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5-22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亦水寒 主角：付韫 苏辞
星期天返校的时候苏辞还是将冰箱里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了。
背着满当当的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帆布袋，里面都是书。
苏辞望着虚空，有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最后默默地背着书包，提着帆布袋上了公交车。
返校他一般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到学校，所以公交车上没有人。
走到最后一排苏辞安静地坐下，插着耳机在听英语作文。
手指在大腿上默写英语作文。
付韫上车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苏辞坐在末尾手臂不停地律动着，神情专注而认真。
这是他喜欢的苏辞。
付韫静悄悄地坐在苏辞的旁边，只是刚坐下他就发现苏辞身体紧绷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右手边。
苏辞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是付韫。
“背书？”付韫用口型说话，很慢。
苏辞看懂了，点点头。
只不过刚好默写完了。
新的一篇已经错过了开头，追求完美的苏辞只好按了暂停键。
苏辞垂下眼帘，思索着。
付韫以为苏辞又在听英语作文，便也插入耳机听单词。
苏辞思索了片刻，最终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两罐水果罐头递给付韫。
付韫的余光一直落在苏辞身上，当他看见苏辞给他罐头时，握住手机的手不由得攥紧。
应该是给他的吧！
付韫淡定抬头，疑惑地看着苏辞，“怎么了？”
“给你。”苏辞又递了递，示意付韫拿着。
付韫立刻接住，搂在怀里舍不得松手，“这是学霸给的奖励吗？是不是考得好还有额外的奖励？”
苏辞：……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有点想把罐头收回来了，他不送了。
“没有奖励。”苏辞绝情地掐断了付韫的幻想。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又补充道，“难道不应该是你给我答谢礼吗？是我在帮你补习。”
付韫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他发现苏辞很别扭，尤其是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冷言冷语，说话带刺，可说完后又要解释或者补充，及时补救。
“是是是，苏老师有功，要不我请苏老师吃饭？”
苏辞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我想吃兴安路上的那家甜品。”
“好。”
到了学校，苏辞先把宿舍打扫了一下，舍友王磊不知道周末有没有回家，把寝室弄得乱七八糟的。
苏辞打扫到一半发现自己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极其嫌弃的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七个字：对不起，苏辞。
落款处是王磊。
苏辞有点懵，没看懂这么操作意欲何为。
最终当成王磊道歉，是因为把宿舍弄得这么乱。
苏辞从桌子上取出一支笔在纸条上写下“没关系”三个字后又放回了王磊的桌子上。
等打扫干净后苏辞又洗了个澡，最后背着书包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付韫随时关注着苏辞的一举一动，看见苏辞出了寝室，二话不说背上书包就跟了上去。
苏辞一回头就看见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大尾巴。
“你？”
“我还有两张试卷没写，想和你一起写。不会的可以问你。”付韫早就想好了说辞。
“图书馆静止喧哗。”
“啊！”
付韫想说其实小点声没事的，但想到苏辞那近乎刻板的行为，又忍住了。
“去食堂吧！”苏辞步履轻盈，踩着楼梯回头对付韫笑着道。
现在不是用餐时间，食堂几乎没人，正好可以用来写作业。
“好。”
食堂很空旷也很安静，只有食堂阿姨在里面忙碌。
苏辞整理好今天要写的作业顺序，便投入到了题海之中。
付韫把手机调成静音，偷偷的在书缝夹角偷拍苏辞。
他手机里几乎都是苏辞的照片，有低头看书的、写题的、跑步的、喝水的。
这些都是他偷偷摸摸拍的。
学校白天不能用手机他就买了一个单反，只拍苏辞一个人。
将照片放入私密相册，付韫这才开始认真做题。
有了苏辞的帮助，付韫两张物理试卷只用了两个小时，正确率比平时高了不少。
“这题其实还有一种做法……”苏辞的手腕很白，写字的时候微微用力，皮下组织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
笔尖摩擦试卷，发出沙沙的声音，付韫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苏辞的手上。
他还记得昨天下午放学时苏辞掌心的温度，微凉的中带着淡淡的体温。
“就是这样。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苏辞放下笔，抬头的一瞬间触碰到了付韫的视线，“你看哪儿呢？”
