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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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屿风猜得不错,昨夜遇害的确实是那个胖子。

可是奇怪的是,住他隔壁的那个玄山弟子却毫发无损地出了门,这会儿正站在走廊的围栏上朝下面看热闹。

“昨夜,有人察觉到异常吗?”钟槐序皱着眉,神情有些不愉,她回头看向了面色铁青的瘦子,“你住在他隔壁,却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吗?”

“我说了我睡死过去了,什么声音都没听见!”那瘦子语气很是不耐,似乎急于推脱身上的嫌疑,“你为什么一直怀疑我呢?”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跟槐序师姐说话呢。”站在身边的门生实在不满那外门子弟的态度,当即生气地开了口。

可槐序只抬了手,制止了那名门生,这下让气氛再次陷入了低迷。

“我已经与仙君说了此事,之后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大家不必过多担忧,从现在开始,请大家尽量不要外出,避免会有其他危险发生。”她温声说,和缓的声音大大安抚了在场人的情绪。

门外的雨似乎比昨夜更大了,风雨打着窗外已然泛黄了的红灯笼,摇摆不定,扰人心绪。

江屿风跟乔暄一同下楼。

江屿风神色如常,可乔暄却满脸都是虚幻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相信,竟然在除祟大会之前便死了人。

而且听某些知情人与他们说,那胖子死得很是凄惨,几乎整个人都被吸干得只剩一张皮了,虽然没人知晓这其中是否加了夸张的因素,但乔暄却还是坚信不疑。

这胖子昨日还与他们坐在一起,今日便已阴阳相隔,这实在让他感觉浑身发毛。

一早上的不幸那可就是一天的不幸啊,乔暄感觉自己要倒霉透顶了。

南星比他们先下楼,此刻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正有些难受地皱着眉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南星,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乔暄指了指南星眼下厚重的青黑色。

“别说了,我昨夜做了一夜噩梦,感觉一直有人在跟我说话,但我醒也醒不过来。”南星很虚弱地撑着桌子,“别的门派不知道,但是听泽山很多人说,他们也都这样。”

乔暄听了一愣,转头又看了看江屿风,这人今早似乎也说过昨晚有什么异样,而且那个门板上的鬼印,实在让人倍感不安。

“嗯。”江屿风轻轻开了口,“我昨夜也没睡好。”

“你也是觉得醒不过来?”南星问。

“不,我是认床怕生,根本没睡着。”江屿风笑道,回望乔暄,理所当然地就把他说的理由拿来用了,没有丝毫羞愧感。

“那你……有听见什么奇怪声音吗?”

江屿风思考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却见有一门生收了油纸伞冲进了门,气喘吁吁地扬声道:“刚刚来了通知,今晚的集议取消了,除祟大会直接开始,大家需得将此事查清,长老与仙君们马上会前来。”

这一下整个登仙楼都炸开了锅。

“直接开始吗?可我都还没准备好!”一个少女害怕地躲进了角落,她虽然是一位长老的嫡传弟子,武功高强,但从小都是放在锦衾中养大的,哪见过这种大风大浪。

“这次看起来好凶险……会吸人精气,定是厉鬼作祟。”

“居然连长老仙君都直接来了,那肯定不简单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却忽听见外面一闪,紧接着炸开了一声响雷。

天有异象,定有冤屈。

大堂中瞬间被吓得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之间,天外却忽然又传来一阵清泠泠的银铃响声,似乎是云车来了。

接着,只觉天光一闪而过。

一个身着玄青色袖边勾竹长袍,单手撑伞的身影从天而来,翩然洒脱地轻巧落在了门前,那人“唰”地收了伞,这才显露出伞下那张俊美如画惊为天人的脸。

他冷如冰霜的眼神扫了过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为这惊人的美貌呆住了。

只有江屿风快疯了。

他一把扶住身边的雕龙柱子,心中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为什么又是宋必回!!!为什么男主整天都阴魂不散!!!

“江川,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乔暄转头看见了身边扶着雕龙柱子,一脸悲痛绝望的江屿风,那表情,活像老婆跟别人跑了似的,“你可别吓我。”

“没事……没事……”他没事个屁!他可太有事了,江屿风虚弱地捂着脸缓缓缩了回去,“我上楼休息一下,别喊我。”

“可是……”乔暄心惊胆战地望了一眼门口玄色的身影,见宋必回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当即脊背一凉缩了脑袋,颤颤巍巍开了口,“川川你要不带我一起吧。”

可惜,一人的动作可能还不易让人觉察,两人就不一样了,更别说乔暄就跟只扎眼的小孔雀,实在过于引人注目。

当下,便有不少人侧眼去好奇地望他们。

钟槐序上前接过了宋必回的伞,将其倚在了门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宋必回自然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唠家常似的问钟槐序。

宋必回一坐下,哪还有人敢坐,连虚弱的南星都反应异常迅速地起身贴到了墙角。

男人低沉的声音古钟一般缓缓响在大堂之内,好像能够直接震进人的心里。

这对于他人兴许是一种享受,可对于江屿风那简直就是无尽折磨,叫他听着只觉头痛欲裂。

他好不容易策划出一个完美的出逃方案,怎么就偏偏算漏了宋必回会来,而且,夜宴时他不是再三强调说不来的吗?

