥幸的质问下,齐磊干脆跟他表白了。

他惊惶错愕,直言规劝无果。齐磊自小就是个太有主见的孩子,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那之后齐磊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撩拨他。用直白露骨的言语挑逗,用年轻美好的身体诱惑,他无师自通一般,几次三番挑起廖以庭的欲/念,又再寻到更进一步的破口。

于是在另一个失序错乱的夜晚,彼时月色晦暗,心绪一时走偏,廖以庭发了疯似的把齐磊抵在墙上,亲了他。

酒后失态。

齐磊没拒绝,也没回应,任廖以庭独自结束那个漫长又不太温存的吻,只是静静地睁着眼睛。

房间没来得及开灯,齐磊看不清廖以庭脸上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廖以庭此刻是冰冷的,颤抖的。他明白这并不是个回应爱意的亲吻, 更像是走投无路忍无可忍的怨愤。

等两人的呼吸都恢复平静,齐磊开了灯,见廖以庭颓然地靠在墙上,侧脸看着他,神色难辨。

他嘴唇泛红,眼眶也通红。

廖以庭问:小磊,你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吗?

齐磊说,我知道。

廖以庭又问:那你知道咱们俩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吗?

齐磊不经思考,反问,为什么不行?你又不是我亲叔叔。

廖以庭于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说小磊你不懂,情爱的事太难长久,迈出去就回不了头了,我不想有一天失去你。

第二天廖以庭就去日本出差了,说是去盯一个项目的进程。一走三个星期,带了一个小男模同行。回来的时候给齐磊带了不少礼物,问了他学校的事和竞赛成绩,还说他又长高了。

像极了一位慈爱的长辈。

后来一段时间齐磊有种错觉,廖以庭那些花枝乱颤的小傍家儿们仿佛集体失了宠。

除了公事上的应酬,廖以庭不太晚归了。

齐磊为此暗暗高兴,也乐得在家陪他“叔慈侄孝”。白天在拳馆晃一圈,赶在晚饭前回来,Gay吧生意也已步入正轨,他就很少去亲自坐镇了。

每个晚上,齐磊都赖在廖以庭的书房玩手机游戏,时不时偏头看他一眼。廖以庭办公时很专注,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修长的手指或翻着文件,或敲打键盘。

齐磊并算不上手控,但他喜欢廖以庭的手。齐磊无时无刻不想执起那双手,或是十指交扣,或是贴上脸颊,甚至,想要含吮他每一根修长细致的指尖。他想要这些又远不止这些。

他一边龌龊地肖想,一边拿捏着分寸与廖以庭虚与委蛇,如饮鸩止渴。

廖以庭想要那自欺欺人的岁月静好,他无可奈何,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此撤退。

齐磊也不全似平日看起来那般宠辱不惊,缺心少肺。他也有无力挫败,甚至为此颓唐的时候。那是廖以庭带着小情人去日本躲了他三个礼拜,回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

那天他好像红了眼圈,故作轻松来着。

但那也只是第一次。

他孤注一掷的感情在廖以庭眼里荒唐又可笑。

他爱而不得,又自作自受已久。

如廖以庭所愿,齐磊没作没闹没出格,把日子安安分分过到大一开学。

中理大学位于平州近郊,离东区别墅不远不近,堪堪一个小时车程。齐磊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租了个小公寓,报道前一周就搬了进去。

廖以庭把出租屋里的家具电器都换了新的,水管电路小区监控反复检查了几遍才放心。

齐磊笑称这是“亲子”间常见的分离焦虑症,多发于“子女”首次离家求学。

齐磊本来是想凑热闹住学校宿舍的,无奈门禁十点,他晚上有时候会去酒吧看看,回来指定是半夜,不太方便,总不好经常夜归影响室友休息。

廖以庭对齐磊“分离焦虑”的言论并没反驳,还顺理成章端出“家长”架子和齐磊约法三章:手机不能关机, 不准夜不归宿,每周末要回家。

齐磊无奈地打趣:“叔叔,你当我是小姑娘吗?”

廖以庭不客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个小姑娘我就让司机每天接送,还想一个人在外面住?”

齐磊装模作样地呼了口气:“还好我不是小姑娘,不然每天不得六点爬起来上学。”

“叔叔,我们学校旁边有个电影院,你陪我看场电影再走呗。”

“有想看的片子?”

“有!《暗月之下》,新上的。”齐磊吐舌笑笑。

廖以庭抬手看了下表,时间足够:“走吧,先吃饭。”

大学附近多是些恨不得看一眼都拉肚子的小饭馆,廖以庭开着车一边兜一边皱眉。

“叫阿姨搬过来给你做饭吧。”

“不要,我去食堂吃!我们学校食堂两栋楼呢!”

“怕你这个矜贵的小少爷吃出毛病来。”

“我可是跟你在乡下吃过木屑子拌饭的人啊,忘啦?”

廖以庭握着方向盘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想你还记得。你那时候才六岁,个头还没到我腰。”

“你就不怕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找不到工作?娶不到老婆?”

“我那时候也就你现在这么大,哪会想这么多。”廖以庭笑了,“你活下来我就想让你吃饱,你吃饱了我就想让你上学,上了学就想给你稳定一点的生活,慢慢才想得越来越多。”

“那你现在想什么?”

