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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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狐族初化人形是无雌雄之分,唯遇到机缘之人,方可确定性别,有明显的性别特征,狐族虽天生魅惑,但一旦动情,便会矢志不渝,生死不离。

狐族乃是上古凶兽,不过靠着蠢萌的外表,才使人们彻底忘记了它们的本性。

不错我就是一只妖狐,九尾狐百年修得一尾,修满九尾为妖,十尾方化作神。

鄙狐不才已是九尾之身,只差一尾便能与天地同寿,化身为神。

可就是这临门一脚,愣生生地给我踹了出来。

我被人间的捉妖道士打成重伤,甚至于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自然是耽误了成神。

我重伤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嗯……!一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和一个半大的小男孩,估摸着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他正在在我的伤口上涂些黑黑的东西,我一身通体雪白的毛发就这样搞得黑不拉几的,这怎么能忍。

我瞬间炸起,向他呲着牙,准备让这无知的人类见识一下什么是凶兽,狐狸的美貌便是尊严,士可杀不可辱。

可下一秒我就舒服打滚,少年的手在我身上撸来撸去,简直是爽到极点。

当我意识到我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少年抱到怀里,虽然感到很耻辱,但……还是可以忍受的,我又忍不住往舒服的地方拱了拱。

由于上午自己的奴性我感到十分气愤,所以晚上少年多次想把我抱到床上都被我逃走了,少年多次尝试无果便也不再强迫,露出无奈一笑,向我嘱咐不要乱跑,便吹灯睡觉了也不管我听懂与否。

我在外面倔强的撑了一会儿,实在是忍受不了深冬寒冷,而且我还受着伤呢。

他也不知道多邀请人家几次,我便迈着优雅的步伐……爬上床。

不得不吐槽一下他的被子真是破,看他裹得那样紧实让本狐怎么钻啊!

我用我的爪~哦!不!是本狐的纤纤手点了点他的眉心,这小子还挺上道,用手支起一条缝,我当然是瞅准机会钻进去啦!只不过忽略了他嘴间的那一抹勾笑。

相处多日我也是对这少年有所了解了,他名唤夜离,年十三,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没有其他亲人,靠采药为生,是个苦命的少年郎。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只需要吃好睡好修炼好,舒舒服服的做我的神仙就行了。

其实仔细看看,这少年郎姿色还是十分英俊的,除去常年营养不良带来的面色蜡黄和他那身寒酸的装扮外,也算是一顶一的美色了。

不行我要去擦口水了。

相处得久了,每夜悄悄钻他被窝已经是我俩约定俗成的习惯。

但冬去春来,我这一身厚厚的狐狸毛已经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我在桌子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时夜离已不在床榻上,我在破草屋里找了半天,都没寻见他人,只得安心在屋中等待投喂,可日过半晌,夜离还未归,我不禁为自己的午饭隐隐担心,不得不屈尊出去找他。

哎!他当真是不让狐省心。

我刚出门就碰见门口那黑黑的一坨,只见夜离抬眼看了我一眼,便又复将头埋在腿间,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样子。

我刚刚细细看了那一眼,我天!黑眼圈快到脸上了。

那双大黑眼中仿佛挂着盈盈泪水,我顿时瓜脚无措,哪只狐遇到过这种情况,真是难煞狐了。

那一天夜离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无论我怎样绕着他转,他都不正眼瞧我。

不过饭还是给我照做了,可这种情况没有哪只狐可以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晚上睡觉时夜离久久没熄灭油灯,只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副被丢掉的样子。

我心中甚是疑惑,这孩子平时可是节俭的紧,为省一点点灯油恨不得摸瞎,今天怎么如此浪费。

我悄悄地走近想要观察下他有没有生病,如果病了我就换下家,可是我刚一走近,夜离就开心的掀开被子的一条缝。

我愣在那里半刻,看了看夜离脸上的笑容,便复又钻进了他的被窝。那一夜夜离抱的我很紧,紧的我的心脏也紊乱了。

人类可真是奇怪,想要什么从不说出口,让别人猜,让别人主动去做。可我又觉得这样的夜离很可爱。

我伤好后,法力便恢复了些许,可以化作人身,也可使用简单的变幻术。只不过性别方面我还没考虑清楚。不知是做男,还是做女。

我趁夜离上山采药的时候变成人形,然后用仅存的一些法力变出一桌佳肴。

可馋死狐了,尽管夜离每顿都将肉留给我,自己在一旁苦兮兮的吃咸菜,但是那样的饭菜对我来说不可不谓是寡淡的紧。

我风扫残云的解决完,一点也没留给夜离,便变回狐狸安心睡觉了。

良久我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闷响,我扒开门缝,便看见夜离倒在血泊之中,我瞬间捏了个诀变成人形,将夜离抱在怀里,手在发抖。