这混蛋又别扭的大骗子。

“大概是子时。”钟槐序抱着手臂轻声道,“没人会想到在除祟大会前就会出事。”

“嗯。”宋必回应了一声,抬眼忽然看见了两个偷偷摸摸上楼的身影,“那俩是什么?”

什么叫是什么……钟槐序也愣了一下,可当顺着宋必回的视线瞧过去时,她正巧看见了乔暄心虚的眼神与江屿风异常冷漠的后背。

槐序:“……”熟人啊。

“现在让所有人下楼,都别躲着装死,我到时会一个个房间查,不配合的直接扔沂水潭里喂鱼。”宋必回扬了扬下巴,“还有,那俩先给我绑起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乔暄:“啊!?”他没想到天珩仙君竟然下手那么狠,当即抱住了身边的木扶手,“槐序师姐救我啊,别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屿风无语得恨不得以头抢地。

一炷香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堂,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就很是热闹,只是一切都是寂静无声,让人不觉心中发紧。

中间是大家心照不宣空出来的一个位置,形成了以宋必回为中心的一个巨大空圆,除开宋必回,里头仅幸存有两人,钟槐序与江屿风。

江屿风看着被捆仙索拴在桌上的自己的右手,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是逼不得已,他也尴尬至极。

其实,他的待遇也算好了,江屿风默默转头看了两眼被栓在门口,只能蹲着的苦兮兮的乔暄,这孩子才是真的惨。

太怪了,天底下竟然有人把孔雀当狗栓的,真不愧是宋必回,有情调。

片刻,宋必回独自一人上了楼,与其说是排查,倒不如说是逛街,这人就跟来巡视自家的地盘一样,背着手很是悠闲自在的模样。

“这间是谁的房间。”他突然指了指一扇门。

这让南星心间猛地一跳,胆战心惊地举了举手,“仙君……这是我的房间。”

“精气被吸了不少啊。”宋必回淡淡道,“鬼东西都在你房间逛过几圈了,睡前都没想过贴点符纸?”

“是,是我疏忽了。”南星心间猛地一跳,低着头,支支吾吾回话。

只听见宋必回“哼”了一声,不悦道,“我泽山的弟子,竟也如此粗心大意,你当这次除祟是玩乐?若不长记性,回泽山调教好了再来。”

“仙君息怒,弟子知错!”南星瞬时慌乱无措起来,她连忙道歉,却见钟槐序安慰一般轻轻摇了摇头。

她知晓宋必回这人最是嘴硬心软,护短出名,这次除祟关乎生死,若不细心谨慎,随时都有可能有来无回,他说这话也不过是杀鸡儆猴,给这群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们一个警告罢了,绝非恶意。

江屿风看戏看得起劲,腹诽着:哎呦,这么个大冰铁柱子竟也会心疼娇花呢,奇了怪了,天塌了。

可他没能看个尽兴,就被突然点了名,“这屋住的谁。”

“是我。”他淡淡道,软弱无力地靠着桌子,等着宋必回再骂他一顿。

那么大一手印还在那呢,就是空白了一个爱心的形状,那还是早上江屿风很恶趣味擦着逗乔暄玩的。

可奇怪的是,宋必回只是盯了他许久,然后危险地眯了眯眼,便无言地移开了视线,去了隔壁的那个屋子。

他可能心里在骂自己是神经病!江屿风顿时觉得宋必回在侮辱他,当即一股无名火升了起来。

“这房间呢?”他伸手指点了点隔壁那屋。

这次,那大灰麻袋举了手。

“死气都那么重了,没救了,去挑个喜欢的棺材和墓地吧。”宋必回垂着眼望着那人,眼里毫无悲悯,尽是冷漠。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远离了那青年,那青年退后一步,哆嗦着道,“仙君莫要我开玩笑了。”

“我从不开玩笑。”他飞身下楼,落在拴着江屿风的桌上,然后轻巧跃到了青年面前,“你自己比我要清楚吧,遮掩自己一身的腐臭是不是费了好大功夫?”

这玩意儿故意跳他台上干什么。江屿风心里直翻白眼,小兔崽子,给他拽得。

当下,那大灰麻袋缓缓低垂下了头,面色几乎是迅速灰败了下去,跟他身上那身衣裳倒是相配起来,他不安地伸出手搓了搓,却掉下来一大块腐肉。

所有人都是惊呼了一声,潮水般退开。

“能不能,别告诉我师尊我是被厉鬼侵蚀。”他嗫嚅道。

宋必回一挑眉,玩味道,“为什么?”

