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8-30 来源:长佩 分类:古代 作者:见阳茜 主角:攻 受
攻是那种中立门派的老大,武功高强,性格浪荡,玩世不恭。
受是几年前横空出世的魔教掌门,一出来,就抢了攻门派的商队,后来几年间为非作歹,格外针对攻。
后来大家一起把受讨伐了,攻运筹帷幄,生擒了受。
因为攻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大家一致同意把受交给他处置。
攻把这素未谋面的对手绑回家,一看,是个冷淡大美人,杀了未免可惜。
于是就把受武功废了,开发别的作用。
第一次被攻搞的时候,受万分震惊。
然而他没了武功,虚弱无比,攻对他用了药,还笑他淫乱。
后来被调教着调教着,他的身体也适应了,就只能死咬着牙。
他很少呻吟,大多是隐忍的喘息。 但似乎是觉得羞耻,他总是掉眼泪,清冷漂亮的脸上显出一丝可怜来。
攻在床上爱说甜言蜜语,他一句也没回应过。
仔细一想,受和攻几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不过攻只想上他,也不把这当一回事。
在受的秘密据点搜出来的画像,落款都是受自己的名字。
除了画像之外,还有不少攻曾经的随身饰物。
攻饶有兴味地拿着手下呈上来的东西,想要去问一问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受看到那些东西,脸色顿时苍白。
他身上还留有前一天晚上的痕迹,不被允许穿衣,手上脚上戴着锁链。向来无表情的脸此刻显得惊慌又急切,他对攻说:“把那些还给我!”
这是受对攻说的第一句话。
攻这人性格很恶劣,他吹了个口哨,笑眯眯地说:“凭什么?”
受不开口了。
攻悠哉悠哉站在桌边,把画卷放在桌上,摊开其中一幅。
受有一双很美的手,执剑与他对决时,虽然技术不精,但挽剑却如花。
没想到受会画画,画技还颇为精湛。
画卷上的自己看起来还颇为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眉宇英气,笑容灿烂。
不像现在,已经是个老油条了。
攻:“看来美人儿曾经和我有过一段因缘?”
受呼吸急促不看他。
攻将画卷向受展示,缓步走近,忽然之间勾起唇角弯起眼,露出一个和画上一模一样的笑容。
受立即呆了。
攻又收起笑容,亲亲他额头:“不打算向我说明一下?”
受浑身一震,清醒过来,表情痛苦无比。他想去抢那幅画,攻却轻轻巧巧拿开了。受闭上眼睛,嘶声说:“滚!”
让攻滚自然是不可能的。
攻将受珍视的画卷随手抛到地上,受似乎气得发抖,攻又说:“或许你可以讨好我,若是我高兴了,说不定会赏你一点东西。”
受沉默片刻,哑着声音说:“说话算话。”
受忍着屈辱服侍攻,表情却不像在与他欢好,而像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去死。
结束后,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攻。
攻悠然劈断锁着他的锁链,受怔住,攻却起了身,将桌上放着的东西收入怀中。
“只是说好了赏你东西,也没说要赏你什么。”攻恶作剧一样地笑,“不要用我骗了你一样的表情看我。”
攻吩咐手下看守受,自己唤了心腹来。
受能够画出那样多的画像,那必然是与自己共处过一段时间。
然而攻记得很清楚,自己十五六岁那段时间,可没有受这么漂亮的一个旧识。
十六岁时他父母去世,叔叔妄想谋害他。
他废了诸多功夫周旋,又是躲叔叔的暗杀,又是花钱救济山下正在闹饥荒的小镇,拉拢足了声望,最终才将叔叔的阴谋粉碎。
那些天他每日忙得分身乏术,记忆至今也是连续的,未有断层。
若要说失忆,那是绝不可能的。
攻与随自己一起长大的心腹确认了一遍,自己确实未有失忆过,也没有遭遇过什么不测。
倒是那些饰物,实在是过于零碎了。
救灾时他送出了许多,倒也不记得自己都送给了哪些灾民。
攻略一思索,要么就是受特地从灾民那儿抢走了这些东西,要么就是受就是当时的灾民。
他倒有些乐了。
若真是后者,那受对他,不就是恩将仇报吗?
