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飒小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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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冷酷少年闻言,很明显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局促不安地说道:“不是……我是狗。”

卢景祯挺惊讶他这会儿勇于认错但认错品种的精神,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这么原谅他了。他沉住气,再次嘲讽道:“猪。”

“……汪。”冷酷少年尴尬地出声,神情更加呆愣,似乎是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什么要随随便便给他篡改这十分都靠天注定的品种。

卢景祯被这小孩的二愣子精神给打败了,没有办法,只能是哼了一声,改口喊了声他的名字:“犬时。”

犬时,也就是冷酷少年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头,小声应道:“……嗯。”

“为什么打架?”卢景祯冷厉的眼神扫过他,看上去就像是严苛的老师在狠狠地教训班上不听话的学生,可这冷厉眼神下面的心思有多复杂,只有卢景祯自己一个人知道。

小孩越长越好看了。

五官也长开了,以前眼睛好像要圆一点,现在虽然还是偏圆,但明显是更细长了一些,显得深邃成熟了。那头发也留长了点,以前没那么长,也没留刘海儿,只是这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蓬松柔软,让人恨不得上手胡撸两把。

不过这臭脸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以前可没有这么大的脸色,最多有点内向,现在倒好,直接就是臭着个脸的不良少年了。

臭小孩。卢景祯不知不觉将人重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连何聪满走进办公室了都没听见。

“他骂你。”犬时瞥了一眼刚进门的何聪满,迅速而又小声地给卢景祯解释道。

“嘿!哟、哟哟……还,还是帮、帮您教、教训的呢。”何聪满视线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忍不住挑眉挤兑道。即便是这么小声,他也听见了犬时的理由,这不,瞬间就确认了究竟谁才是卢景祯的小前男友。

“说唱不要在这里说。”卢景祯被何聪满挤兑了也丝毫不乱,抬头瞪了他一眼便是给挤兑了回去,“跟隔壁要张报名表去参加《好好说唱》的节目,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最励志奖。”

“你、你你……”何聪满皱起眉头,“你”了半天还没说出下一个字。

卢景祯抄起一个文件夹往门口扔去,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我我我我什么我,出去,把门关上。”

“大爷的。”何聪满说完躲了一下,迅速是关上门,好给两人留下单独说话单独那啥的私密空间。

“他骂我?”等到何聪满的动静彻底消失了,卢景祯才将目光转回犬时的身上,挑眉问道。

“……嗯。”犬时被卢景祯追问得似乎是有些难堪,只低头轻声应和道。

卢景祯的心里动了动,面上却依旧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模样,“他骂我你打他干嘛?关你什么事了?”

犬时似乎是有些急眼了,急切地想要跟卢景祯争辩两句,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坐在卢景祯的面前拧着眉头干着急。

“说啊,他骂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卢景祯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人看着很不自在,看上去像是在冷笑一般,“你什么时候……”

卢景祯教训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犬时急促而又小声的辩解给打断了,“你这么好——”

犬时刚一开口,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怕卢景祯生气,便是顿了下,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喃喃道:“你这么好……他凭什么骂你啊。”

卢景祯听完犬时说的这句话,顿时心都跳快了几分。他一边气自己的不争气,一边又觉得这小孩真是越来越会撩人,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连说话都是一套接一套,让他完全都发不起火。

以前就够直白了,傻愣愣的看着都喜欢。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卢景祯硬是找回了当初心动的感觉。

这不是疯了吗?谁还要跳进同一个坑两次啊?

卢景祯舔了舔唇,垂下眼睑去尽量不去看犬时的脸。他想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才行,不然一时失足又掉坑里了,那后悔都没办法爬到另一个坑里去后悔。

“我是挺好的。”卢景祯大言不惭的说道。

“但是你因为这个打人就不行,不好,不对你明白吗?”卢景祯盯着桌面上《超大声》项目的文件夹,尽量避免看见犬时的脸,“这次情节严重,影响恶劣,我得罚你才能让跟你一块儿练习的小孩服气,知道吗?”

“我知道,您随便罚。”说到这个,犬时顿时是恢复了点刚才牛逼哄哄冷酷少年的气势。

卢景祯眯眼看他,低声威胁道:“罚得很严哦。”

“嗯……”犬时应了下来。

卢景祯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臭小孩,咬牙都没忍住,直接给气笑了,说的话也愈加严重,“就算是罚你……做些下流事儿?”

“别以为你嘴角破了我就不敢用了。”卢景祯眯着眼,“我以前是对你太好,什么都舍不得,现在是你自己要撞上来——”

“……随便您罚。”犬时直直地看着他,神情有些紧张,耳根也有些发红,“只要你不赶我走,其他随便您罚我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不要工资,也可以不要资源。你让我扫地也好,打杂也行。就算是那些事……只要是给你,我都愿意做……”犬时的声音愈发低哑,卢景祯很清楚地看见他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红,挺艰难才继续说了下去,“只要你不赶我走。”

犬时说完,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卢景祯没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定定地坐在那儿,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卢景祯才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抬头瞟了他一眼,说道:“出去。”

犬时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卢景祯叫他出去。他吸了吸鼻子,有点不舍得离开有卢景祯在的地方,又怕再赖着卢景祯会生气,只能是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再磨磨蹭蹭地出门。

就连关门的动作也要掰成慢动作,好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再多看卢景祯几眼。

门终于还是合上了。

犬时的肩膀耷拉下来,转身跟在身后估计等了有一会儿的何聪满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随即让开身子给他进办公室。

何聪满满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是径直走进卢景祯的办公室里,把门给关严实了。

犬时没有在意何聪满的眼神,反而是蹲在门边,双手一边往身上摸索,一边一个劲儿地回想刚才卢景祯身上的气息。

熟悉的薄荷烟草的味道。

是那时候他身上经常有的味道。一抽烟身上的味儿就大,为了盖住身上的烟味,卢景祯经常性地会在抽完烟后吃颗薄荷糖。

凉薄的薄荷味与沉闷的烟草味混杂在一起,对于犬时来说,那就是卢景祯的味道。

烟在皮衣外套的口袋里。犬时熟练地倒出一根,用一元一个的廉价塑料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操。”犬时刚将嘴张开想要含住香烟的滤嘴,就不小心牵动了嘴角刚刚被打伤的伤口,疼得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下次再遇见那孙子得撕烂他的嘴。”犬时靠坐在门边,皱着眉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嘴里小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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