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坑文主角失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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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怎么看着人傻了?

一零三七皱眉,它暗中检测了逢蒙的身体状况。看着大红字的出来的‘记忆混乱’的结论。一零三七沉默,他蓦地想起来主角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兴趣爱好,池逢蒙十分喜欢看话本,看完后便喜欢带入各种角色!

怪不得这人会脑子清奇到以为自己魂穿了,怕是看到原著后还以为自己是穿书的呢。

一零三七愤愤,正想说醒这位主角。话到喉咙,它突然想起主角没受伤前对自己的种种不配合,誓死要黑化的经历。

“……”好像记忆混乱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说明更好骗一些。

“我是你主人。”一零三七想先入为主。

逢蒙并不买账:“我是逢蒙。”

一零三七:“……”看来记忆混乱并没有伤及头脑。

逢蒙道:“你是人是鬼?”

一零三七叹气,“你是人,有实体。我是数据,虚拟的东西,寄宿在你身体里。”

它选择了一个逢蒙能接受的谎言。

“我救了你的命,你若是还想活着,听我的指令行事。”

它自认为说得十分简单易懂,逢蒙半信半疑:“我为什么相信你?”

一零三七已有对策,它暗中蓄力,微弱的电流令逢蒙指尖迅速瑟缩了一下。

青年眸眼微微睁大了。

“信了么?”

逢蒙还有些惊奇地看着自己被电麻的指尖,良久,连眼睑处的两滴泪痣都被洒落进的月华染出了一层朦胧。他终于木木地点了点头:“信了。”

逢蒙问:“有奖励吗?”

还会讨价还价,一零三七怎么可能有奖励,它撒谎道:“奖励就是我耗费能量,吊着你的命。”

“你不会真以为我救回了你的命,你就可以长命百岁了吧?”

其实确实如此,它已经清理了逢蒙体内箭上的毒素。但逢蒙不知道。

一零三七因为扯谎还有些紧张,暗中紧张地扣了扣自己的小手。

逢蒙一滞,丞相府九伯已经迎来了尊大佛。脚步声愈来愈近,“好,我做任务。”

话音落下,一零三七松了一口气。

逢蒙又抓紧时间问:“听起来你很厉害,沐氏案怎么查?”

一零三七满不在乎道:“不用查,这只是作者写时留下的一个小bug。只要你不说,千机阁那群人就会忘了的。”

“bug?”

“就是漏洞的意思。”

“哦。”逢蒙点了点头,此时原洺绛已经迈进了书房。

逢蒙将原主的手记收了回去,他回来后已经通过原主的回忆,对摄政王原洺绛多少还有些印象。

这是个不知道是何原因,只会黏着原主,对除了原主外,所有人都阴晴不定的……狗。

皇室里就剩摄政王和陛下两条血脉。

要说大莲丞相权利最大,那摄政王便是大莲第二权势滔天之人。小皇帝就是一个明面上的傀儡。

他甫一进来,逢蒙便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月华洒落在地面上,逢蒙眼中倒映着人眉眼斜飞入髻的模样。自从原洺绛踱步进来,他便注意到男人白皙俊俏的脸颊上一处血痕。

“你怎么受的伤?”

来人微微愣住。

话甫一出口,逢蒙便觉得不妥。原主对这人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将这人当做了一条只会粘人的畜生,厌恶有之,讨厌有之,却绝对不会关心。

原洺绛笑容还没洇开。

正前方逢蒙左腿驾到右腿上,手撇了放凉茶盏上的一些浮沫。

续道:“这大莲哪位高手能伤了摄政王而全身而退的,池某必将千金相赠,请人来做我的门客。”

他声音淡淡地,眸眼中一池冰冷。

一零三七暗暗心惊,记忆混乱还能在人前显露不出一丝纰漏,果然不愧是男频升级爽文里的主角!

原洺绛不客气坐在木桌上,双臂环胸:“子应多虑了,这世间,除了本王自愿,自问是没什么人能伤得了本王。”

话说到此,原洺绛笑道:“子应班师回朝时,不凑巧本王正在天牢里审讯犯人,虽是急急赶到宫宴看你。”

“却是人散时才听说城门口那小畜生辱你的事情。”话说到此,他盯着逢蒙脖颈上淡淡的尚未来及遮掩的伤痕,眸中一暗,又道:“竟是还伤了子应兄,简直不识好歹!。”

小畜生便是当今的陛下,原洺绛素来对自己的小侄子不对眼。

逢蒙侧眸,笑:“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原洺绛笑:“阿裳来找子应讨些赏。”

摄政王,姓原名裳,表字洺绛。

“哦?”

