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师弟非要掰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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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流转的月华倾泻而下,藤蔓缠绕在那具瘦弱清瞿的身体上,脖颈微微上扬,纤细美感,像垂死挣扎的天鹅。

温雪涯目光被攫取。

鹤眠好美。

好想把他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关进屋里,品尝每一寸肌肤……

在谢清寒视角里,只见温雪涯目光如深潭般幽深不见底。

片刻后,只见他扶住太阳穴,摇了摇头,眸中猩红色消退,变成澄净的黑色。

温雪涯如梦初醒般,茫然看着眼前一切,迅速收回藤蔓,“鹤大哥,你怎么被藤蔓缠着?”

谢清寒:“???”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短暂性失忆还是装傻充愣?

谢清寒捂着伤口爬起来,警惕地看着温雪涯。

温雪涯四周环顾,看到了陈越的尸体,脸色瞬间苍白:“他,他怎么了啊?”

谢清寒:“……你不知道?”

他被你掰玩具似的掰死了。

温雪涯扶着额头若有所思,“他说他要杀了我,后面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了。”

他顿了顿,面孔突然变得惊恐万分,“我该不会杀了他吧!”

谢清寒沉默。

漫长的沉默仿佛使得温雪涯确定了什么,他崩溃道:“呜呜,鹤大哥,我好害怕,我杀人了。”

温雪涯盯着他身上的血迹,嘴唇微抖,“我是不是还伤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清寒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静,“先别过来。”

“你害怕我?”温雪涯愣住,脸颊上的泪痕在月下闪着光泽,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他哽咽道:“是他……先出手想要杀我的,我不想死……我只是为了自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没往前走一步,站在黑暗的阴影下哭。

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能演?

谢清寒想起方才温雪涯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兴奋战栗到极致,出手狠辣,十分不正常。

简直像有病,还病的不轻。

会不会是苍獴传授给他的功法导致他短时间内走火入魔?

或者温雪涯有多重人格?

这一点谢清寒很早前就怀疑了,毕竟温雪涯对他态度前后的转变,以及对谢清寒那个身份时,都是不同的。

说他千张脸孔都不为过。

温雪涯突然脸色苍白,哇地吐出口血。

谢清寒连忙上前扶住他,探脉,丹田内魔息紊乱,其间夹杂着温雪涯自己修炼出的灵力。

还真是走火入魔!

谢清寒连忙点了他数处穴位,助他疏导。

瘦弱的少年在他怀中发着抖,哭声细碎,眼泪渗透衣襟灼烫他的肌肤。

谢清寒不禁心软了,摸摸他的头,温声道:“没事的,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只是下一次……别再这么折磨人家了。”

看得他心理阴影都出来了。

谢清寒并不确定自己在温雪涯眼中究竟算什么。

但他知道,一切对温雪涯有害的,温雪涯都会毫不留情的抹杀。

即使是他。

“好,听鹤大哥的话。”温雪涯瓮声瓮气地说话,埋在他怀里的眼睛闪过狡黠的光。

温雪涯用藤蔓把陈越尸体拖走,现场证据销毁后,本来想给鹤眠包扎,却被拒绝,只能目送鹤眠离开。

还好鹤大哥没有讨厌自己。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温雪涯露出了个尖锐的犬齿,用舌尖舔舐着。

平日的温驯尽然推翻,桀骜又顽劣。

接下来几日,谢清寒都在万剑峰练剑,没让温雪涯再来潇碧庭打杂。

虽然温雪涯殷勤地往潇碧庭跑,可谢清寒觉得,温雪涯一笑就没好事。

他肯定是要使坏,不是想毒死他,就是想捅死他,还得担心温雪涯怎么捅死他。

谢清寒惜命,他不想任务没完成,就被温雪涯哪天心血来潮给搞死。

这样即使死了,也没办法回家。

陈越之死很快被发现,他被丢在炼器峰的门前,炼器峰峰主陈汉看到爱徒身死,大惊失色。

所有与陈越有过接触的都被审查过。

最大的嫌疑落在温雪涯身上,据说陈越出现在暖泉附近,恰巧又有人看到谢清寒,陈汉与温雪涯都去过那一带。

柿子挑软的捏。

陈汉不敢怀疑谢清寒,就派人将温雪涯带到炼器峰,严刑逼供一番后,带到御天峰面见掌门。

御天殿,上清宗三十六峰峰主齐聚一堂,左右长老分排而站,中间空地上横陈着陈越的尸体,用一块白布遮挡着。

据说他的身体已缺斤少两,四肢尽断也就算了,胯间二两肉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

人们低声议论,“原来那儿只是坏了,这下直接没了,惨哦。”

