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10-15 来源：长佩 分类：现代 作者：山核桃 主角：喻明义 莫少知
三人勾肩搭背来了电玩城，兑了币，陆傥便直往篮球机方向去了。余川和莫少知跟着他，余川陪着陆傥玩了会儿篮球机便没了兴趣。莫少知没玩，守在一边，看余川停下，又看了看全心投入在投篮里的陆傥，莫少知上去悄声和余川说。
“抓娃娃去啊？”
因被陆傥忽略而有些失意的余川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对着莫少知一点头。
二人来到娃娃机前，余川跃跃欲试，莫少知帮他投了币，看他专注瞪眼的样子，无奈笑了笑。
莫少知帮余川投了三次币，余川的耐性一次不如一次，自然成功抓到娃娃的几率也越来越低。等莫少知第四次帮余川投币的时候，余川干脆撒手，“不玩了，都抓不到。”
“可是我都已经投币了。你再抓一次吧，说不定这次抓到了呢？”
余川对娃娃机没了耐心，心思又重回到了陆傥身上，将莫少知推到娃娃机前来，“我手臭，这次你来。”
不等莫少知回绝，余川又说，“要是抓到娃娃了，算我的啊。”
莫少知没办法，只得摸上了操纵杆。余川则没在一旁看他如何操作，转头又去了陆傥身边。他一来，陆傥丢了手里的球说着，“没意思。”
余川看一眼他的战绩，“你这也没投中多少啊。”
“这能和球场上运球的手感比吗？”
“你事儿还挺多。”
陆傥正要反驳他呢，忽听得大厅里一阵喧嚣，二人回头去看，居然是球场里那几个混混过来了。
余川心大，见着这几个混混来到电玩城还挺乐观同陆傥说，“他们来这儿了，那球场不是空了？那咱们去球场啊。”
陆傥给他脑门来了一记栗子，“傻的你，没看出来他们这是跟来想找咱麻烦吗？”
头顶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几位，一进大厅就引人注意，于他们而言，早已习惯这种注视，并不在意，且在这种注视下很是自得，因为占据了视觉中心，又有染发的加持，更觉自己潮流无比，青春期的过于自我，让他们只觉得别人的注视是对他们的羡慕，从未想过在他人眼里，将他们这七彩纷呈的头发联想到葫芦娃的身上去了。享受着注视的这些人里，偶有两个抬肘做击打状，威胁着投射目光的人，“看什么看？”
假意威胁完再回头，看着电玩城里那些个游戏机，各个都有些控制不住，因此有人提议道，“大哥，不如先玩个两把吧。”
“玩玩玩就知道玩！我们是来……”
话还没说完，从后头抛来一个钱包，被叫大哥的紫毛一回头看向满脸钉的人，掂量着钱包，心想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遂改口，“行，换币玩去吧。”
众人欢呼拿着钱包去兑币，然而出钱的人却没跟着他们去。反倒直接进厅往娃娃机的方向去了。他从进门就瞧见了那个专心在娃娃机前的人。
莫少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手里的操纵杆移的小心，幅度也越来越小，眼珠上下转动着，一心比对着玻璃柜里的铁爪和下面的娃娃，全然没注意到身边人换了。
他问身旁人，“抓这个企鹅行吗？”
刚走到他身边的人，见莫少知开口询问自己的意见，往玻璃柜里看了看， 那是个头戴太阳花的企鹅公仔，看起来挺可爱，因此没有意见的“嗯”了一声。
莫少知深吸一口气说，“那我抓了哦。”
“嗯。”
他以为身旁的余川和自己一样紧张，所以才不同往日的聒噪，这样简洁的回答着自己。莫少知在身旁人这一声“嗯”下，拍了键。圆睁着眼睛看玻璃柜里的铁爪抓上了企鹅，莫少知不敢放松，仍紧盯着那铁爪，嘴上做法一般念叨着，“别掉，别掉。”
见这些混混过来了，陆傥拉着余川想走，余川扭头想喊上莫少知，却被个站在娃娃机旁的人挡住了视线，那人背对着自己，似乎在围观莫少知抓娃娃，余川还有些奇怪莫少知平常那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怎么会有人去围观他？