原洺绛笑出三分邪气:“本王将那小畜生狠狠打了一顿。喏,子应你看,这就是打伤他的证据。”

他指着自己面上已经干涸的血色。

逢蒙一惊:“陛下如何了?!”

茶盏裂纹蔓延,啪地碎了满手。

“子应如何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原洺绛叹惋,他半跪在地,拿帕子细细将逢蒙手中的茶渍擦拭干净。又低头,拭了掌心里洇出对的血迹。

嘴角沾了一抹血红,逢蒙将手快速躲了。反而原洺绛抬起头,神色拢在阴影里忧喜难辨。

他道:“子应着急了?那小畜生再如何也是皇帝,本王思君心切,随手打了几十鞭——当然,若是子应不解气,本王回程再打他几十鞭,再拿盐水浸了……”

“……”

原洺绛说话时云淡风轻。

逢蒙太阳穴一蹦,“什么叫做只是几十鞭,他九五至尊,你!”

头晕目眩,竟是气到失语。

原洺绛疑惑,“为什么本王每次替子应出气,子应都不开心呢?他伤了你,本王为你报了仇,你不该开心么?”

说着,眸眼里浮现出真真切切的茫然。

神TM的开心,神TM的侮辱!那可是他名副其实的恩公,他欠了自己恩公一条命!当然,你见过哪个皇帝陛下能对一个权势滔天的佞臣有好脸色?!

逢蒙单手撑住案牍,眸眼上抬,露出三分眼白。将他温润的外表破坏地一干二净。

“陛下人在哪?”

脑海中一零三七的声音再次响起:任务颁布,救原琅。

奖励:延长宿主生命。

“子应发那么大火做什么?”原洺绛将帕子扔了,神色无辜:“本王是为子应好嘛。”

逢蒙不吃这一套,霍然起身,声音愈发不客气:“人在哪!”

原洺绛眼光暗淡,寒如冰潭刺骨。他不明白池子应为什么总是在乎那个一个小畜生。明明他对他这么好,好到他自己都怀疑做出这些事情的是不是他自己一样……

原洺绛啧了一声:“还能在哪里,本王难不成还能将他搬离乾清宫吗?”

那必然是寝殿了。

逢蒙起身要走,一只臂膀拦住了去路。

“本王还在这里,丞相弃我于不顾,难道这就是丞相府的待客之道吗?”

逢蒙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暗骂一声,化掌为刃向下闪电般横劈下去。他们一眨眼间已经来回走了三四招。

逢蒙还以为他要在原洺绛这里浪费一些时间,谁知原洺绛并无意与他过招。男人靠在门扉上,闹了一场后便让开了路。

“……”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逢蒙不解,但思及到原琅。丞相府逢蒙的玄袍衣袂翻飞,原洺绛看着弃他不顾的人,沉寂良久,呼出一口抑制很久的呼吸。

他低下了头颅。

夜凉如水,月华下的人慢慢地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

皇城青石砖铺就的宫道上,等候在宫门外的王福急忙迎来上去。

一零三七已经快速且贴心地为逢蒙递上了这人是资料。

大莲皇城的老太监总管,姓王名福,是小陛下幼时便跟在身边的太监,对小陛下忠心耿耿。

老太监跑过来:“大人您可算是来了,陛下一直被吊在乾清宫里……”

“您也知道皇城里都是摄政王的眼线,若你再不来,陛下便没气了啊。”

没用的东西,废话真多。

“带路!”

王福连忙在前面走去。宫灯朦胧的烛光照亮了太液池水清波潋滟。

还未到跟前,便可以看到梧桐树下被上身赤条条被吊起的原琅。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逢蒙一脚将老太监踢了:“滚远点,再看挖了你的眼!”

王福忙不迭地称是,灰溜溜滚了。

他心里明白,丞相再怎么狼子野心,也不会做出伤害陛下的举动。在这个都是摄政王眼线的皇城里,将小陛下交给逢蒙他才最是安心。

梧桐树下,逢蒙仔细打量着被麻绳吊起双腕的帝皇。

原琅……

这个大莲君主,原主的小恩公。

纵使早些年不受宠,当了傀儡皇帝。权利没有,但也没有人会苛刻他的饮食加衣食住行。倾全国之力养出来的天子皮肤白皙,墨发湿哒哒地贴在面颊。

几十道鞭痕打得身子鲜血淋淋,血肉外翻,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逢蒙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巨石,沉压压地让他觉得胸闷气短,浑身不自在。

“宿主。”