“肯定是陈越惹得风流债,如今仇家找上门,死了也不亏。”

“杀人也就罢了,还将尸体扔到炼器峰,明摆着挑衅啊。”

温雪涯浑身遍布伤痕,头垂得低,眼底笑意无人看到。

陈越残缺的部分魔花已经吃掉了,但他就想让陈越死的不光彩。

陈汉咄咄逼人:“温雪涯,七日前你伤我弟子,证据皆在,你还不承认是你杀了他?”

温雪涯抬起头,脸色苍白,坚定道:“没有。”

在场众人听这样对话重复数次,明摆着逼问。

渐有人不认可陈汉行为。

温雪涯面容清秀,单纯无害,那双桃花眸水灵灵的,好似无辜的兔子,惹人怜爱的很,手无寸铁,弱不禁风,怎会杀人呢?

陈汉:“那你可承认七日前伤我弟子之事?”

温雪涯点头。

陈汉大喜过望,对量刑司主座常建道:“他亲口承认伤我弟子,还请掌门将他逐出上清宗,以证视听。”

“陈峰主真是有一副好本事。”

谢清寒缓缓走入殿上,轻慢地扫了一眼陈汉,讥讽道:“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本事堪称修真界一流,令我等望尘莫及。”

他说完想起来,人的确是温雪涯杀的。

除了温雪涯这个小疯子会把陈越尸体扔到炼器峰,也没别人了。

……

只见他如流水般的长发用木簪松松挽住,发尾垂在一侧肩头,一身红袍,白玉腰封衬得腰肢纤细,说不出来的风流昳丽。

他对祝东风作揖:“见过掌门。”

陈汉冷笑:“倦芳君,你眼底可还有长幼尊卑。”

谢清寒似笑非笑:“长幼尊卑自在心底,就怕有人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众人眼底下欺负后辈的事也做的出。”

“师尊虽在闭关,我身为大弟子自然不能教人落了万剑峰的门面。”

谢清寒发现只要把保护温雪涯往万剑锋门面上扯,就不算人设ooc。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陈汉恼羞成怒:“狂妄!”

他扑上去要打谢清寒,脖颈却抵在冰凉的剑鞘上,身子僵住。

倦雪剑未出鞘,清香渐出,有细碎的花瓣从谢清寒袖中飘出。

谢清寒冷笑,微撩的眼尾闪过杀气,“你要与本君动手?”

陈汉涨红了脸,拂袖,“老夫才不屑与你动手。”

苏桐嘀咕了声,及时补刀,“怕了就怕了呗,还找什么理由。”

登时,陈汉脸上表情五颜六色,不可谓不精彩。

谢清寒收回剑。

祝东风一身滚金玄袍,发如长夜,白玉冠高束,五官清雅秀润,丰神俊朗,身姿如芝兰玉树,端的一副高雅绝尘。

他终于开口:“据说前几日倦芳君与温雪涯两人与陈越产生矛盾,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

谢清寒:“不知。”

陈汉将矛头指向温雪涯,“三日前有人在药泉见过你们,既然不是倦芳君,那定是温雪涯害的。”

不管是谢清寒还是温雪涯,总有一个要顶罪。

温雪涯藏在袖中手指轻微动了动,呼吸都放轻了。

如果谢清寒要害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必死无疑。

但他心中疑惑,谢清寒若那日在暖泉,怎么注意不到他。

难不成……谢清寒就是鹤眠?

出人意料的是,谢清寒发出一声嗤笑,奚落道:“没搞错吧,陈峰主?你竟然说我们山里手无寸铁之力,连根骨都劣等的弟子,将你的大徒弟给杀了,这说出去可笑不可笑?”

话里话外都是对温雪涯的鄙夷。

温雪涯眸中藏不住的诧异。

他果然认错了,鹤眠那么好,怎会像谢清寒这般尖酸刻薄,令人生厌。

陈汉被谢清寒三言两语激怒,气急对祝东风道:“越儿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认真修炼从不惹是生非,如今惨死,还请掌门一定要给他一个公平!请将温雪涯逐出山门!”

