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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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基于想到了如何在枯燥且乏味的办公环境中找到乐子,第二天程弋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就连程国强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还以为这小子吃错了药,昨天饿了一晚上终于将脑子也通顺了。

一如往常吃过早饭,程弋嘴里哼着歌,在镜子前捯饬了半晌才满意离去,开车直奔往公司,到达地方时,比正常上班时间竟然还早了十分多钟。

程弋一路趾高气扬走进公司,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前几秒,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急急慌慌的女声,“等,等一下,我也一起上去。”

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从弹开的缝隙中猛地钻进一个年轻的女孩来。

冯媛媛手里拎着包子豆浆,在电梯打开门的空隙一脚踏入,停稳后还不忘朝人道谢:“谢谢谢谢,麻烦……”

等抬头看清眼前站着的男人时,她剩下的话蓦地堵在了喉咙里,好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睁圆了双眼。

“早啊美女。”程弋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视线在冯媛媛身上扫过几眼,看这女孩貌似有些眼熟,像是在宋贤飞部门里瞄见过几次。

“早,早上好……”冯媛媛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回答完后缩在电梯一角,直到门打开的一瞬,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程弋得意地笑了笑,自以为光彩照人,让人家小姑娘都不怎么好意思和自己独处了。

他抬手整理了下衣领,这才迈着自信的步伐踏进市场部的部门,巡视一圈却发现潘尧和宋贤飞都不在,趁有人经过身边时,程弋顺手拦下便问,“你们潘经理呢?”

“潘经理……他都是踩着点来上班的。”男同事望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程弋,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程弋“唔”了一声,随后抬手指向宋贤飞的办公室,“那他人呢?”

“宋总监应该在,在茶水间,他一早就来了。”

程弋点点头,道了声谢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茶水间走去,宋贤飞果真在那正端着杯子接热水,与前几次见到他不同,那张略微贫血的脸上今天并没戴着眼镜,这么一细看,竟觉得更显年轻了几分。

面前这个人如果性格再好上那么一些,或许自己会考虑答应老程的事情,半守本分地泡在公司里。

只不过多多少少已经和他结下了梁子,要是让自己做出退让,除非地球倒转,宋贤飞能变成个超级大美女,并且还是得符合自己心意的那种。

“宋总监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吗?”程弋一脸标准式假笑,花衬衫大背头,像是只求偶孔雀一般倚在茶水间的门口。

宋贤飞险些被这人吓一跳,手一抖端着的枸杞茶泼洒出几滴,见到门口是程弋时他眉头不由皱了皱,出于礼貌还是点头轻应了声。

程弋眉头轻挑,“宋总监……”

“让一让。”宋贤飞手里托着茶杯,扬起头示意他让开。

程弋瞅向他杯子一眼,担心那里面红红黄黄的不明液体蹭到他价格不菲的衬衣上,于是乖乖侧身让出道路。

在宋贤飞还未走出几步远时,又锲而不舍地继续跟在他后头,“你应该说请让一让。”

“那本来就不是你该站的地方。”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今天没迟到吗?”

“你感觉很自豪?”宋贤飞停在办公室门口淡淡瞥向他一眼,不知道这小子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就像是鸭店里的头牌。

程弋气得想笑,在脸上表情挣扎扭曲了几秒过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口的火气跟随着宋贤飞踏进办公室。

“程弋,你跟着我做什么?”宋贤飞放下枸杞茶,皱眉望向这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程弋略显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不潘经理还没来嘛,你又不给我指定具体的工作,我除了跟着你还能做什么?”

宋贤飞轻吸一口气,只好在潘尧上班前暂时忍受着这小子的烦扰。

程弋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屁股挨着坐垫不出三秒又起身踱步晃悠至宋贤飞办公桌前。

之前没过多注意,现在看只觉得这人的办公室倒是挺简单整洁,除了应有的办公用品外,值得欣赏的只有窗台上放着的两株文竹盆栽。

无趣又死板的环境,简直和面前这个男人一样无二。

程弋鼻尖嗤出一口冷气,在来回巡视数遍之后,目光停留在宋贤飞办公桌的相框之上,也只有这个能暂时吸引到他的注意。

他顺手掂起,也不顾宋贤飞是否同意,半边屁股紧挨在桌沿边坐下。

相框里并非是他所想的宋贤飞一家三口,而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宋大总监抱猫的照片,看起来应当是有些年头,照片里的宋贤飞比现在看起来更显年轻一些,俊美又透着青涩。

“放下。”宋贤飞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程弋挨着桌面的屁股上时,太阳穴突突直跳,“需要给你把椅子坐天上去吗?”