我将夜离放在床榻上,他浑身都是野兽撕咬的痕迹,血流不止,我极力用法力护住他的心脉,在房子四周设下结界,以防再有野兽闻到血腥味而来。

我回到狐狸洞那里有我机缘之下得到的一株千年血灵芝,可活死人,肉白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灵药。这药本是我为修炼第十尾准备的。但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将灵芝炼化让夜离服下,这一番下来,我刚恢复的身体已濒近极限,可还要去支撑着夜离心魄不散,早知道他这么麻烦我早溜了。

可三个时辰过去夜离心魄不仅没有丝毫被修补,而且几近透明,倘若黑白二使前来,那一切都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我狠狠心拿出自己的尾巴不舍的用脸颊蹭蹭,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冲着床上的人喊,夜离你个小混蛋,老子那麽多尾巴都给你了,你下辈子都是老子的奴隶了。

狐之九尾,取之有八,可使人起死回生,从阎王手中夺命。这也是九尾狐族数量稀少的主要原因。

断尾之痛可不是一般的妖怪可忍受的,更何况我一下断了八尾,这仿佛是将自己所有的经脉从身体里拔除一般,我可能要死了,那时我想。

我醒来时并非是在那破旧的草屋内,而是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这宫殿内弥漫着真龙之气,我是妖身,自然是倍受压制。

站在旁边的小丫头见我醒来,恨不得激动的高歌一曲,飞奔般的向外冲去,不多时门自外而开,相继出现好多衣着得体的人,他们站立两旁,低头躬身。

我想这压轴的大人物可真有排场,不像自家的穷酸小子,抠抠搜搜的,可下一秒那人进来我便说不出话来了,这满身的锦衣华服,朱缨宝石,烨然若神人不就是那小子吗!

他还若往常一般扑向我,脸上无半点惊慌失措,还若之前那般轻抚我的额头,我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不介意我妖怪的身份了。

我想推开他,他身上的真龙之气压制的我快要喘不过气了,可我浑身酸软,无半分气力。只好任由他抱着。

我见夜离体型大了些许,许是我这一觉睡得有点长,后来我才知因我元气重伤,又断了八尾整整睡了三余年才醒,要不是夜离遍寻天下方士,用奇法吊住我的命,恐怕我早就魂游九天了。

现在的夜离好像是大燕国的国君,具体是怎样的身份地位我也不太懂,只是我每每唤夜离的名字,或者是指使他做一些事的时候,他身边那些如背景般低头躬身的人都会发出小小的惊呼。

他们似乎是怕极了夜离,但我不怕,我救回来的奴隶,自然用着舒心,况且我每每使唤夜离的时候他都乐呵呵的,我想他也是愿意的吧!

可夜离也不是时时都能陪我左右的,他似乎有诸多事务要忙,想要见他还需层层上报,我开始想念草屋的那段日子了。

那天我偷偷甩掉一直跟着我的宫女,溜进夜离的寝殿,他们正在议事,内容枯燥极了,我在那角落蹲了有两三个时辰,昏昏欲睡,便闻到一股熟悉且讨厌的味道。

我偷瞄了眼,差点就撸袖子开干了,那下面跪着的伤痕累累的人,不就是那天打伤我的臭道士嘛。

那道士口中的布团一掉就开始大骂夜离,说他阴险小人,忘恩负义。刚骂两句就又被堵住了嘴。

夜离皱了皱眉头说:他已经没用了,拔了他的舌头,解决掉他,让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人面前。

那时的夜离仿佛是个陌生人,面带寒气,目光阴寒,我是从未见到过的。

那道士被拉出去,夜离就出了宫殿,往其他地方走去,我在后面不远处尾随,想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他走进另一座宫殿,上面的字我也不认识,就感觉这房子好看极了,从房间内走出来个女人,她被一群人簇拥着,长的也极美,她和夜离站在一起我感觉他们般配极了。

女人害羞的被夜离请进屋内,我虽元气大伤但人形和原形切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就变成只狐狸爬上房顶,想去看个究竟。

他们一起用膳,莫名的我就想到人类有个词叫什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甚是苦涩,但不知缘由。

