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在虐文修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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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血月高悬夜空。

地狱的暗鸦悲鸣,漆黑森林洒落不详红光,一座中世纪古堡屹立于皑皑白骨之上。

阵阵喘息自教堂内传出。

黑发少年缚在十字架上,宛如一场华美献祭。

淋漓血迹从他脖颈被割开的伤口中汩汩涌出,在苍白的躯体上绽开一朵残忍红莲。

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致命的伤口,却对他无甚影响。

只因他是来自古老东方的不死血族。

十字架前,俊美妖邪的青年勾着猩红舌尖,轻轻吮吸着他锁骨上沉积的血液,锋利的尖牙刺入颈肉。

“未未,交出心脏,奉我为主。”

“听话,不好么?”

少年瞳孔无神。

数年的折磨已让他失去神智,沦为卑贱奴仆。

“珞珈,饶了我,求你......”

青年贪婪汲取血液,漆黑指甲优雅抚过他纤细腰肢。

“再给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虞未身体不自然地佝偻扭曲,缺血引起的饥饿感让他难以自拔。

“主、主人。”他屈辱而艰涩地开口,嗓音脆弱至极,“我错了...求您赐予圣血,我快、忍不住了......”

青年怜悯地勾唇,修长手指解开严丝合缝的宝石襟扣,侧首露出苍白骨感的肩。

迷人香甜的血味让虞未发了狂。

“给我、珞珈,给我!”

锁链被他挣得咔嚓响,狂躁的厉吼响彻教堂。

少年再不复先前干净模样,那一张绝美的容颜爬满漆黑的荆棘刺青,宛如被邪恶浸染的红玫瑰。

青年银灰的眸深邃寂静,凝视他半晌。

曾经如橱窗里水晶天鹅一般矜贵傲慢的血族小王子,谁能想到,他会沦落为肮脏的堕食者。

“未未,我就在这里。”

青年薄唇轻启,声音仿若教堂里敲响的梵钟,低哑、幽静,既圣洁尊贵,又暗藏几缕勾人的暧昧,“想进食么?”

虞未眼瞳倒竖,眸底顷刻间被滔天血海汹涌吞没,一声低吼,冲他张开尖利的獠牙。

却在刺入青年皮肤那一刻,被蓦地扼住喉咙。

“未未,我说过,”青年温柔抚上他一颗尖利的獠牙,含笑折断:“想要血,就拿你的心来换,嗯?”

“啊!”虞未疼得尖叫,浑身痉挛地求饶。

但青年并未因此停止对他的折磨。

他用钝化的银器缓慢割开虞未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灌入令血族惊惧的圣水,看着他痛苦得失去理智。

他要虞未屈服。要他低下昂贵的头颅,心甘情愿贡献出自己的心脏。

*

虞未是最后一位纯血王族后裔。

他的心脏,蕴藏着血族神秘庞大的力量,是世上独一无二起死回生的良药。

百年前珞珈的契婚者死在虞未手中。

百年后他征服了虞未,誓要用他的命复生白月光。

这期间,珞珈从圣殿最强的光明骑士,堕落成人人憎恶的血族,又从最底层的血奴,一步步爬上亲王的位置。

无人知晓他经受了多少欺凌,又犯下多少罪孽。

一切忍辱负重,都只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血祭。

他的心上人即将复生——从虞未的心脏中生长出骨肉血脉,吸食他的灵魂作为饵料,获得地狱往返人世的通行令。

这一切只差一个契机。

只要虞未肯乖乖交出心脏。

月晖猩红,暗夜森然。

无数苍白瘦削的血族身披黑衣斗篷,挤在漆黑角落,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正中央的祭台。

听闻今夜,新任亲王将在此地处决他的未婚妻——前王族小殿下虞未。

关于这位小殿下,血族众人不知该作何评价。

他继承了初代始祖血脉,是自一族诞生以来最强的王族,曾带领血族一度镇压圣殿,逼迫人类签署平等契约,重压下维持住了血族千年繁荣。

但哪怕强大至此,却仍然为情所困,被他亲手捡回来的奴隶所诱惑,失去一切,沦为阶下囚。

对冷血无情的血族来说,简直讽刺到极点。

圆月降临,天穹落下一束血光,祭台现出人影。

众多身着黑袍的血族祭祀站立在十二根圆柱上,口中吟诵着晦涩难懂的祭文,一池银白圣水环在祭台下方,波光粼粼,令人胆寒。

众人屏息,看着珞珈将昏迷的小殿下提起,银刃毫不留情锥入他胸膛,逼他醒来。

痛.....

虞未抽搐了下,艰难睁开眼。

“醒了?”珞珈优雅地微笑,强迫他抬起脸:“知道那些人是谁么?”

虞未勉强眯缝起眼,才看清数百名拥奉他的血族眷属,都被锁链吊在圣水池上,遍体鳞伤。

他心底微惊:“你想做什么?”