“我没事。”

原琅已经昏死了过去。

玄衣青年抬头仰望,他手中一抹寒芒闪现,飞旋的刀刃将绳子割断,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逢蒙抬手,将昏死的人接了满怀。

很瘦,有些硌骨头。

甚至过高,险些抱不动。

月色清冷,甘棠簌簌生香。

“杀……”

逢蒙发觉原琅在说着什么。他低下头,陛下发青的唇瓣一张一合。

“杀、杀了……”

“杀了……池逢蒙……”

逢蒙:“……”

昏过去的人手无意识将逢蒙的衣袖攒地死紧,无形中蹭着,显然已经将就自己的人当作了唯一依靠。

原琅:“乌龟王八。”

逢蒙脸黑。

一零三七察觉到逢蒙异样,它慌忙阻止:宿主冷静,他是你恩公,打不得。

一零三七继续开口:扔太液池里人就死了,万望宿主三思而后行!

“……”

逢蒙牙痛,将一旁战战兢兢的宫女叫来。

乾清宫安神香气袅袅,烛台昏黄。不多时,胡子一大把的江太医便提了药箱跑过来。

“大人。”

还没撩开绣有游龙威严的床幔,坐站在一旁的丞相眼神一瞪,江太医立即一个哆嗦。试探道:“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医治陛下?”

?什么奇怪问题。

逢蒙玩弄着鬓发,闻言抬起眼:“随你便,别死了就成。”

江太医默。

每次都是这样的话。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每次小陛下被打地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时候,还不是自己先急了眼。

江太医受不了丞相从边关回来后日积月累养出的阴鸷气息,颤巍巍隔着床幔,搭在原琅被宫女放出的手上开始诊脉。

素来都是小姐夫人看诊时隔着纱,怎么到了丞相这里,陛下也要隔层纱看诊了?

一零三七汗颜:“宿主,你不觉你将小陛下当成女子了吗?”

逢蒙不解,眉头一挑:“难道让太医看到大莲天子被揍的惨样?”

一零三七:“……”

大莲皇城下的护城河揽着无际月华,波光潋滟地闪着光色。

逢蒙忙碌完小皇帝的事情,出宫时星星寂寥,已经接近天亮。大红的软轿被四个太监抬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池逢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进宫无须召见,甚至宫中乘轿是给自己的特权。

“出来了?”男人踱步挡在逢蒙身前。

冷不丁地,逢蒙迅疾后退半步,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直到看清来人。

黑暗中富贵的牡丹花丛里一点点走出一个人影,身形欣长,着一身金丝蟒袍,眼神斜睨着,除了摄政王,还能有谁?

原洺绛抬起眼,道:“救活了?”

逢蒙不怕他,淡然地:“有逢蒙在一日,王爷还是歇了不该有的心思罢。”

无形中气氛好似凝固。

“你应该知道本王也是皇室血脉。”

“那又如何?”逢蒙淡然以对:“陛下于逢蒙有恩,若王爷要篡位,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甘棠簌簌。

原洺绛凑得极紧。他生母容颜绝代,原洺绛子随母像,却又不女相,然而是阴鸷中带着邪气。是一种另类的美感,像是黑暗里滋生出的花束,倾城有之,却又带着毒,让人不敢接近半分。

一席话落,原洺绛精致的面部眸眼圆瞪,袖中五指攒成拳头开始咯嘣作响。他极力忍耐着,最后勾了一肚子火气,忍无可忍——

在逢蒙的注视下,一脚踹在大红宫墙上,留下了极深的印子。

缄默。

“王爷息怒!”四个太监山呼着跪倒在地。

逢蒙淡然对上一双横眉竖目的眸,血红血红的,看着这个人都不正常。

“……”啧。

逢蒙只好也懒懒地,勉为其难地跟了一句:“王爷息怒。”

十分没有诚意。

“池子应!”

逢蒙抬眼。原洺绛瞪他,表情好似下一步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本王是在关心你!”

那还真是不需要了。

“谢王爷关心。”大可不必。

单手支颐的青年玄袍狐裘,一个谢字出口,听不出半分感激,眼睛上抬看着天上月明,倒不如说他是想说:我谢都谢了,你没事了吧,没事你滚吧。

原洺绛切齿咬牙,终于携着怒气转身,跨步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

“他一直这么疯吗?”逢蒙倚在软轿上,好奇问道。

没有人敢在背后评论摄政王的事,但在丞相面前,尤其是丞相还说要保住他们的时候,便是要另当别论了。

一个小太监道:“王、王爷小时磕破过脑袋后……性情、性情一直不大好。”

“。”逢蒙哦了一声,心说这哪是不太好,分明是人都快疯魔了。哪里有为人好,就不顾那个人愿不愿意,把人家护在心尖的恩公打一顿的道理?