廖以庭的黑色宾利停在路口,借着红灯的间隙看了齐磊一眼,目光幽静而意味深长。等重新踩上油门的时候才回答:“以前想让你跟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现在......”

后半句“就想让你开心”及时噎回喉咙里。

“现在什么?”齐磊追问。

廖以庭没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合适。他心中无非只有两个答案,“我想让你一直陪我”和“我想让你开心”。

他料想到无论说出哪一句都能被齐磊借题发挥,“表白”一番。

廖以庭最后选定一家装修看起来不错的创意餐厅,俩人坐下后发现店面虽不大,人还挺多的。

周围人看起来都像学生或是年轻情侣,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就他们这桌是一青一少两个男人。

齐磊穿着T恤短裤运动鞋看起来不显突兀,对面衬衫皮鞋西装裤的廖以庭就显得与周遭格格不入了。如果齐磊是个姑娘,这画风还真挺像“大学校花和她的精英男友”。

胖胖的女服务生抱着菜单走到他们这桌,一抬眼看见两个风格不同又都这么好看的男人,不禁一愣,脸上表情微变,放下一本晚餐菜单后又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把手里另一张也放下。

齐磊正拿着手机定票,不经意地抬头问了句:“等下看电影你想坐前排还是后排?”

“都可以,你决定。”

女服务生终于放心地把另一张菜单也放在桌上,故作淡定地说了句:这张是我们店新推出的情侣套餐,有六种组合可以选,两位选好餐叫我哦。

廖以庭:“......”

齐磊心里暗爽,非要点情侣菜单上的套餐A,他说反正都是两人份,这个还额外送心形的樱花布丁,看照片就很好吃。

廖以庭也不想欲盖弥彰,就由着齐磊。买单的时候刚才那个女服生从柜台后面拎出一个纸袋,说是套餐附送的情侣马克杯。

齐磊早就看见餐单下那一行小字,故意没说,自然地把纸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女服务生的内心简直炸开了五彩烟花,二人都走出去半天她还在那使劲儿拍自己的脸,嘴里念叨着淡定淡定淡定啊太甜啦配一脸!

到电影院的时候已经在播正片前的广告,廖以庭去给齐磊买了可乐和爆米花,正好赶在正片开始前回来了。

“这片子讲的什么?”廖以庭把吃的塞到齐磊手里,看着他刚烫的带点卷度的头顶,坐下的时候没忍住,大手揉了一把齐磊的头发。手感更加毛茸茸的了。

齐磊也不躲,抓了一颗爆米花塞到廖以庭嘴里就自顾自吃起来:“禁忌之恋,好像是乱/伦的故事。”

“......什么?”廖以庭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又被小狐狸诓了。

齐磊笑得一脸狡诈:“慌什么?我们俩又不是。”

廖以庭:“......”

《暗月之下》实际是个爱情文艺片,讲的是一对从大学起就异地的恋人,因为事业和第三者有意制造误会等原因从争吵,到冷战,到分手,最终各自结婚又离异后旧地重逢的故事,结局是开放式的。

电影散场时人群里还有隐隐的叹息和啜泣声,齐磊看起来也不太好,低眉丧眼地一动不动。廖以庭站起来,右手托着塞了空可乐杯和纸巾的爆米花桶,左手捏了捏齐磊裸/露的后颈,哄小孩似的语气道:“走啦,齐小磊。”

车子一直开到齐磊新家楼下他都没有说话。廖以庭把车停好熄了火,半嘲半笑道:“至于嘛,就一个电影,走吧送你上去。”

“叔叔,我们俩以后也算异地了吧,四年呢。”齐磊没动,恹恹地说。

廖以庭沉默半秒:“我跟你算什么异地?别磨蹭了快上楼。”

“不算什么?不算异地?还是不算异地恋?”齐磊不依不饶。

廖以庭没答,侧身从后座拿了那个餐厅送的纸袋:“帮你拿回家还是放在这?”

齐磊从纸袋里拽出一个盒子,把盒子拆开,果然平放着两只马克杯,一黑一白,只印着餐厅的名字,黑杯白字,白杯黑字,比想象中大气好看。

齐磊把那只白色的拿出来拎在手里,跟廖以庭说:“我要这个,黑色那个你带回家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开了门,房子虽然小,好在布置得还算温馨。

齐磊从柜子里拿了一包薯片问廖以庭:“你吃吗叔叔?”

廖以庭摇摇头笑说:“吃不下,让你喂了一肚子爆米花。”

“明天几点报道?”

“8点开始,到中午。”

廖以庭看看表,已经11点半了,“那我走了,你早点睡,过几天还得军训,有得你受。”

“叔叔,”齐磊叫住廖以庭,“我不在的时候你能不找别人吗?”

廖以庭没有回头。

齐磊觉得自己很可笑,忙补了句:“我开玩笑的”。

廖以庭的心脏抽疼了下,他不敢回头看齐磊的眼睛。那一惯玩世不恭故作坚强的眼神他从小看到大,现在却不敢再多看一眼。

“叔叔,开车小心。”

“嗯。”

暗月之下,他坐在车里平复了十几分钟。抓方向盘的时候感觉手都握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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