洛以凝见陈汉如此诋毁温雪涯,气红了脸,化成祖安少女,脱口而出,“老狗……”

“贼”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洛贺明下了噤声术,瞪大了眼睛,像只河豚。

萧景桓:“你这徒弟究竟什么样,你也清楚。私相授予,拿着灵石法器强买强卖,多少弟子遭其迫害,这些事情你身为他的师父,就一句都没听说过吗?”

眼见周围不同的声音越来越多,陈汉面红耳赤。

谢清寒:“温雪涯是我万剑峰的弟子,陈峰主既没有证据,凭什么发落他?”

祝东风:“此事留给量刑司查理,倦芳君你想如何处置温雪涯?”

谢清寒看了一眼温雪涯,道:“温雪涯恃美行凶,蛊惑后山,心术不正,将他带出去,罚戒鞭一十,以儆效尤。”

祝东风:“准。今日就先这样吧。”

温雪涯被押走,系住手腕吊了起来,鞭子裹挟着雷霆之势,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他背上,血肉飞溅。

苏桐看了眼谢清寒微抿的唇,玩笑道:“大师兄,你该不会为温雪涯这小子挨罚而不开心吧。”

谢清寒干笑:“怎么会,是他活该。”

萧景桓正欲上前,却被洛贺明摁住了肩膀,低声道:“万剑峰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洛以凝看不下去,上前推量刑司的人,道:“谁准你们打我师弟的!放开他!”

洛贺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委屈地落下泪来。

可惜没有人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顾不得心里对谢清寒的讨厌,上前道:“大师兄,你快出面说话啊,你说话肯定有用的,师父现在闭关,只有你能代表万剑峰说话!”

谢清寒无动于衷。

洛以凝失望道:“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兄你太卑鄙了!”

233紧张地在谢清寒耳边念叨:“宿主,你别ooc啊,就是十鞭子,主角受福大命大,没事的。”

谢清寒知道温雪涯在看自己。

他避开了那道不依不饶的视线,交代苏桐:“一会儿将温雪涯带回万剑峰,罚抄戒律一百遍,一个月后我亲自验收。”

他离开御天峰,御剑飞至百草峰山脚下的花海。

笛音婉转清远,他停了下来。

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争奇斗艳,清风吹过,如明镜的湖面上漾起层层涟漪。

古木上白衣少年坐在树枝上,闭眸,纤长的指灵动地演奏着,格外动听。

少年似是有所察觉,乐声急转而下。

他睁开双眸,猫儿眼,瞳仁微绿,如同澄澈的绿宝石,

额心一点雪晶,鼻梁挺翘,下半脸却被一方洁白的面纱挡住了,白衣上银线勾着不知名的花纹。

谢清寒注视着那双眸子,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少年率先出声,“公子,能不能不要走,陪我说会儿话?”

谢清寒觉得奇怪:“往日无人跟你讲话吗?”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我不喜欢同他们讲话,实不相瞒,我是偷偷跑出来。”

或许是哪个峰的公子,长辈管教的太严了。

谢清寒:“你住在哪个峰?”

“御天峰。”

虽然是掌门的地盘,谢清寒依旧道:“你若是想,我可以去见请示一下你的长辈,带你出去玩。”

“真的可以吗?”

少年一时欢喜,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他扶着太阳穴晃了晃,谢清寒连忙扶稳他。

“云舒,你看你又跟别人添麻烦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祝东风从善如流地从谢清寒怀中接过云舒。

谢清寒背后一阵恶寒,以他的修为竟察觉不到祝东风从他身后接近。

祝东风的修为该有多深不可测!

谢清寒作揖:“见过掌门。”

祝东风颔首。

他将云舒打横抱起,道:“方才云舒给你添乱了,他身子虚弱,不宜久吹风,我带他回去。”

谢清寒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高声道:“我叫谢清寒,万剑峰峰主的首席弟子。”

云舒笑起来,眸中有星光璀璨,“清寒兄,幸会啦!”

御天峰。

祝东风将看管云舒的人都落罪,院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打声。

“都是因为你不乖,才害的他们受罚。”

祝东风语气温柔,目光像看待不懂事的孩子。

云舒攥紧了被子,愧疚道:“……对不起。”

祝东风捏住他的下巴,目光变得阴鸷危险,“为何偷跑出来?”