“我数到十,再不说出心脏的下落,你的子民就会代替你,成为凌许的陪葬品。”

“等......”

珞珈并不给他机会,笑着数一。

十数名幼年血族哭叫着掉进池中,眨眼化作黑烟散去——对低等血族来说,圣水的伤害是致命的,哪怕沾染一丝都能灰飞烟灭。

虞未瞳孔骤缩,被刺激得失声尖叫:“住手!”

珞珈并不理会,薄唇轻吐,犹如恶魔低语:“二。”

“小殿下,救命!”

“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啊!”

“四、五......”

“不要...”痛哭求救和索命低语交织在一起,搅得虞未脑子快要炸了,他猛然扑倒珞珈,眼眸猩红掐住他脖颈:“停下!珞珈,我叫你停下!”

珞珈勾唇,笑意残忍:“这取决于你,未未。”

有血族不肯屈服,挣扎着怒喝:“未未殿下,别听他的鬼话!”

更有的直接扯断锁链,自己跳入池中赴死。

虞未阻拦不住,崩溃至极:“我说、我说!珞珈,放了他们!”

珞珈轻声叹息,眼底浮现几分不可见的温柔,缓缓抚上少年脸颊:“乖未未。”

虞未无力地伏在他肩上,哑声开口:“我没有骗你,心脏真的不在我这里,一百年前,我就将它送了人。”

珞珈捧起他的脸,“送给谁了?”

虞未注视着他,眼底满含悲哀。

“你真的想知道?”

“这是救凌许的唯一办法。”

“......好,你想要,我给你。”

虞未指尖陡然生出尖利爪牙,在珞珈震惊的目光中,狠狠穿透他的胸膛。

众人大惊,场面混乱。

珞珈猝不及防,喷出口血,低头看着他的手在自己体内缓缓抽.动。

——最后竟掏出一颗滚烫跳动的心脏。

珞珈惊愕地愣在原地。

“我的心送给谁了?”虞未笑得讽刺,“珞珈,你现在知道了吗。除了你,我还会给谁?”

“不可能,怎么会......”

“否则你以为,你的印枷是如何解开的!?”一旁被俘虏的血族怒吼,“珞珈,你这个白眼狼,殿下不顾劝阻把你捡回家,费尽心思替你遮掩身份,帮你疗伤、帮你得到权力,他牺牲了那么多,你却从来不肯正眼看他!什么凌许,你以为他爱你?若没有殿下相护,你早就被那个叛徒吸成干尸了!”

珞珈张张嘴,思绪混乱。

他无法理解,虞未的心为何出现在他的胸膛里,他竟从未发觉。

忽而一声嗡鸣剧颤,从虞未心脏里滴落的血布满祭台阵纹,金色的锁链瞬间贯穿虞未的身体,滚烫的温度将他血肉寸寸剥落。

他却丝毫不在意,直勾勾盯着珞珈。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那一剑没有刺下去。”

“未未......”珞珈怔怔抬头。

虞未被锁链捆缚着升空,漆黑祭文浮现,血祭仪式启动了。他松开手,将浴血的心扔进珞他怀里。

“这是你要的东西,恭喜你,达成所愿。”

珞珈感受到心脏在剧烈跳动,一下、一下,分明连结着他的胸膛,却好似感受到主人的疼楚一般,痛如刀绞。

“我走了,珞珈,这场赌局是我输了,我敌不过凌许,也高估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不会再纠缠你了。祝你和凌许幸福。”

“等等、别去...”珞珈眼前一阵发黑,咬牙支撑起身体,想去抓他脚腕,“你还没解释清楚......”

“虞未!回来!”

虞未却不再看他,只对脚下被俘虏的血族淡声道:“以王族之令,解除属地所有血族的主仆契约。从今后,不再有任何人能以咒印束缚我族,你们自由了,是去是留,但凭己愿。”

话落,祭台爆出一阵金光。

“未未!”

珞珈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

已然迟了。

光明灭去,众人便只见少年躯体被撕碎,残躯落入圣水池,血肉寸寸消弭,尸骨渐渐湮灭,再不剩半点痕迹。

珞珈捧着石化的心脏喃喃:“未未......”

但他已经没有未未了。

虞未死了。

“寄主2号...虞未...躯体重塑完毕。”

“身份:血族之主,年龄:八百岁,性别:男。”

“认证成功,无限西幻救世副本登录中...”

“故障!故障!登录失败,正在尝试转换服务器,重新连接中...”

“重连成功,确认坐标...”

“警告!寄主正试图登入禁区!请立即修正!”

“外界干扰...无法修正...”

“确认最终登录位面:狗血渣贱仙侠副本

身份:灵微仙尊转世者

任务:襄助男主攻飞升仙界,破开天门

难度系数:3S级

历史生还人数:0

预计成功几率:0

导航结束,请寄主保重。”

*

疼......