“那他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大人忘了?您救过摄政王一命呀。”

逢蒙眉头一挑。

原来在逢蒙进京来报恩的时候,途遇到溺水的摄政王。他顺手救了,便如此被原洺绛记在了心里,一直纠缠至今。

“本王去边关一年,有些东西记不大清了。原洺绛……摄政王官居几何?”

丞相记性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小太监回:“四品,大理寺少卿。还掌管天牢。”

难怪见面时说审讯犯人没来得及见他。也难怪每次见面都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兰草香囊也遮不住味道。

一路到丞相府,快到的时候,风吹树摇枝叶簇簇。逢蒙的身子一直不大好,不知道是原身还是他自己的缘故。回府途中遇到一个摊位,天蒙蒙亮,曦光铺满城阙,烟火人间。

“我饿了。”

“那大人不嫌弃,吃碗馄饨?”

逢蒙点头,小太监们如释重负,连忙会意给尊贵的大人要了一碗素食,又自掏腰包付了饭钱,反正不能指望丞相大人付钱。

随后得了许可,忙不迭地滚了。

摆摊的是一对夫妻,女的温婉,男的带着书卷气,气氛其乐融融的。

逢蒙单手支颐看着馄饨被下进白色的汤里,不一会儿撒了葱蒜沫,又浸入滋味后拿勺舀了出来。

“公子好长时间没来这吃了。”

“我经常在这吃么?”

男的笑:“那是当然,都一年没见公子了。”

逢蒙一宿没睡,正犯着困。桃花眼迷糊地睁着,唔了一声,心知这是原主以前喜欢的摊位。

他拿了汤勺,先撇了没舀干净地葱姜蒜末。喝了一口,顿时暖流暖了肺腑,从夜晚便持续不断地饥饿感终于得到了缓解。

这时还尚早,女摊主得了闲:“跟在公子身边的小少爷怎得没来,以前都是……”

“妇道人家,不该问的别问。”男的彬彬有礼,看着似是个秀才。

女子自知失言,忙闭了嘴。

鸟雀离枝。

少爷这个词说出来,逢蒙便觉得是原洺绛了。除了这个人,逢蒙还真想不起来有谁能和他平起平坐,一起和和气气地吃碗馄饨。

“只是普通朋友罢了,也不是每次都一起过来。”

女摊主哦了一声,心里却道明明以前都是一起来的。

只是更多的是这位公子拉着小少爷,亦步亦趋地,珍视的很。每每说几个人人乐道的笑话,也只为逗少爷开怀。那么费心尽力的,怎么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呢?

“公子,虽然在下冒昧。但事出有因,当年答应在下的事不知……”

男摊主欲言又止,逢蒙无辜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后知后觉想起好似是自己作为摊子的熟客,答应摊主夫妻找孩子的事情。

“是晏升啊……?”

“劳烦小公子还记得,我家那孩子啊长得很是标志,当年接生的稳婆都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娃娃……”

说着说着,夫妻二人便已经眉眼间染了笑意,但更多的是悲戚。

这摊主夫妻二人本是住在江南。男的是一位郎中,平日里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后来娶了美娇娘,二人举案齐眉,夫妻恩爱。

婚后诞有一子,取名晏升。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日孩童出门玩耍,失了照顾,便一直没有回来。

逢蒙歉意道:“当年阿伯给我的画像不小心遗失了,今日也是想找阿伯再寻一张……阿伯可还有吗?”

全是假话,当年池逢蒙嘴上答应,后脚便把画像团吧团吧扔到脑后不管了。

逢蒙不似他,这次是真心实意想帮忙。

然而摊主面露难色:“不赶巧,今日还没画出来。若小公子有闲暇,朝前走三十里有一告示牌,那里还剩一张画像。”

这摊主是个妙人,当年科考落榜后,作了郎中不说,也绘得一手好丹青。

逢蒙连忙应了。

告示牌是京城用来张贴在逃的朝廷钦犯的地方。不过皇帝是个傀儡,摄政王和丞相势均力敌。底下的官员能贪则贪,这告示牌只要给足了金额,便是招贴一个‘寻妻公告’都能给你贴在上面。

这时天色尚早,还没什么人。一抹玄衣的身影与逢蒙擦肩而过。“诶对对对,就是贴在这里,给本公子正大光明地贴在这……嗯,对,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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