“我不想……他伤心。”

“他为何要伤心?”宋必回不解道,这让江屿风都猛然抬起了眼,“没了你,他再找一个徒弟便是了。”

“师兄!”钟槐序皱着眉制止道。

大灰麻袋似乎被触及了伤心之处,当即红了眼眶,只是他将死,整个眼都爬满了灰色的血丝,显得有些可怖,“仙君,我师尊并非无情之人,我们师徒情深,不是谁就能替代得了的。”

这下让宋必回沉默下来,他转过身,似乎不想与那长着木鱼脑袋的大灰麻袋再多交流了。

躺着也中枪的江屿风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旁敲侧击地骂了一通,内心倍感麻木。

算了,他的心早已经冰冷一片了。

“仙君慈悲。”那大灰麻袋缓缓跪了下来,“若师尊问起,就请说我是为苍生大义而牺牲,叫我师尊保重身体,不必再为徒儿悲伤……”

片刻之后,他便再也没了声响。

这么说,昨夜竟直接死了两个人!所有人亲眼看着一人死在自己面前,顿时都觉后背直冒冷汗,心跳加速。

有些承受不住的已经背过身去了。

钟槐序脸色不好地招呼人用白布蒙上将大灰麻袋抬了出去,走时命人好生注意,此人是因鬼气入体而死,是鬼怪附身用的极佳容器。

今夜保不齐昨天那东西就会寻来。

那几人胆战心惊地应了,小心翼翼出了门。

“好了。”宋必回理了理袖口,他明明只是这么冷冰冰的一句,却让所有门生好像受到了赦免一般,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其他人都回屋画符,正好试试你们的实力,有浑水摸鱼的,等着今晚鬼来找吧。”

他说着,又把人心吊了起来。

正当江屿风也觉得此事已经结束时,宋必回却又开了口。

“你,跟着我走。”

“为什么仙君?”江屿风顿时瞪大了眼,他看着宋必回朝他一步步,下意识退后,后背瞬间撞上了桌。

他前几日撞上竹子的伤还没怎么好呢,这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画画好玩吗?”他突然问。

“……”江屿风想起了他画在鬼印上那个小小的爱心,沉默了。

“胆子挺大啊,原来鬼印还只是印在门上,现在直接印身上了。”宋必回冷笑道,“喜欢画,下次画自己脸上,我也不知你是什么手段,昨天居然躲过一劫,不过无碍,反正今天鬼就会来寻你,你好好表演给我看看吧。”

真是鬼印!乔暄震惊地猛地站了起来,又被捆仙索直接拉了下去,差点脸朝地啃灰。

“我这雕虫小技……”江屿风还在努力挣扎着,想避开宋必回的手,可宋必回压根不搭理他,解开了捆仙索的一端,将他向上一提,便拽了起来。

这兔崽子力气有点大啊。江屿风欲哭无泪,那他到时候逃得费不少力气了。

船到桥头自然沉,他默默想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别解。”宋必回回头跟准备解开乔暄的钟槐序道,“给他再绑个几分钟,长长记性。”

“……”这人未免也太幼稚了。

江屿风踉跄着被宋必回拖拽着走,屋外斜打来的冰冷的雨让他不觉一缩,宋必回回头望他,“去给我打伞。”

“啊?”江屿风这辈子没给人打过伞,他默默拿过钟槐序手里的伞,感觉心在滴血。

何苦呢,他们一定要这么互相折磨吗?

他“唰”地开了伞,宋必回要比他稍稍高一些,他只好更抬高了一些手臂走近那人,未想到这人一下将他的腰揽了过去。

“撑好些。”他有些嫌弃般说着,瞬时揽着江屿风飞身上了云车。

江屿风几乎都还没在云车的门口站稳脚,就被宋必回扔垃圾似的扔进了车,他一下撞上车壁,只觉顿时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这丫的……他心里气得直骂。

他撑着起身,却听见宋必回冷冷地开了口,“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种感觉,很像我一个特别讨厌的人。”

“……”

他没想到宋必回会如此敏锐,单单是凭感觉就能洞察些许,可就在江屿风感觉心在被不断揪起时,这混蛋偏偏又冷笑道,“不过他可没你那么丑。”

原来这男主还是个颜狗。

“……”这下江屿风无话可说了,他不明白,这究竟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

那就姑且当成是在夸他吧。

一路上,云车上都有种诡异的寂静。

这未免过于造化弄人,江屿风这才只一天没见宋必回,现在人就又已经与他坐在一辆车中了。

真是冤家路窄。

长老与仙君有自己的住处,待遇自然不同,他们不会与一般门生挤在一块,宋必回应当也是要把他带去自己那儿。

他是真的不想和男主同处一个屋檐之下。

江屿风面如死灰,他若进宋必回的住处,那不就是把骨头往狼嘴边送吗,这可是有去无回之道。

“做什么一副死人脸。”宋必回抱着手臂,冷淡地望着他,“真晦气。”

