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吃骗喝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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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冯嘉扬在心里骂了句“傻逼”,他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怎么自从遇到祁愈脑子就开始转不明白了。

后来琢磨了一晚上的冯嘉扬,总结出一个道理:学霸与学渣之间也是有代沟的。

张彩霞管理员工很随性,特别是对于像祁愈姜乔安这种还没毕业的学生,如果饿了可以自己随意在店里弄点吃的。

这也是工资不高,但祁愈却很喜欢这里的原因,张彩霞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个姐姐。

晚上九点钟,冯嘉扬和祁愈打扫完卫生,拿着钥匙准备关店。之前说好是按次数居住,祁愈没提前说当天去不去,冯嘉扬也没问,两人只是不约而同的往冯嘉扬家的方向走。

冯嘉扬了解祁愈不是住校生,但他也没问祁愈家在哪,为什么兼职完不回家反而住网吧。

反正他也不感兴趣,他巴不得祁愈天天去住,好早点把账扯清。

冯嘉扬晚上好歹吃了个三明治垫肚子,祁愈却什么都没吃。他本想着要不再去吃顿烧烤,结果被祁愈果断拒绝,一番商议后还是决定回家把早上的粥热热喝完。

路过楼下的小超市,祁愈钻了进去,冯嘉扬正巧也想起家里的矿泉水没了,打算提一箱上楼。

他推门进店熟门熟路地去旁边货架上拿水,然后掏出手机等在一旁。

没多大功夫儿,祁愈从货架里冒出,手里拿着一堆零碎物品。

冯嘉扬往收银台望去,什么手巾,牙桶,拖鞋,袜子,内裤......

呵,还挺多。

忽然视线瞥见一个粉嫩嫩的物品,他定睛一看,整个人瞬间惊在一旁,祁愈居然买了对跟家里一模一样的情侣套装牙刷。

他当场就急了:“你买牙刷干吗?家里不是有用的吗?”

难不成两个男的用一对,在展示一对吗?什么癖好!

祁愈的想法很简单,他见昨晚冯嘉扬因为牙刷发脾气,正巧遇到了就买来还给他。

“给你买的。”祁愈头也不抬地说。

冯嘉扬一时间转不过来弯,满脑子疑惑祁愈到底什么意思?

老板帮着祁愈把物品一件件装袋,问道:“一起付还是单独付?”

祁愈:“一起。”

老板:“六十八元。”

祁愈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正好的零钱递给店主,冯嘉扬才回过神,连忙上前阻止:“这个水还是我自己来吧。”

“都付完了。”祁愈拎着塑料袋,眸光垂着落到冯嘉扬脚边的一提矿泉水上,整整二十四瓶。他静默片刻问:“你能拿动吗?”

冯嘉扬不乐意了,转头忘了牙刷的事,打心底“呵”了一声:“你瞧不起谁呢。”

祁愈没说话,推门离开。

两分钟后,身后提水的主怒道:“你大爷的祁愈,帮忙抬一下能死啊。”

祁愈很想点头,嗯,能死。

冯嘉扬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拧开一瓶水往嘴里灌,灌到一半祁愈看不下去了,伸手夺下瓶子。

冯嘉扬皱着眉头:“干吗?”

祁愈把瓶盖拧好,从塑料袋里掏出刚买的拖鞋低头换上,“这么喝容易呛到。”

冯嘉扬不服气:“我每次打完球都是这么喝水,也没见把自己呛死。”

祁愈钻进厨房,把冰箱里的粥倒进锅里,“那快了。”

“操”冯嘉扬骂了一声,把钥匙扔在玄关柜子上,突然想到祁愈还没有家里钥匙:“家里的备用钥匙就在玄关柜抽屉里,你带着一把,省得我不在家你进不来。”

祁愈低声应道,又问:“你能吃多些,冰箱里还有鸡蛋,要不在炒个鸡蛋?”

“都行,我不挑食。”冯嘉扬进卧室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钻进卫生间:“做好了你先吃不用等我,我去洗个澡。”

-

冯嘉扬从卫生间出来时,祁愈坐在餐桌旁正喝着粥,旁边摆着语文课本。

他把洗好的内裤挂在阳台上,从脖子上拿下毛巾胡乱擦两下头发,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不用学习呢。”

祁愈的眼神自始没离开过课本,闷闷地说道:“我又不是神。”

冯嘉扬伸着脖子扫了一眼,觉得有点印象:“《师说》?好像我们也学这个了,是不是那个师者传道受教解惑也,就前阵子王小伟坐我前面天天嘀咕这个,跟个苍蝇似的烦死我了。”

祁愈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冯嘉扬愣了愣,好像没听明白:“这不差不多意思吗。”

祁愈还想说什么,这时冯嘉扬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下意识地闭嘴。

冯嘉扬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皱起眉头,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两秒钟不到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同一个人。

冯嘉扬这次没有直接挂断,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才朝阳台走去,接起电话。

“有事?”