“没，这个方法好像的确要要比第一个方法简单点。”
苏辞点点头，又在自己的学习资料里找到一题类似的题型，“你做一下这题。”
付韫看了眼题目，脑子里已经有了解题思路，他冲着苏辞露出一个阳光大男孩儿的笑容，信心十足。
苏辞除了喜欢学习，最喜欢的便是看付韫笑。
付韫很爱笑，尤其是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的时候，眼神专注，每一次进球他的眉眼都会带着浅浅的笑，一般人都察觉不出来，可他很敏感。
苏辞收回目光，攥了攥掌心，压制住了自己疯狂的内心。
他…不可以这么做！
不可以把付韫囚禁起来，只对自己笑；不可以这么做，会伤害到付韫的。
不爱笑的付韫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付韫了！
苏辞咬着下唇，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冲动的想法，以前他从来没有过。
“苏辞？苏辞！”付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苏辞的手臂，每碰一次就迅速缩回，直到苏辞抬头看着他才讪讪地收回手。
“我写好了。”
苏辞看了眼时间，三分钟，挺不错的，“很快。看来你已经掌握了！”
这道题与刚才付韫问他的那题稍微复杂一点，但题型相似，做法也差不多。
得到了苏辞的表扬，付韫的心里就像一汪春水被风吹过，水波荡漾，美滋滋的。
苏辞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课本，“吃饭吗？”
周末返校的同学一般都不选择在学校食堂吃晚饭，他们更喜欢自己点外卖或者从外面带进来。
然而苏辞不喜欢，他习惯了定时定点地生活，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节奏被打乱。
“吃，我请你。”付韫草草收拾好餐桌，立刻去窗口打饭。
苏辞喜欢吃什么，付韫早就摸了个底朝天，点了一荤一素一汤，乐颠颠地回到餐桌，“没买错吧！”
那一刻，苏辞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暖，软。
苏辞刚进教室就听到前桌吴钊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啊，苏辞！你终于来了！”
能把一个一心只有学习的吴钊逼成这样，恐怕也只有作业了。
“哪题？”
“这题，这题，还有这题，这题，有点多！苏辞，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我在图书馆找了你好久。”
苏辞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而是直接看起了题目，“这题在课本的36页有例题，你把几个重要的数据整理出来应该就会了；这题英语老师上周发的试卷的单选题第15题和这个类似……”
苏辞将能找到类似的题目全部告知后开始讲解新题型，吴钊听的津津有味，小鸡啄米式点头。
“好了，还有没听懂的地方吗？”苏辞拧开水杯喝了一大口温水，他不喜欢长时间说话，说多了嗓子不舒服。
吴钊连忙摇头，“没了，谢谢你啊苏辞！”
“不谢。”苏辞心情很不错，坐在椅子上难得没有做题，而是在看课外书。
晚自习铃声一响，苏辞第一个把手机交了上去。
张星宇交了手机就开始骚扰吴钊，“诶，诶，作业写完了吗？”
吴钊皱眉，“你又没写？”
“写了，太多了，还有一半没写完，让我借鉴借鉴呗！”
“不借。”
“哎，吴钊，我们之间的同学情呢？”
吴钊推了推镜框，“早在你用力戳我那一次后就没了！”
“苏苏，苏学霸，苏辞！你快过来评评理！”
苏辞温温柔柔的看着两人，半晌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啊！不可以！吴钊吴钊吴钊，钊哥，吴大哥！行行好吧，写不完了！”
吴钊不为所动。
赵天睿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拍了拍张星宇的肩膀，“体委，交语文试卷和小作文了！”
张星宇只觉得五雷轰顶，自己被劈了个外焦里嫩，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天睿，“有小作文？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赵天睿点点头，“我知道你没写，试卷先交了吧！”
张星宇悲愤的回到自己座位，从缝隙里找到了皱皱巴巴的试卷，看向赵天睿的时候眼里写满了乞求，“写了两题。”
赵天睿无情的收走了试卷，“你根本补不完。”
“啊！林夏，林夏，林校霸，你快救救我吧！我不活了！”
林夏也在补作业，不过她人缘好，有人借她抄。
“你都不想活了，我救你做什么？”林夏头也不抬，疯狂补作业。
“没人性。”张星宇颓丧的拿起笔打算靠自己，却看见自己桌上多了本作业本，是吴钊的。
“吴钊，我爱你！”张星宇抱着作业本放在嘴唇边狠狠地亲了一口，开始奋笔疾书。
吴钊：……
林夏：……
不知是谁回了句，“你的爱真廉价！”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苏辞默默地看着，眼里无波无澜。
他体会不到这些人的心情，有时候他感觉像游离这个世界之外，不属于这个世界。
更多的像一个看客。
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苏辞的手指轻轻一颤，他又在想什么！
苏辞随便打开一本书，发现不对劲，这本书不是他的。
翻到书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付韫。