夜离将女子抱入床榻,目光温柔的将女子衣衫褪去,俯身欺上,下面暧昧的声音不受控的传进我的耳朵,我的心脏紧缩,感觉再多呆一秒钟就会窒息而亡。

我向黑夜狂奔,突然从房顶摔下变回人形,我肚子疼的厉害,身体的每个关节仿佛都被碾碎,

我感觉下体发生了些许变化,我忍着剧痛,哆哆嗦嗦的摸向下体,瞬间松开,脑子一片空白,我定性了!是与那女子不同的性别,我变成了男子。

是啊!这是我该受到的惩罚,狐爱上不爱自己的人,定性自然就变成了种诅咒,定性过程十分痛苦,并与所爱之人性别相同,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良久疼痛才减轻了些许,我拢好衣服,准备回去,突然窜出一个人,那人正是那道士,他嘴角被刀口贯穿,伤口从嘴角到耳边甚是吓人,大概是从夜离手下逃出来的。

他见到是我开始疯狂大笑,也不怕将官兵引来。

他指着我说,你竟定性为男,快哉快哉,皇帝小儿,你过河拆桥,你的报应来了,你再也得无所爱了。

我被他指的甚是无措,遮遮掩掩得整好身上的衣物。不想再与他们有何纠缠。

那道士抓住我,凑的极近,我现在如同废人,怎么也挣脱不掉,他身上的血腥味令我反胃。

他将一根贴有符咒的银针插进我心口,刹时,我感觉身上为数不多的元气正在,不受控的向身外泄去。

我昏昏沉沉的听见,那道士在嘟囔,他说夜离在骗我,他是这大燕国的九皇子,生母是最下等的宫女。

先皇视他们母子为耻辱,便放于腋庭不管不顾,夜离的母亲为了他不惜委身于那些龌蹉之人。最后不堪折磨,自杀而亡。

夜离也因此背上克母的骂名,被皇帝流放在外,任他自生自灭。

他虽有帝王之能,但无帝王之运,即使他想报仇也会被帝运压制,不会成功。

所以他接近我就是为了我的尾巴,这八条尾巴凝集汇聚帝王之气,所到之处自然无可阻挡。所以道士伤我,我与他的相遇,他受猛兽攻击都是他布的一个局。

我感觉累极了,再也不想醒来,可有个人一直在我耳边祈求嘟囔,怎么也赶不走那声音,我被迫醒来。

夜离趴在我床边,睁着和之前一般的水灵灵的无辜大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分明还是同一人,可我再见到他却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身体本能地往后撤,避开了夜离伸过来的手。

夜离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我对夜离说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继续留我在身边也没什么用了,能不能放我走?

夜离脸上讨好的笑容逐渐凝滞,突然将我推倒压在床上,撕开我身上的中衣,大喊孤不会让你离开的,孤不准。

不过下秒他就呆滞了,呈现给他的是我赤裸的男身。

他怔愣了片刻,便起身离开,留下衣衫凌乱的我凝望着床顶。

我气力不足的艰难起身,难堪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外头不会儿便传来敲打声,他们将门窗封死,只留我一人在这个冰冷的宫殿中。

我自嘲的想,自己怕是史上最惨的狐狸了吧,真真是丢死狐妖族的脸了。

接连几天我都无人问津,只是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我将心口的银针强行逼出,可元气还是没法控制,在慢慢的向外流逝。

更何况我在真龙之气鼎盛的皇宫法力倍受压制,这副躯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准备今晚强行闯出,逃离这里。

可万万没想到,被夜离逮了个正着,他脸上已没了先前的戾气,只是充满爱意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无所适从,只好故作强硬的说我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夜离也不气恼,只是把我拽到他的身前,在我耳边低喃道:你休想。

我要炸毛了,我甚是难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如此,如今我俩同为男子,谁还能输给谁?

事实证明我真的太虚弱了,刚刚破门而出已然废掉我大半功力,再加上身体先前的亏空,无论我怎样击打,夜离都能轻松化解。

最后我力竭,夜离将我抱进房屋,放在床上,就开始解他身上的衣物。

我顿感不妙,想要逃走,夜离一把拽住我的脚踝,拉向他。我开始死命挣扎,他十指紧扣住我的手,让我逃无可逃。

他进去的那刻,我隐约记得他说我心悦的是你,无论你是男是女。只记得我的眼泪模糊了双眼,世界中只剩他一人。

我是第三天早晨醒来的,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甚感羞愧。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变成原形,省的看着碍眼。

夜离见了抱着我央求我变回来,我自是不肯的,但耐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可刚一变回来,夜离就化身豺狼,对我踉踉跄跄地不停。

我承着夜离的宠爱,自然在宫中备受人的敬畏,他们见我便会尊上一声少爷,我是妖自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夜离听到后甚是生气,竟连杀数人,宫中人人自危,对我更是敬而远之。