“你什么态度?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那头传来的声音很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事我就挂了。”冯嘉扬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我是你妈,就算你再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

冯嘉扬烦躁地想抽根烟,摸摸口袋什么也没有,他忘了自己刚洗完澡,烟装在校服兜里早让他扔卧室去了。

他背靠着阳台,懒得去卧室翻烟。想一想上一次康茹惠联系他还是模拟考试前,那个女人成天堵在学校门口,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让他出国读书。

其实小时候冯嘉扬要比黏着奶奶更黏妈妈,即使她后来跟人跑了,冯嘉扬成天被父亲揍的那段日子,他想的也只有康茹惠,小孩子的想法很单纯,他想只要她肯回来带他走,他就原谅她抛弃自己的事情。

后来这种愿望成了奢望,那个女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他有时会想,如果再早十年该多好。

“我没想到你为了不出国连作弊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康茹惠很平静地说。

冯嘉扬印象中的母亲不是这样说话的,小时候康茹惠是个会把喜怒挂在脸上的人,高兴时大笑,生气就会大喊。

电话那头康茹惠的声音让冯嘉扬感到很陌生。用她的话来讲,估计会说以前接触的都是些没文化的土包子。

果不其然。

康茹惠:“你看看你都跟那帮人学成什么样了,这种文化程度低的地方能培养出什么优秀人才?小嘉,以前妈妈没有能力,现在不一样了,妈妈有能力让你接触更好的教育。”

冯嘉扬拧了拧眉,冷笑一声:“丑小鸭就算成为了白天鹅也掩饰不了它小时候丑的事实。”

康茹惠被呛地没了动静,冯嘉扬通过细微的呼吸声能感觉出她生气了,果然本性再怎么掩饰也终有遮不住的时候。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冷冰冰说道:“你要自甘堕落成为垃圾,以后你就别后悔。”

康茹惠挂断电话,冯嘉扬没空猜她此刻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烦躁,胸口闷热,有点上不来气。

祁愈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桌上的粥早就凉了,书也背好了。他不是故意要偷听冯嘉扬讲话,况且他也没听到什么。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透过冯嘉扬说话的语气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冯嘉扬用了很长时间去消化康茹惠的话,他的亲妈说他是个垃圾。

他承认,但有一点他妈说错了。

所有的事都不是绝对的,祁愈就是那个例外。

冯嘉扬踩着拖鞋从阳台出来,祁愈闻声抬起头,往厨房瞥了一眼:“粥在锅里。”

冯嘉扬哪还有心情吃饭,他打开冰箱扫了两眼又不耐烦地关上。

操,忘买酒了。

祁愈的声音再次传来:“要不吃点吧。”

冯嘉扬回过头,看着坐在餐桌旁的祁愈,没头没脑地说:“你学习那么好,你爸妈肯定会很骄傲吧。”

祁愈没想到冯嘉扬会来这么一句,微蹙眉头愣了小会儿又很快回过神。他合上书,把碗里吃剩的粥倒进垃圾桶里,转身钻进厨房。

冯嘉扬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跟祁愈说这些干什么。

他抓了抓头发,准备回屋睡觉,祁愈沉闷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来:“没有人会骄傲。”

冯嘉扬顿住脚步,用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祁愈说的是什么?

他不解地看着认真刷碗的祁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没人替他骄傲。

祁愈抬起头,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吃点吗?”

冯嘉扬摇摇头,脑中一遍遍回荡着康茹惠的声音。十七岁的年纪往往羞耻心占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百分之三十是可笑的幻想。

祁愈不知道冯嘉扬此刻在想什么,墙上的指针指向十点三十分,小区里的老人基本八点左右都睡下了,外头静得吓人。

冯嘉扬像是中邪一般,开口问道:“现在学习还来得及吗?”

这话从榜单倒第一的校霸口中说出未免有点搞笑,但祁愈却没表现出半分吃惊或蔑视,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冯嘉扬“哦”了一声,两分钟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那你能不能教我学习?”