云舒察觉他周身的温度骤降,有些畏惧,“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出去。”

“阿云,你要听话,你重伤初愈,又失去记忆,外面那么多坏人,如果他们伤害你怎么办,我都是为了你着想。”

云舒嗫嚅着:“我隐约觉得我还有别的亲人,我想找到他。”

祝东风纠正道:“你没有别的亲人了!是我救了你!”

“只有我陪着你不好吗?难道你还想找别的男人?谢清寒长得比我好看吗?”

捏着下巴的手劲儿渐大,云舒吃痛,秀气的五官皱在一起,恼怒道:“不关他的事!我只是太无聊了。”

祝东风心道不能逼得太急。

云舒纵使失忆了,也有狼的秉性,吃软不吃硬。

他换上温柔口吻,像蜜饯般柔情蜜意:“是我错了,阿云不要生气,我只是太在意你,担心你出事。”

说话间,他伸手探进少年的衣物,熟练地挑逗着他身体的敏感点。

很快云舒呼吸紊乱,脸色潮红地把他手拉开,“你冷静一点,我不想做。”

“云舒……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男人双眸深邃,眸中装的全是他的影子,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脸颊。

云舒想起自己刚苏醒时,没有任何记忆,敏感易哭,害怕黑夜。

是他一直陪着自己,端茶倒水,更衣梳洗,悉心呵护,无微不至。

他对他的好胜过对他的不好。

他只有祝东风了。

云舒说:“我喜欢你的……”

祝东风含着他小巧的耳垂,声音染着情欲,低沉性感,“阿云,帮帮我吧。”

……

云舒在他腿上剧烈的起伏,白嫩的脸庞哭的一塌糊涂,小小声的哽咽着。

薄如蝉翼的蝴蝶骨起了薄汗,雪白的大腿轻微颤抖着,如珍珠般的脚趾点着地面。

云舒心里很难受,想叫停,说不要了。

可他说不出口。

祝东风扳过他的脸颊,啜去他的眼泪,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温柔的吻。

他夸他:“好孩子。”

云舒忽然觉得又没那么难受了。

他病了,他不知道。

……

入夜,谢清寒躺在床上,脑中又想起云舒。

即使看不清全脸,但他的目光清澈治愈,声音能让人联想到所有和温暖相关的事物。

谢清寒问:“小统子,书里有云舒这号人物吗?”

233思索了会儿:“本书是烂尾的,宿主穿进这本书后,世界观自动补全,云舒应该是隐藏剧情,跟温雪涯的剧情没有相干。”

原主死时书里剧情走到三分之一,应该也见识不到这个世界真正的世界观。

再加上本书烂尾,最后连主角攻受有没在一起都是未知数。

不过这些跟他关系不大,他只要作为炮灰死掉,回到现代就好。

他想回家了。

谢清寒有些冷漠地想,却情不自禁想起云舒来。

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做个朋友吧。

“鹤大哥,我想见你。”一个虚弱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谢清寒吓了一跳,找声音从哪发出的。

最后想起之前给了温雪涯传声玉佩。

他掏的急,差点从怀中掉出来,好不容易握紧了,要说话时,系统提醒他别忘记换声音。

谢清寒焦急地问:“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吗?”

“想见鹤大哥了。”

那个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有着很浓的撒娇意味。

经过上次亲眼见到杀人现场,谢清寒已有许久未与温雪涯讲话了。

说不怕是假的。

而且和将来要杀死他的人接触太多,发展感情,谢清寒是拒绝的。

他脑中浮现出白天温雪涯咬牙忍痛挨鞭子的场景,心下又自责。

到底是自己害他受的伤。

另一边,温雪涯察觉到鹤眠的犹豫,他忍痛从床上下来,故意撞翻了茶几。

陶瓷茶壶滚落,摔成碎片。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碎片,狠狠划在手臂上。

谢清寒那边则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压制的闷哼。

隐含着啜泣和哀求的声音响起,“鹤大哥,我摔倒了,流了好多血,能不能见你一面啊。”

谢清寒心里听的七上八下,温雪涯本来就受了鞭伤,方才那样子似是磕碰到了。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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