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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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祁轶不懂,他也没问。

说到底程醉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只要程醉不损害到祁家的利益,他喜欢谁都可以。

当晚吃完海底捞程醉真给祁轶发了证据,只是这证据有点尴尬――那是程醉趁着祁轶睡着时偷拍的,男人闭着眼,面容沉静,在昏暗的光线里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光是这一点也就罢了,关键程醉也入了镜。

青年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和祁轶头贴头,还比了一个V字。

祁轶想了想,还是没把这照片发给他妈,他甚至可以想到他妈的说辞,约人家看电影,你却在睡觉,丢人不丢人。

可他不发,不代表另外一位不发。

另外一位还不是发的单个人,他是发的朋友圈。

除了和祁轶的合照,还有吃海底捞时的一张偷拍,那会儿祁轶正在看着锅里,想着夹什么菜好。

程醉用这两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字:忙到脚不沾地的祁叔叔特地空了晚上陪我看电影,最后在电影院累到睡着了。为了补偿我还请我吃了海底捞。小声逼逼一句,睡着的祁叔叔可爱炸了!!!

文字最后加了三个感叹号不说,还特意配了一个emoji的吐舌头表情。

要多可爱就多可爱,要多撒娇有多撒娇。

祁轶不爱翻朋友圈,他的日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娱乐除了打球游泳健身,没有一个是和电子挂钩的。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收到来自自己亲妈的轰炸微信,手机起码连续震动了五秒以上,等他打开聊天框,祁妈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往外跳,刷的他都有点眼花。

好不容易不跳了,祁轶才慢慢往上翻。

祁妈说了很多,还带着程醉朋友圈的截图,祁轶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儿子!阿醋他居然觉得你可爱!!你说他是不是瞎了啊!

祁轶数不清他妈到底发了多少个哈哈哈,反正多到他看到这个字都有点头疼。

至于祁妈最后那句,祁轶就当没看见,自从程醉来了,他愈发地像个捡来的,都习惯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他坐在办公室,喝着刚才下属买上来的抹茶星冰乐,创建了个新的邮箱,又掩藏了地址ip,把昨天拍的照片给祁成杰发了过去。

照片有一点点模糊,但看清许可那张脸是没问题了。

他啜了一口带着冰的星冰乐,笑得比高挂的太阳还要艳。

祁成杰不是和许可伉俪情深么,祁成杰不是说他和许可才是真爱,和他在一起只是迫不得己么,今天他就让祁成杰好好看看,他的真爱,他放在心尖上宠的白月光,到底是一个什么货色。

居然还敢把他程醉当许可的替身!谁给他祁成杰的脸!

想起上辈子程家没落,祁成杰一朝得势,许可跟着狗仗人势时,程醉心里的恨就又多了一层。

许可从头到尾都在祁成杰面前装柔弱,久到程醉都以为这人是真的柔弱,直到有天晚上他接到许可的电话,电话那边没说话,全是一阵接一阵的喘息,以及许可那叫着祁成杰名字的柔媚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

那会儿程醉从没觉得如此恶心过。

更恶心的是之后许可约他见面,告诉他祁成杰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血液匹配率和程氏,告诉他他从头到尾都在和祁成杰暗度陈仓。

恶心的事太多了,多到程醉回想起来就生理性地想吐。

许可啊许可,你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有朝一日我能从地狱里爬回来?

程醉一不做二不休,他虽然不知道许可傍上沈炼是为了什么,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在沈炼面前掀一掀他的老底。

想着程醉给沈炼去了个电话。

“程醉?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丫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沈炼的声音夹着不可置信,不是他惊讶,自从上次他和程醉干过架之后,两人算是彻底没了交集,程醉记仇,不爱搭理他,沈炼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关系就这么一直僵着了。

说到底也是沈炼自己傻X,他本来和程醉关系过得去,小时候沈家和程家在一个别墅区,两人还互相串过门。

和心上人断了之后,他干啥都不得意,几年前的一次聚会上,沈炼喝多了,对着程醉就调戏,说要包养他,程醉开始不想理他,谁成想沈炼说说不算完,还要动手动脚。

程醉当场就怒了,和他打了一架。

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给你提个醒,”程醉才不会实话实说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学着沈炼吊儿郎当的口气,“昨晚上你带的那个伴儿,我劝你早断了好。”

“哟,怎么,你看上人家了?”沈炼比他还不着调,“看上了你直说就行,咱两谁跟谁,我送给你。”

“滚!”程醉脾气不好,但也很少跟人红脸,而这个叫沈炼的傻X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破功,“别跟我扯犊子,我有对象了。”

“怎么,你还真跟祁轶来真的啊?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你要真看上他,小心落不着好!”