如同置身烈火,骨血烧灼,焚痛难忍。

虞未努力想清醒,眼皮却好似沉重如千钧,怎么也睁不开。

“未未,你这具身体可真淫荡...”

“既然这么想爬本座的床,那就满足你......”

有人在他耳畔低低喘息,滚烫的唇舔舐过他脖颈,手掌伸进他腿间揉捏抚弄。

和珞珈给人的冰冷气息不同,这种温热触感极其令人不适。

虞未鸦睫轻颤,缓缓睁开眸。

入目是云白光洁的玉雕穹顶,薄如蝉翼的白鹤羽纱缓缓浮动,剔透的水晶珠帘散落四周,风一吹,泠泠作响。神霄绛阙,云阶月地,宛若画中仙宫。

虞未神色怔忡,一时分不清身在何方。

直至视线往下,看见一个衣冠博带仙气缥缈的俊美男人覆在他身上,正慢条斯理吻着他锁骨时,那种作呕的感觉才又疯狂涌上来。

他想也没想,一脚踹过去。

男人没料到他会突然醒,但反应极快,一个偏头抬手,便捉住他纤细脚腕,勾起薄唇:“做什么,方才还搔首弄姿极尽勾引,这会倒想起装贞洁烈女了?”

说着抬高虞未一条腿,雪白丝绸制的锦衫顺势滑落至腿根,内里诱人风情暴露无疑。

虞未一颤,登时捂紧下身,神色一瞬间冷戾十足。“放开!”

男人觑着他动作,面孔漫上几分讥笑,修长手指触上虞未大腿内侧肌肤,不容置喙撕开他衣衫。

“遮什么遮?你不就一直希望本座这么对你?甚至不惜为此勾引本座的大弟子,诱惑他在灵茶中掺杂春情散,挑起本座情欲,好令你趁虚而入......呵,你以为这般做,本座就会爱上你了吗,天真。”

虞未脑袋有点疼,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不知是何意。

男人见他茫然,不由笑了声,眼含鄙夷:“这件事你策划多久了,两年、还是三年?虞未,本座知你下贱,却未曾想你会用这般恶心计俩,离开本座的日子,就令你这般饥渴难忍么?”

虞未绷着脸,揪着被褥,任他如何嘲笑辱弄,也一声不吭。

谁也不知,他平静的外表下,已泛起惊天骇浪。

他不是已经献祭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男人是谁,珞珈呢?

还有这四周装饰,这男人的衣着言语,怎么都这么奇怪。

“你......”虞未嗓子火辣辣地疼,声音也晦涩嘶哑,但语气却是非同寻常的冷静,“是何人。”

男人先是怪异地瞥他一眼,“你不记得本座了?”

而后似乎想通什么,勾起抹冷笑:“又想耍什么把戏?虞未,你死心吧,本座和夙川的结契大典就在三日后,他乃天都剑宗首席大弟子,同本座是天作之合,你再如何不甘,也只能认命!”

虞未蹙眉。

正当男人以为他恼羞成怒了的时候,却听他好似无法理解地吐出一句:“结契大典?天都剑宗?”

男人只当他戏弄自己,怒极反笑,“装模作样给谁看!本座警告你,你灵根已毁,修为全无,这辈子已经就这样废了,装疯卖傻也没用,你休想再同本座扯上丁点关系!”

虞未只觉得他聒噪。

不想回答就算了,扯那些有的没的嘴巴不累吗。

他裹起被褥干脆下床:“那我走。”

“回来!”男人一声厉喝。

虞未尚未及反应,身体便被一股霸道力量裹挟着倏然弹回床榻。

后背磕在坚硬的玉榻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弓腰痛苦地蜷缩起来。

一根细长银链凭空出现,仿佛有生命般自动捆上他手腕,令他逃脱不得。

男人一声冷哼,膝盖分开他双腿挤进来,强势地捏住他下颌:“本座允许你走了?还未替本座解毒,你休想离开这紫霄宫半步!”

虞未难受地挣扎了下,联想起这人之前说的什么下.药勾引之事,只得冷静道:“你既然结婚了,不去找你的未婚妻,缠着我做什么?”

“你当夙川和你这种召之即来的贱人一样么?夙川是天之骄子,日后也会被本座捧在掌心里疼宠,而你,一辈子就只配当个炉鼎被人玩弄!”

懂了,原来是不愿在未婚妻面前丢脸份,才想着拿自己凑合。

虞未目光有一瞬放空。

此情此景,和他献祭前多相似,这个男人和珞珈一样,都只把他当成白月光脚下一颗杂草。

不,说杂草都抬举了。他的命在这两人眼里,比草还贱。

然而,他屈服于珞珈,是因为对方强大到令他无法反抗。

可眼前这男人 ,他有那个实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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