“也不是不行。”程弋咧嘴一笑,支起一只手歪着半边身子问道:“宋总监还养猫呢?公的还是母的?”

宋贤飞皱了皱眉头,伸手便要从程弋手中拿回相框。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你的小女友呢。” 程弋故意扬起手将相框拿高,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宋总监都三十岁了难道还没个女朋友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不需要,也和你无关。”宋贤飞冷声打断,再次朝他伸去手,“把照片还给我。”

程弋放下相框咋了咋舌,目光毫不收敛地在宋贤飞身上来回扫视,“不需要……女朋友?”

“程弋,现在是工作时间!”宋贤飞皱眉看向他一眼,语气不温不热,“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程弋厚脸皮一笑,朝着宋贤飞更贴近了一些,“宋总监,八点才上班呢,再说潘经理都还没来。”

宋贤飞扶住茶杯的手紧了紧,很明显这小子带着一副找事的模样。

“我看宋总监你条件也挺不错。”程弋眉头微挑,“虽然比我差了那么一点,但这个年纪连女人都不找,该不会……你不喜欢女人吧?”

或许并不是程弋出于本意的一句玩笑话,宋贤飞却猛地一怔,对于他的忍耐也似乎到达了极限。

“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宋总监,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程弋见他脸上透出的怒意,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兴奋,却又觉得这些远远还不够,目光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宋贤飞脸上打量。

“我觉得……你把头发放下会不会更显的年轻一点?”

程弋伸手去碰宋贤飞的头发,却被他挥手弹开,语气冰冷,“不会,请你出去。”

程弋不怒反笑,突然一个俯身贴近宋贤飞,两指勾住他的领带朝下松了松,顺手又将他领口扣子弹开了两颗。

衣领下露出的小片肌肤十分惹眼,白晃晃就像一层新雪,干净得总想让人留下些痕迹。

“你一直都这样板板正正的穿衣服,难道不会觉得闷吗?”程弋说话间喉结忍不住动了动,鬼使神差地拿指间蹭过那一片洁地。

“走开!”宋贤飞哪知这小子这么难缠,被触碰过的地方异常敏感,惹得他浑身一激灵。

宋贤飞随即用力推开程弋拿手护住衣领,因恼羞成怒通红的耳根,眼睫簌簌抖动,原本微微泛红的嘴唇被他紧抿得发白,像是极力在压制某种情绪。

一开始只打算恶心恶心宋贤飞,程弋不知怎么,现在却莫名有种恶霸欺辱良家妇女的既视感,他想过十几种宋贤飞生气的表情,却在看到对方最真实的反应时,还是愣了一愣。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头了。

程弋拿手揉了揉鼻尖,心里逐渐起了些慌乱,只好轻咳一声将屁股从办公桌上挪开,慢悠悠地转过身去,“潘经理他……应该来了,我出去看看。”

“程弋,你想做什么我确实管不着,也压根不想管。”

在程弋正打算离开时,宋贤飞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能听出不可避免的在颤抖,“如果程董不是你的爷爷,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只会找别人的麻烦吗?”

程弋的脚步蓦地停顿,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宋贤飞轻喘几口气,缓缓松开被抓皱的衣领,“你觉得我管理员工也是一种错误的话,大可以找程董调去别的部门,别再做出这种幼稚可笑的行为,因为这样只会让我对你反感,觉得你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

程弋眉头轻挑,就在刚刚他还为自己的行为产生那么一丝的愧疚,在听完宋贤飞的这番话后,那点愧疚也顷刻全无。

如果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当面指责没用,就好比如最金贵的尊严被人按在地板上摩擦,擦成一堆齑粉。

简直奇耻大辱。

“宋贤飞,连我妈都没这么说过我,你又凭什么指责我没用?”程弋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冷笑,用舌头轻舐过下唇,“我程弋就算没有当董事长的爷爷,也照样能做出自己的成绩来。”

宋贤飞也望向他,一字一顿,“你如果真能做出成绩,我就答应以后不会再插手有关你任何的事情。”

“行啊。”程弋咬牙点了几下头,扭头走出两步又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住宋贤飞的眼睛,“宋贤飞,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程弋他妈不是什么没用的废物!你就尽管拭目以待!”