“抓到了！”莫少知高兴叫着弯腰拿出了从机器里掉落的娃娃，抬手就往身旁人手里塞，“算你的，川川。”
“少知，少知！”
在篮球机那边的余川正喊着莫少知。弯着腰的莫少知探出头，见到不远处正和自己招手的余川，他疑惑了，那面前这个人是谁？
“大哥，他们在那里！”
因为余川的呼唤莫少知的声音引起了七彩葫芦娃们的注意，陆傥当下便拉着余川往外跑。被拉着跑的余川还不忘回头和莫少知说，“少知，快跑！”
这下莫少知也不顾面前人是谁了，听余川说快跑，自己转头就跑了。
被莫名其妙塞了一个娃娃的人，看着莫少知出逃的身影，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公仔，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的一笑，他这一笑，眉骨鼻梁连带着嘴唇的钉反而意外和谐的衬托出他身上鲜少被人发觉的气质，隐于皮囊之下的沉静与包容。
余川，陆傥，莫少知他们三人一鼓作气跑回了莫少知的家。进门前，三人默契的顿足调整气息，检查了衣服，莫少知这才开门让他们进来。
“少知，回来了。”
莫少知的姥姥正在阳台上晃着摇椅扇着蒲扇。
“嗯，川川和陆傥也来了，约了一起做暑假作业。”
他姥姥听带同学回来，慢悠悠从阳台上起身，“那姥给你们开桃罐头吃。”
“姥，您歇着吧。他们要吃我来开就行，不牢您。”
余川和陆傥陆续进门，跟在莫少知后头换鞋，并应和着，“姥，我们不和您客气，要饿了渴了，自己动手。您继续歇着吧。”
莫少知的姥姥听他们这么说，便又躺回摇椅里。莫少知看她没察觉出什么，放心带着余川和陆傥进了房。
俩人一进房，不用招呼，一个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一个直接往床上扑。莫少知则是打开了风扇，调整着角度，以便一坐一躺的俩人都能吹到风。
躺在床上的余川掀起衣服露出肚皮，用衣服给自己扇着风并大喊着，“热死了，少知，风再开大点。”
莫少知无奈，“已经最大档了。”
随手拿过桌上书本正看着的陆傥说，“风扇对着他吹就行。我不需要。”
余川听了将衣服盖在脸上，只露一双眼睛悄悄看着陆傥。
他那点小心思在莫少知面前一览无余，莫少知没吭声，只是将风扇头固定对向余川后，走过去，将余川的衣服拉下，“别着凉。”
余川热的不行，莫少知帮他把衣服拉好，他又要将衣服往上掀，“大夏天的，哪里能着凉？”
“那也不能露肚脐。”莫少知又帮他把衣服拉好，“露肚脐，拉肚子。”
余川笑他，“你搬来和你姥姥住这么久，说话越来越像个老人家了。”
莫少知一愣，随后又悻悻笑着说，“是吗？”
翻着书的陆傥察觉氛围有些不对，瞄一眼莫少知，将手里的书砸向了余川，“你以为你多好，成天叽叽喳喳的。”
余川这一被砸，叫嚷着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陆傥面前和他打闹起来。
莫少知看着他俩大闹斗嘴，心头浮起的情绪也被这热闹的氛围给取代了，他笑着劝说二人，“别闹了，等会儿又喊热。”说着又走向风扇，调了个角度对向打闹不止的那俩人。
余川力气上敌不过陆傥，陆傥只要双手一钳，他怎么都挣脱不出来，力气上敌不过，他便只有嘴上压制。从陆傥这边脱了身，即刻质问起二人来，“你们到底怎么惹职中那帮葫芦娃不高兴了？”
陆傥和莫少知对视一眼后，又装模做样从桌上抽了本书出来看。
余川上来对着他大腿就是一脚，“平常不见你有多好学，这会儿装什么求学若渴，快给我 说。”
然而陆傥就是不说，只眼睛时不时瞄莫少知。余川观察到了，看一眼莫少知，莫少知被余川看的心虚低头。余川当下有些明白过来，扭头飞身上床，掀开了枕头。
“川川！”