祁愈放下碗,认真思考了会儿才回答:“好。”

阳平五中高二年级一共有12个班,其中一到五班是文科班,六到九班是理科班,十班和十一班为文科艺体班,十二班便是理科艺体班。

祁愈所在的六班和冯嘉扬所在的九班同为理科班级,大部分的课任老师都是同一人,因此课程进度以及课后作业基本都差不多。

冯嘉扬的基础薄弱,直接讲解作业恐怕难上加难。祁愈看了一眼吊儿郎当坐在一旁的冯嘉扬,只好从教材中选了一道较为简单的基础题,想了解下冯嘉扬的程度。

冯嘉扬抢下祁愈的笔,涂涂画画,最后趴在桌子上憋了二十多分钟才抬起头说不会。

祁愈拿出草稿纸细心地讲解了一遍,冯嘉扬没听懂,又讲了一遍,冯嘉扬还是没听懂。

祁愈也不嫌烦,将解题步骤分成了四部分,又每一部分进行细化,最后耐心地等着冯嘉扬消化理解。

直到第五遍时,冯嘉扬终于明白个大概,除了不懂这种题型为什么必须要用这个公式以及根本记不住公式外,效果还算不错。

祁愈又找了一道类似的题让冯嘉扬套用公式。

这回冯嘉扬解出来了,他用力伸了个懒腰,对照参考答案不敢相信地说:“卧槽,我真的自己解出来了。”

祁愈放下笔,夸奖道:“嗯,还不算笨。”

冯嘉扬也不恼,笑着吹嘘自己:“哥这智商不亚于福尔摩斯。”

祁愈诚恳地反驳:“福尔摩斯可不会一个案子来回破五六遍。”

冯嘉扬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要不多几次实践怎么能得出结论。”

祁愈听着学渣强词夺理,嘴角无意识地挂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附和道:“是,嘉哥说什么都对。”

冯嘉扬愣住,他惊讶的不是祁愈居然会同他打趣叫哥,是平日一直冷冰冰的书呆子居然笑了。

祁愈右边脸颊上其实有一个酒窝,长得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他笑,冯嘉扬也不会发现。

“不对,我说错了。”祁愈突然改口。

冯嘉扬回过神,疑惑道:“什么?”

祁愈一脸认真地解释:“不该叫嘉哥,应该叫二马哥。”

冯嘉扬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祁愈伸出手指,指向冯嘉扬数学教材的封面上。冯嘉扬低头看去,封面姓名栏处写着他的名字。

张牙舞爪,格外嚣张。

要多丑有多丑,其中“冯”字更是分家的不像话,不仔细看还真是二马。

冯嘉扬“啪”地一声拍在教材上,瞬间变脸,威胁道:“你要再敢叫我就揍你。”

祁愈看时候也不早了起身收拾桌面上的物品,准备洗漱睡觉,走到门口时才朝冯嘉扬应了句:“知道了,二马哥。”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冯嘉扬扯了扯嘴角,看着祁愈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骂了句:这逼玩应还挺记仇。

冯嘉扬今晚算是超负荷用脑,他打了个呵欠,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眼睛有点睁不开,他没轻没重地揉了揉,疼得他瞬间想骂街。

“啊——”冯嘉扬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门外传来响声,没过多久一道闷闷地脚步声快速靠近。

祁愈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没等冯嘉扬回话直接推门进来,压着声音说:“一大早鬼嚎什么?提醒你隔壁老头老太太心脏可都不好。”

冯嘉扬眯着眼睛,不忘反驳:“老头老太太早出门逛早市了。”

祁愈倚着门框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早回来了。”

冯嘉扬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红肿睁不开的眼睛,烦躁感瞬间涌上心头。

祁愈看出不对劲,对着照镜子的冯嘉扬问道:“眼睛怎么了?”

“还他妈能怎么了,肿了呗。”冯嘉扬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看出来肿了。”祁愈没好气地回应,又问,“你昨晚......”

“没看片。”冯嘉扬打断他的话,拿着毛巾胡乱擦脸。

祁愈顿了两分钟,学渣的思维真是够绝了,“我想问的是你昨晚又玩游戏到几点。”

冯嘉扬尴尬地将毛巾挂在墙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总是不过大脑,再加上平时跟王小伟何翕开玩笑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话对象是谁。

冯嘉扬从卫生间出来,顶着一只红肿半张开的右眼,咬着牙不快不慢地说:“昨晚你离开后我就睡觉了,什么也没干。”

“哦,”祁愈点点头,“那就是学习学得。”

可不就是吗!

冯嘉扬愣在原地,想到如果何翕和王小伟这两逼要知道他昨晚学习学到眼肿,能当场笑死过去。

祁愈上前两步,仔细观察着冯嘉扬的眼睛。

冯嘉扬受不了祁愈突然靠近,不耐烦地向后退了两步,打掉祁愈伸过来的右手,“干吗?”

“别乱动。”祁愈命令道。

冯嘉扬硬着头皮眨了眨眼睛,又听祁愈开口:“估计是麦粒肿。”他半信半疑:“你还会看病?”

祁愈“嗯”了一声,直起身,“以前我也得过。”

学渣诧异了:“学习学得?”

“不是。”祁愈摇头。

“卧槽——”冯嘉扬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祁愈又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不会才是看片看的吧?”

傻逼,祁愈在心里骂道。

看着冯嘉扬一脸滑稽的表情,祁愈突然也不知从哪冒出的兴致来了句:“嗯,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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