和他那人一样肆意张狂。
若是以前他的书和别人拿反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自己的书拿回来。
可这本书是付韫的，他不想！
想留着。
苏辞的手指在纸页上摩挲，要不装作不知道？
头次干坏事的苏辞心里惶惶不安，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他后偷偷的将书藏了起来。
过两天等付韫发现了再换过来也是可以的。
苏辞心里原本那点这个世界与我无关的心思就这么消散了。
熊豪写两个字瞅一眼同桌，写两个字瞅一眼同桌，终于按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付韫，你捧着这本书傻乐个什么劲儿啊！你梦见自己物理考满分了？”
“你不懂，写你的作业去！”付韫又捧了好一会儿才放进抽屉里。
今天趁着苏辞给他讲题的时候他悄悄地将两人的物理书换了，等到苏辞发现了再把书还给苏辞。
他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苏辞的书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我又不懂了？付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付大哥，高三了，你谈恋爱是打算等到了大学告诉其他人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人吗？”
“我没谈恋爱。”付韫踹了熊豪一脚，“别嗷嗷嗷的，上次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现在学校的贴吧上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帖子，他昨天晚上睡觉前还看了一个帖子。
竟然是他和苏辞的同人文，文笔还不错，写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最关键的是苏辞的那封情书引发的事件隔壁学校的也来关注了，还有人催更那篇同人文。
虽然他也催更了。
晚自习结束，苏辞一回寝室就被王磊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
“苏辞，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了？”
“苏辞，你这样的好脾气是很容易被欺负的！”
“我道歉你就原谅，你就不能骂我两句？”
王磊狂轰乱炸一番，苏辞等了片刻，确定他不会再说话了才开口，“骂你？为什么？”
“我把你和付韫的照片挂在贴吧上，污蔑你和付韫，导致你被那狗屁班花还是校花的给欺负了，你难道不应该凶我两句吗？”
苏辞眨了眨眼，“贴吧的照片是你发出去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原谅我了？”王磊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教导主任催命似的让他来道歉，结果正主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我以为你道歉是因为你把宿舍弄的一团糟。”
王磊脸一红，憋着一口气，“我，我那是写检讨写不出来，给烦的！”
“不是，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苏辞，我下次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我只是觉得你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啊！”苏辞整理着桌面上的书，挑出今天晚上要看的英文诗。
苏辞有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有找骂的人。
“你还说没有瞧不起我，你看，你又要出去看书了，难道寝室不能看吗？你就是瞧不起我是学渣，觉得我碍你眼！”
“我是不想打扰你睡觉，而且你睡觉打呼噜，很吵！”
“你看，你看你就是瞧不起我！”
苏辞沉默不语了，他为什么要和王磊争辩，收拾好书苏辞出了寝室。
“你看，你都不屑和我说话了！”
苏辞无奈的关上门，坐在寝室走廊里看起书来，中途他偷偷的用余光看了一眼隔壁的隔壁的付韫有没有在。
瞥见付韫在做题后，心慌不已，也不知道付韫有没有发现物理书拿错了。
王磊洗完澡冲出来对着苏辞吼了句，“苏辞，你就是瞧不起，不然你为什么不骂我！”
付韫满脸问号地望着这边，王磊尴尬的脸都红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走廊里还有其他人？
“你可以滚了！”苏辞慢吞吞的说了五个字，付韫和王磊目瞪口呆。
在两人震惊的注视下，苏辞又补充了一句，“骂完了，快去睡觉吧！”
王磊捂着脸悲愤的关上了寝室门。
他可是要做校霸的人，竟然被外人听到自己求着室友骂他，他不要面子的嘛！
付韫搬着小凳子往苏辞身边靠，没看见苏辞皱眉，付韫安下心来，“你室友这里没问题吗？”
付韫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苏辞摇头，“没有。”
“那他？”
“应该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想让我骂他两句，他才能舒服！”
“哦！”付韫又看了一眼苏辞的寝室，有点不相信苏辞的话，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多半是脑子有问题。