莫少知叫的晚了，余川已经从他枕头底下搜出了东西，陆傥矮脖消声，竖起了书本挡起了脸，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一时间，屋里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
余川举着药瓶来到莫少知面前问，“少知，这是什么？”
莫少知自知逃不过，叹口气，老实交待，“是，助眠的。职中那个女生做代购，卖些减肥药，也卖些助眠剂。所以我就……”
莫少知总容易睡不着，课业压力又大，便想着买些助眠剂，他住的小区老的很，没有快递柜，小区外倒是有个集中点，只是小区就这么大，家家都是认识的人，他怕网购这些会被自己姥姥知道，只得从那个做代购的女生处买。
陆傥帮着解释，“是职中那些人见风就是雨，看莫少知总找那个女生，想出些不着调的情况来。”
然而余川不听这些，他只是举着手中的药瓶和莫少知说，“少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吃这些了吗？”
莫少知吃药不止一次被余川抓到了，这次再被抓，莫少知无从辩解的低下了头。
余川将这罐药剂收进自己口袋，“这我收了，你别再吃了。”又拍拍莫少知肩膀，出了房门。
陆傥见余川走，自己也放下书走了，经过莫少知时看他一眼，“川儿也是担心你。”
莫少知不发一言。陆傥看他这样，也只是拍拍他肩膀走了。
房里低着头的莫少知听着房外的动静，他姥姥说，“这就走了？”
“嗯，回家吃饭了姥。”
随后大门响动，垂着头的莫少知这才走去了窗口，挨着窗棂低头看从楼道里出来并肩走着的两人。
陆傥似乎在哄余川高兴，有些生气的余川也因为陆傥露出了笑容。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的莫少知伸手一摸口袋，摸出从余川相册里拿出的那张照片来。
是他们三人的合照，前年他们一起去水上乐园玩，亲如兄弟。而今，长了两岁，正是悸动难掩的时候，漩涡的中心，荷尔蒙高发期，他喜欢上了自己的朋友，在明知另外两人互相喜欢的情况下。
莫少知垂着眼看着手里的这张照片，客厅里姥姥的收音机里再次重申去护城河游泳的危险。
“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为了家庭着想，请不要去护城河里游泳。”
莫少知抬起头靠着窗看着楼下早没人影的走道，听到外头收音机里的提示，他想着要是一句提示就能让人安分守己的话那世间得少多少烦心事啊，尤其对爱情而言。
开学第一天的晨会课上，余川陆傥和从前一样，桌上立着书本桌下腾出一只手，在习题本上圈圈画画下五子棋。
坐他们后排且靠着后门的莫少知，吸着牛奶，拿一面小镜子对准了后门看总爱在外头来回晃的教导主任有无偷窥。他要是见着老师偷摸着来了，便伸腿一脚踢余川的凳子，给他们通风报信。
余川和陆傥玩完一局，仍旧是余川输，连输几盘，余川有些不高兴了，丢了笔后往讲台上看，学习委员正在黑板边边上写着今日课程。好家伙，第一节就是数学课。
余川感到有些不适，扭头看一眼喝着牛奶翻着新发教材的莫少知，“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多听两节数学课不能治你的失眠吗？”
喝着牛奶的莫少知抬起头来看着余川，最后一口牛奶吸尽，盒子被他吸扁，砸吧两下嘴，看一眼牛奶盒，同余川说，“川川，下次能别带草莓味的吗？”
牛奶是余川带给莫少知的，意外知道他失眠后，他又上网查了查，说是牛奶能助眠。所以一大早就给莫少知带了牛奶，还是草莓味的。
余川卷起新发的课本，伸手就是一棍打在莫少知头上，“都说了在外面别叫我川川！有的喝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还有你仔细瞅瞅，这外包装上的是谁。”
莫少知看了看牛奶盒的外包装，那上面是他和余川从小就喜欢的动漫人物，没想到被厂商印到牛奶盒上来了，他这才明白过来，余川给他草莓味的牛奶是因为这个。可看不出来也不至于砸自己脑袋啊，