程弋撂下话走出办公室,刚想要甩门发泄下心中的不满,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用力关上门黑着脸回到了工位。

等他离开后,宋贤飞的情绪才逐渐冷静下来,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失态过,更别提莫名其妙非要和程弋这傻子较什么劲。

宋贤飞理好衬衫轻叹了口气,不过也好,如果程弋真能拿出什么本事做出点成绩,自己就会遵守诺言,从此以后不会再管制他分毫,至于他是好是坏,都和自己再无瓜葛。

给程弋安排工作这事还是交给了潘尧去办,但潘尧本身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所以偷闲交给了丘灵几人帮忙分摊,再来还能让这位太子爷尽快熟识部门的员工和各项业务。

在程弋没来烦扰的几天里,宋贤飞很快就投入到一贯的工作状态之中,也和潘远山着手为具成的招标会项目策划应对方案。

宋贤飞家离得比较远,所以平时吃过饭就习惯站在公司顶楼的天台上吹吹风放空下思想,等待着下午工作的来临。

黎湾市刚下过一场凉雨,加之政府这几年大力整治环境污染问题,天空白云肉眼可见的干净。

宋贤飞盯着云朵走神的片刻,突然有人拿着杯凉茶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惊觉侧过头,看到潘尧两手各端着一杯饮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喏,知道你不喝咖啡,所以特地给你点的柠檬红茶。”潘尧将其中一杯递过宋贤飞手中,偏过视线去俯瞰城市里的城景风光。

宋贤飞轻声道了句谢,握住那杯茶后许久没再开口。

“怎么回事老宋?”潘尧率先打破沉默,半边身子悠闲地倚在栏杆上,“那小子是不是突然悟透了人生,这两天怎么变得这么勤奋好学了?”

“嗯。”宋贤飞点了点头,“可能吧。”

潘尧笑了笑,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太阳打西边出来我都不信,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不然你也不会突然让我给他安排事情做。”

宋贤飞摆了摆手,表情极淡,“也没约定什么,可能是被我哪句话给刺激到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

潘尧轻挑了下眉头,见他不想说,也没刻意再追根问底,“怪不得这几天他既不迟到又不早退,我说什么他都点头嗯着也不反驳,少爷突然这样,还让我挺不习惯的。”

宋贤飞淡淡一笑,将目光投向远处。

“哎老宋,你都这个年纪了,说实话也该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总不能一直这样单着吧。”

宋贤飞没好气瞥向潘尧一眼,“你不也单着。”

“我喜欢自由自在,再说一直都有床伴慰藉我这颗孤单的身心。”潘尧一本正经地说完,又咧嘴一笑,“我大姑的三女儿刚好单身,比你小个两三岁,之前谈过一任男友,不过因为对方原因分手有两年多了,要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宋贤飞当即摇了摇头,握着纸杯的手逐渐收紧,“别了,总不能耽误人家姑娘的后半生。”

他说话时视线一直望着远处的天空,用着平常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

潘尧伸手拍了拍宋贤飞的后背,“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相信办法总会有的。”

“或许吧。”

宋贤飞将手中的红茶一饮而尽,眸子里透出像是醉酒般的迷蒙,“一个人其实挺好的。”

潘尧张了几下嘴,却没再多说什么,他眯起双眼,嘲讽似的望着城市一笑。

宋贤飞不能生育这事,潘尧自从十多年前就知道了,他那位邻居街坊都避之不及的疯子养父,在一次叮咛大醉后不知因为什么缘由对宋贤飞下了狠手虐打。

在潘尧得知后跑去医院时,就见到宋贤飞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那时只觉得人能活下来便已是最好的结果。

可也从那之后,宋贤飞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直到大学后重逢,他依然保持着这种生活状态。

说是排斥伴侣倒不如说他无法再接受自己。

没有亲身经历过别人伤痛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除非记忆里也能永久删除,否则那些所谓的走出和愈合,不过是用来伪装伤痕累累的外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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