“你闭嘴吧你,”程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懒得跟你墨迹,你昨晚上带的那个,不干净,查不清楚的人都敢往身边带,你迟早有一天死外面床上!话我告诉你了,听不听随你,挂了。”

“诶诶诶!等等等等!”沈炼见把人惹急了赶紧叫住他,“不跟你闹了,你怎么知道他不干净?”

沈炼虽然花花肠子多,情人也多,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往身边带,他查过许可,无非就是个来大城市打拼的穷小子,有个不幸的家庭,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程醉怎么就能断定他不干净呢。

程醉心想我怎么知道的,老子拿命得出来的血泪教训能不知道吗!

可话不能说得那么直白,他酝酿了一下情绪,道,“你觉得我留长发和他像不像?”

“什么几把玩……”沈炼一头雾水的话没说完,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他哑了半天,才接着道,“他……你……你们……”

可惜刚才程醉那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沈炼半天没能找回舌头。

程醉顺着他把话补完整,“祁成杰拿老子当他的替身,你觉得他干净吗?祁成杰这会儿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我也没摆明了说,给你提个醒,不然我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炼这回明白了,难怪之前爱祁成杰爱得死去活来,这才多久,就和祁轶好上了,原来有这么一层原因在。

“不是,我说这么大委屈,你就打算这么忍了?祁成杰这孙子这么对你,这气你能忍得了?”

程醉一口咬碎嘴里的冰,牙齿磨得嘎嘎响,“你看我像是会忍的人吗?”

沈炼哈哈笑了两声,“对嘛,睚眦必报才是你的风格。”

笑完沈炼又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谢你,以前是兄弟不厚道,做了傻X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掀篇儿吧,兄弟请你吃饭谢罪,怎么样?”

程醉不冷不淡,“不怎么样。”

沈炼倒也了解程醉的性格,他琢磨了一下,道,“这样吧,最近立米正好跟祁成杰那边有个小合作,我帮你出口气,推了,再帮你把许可的事捅给他,怎么样?”

立米是沈家的企业,对立米来说的小合作,对祁成杰来说未必是。

程醉这回裂开嘴笑了,“好兄弟,地方你定,我一定到。”

和沈炼和好是程醉没料到的事。

以前两人还住在一个别墅区时经常一起玩,后来沈炼九岁时搬家了,关系也就淡了。

长大之后重逢,这货不仅没认出他,还对他动手动脚说要包养他,程醉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气!就算之后误会解开,程醉也不想再搭理沈炼了。

这次倒是因为许可让两人关系重归于好,算得上意外收获。

当然他最喜欢的意外收获还是沈炼居然为了讨好他而去给祁成杰使绊子,要知道祁成杰不过一个二十来人的小公司,就算是立米的小合同,也够他忙活一会儿了。

再加上还有许可这个重磅炸弹在,他不怕祁成杰不焦头烂额!

最好的是能让祁成杰找到他头上来帮忙,毕竟程醉可是程氏的少东家,他祁成杰搞定不了的事,程醉却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祁成杰要是真能找上他,他就能好好地再往祁成杰身上踩一脚了。

那感觉,可不要太好。

“你吃饭就吃饭,能不能别这么笑,我怪瘆得慌。”为了请程醉吃饭,沈炼找了个T市数一数二的西餐厅,落座之后两人没说两句,程醉就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沈炼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程醉掀了他一眼。

“得,今天您是大爷,我不跟您抬杠!”沈炼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祁成杰那单子刚好还没签合同,我看了看,发现有公司比他报价低,质量也还行,就换了,他估计以为这单子稳了,进了不少建材。”

祁成杰公司以建材生意为主,T市房地产业发达,对各类建材需求量大。

这批建材材料特殊,放眼T市只有立米和程氏在用,立米合同黄了,他只能把主意打到程氏上来,要知道那种建材价格可不低,祁成杰不会就这么荒了。

不过程醉不会给他机会,等祁成杰真找上门,他还有份大礼相送呢。

祁成杰个人手段还可以,不然这公司也开不起来,按理说没有签订合同是不该订建材的,可祁成杰自负,又或者立米之前给了什么信,所以他提前订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沈炼从中作梗,这笔合同还真能成。

可惜了,谁让祁成杰不长眼,要招惹上他程醉呢。

“这事谢了。”程醉举起高脚杯,红酒在灯光的映射下晃出迷人的光圈。

“不客气。”沈炼和他碰了碰杯,“有啥事跟兄弟说一声,能帮忙的兄弟义不容辞。”