苏辞看出了他眼神里的内容，没理会，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付韫无趣，也只好刷题。
今天熊豪说的话没错，他必须和苏辞考同一所大学，即使不是同一所大学也要去同一个城市。
付韫闷头写了两题，实在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苏辞，“苏辞，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哪所学校？清华还是北大？”
“我不去清华北大。”苏辞留了丝余光给付韫！
“啊！不去？你成绩这么好，不去清华北大去哪里？”
“Z大。”
付韫忽然陷入了沉默。
Z大，凭借他现在的成绩，也是需要冲一冲的，Z大是985，他离985还差至少50分，这50分不是说能拉上去就能拉上去的。
这50分还是保守估计，还是他发挥超常的情况下。
“你呢？有心仪的大学吗？”苏辞礼尚往来问了句。
看似漫不经心，但只有苏辞知道，自己的心跳此刻有多快。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想把付韫划进自己的世界，想付韫的世界只有自己，想把他规划到自己的未来，想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他。
他知道自己有病，病得不轻。
“我……”付韫垂下眼帘，神情有些落寞，“成绩出来了，能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辞抿了抿唇，来西大附属中学的人都是想挤破脑袋进北大清华的人，就算不是北大清华也要是个985或者211。
但能坚持下来的，又有几个人？
尤其是高三，有多少因为成绩实在不理想奔溃了。
苏辞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他刚上高一的时候有个高三的学姐因为期中考试严重下滑，心里***，半夜十二点爬上寝室顶楼直直的跳了下去。
苏辞也有想过自杀，但并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大。
攥着书本的手越来越用力，苏辞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
想去你去的地方。
“总要给自己定个目标，朝着目标前进，即使没到达，也至少为之努力奋斗过。”
“那要不和你一起去Z大？我的分数考Z大有些悬，但如果苏学霸肯教我，我一定考上。”
“教你？那岂不是得换个称呼了！”苏辞难得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付韫思考了三秒，语出惊人，“叫霸霸？”
苏辞原本强撑的笑容这下子成了真的笑。
苏辞笑起来特别好看，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整个人变得特别柔和，特别容易亲近，尤其是他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揉碎了的星河。
付韫都看呆了。
他能感觉出来，苏辞是发自内心的笑。
“付韫，你真的傻！”苏辞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了，“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叫我苏老师，不是爸爸，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这次轮到付韫笑了，“我也没说是爸爸的爸爸啊，我说的是学霸的霸！”
苏辞有点无奈，想扶额，付韫好像特别喜欢和他咬文嚼字。
“苏老师，教我吗？学生愚笨，还请苏老师耐心教导！”
“你比我前桌聪明，一点就懂，我教我前桌得费好多口舌，我感觉我都可以去当老师了。”
“苏老师，你野心竟然这么大，有我这么一个学生还不够，还要和老师抢饭碗。”
“别废话了。”苏辞看了眼时间，浪费了五分钟。
付韫点头，“都听苏老师的。”
苏辞笑了笑，不再说话。
王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琢磨着怎么堵住这位校草的嘴。
他和苏辞是室友，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苏辞这人不爱说话，更不喜欢背后到处宣扬他的蠢事。
但付韫他不了解啊！
这人狐朋狗友一大堆，万一哪天有人聊到他了，他当笑话一样说了出去，那他岂不是没脸在这个学校待下去了？
不行，王磊蹭的坐了起来，他必须得警告一下付韫。
蹑手蹑脚地打开寝室门差点没把他下巴下掉。
他看到了什么？
学霸室友在和校草聊天！
两人间的距离还特别近，学霸室友竟然笑了，笑什么？
妈呀，没想到和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室友笑起来这么好看！
好半晌王磊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但是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一定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王磊又把门关上，再打开，两位大佬竟然还在聊天！
王磊绝望了。
算了，面子什么的，不要了，大不了就说是付韫污蔑他的。
苏辞头一次回寝室没有听到呼噜声，不会是因为今天自己说了他，注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