被砸了脑袋的莫少知，没直接回击，只是装模做样看一眼斜放在书本间的小镜子，然后一猫腰，小声说着，“班主任来了。”
余川立马转回了身，拿起立在课桌上的书本装模做样大声朗读了起来。陆傥抬手，掌缘擦过他的后脑勺，“傻的你。”
余川揉着自己脑袋往后一看，莫少知正低头笑，刚刚那一下分明就是在耍自己。余川卷起课本又准备对着莫少知的脑袋来一下，结果下课铃打响，刚还萎靡不振的一众人，立时炸了起来，一个暑假没见，女生们叽叽喳喳分享暑期八卦联络感情，男生们你推我搡声自称是对方爸爸的联络起了父子情。
“不过话说回来，”余川彻底转过了身朝向陆傥，一手架在自己课桌上，一手架在莫少知的书桌上，“班主任为啥还不出现啊？”
“这你都不知道？”隔壁组的钱铎过来，顺手拿起莫少知桌上的小镜子，照他自己刚刚用发蜡抹过他的发型，一边和余川说，“新来了个转学生呗，估计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和人谈话呢，待会儿就领过来了吧。唉，有吃的没？”
余川一摊手表示没吃的，钱铎看向了陆傥，陆傥也耸了耸肩，最后他带着希望看向了莫少知，莫少知一脸陌生的看着他。余川知道他这是又没认出人，“这是钱铎啊。”
余川说过之后，莫少知脸上仍未出现认出钱铎的恍然大悟，钱铎无语，“拜托大哥，我们高一也同班啊。”
莫少知挠挠头，余川都有些看不下去，他同钱铎说，“算了你别理他，他大脑认人的那块区域没长褶儿。”
莫少知没有反驳，因为余川说的确实在理。
钱铎看一眼默认自己某项功能丧失的莫少知，指指了这教室的最后一排，“反正你们最后一排这四大金刚算是补齐了。”
他们班人数不多不少，只是多出了三个坐在每大组的最后一排，莫少知坐靠后门，另一个坐靠教室后角，还有一个与莫少知隔了一组。听钱铎这话，新来的那个，大概率是坐莫少知隔壁组最后一个，也是钱铎的后排。
余川看一眼隔壁大组最后的空位，有些好奇的问钱铎，“新来的转学生是什么人啊？”
照着镜子臭美的钱铎有些失望的叹气，“唉，反正不是个女生。怎么？你没看群里说啊？”
余川当然没看，他那时正纠结着自己喜欢陆傥的这份心意呢，不过莫少知看了，余川看向了莫少知，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儿。
莫少知整了整课桌上的新书本，“我也没仔细看，就看开头说要来转学生了，后头看群里越说越离谱，我也就没在看了。”
“怎么个离谱法？”
钱铎插嘴了，“这来了个转学生大家当然好奇怎么突然转来我们班了。有说因为父母离婚分家，跟着妈妈转来的，有说因为打架被先前学校退学的。还有就是……嘿嘿……”
钱铎停顿一下，猥琐一笑，弄的正听他八卦的余川和陆傥都有些想拿书本砸他。
“傻笑什么，快说啊。”
钱铎两手交握，挤拍两下，拍的不实，两声“啪啪”里带着泡音。
“说是那个的时候被当场抓住。”
陆傥听了丢一句，“就他妈离谱，学校风纪啥时候成捉奸小分队了，这事儿还当场抓住，上人家家里还是上宾馆抓？”
钱铎被说的挂不住面子，非要圆回来，“那可能他们就是在教室里呢。”
“哇。”余川听的张大了嘴，“这么大胆啊。”
莫少知伸手一兜他下巴，给他合上，“八卦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
“你们爱信不信。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转学？不过能转来我们学校，看来来头不小。”
钱铎说完捋着耳鬓要走，莫少知叫住他。
“喂，镜子还我。”
钱铎看一眼手里的镜子，一撇嘴还给了莫少知，还带挤兑他一嘴，“小气。”
莫少知无所谓他说自己什么，余川倒是帮他说话，“什么小气，这镜子本来就是少知的，你要拿了，他怎么给大伙儿通报班主任行踪？”
钱铎不听，冲余川做鬼脸，余川一撸袖子正打算和钱铎好好计较计较，上课铃却又响了。众人有些意犹未尽的回了座儿。