“没事,就是刚刚吃撑了。”江屿风胡扯道,话音刚落,就听见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噜噜”叫了一声。

“吃撑了,肚子不舒服。”他恨得咬牙切齿。

宋必回扯了扯嘴角,虽然他没开口,但江屿风感觉这人可能已经在心里骂自己脑子有坑了。

没事,他内心比较强大,撑得住。

大会为宋必回安排的住处很是不错,依山临水,燕雀啁啾,很有一种世外仙境的感觉,空气里蘸了清清冷冷的檀香气,回旋着卷在院中茂盛的树枝上。

到了此地,宋必回便照例将江屿风牵下来,带到屋中,江屿风虽然已经死了挣扎的心,但被这么牵来牵去得还是觉得异常怪异,不过好在宋必回还没有那么恶趣味,把他再栓起来了。

江屿风刚在桌前坐下,门外便进来一位羽宗的长老。

羽宗的打扮一向都能一眼看出,那么地醒目、独特。

羽宗与玄山在打扮上其实不知为何莫名有异曲同工之妙,玄山是大扑棱蛾子,羽宗那就是大扑棱山鸡。

毕竟这宗门没事就喜欢往自己头上插羽毛,还是五彩斑斓的那种,听闻是因为他们宗门守护神是一只七彩大鹏鸟,这么做是为了祈求神鸟的庇护,帮助提高修为。

但在江屿风看来,他们这么做除了晃瞎大鹏鸟的眼,可能也没啥其他作用了。

“天珩仙君,登仙楼那些门生怎么样了,事情处理得如何了?”羽萧长老急冲冲朝宋必回奔来,模样看起来很是紧急。

“应当是食气鬼,怨气很重,今夜再看吧。”宋必回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低头却又看见了江屿风渴望的眼,只好满脸嫌弃地给他也倒了一杯。

这下羽萧才看见坐在后面的江屿风。

“这位是?”他好奇地打量了两眼,只觉此人相貌平平,除了身材高挑瘦削,气质很独特之外,便似乎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

“说,你叫什么。”宋必回望向江屿风。

“呃。”江屿风捧着杯子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淡淡道,“我是江川。”

名字都不知道?宋必回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羽萧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可在羽萧看不见的角度里,宋必回却在听见江屿风说出“江”这一姓时,眼神便瞬间阴郁起来,不善地盯了他好一会儿。

但江屿风始终神色如常,始终没有显现出什么异样。

“那这几日,要劳烦天珩仙君多加注意了。”羽萧朝宋必回肃穆地拱手,“沂水潭近日常有小儿妇女失踪,我与其他长老仍在查办此事,可能不能帮到你什么……”

“登仙楼这事我一人足够了。”宋必回淡淡道,“人多了也麻烦。”

“那多谢仙君。”羽萧长老这下有了宋必回的保障,任务完成,便很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此人走后,房中的气氛便立刻紧张起来,宋必回凌厉的眼神缓缓望向江屿风,宛若锋利的刀锋不断逼近,江屿风咬紧了牙,只觉逼仄窒息的空气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江屿风与你什么关系。”

江屿风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只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朝他身上压来。

这小兔崽子,威压竟也对着他用,真是世事无常。

“折岁仙君绝世无双……我一个小小门生,与仙君并无关系。”他故作害怕道,“只是碰巧沾了这姓的光罢了。”

宋必回危险地眯了眯眼,当即伸手一把掐住了江屿风的脖子,江屿风预料不及,吓得几乎呼吸一滞,慌乱之下扯握住了宋必回掐在他脖子上冰冷的手,却突然发现这人的力道似乎并非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在故意恐吓他。

“没有人可以骗我,若我之后发现你与江屿风有了什么关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当晚,江屿风坐在席上,面无表情。

他身边的榻上的纱帐内正安稳睡着宋必回,右手束着的捆仙索一直延伸到宋必回的手上。

这捆仙索本就不长,只要宋必回一翻身,他就不得不跟着靠近,这让他根本不能躺下也不能动弹。

否则惊动了宋必回,这人就会跟只恶狼一般狠狠地瞪他。

江屿风觉得,若是按照这种程度让他与宋必回待在一块,不出三天,他一定会直接疯掉。

一炷香后。

就在他将睡未睡,精神迷离之际,右手的捆仙索却被轻轻扯动了两下,他睁开迷蒙的眼,听见宋必回低沉地声音响在了他的耳边。

“有东西来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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