程醉提醒他后沈炼去查了许可的底,之前查的不仔细,往深了挖他才挖出点有意思的东西,他没想到祁成杰那么不长眼,放着程醉有颜有钱的不要,居然拿这么个货色当宝。

程醉说得没错,许可不干净,有趣的是这个不干净不是跟祁成杰,而是更早,早在他和祁成杰搞在一起之前,就为了钱和个老男人搞上过床。

沈炼给恶心坏了,他是在酒吧遇到的许可,当时觉得这人清纯得很,有点意思,就把人给包了。

没想到祁成杰在许可的资料上动了点手脚,导致他第一次没能查出来点不对劲。

如果不是程醉提醒,沈炼还真就被蒙在鼓里。

他沈炼玩过的人不少,可从来没人敢这么玩他!所以这口气他不止替程醉出,也替他自己!

“真要你帮忙的时候少不了你的,倒是你,私生活能不能收敛一点,这几年你那花花草草的新闻都能占满T市各大娱乐报的版面了,你就不怕气死你家那两老?”

说起来程醉还真有点心疼沈炼,和程醉调皮捣蛋不一样,沈家家教严,沈炼从小就是个乖乖仔,高中时爱上了个人类,那人类和他门不当户不对,血液匹配率还低。

沈家二老觉得儿子不能跟这么一个人在一起,就棒打了鸳鸯。

沈炼死活不分手,为了那人类算是把反抗的事干尽了,还离家出走,沈家二老那叫一个气,直接动了家法,沈炼被打得浑身是伤。

可惜后来也没能修成正果,那人类提了分手,说他小门小户配不上沈炼。

那之后沈炼就变了个人,乖乖仔成了纨绔二世祖,整日整夜地流连花丛,直到今天。

“气不死,身体好着呢。”沈炼嗤笑一声,显然还对他们心有怨念。

大概是憋得太久,他头一次在外人面前谈起过往,“一开始我是恨他们的,不止恨他们,还恨卫琛,恨他们逼我跟卫琛分手,恨卫琛那么容易就放弃了我和他的感情。”

“可这么多年过去,看着他们渐渐斑白的头发,我发现我恨不动了。我也恨不了卫琛,他没钱没势,我爸妈拿他的家人威胁他,他又能怎么办?除了和我分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所以到今天,我才发现我谁都不能恨,谁也恨不了。”

沈炼想起记忆里那个永远露着三分笑意的少年,心脏还是会像被人捏紧了一样的痛。

他这辈子就那么浓烈地爱过一个卫琛,他不在乎血液匹配率,他觉得只要和卫琛在一起,就算喝一辈子人造血也没关系,他为了他的爱情和家里抗争,他被父母关在家里,可只要想着他的卫琛,他就能涌现无限勇气。

可事实却是他满心爱慕的少年,亲口跟他说,我不爱你,我只是为了钱和你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一把明晃晃的刀就那么直直地捅进了沈炼的胸膛。

那时沈炼第一次觉得,他受过的所有委屈,挨过的所有打,都不如卫琛的一句我不爱你来得痛彻心扉。

他恨了卫琛五年,却在卫琛离开的五年后发现卫琛说出那番话,只不过是被他父母逼到了绝境。

沈炼还能恨谁呢?他谁也恨不了。

最可笑的是,和卫琛分手后,他发现他失去的不仅是爱情,还有爱人的能力。

他再也爱不了任何人,也无法让任何人走进心里。

“你还喜欢他?”程醉问。

沈炼晃了一下玻璃杯,露出个自嘲的笑,“也许吧。”

他一口喝尽杯子里的红酒,又恢复成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所以程醉啊,我跟你说,什么情啊爱啊少沾点,痛快活着不好吗?”

“跟祁轶玩,你小心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程醉给沈炼续了酒,道,“撇去感情不谈,我和他在一起才利益最大化,不过你看着吧,祁轶那朵高岭之花,我迟早得摘下来!”

沈炼不信,祁轶这么多年从没谈过恋爱,活得跟个机器人一样,程醉本事再大,还能让铁树开花?

“兄弟,你信心挺足啊,就不怕打脸?”

程醉露出自己的獠牙舔了舔,“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液匹配率,真不是说说而已,你就等着看戏吧。”

沈炼不置可否,他举起酒杯,“那就祝兄弟早日旗开得胜,抱得冰山归了!”

程醉和他碰了碰,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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