班主任没到教室前，余川扭头问莫少知，“少知，你说钱铎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不等莫少知回答，他旁边的陆傥又伸手一拍他后脑勺，“你就是容易被洗脑的那类人。”
被打的余川怒吼道，“陆傥！”
“都给我安静！”班主任这时进门来了，扫一眼教室，“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开学了，都给我收收心！”
后排的余川，陆傥，莫少知皆低下头去。
“这学期来了个新同学。”
压不住好奇心的余川抬起头来。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喻明义。”
“嗯？”余川一歪头转向旁边的陆傥，“我怎么瞧着这人有点眼熟啊。”
陆傥也抬起头来往讲台上看了一眼，“是有点。”
“好了，第二大组后排那儿有个位置，你……”班主人抬头打量一眼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你坐那儿也不会挡着谁，就坐那儿吧。还有钱铎！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那个鸡冠头，你下课要不洗了，我就给你剃了！”
台上的人走下来，刚刚还因班主任训斥钱铎的话而捂嘴偷笑的那些个人，有不少和余川一样，好奇打量着新来的转学生，频频回头看转学生走到最后排去。只莫少知有些漠不关心，他躲在书堆后面，正拿剪刀剪开牛奶盒上的动漫人物。
余川和陆傥看着走下来的人，等人越走越近，他俩将人认了出来，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扭头看向了后桌。
莫少知仍专心剪着牛奶盒，余川拿胳膊肘捣了捣他的桌子，“少知，是那个人？”
“嗯？”莫少知莫名其妙从书堆里抬起头来。
余川指指新来的转学生，“他啊，和职中那几个葫芦娃玩一起的人。”
莫少知还是不懂余川在说什么，仍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余川，“谁？”
余川指指他隔壁，用气音说着，“转学生，那天篮球场边上，那个满脸钉的人。”
“嗯？”莫少知看向隔壁，有些唐突的问了一句，“谁？”
莫少知剪牛奶盒剪的太过投入，似乎忘记这是课堂，半教室的人都听到他的话。余川悄悄转过身去，以免和他一样丢人。
新来的转学生刚坐下，放下书包就听旁边有人问自己是谁，扭头一看，既然还是个眼熟的，是那天篮球场上他无意见过的人，后来在游戏厅又给自己塞了一个公仔。他看着莫少知将自己的名字再同他重复一遍，“喻明义。”
莫少知皱眉看一眼对面，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人同那天在篮球场上见过的那个满脸钉的人重合起来，他虽有脸盲的毛病，可那天篮球场上那个满脸钉的人看起来危险又大胆，也令他这个脸盲印象深刻，可面前这个人，脸上干干净净，身子笔挺，衣服穿的规规矩矩，看起来很有学生会的作风。
喻明义给他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礼尚往来对方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才对，然而莫少知只是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己的脸，他本想开口问，结果班主任敲敲讲台，“莫少知，要交朋友课下再交。”
莫少知转过了头，又将脸埋在了书堆下，安分个片刻，借着书本的掩护继续剪起了画片。隔壁的喻明义看着他，心想原来他叫莫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