后来我才知那只是尽权贵任意肆玩的玩宠,仔细想想他们其实也没说错什么,我这样的身份,自是配不上多好听的称呼。

那日我在御园正在吐息,突然来了一女子,我记得她就是那日与夜离欢好的女子,也是一国之后,其实这样的见面我还是很尴尬的。

但她确是落落大方,她乞求我将她的丈夫还给她,还说因我的缘故,后宫已是霍乱不堪,前朝众臣联名上书要除妖物,皇上力排众议,接连斩杀多名大臣,恐这样下去,皇上英明不保,国不国,家不家。

条条件件,是非利弊她都陈列的清清楚楚,确实是有一国之母的气韵。

但没有人告诉过我,一个男子怎么应对一位妻子想寻回丈夫的真挚请求,一个妖怎么去解决家国大事,这些都令我窒息。

晚上时我同夜离说,我甚是想念草屋的时光,问他愿不愿抛下一切和我一起回去。

夜离凝望我半晌,将我按在墙上,怒道你还没打消离开的念头吗。

那刻我便知权力已在他心中生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忤逆他。

那夜夜离甩袖离去,我失去宠爱的消息便在宫中四散。

转眼间春去冬来,整整有两个月夜离没来见我了,但还是会派人对我严加看管。

我与夜离相遇时也是在冬日,可现如今时光荏苒物是人非罢了。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我便知今日的麻烦要到了,夜离那些妃子真的是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找我麻烦。

我所剩无几的法力都用在维持人形上,自然是没过多的精力与他们纠缠。

我一个男子,尊贵的九尾狐,竟也落得与女人宫心计的下场。

我身子本就虚弱至极,但是宫廷发放的食物,和过冬的衣物分明就是敷衍了事。

跟随我的宫人也都各奔前程,我这身狐狸毛仿佛没了御寒的功能,只是这个冬天太过于寒冷了吗?

我试图逃过几次,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最后可能连抓我都没了耐性,便用寒铁之链将我锁在笼子里。

近期我真气四泄的厉害,已然维持不住人形,我遥望远方,回到我千百年来呆的那个狐狸洞的欲望越发强烈,许是人间落叶归根的说法吧。

夜离后来寻我,想要安慰我变成人形,他说皇后是他牵制后宫的权宜之法,他并不爱她。之所以这段时间他冷落我,是为了堵住前朝悠悠众口,让他有时间去把握朝纲,到那时他说一不二,不会再有人阻碍我们了。

我无力的蜷缩在牢笼中,任凭夜离在我耳边叨念,最后夜离恼了怒了,他将一些狐族幼崽抓来,威胁我道,若我不变回人形他就把他们都杀掉。

我真的是脑壳痛,许是夜离觉得我变回人形就是原谅他了,就不会离开他,会让他有安全感。

可是我现在真是无能为力,但是又不能真的不管同族的小孩,我只好冒险强行催动内丹,变化为人。

夜离见我变了回来,高兴的想要拥抱我,可下一秒,他就被我口中的鲜血所震惊,他抱着我,抖着手想要阻止,不停的往我身体里注入真气。

果然,还是不行,我的身体已到极限,看来我的大限将至了。

我在床上悠悠转醒,见到的就是皇后那张脸,她似乎苍老了些,疲惫之色肉眼可见。

她看着我说,我可以放你走。

我震惊的看着她。她说自己这样做不是为了我,她说陛下为了延续我的性命,每日以自己的血养我,现下已经昏迷。

只有我走了,陛下才不会那般执着,疯狂。

我心中涩然,为什么我们都走到这种地步了。

我还是选择了离开,在漫天的雪地里,我以原形艰难的走着,这个冬天真冷啊!还是我的狐狸洞好。其实狐狸最怕冷了,我努力的向前走着,走着,最后大雪还是埋没了我的身体,我这只小狐狸还是没能回到自己的家。

A大最年轻的生物学大学教授,曾获诺贝尔生物学奖,是世界顶级的生物学专家,他的课座无虚席。

他个性孤僻,不太好相处,在他人看来他就如雪岭之花般高不可攀。

不过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爱好,那就是偏爱狐狸,他有只爱狐与他形影不离。

上过他的课的人,都知道他每学期的开课习惯,他会花一节课的时间来讲述一个历史上从没记载过的国家:大燕国。好多学生都还记得大燕国第十三代国君,年号宣仁,在位七年平息朝政,轻徭薄赋,百姓安居乐业,第七年传位于当朝皇后,遂不见踪迹,后世皆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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