第二日他再去“宠幸”受的时候,看门下人表示一切如常。
攻一推门进去,头上却掉下一把尖刀。
他轻松抓住,挑眉道:“我给你自由可不是让你来暗算我的。”
受扭头不看他。
攻心想也是,不过是能下床罢了,这算是什么自由?
但他脸皮厚,提着刀柄,徐徐走来,以刀背挑起受的下巴,笑眯眯道:“我说过了,小教主不要对我摆这样的表情。我关着你是理所当然,不杀你就已经是我的仁慈了。”
受不说话,甚至也不看他。
攻单刀直入:“我可是在十年前与你相识过?”
受一心做哑巴。
攻气定神闲掏出一张画,抬手便要撕。
不料这次受只是闭了眼睛,咬住嘴唇,竟也不再发怒了。
攻稀奇地眯了眯眼,不撕了,转而抬起受的手,将这张画放进他手中。
“逗你的。”攻笑道,“这可不是你的那些宝贝画像,不过是我的亲笔画罢了。”他声音放柔,“我也不愿意始终胁迫你。以此为礼,你可愿意同我说上两句话?”
攻的声音轻了,听起来便如同是亲密情话。
他以这样的语调,在床上哄骗过受无数次,要人乖乖叫出声来,身子遵循快感,没什么好可耻的。
现在他更是亲昵地吻着受的耳朵。
受不适地躲开,手掌攥紧了那幅画,气息不稳。
虽然是个小魔头,但到底心思单纯。
极好哄骗。
先前在围剿时,受就被自己的计策耍得团团转;后来被自己关住了,虽然总是嘴硬着,不开口,抵触与自己云雨,但每次到最后,他总会低泣着放弃自制力,成为自己的奴隶。
攻本性并不坏,只不过在某些方面颇为邪恶。
他见着受这副模样,心中便愉悦。他在受的身边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受开口。
受将那幅画丢到地上,哑着声音道:“你从未认识过我。滚吧。”
攻:“听这话,倒像是你认识过我?”
受:“与你无关。”
攻:“这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呢?”他道,“你三番两次与我作对,抢我东西,欺凌我下属,甚至在我们围剿你之前,你还恰好在谋划着,如何能将我击溃。若非我们探查出手及时,怕是又要被你一番祸害。我到如今了,也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受木着表情扭开脸。
攻道:“我可是在秦镇见过你?”看着受的表情,他又道,“我于你有过救命之恩。”
最后一句话,他偏偏不用疑问语气。
受默然,半晌了,才说出一句:“不错。”
攻乐得去捏他的脸:“那你还当真对我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啊。”
受打开他的手:“随你怎么想!”
之后便怎么也不愿开口了。
待到攻离开后,受一个人静静坐了许久。
最后他起身,将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又被自己丢到地上的那幅画捡起来。
确实是攻的亲笔画。
攻画技不精,画也简陋。然而他善于藏拙,只用几笔勾出了一个小人,又点了朵桃花,画在那小人发间。
受起初被囚禁在这儿时,攻确实摘过桃花,戏弄他,给他的长发作饰。
他痛苦地将画盖上了。
数年前也曾有一个人这样对他。只不过那时的他满心欢喜,与如今判若两人。
那不过是他可笑、不能见人的虚假记忆,他却无论如何无法忘怀。
攻的手下在受的秘密据点搜出了不少东西。
曾经他们如何也查不出受的来历,如今有了其他媒介,自然能有点儿新发现。
攻日日去光顾自己的美人儿,有心情了就套点话,没心情就抱着人做不正经的事。
受已经认清了自己敌不过他的事实,只紧闭着嘴,回归到从前的状态,一句话也不与他说,仿佛生怕被他套出更多话。
攻反而喜欢上了给他送东西。
来的路上顺手折的花枝,某位掌门送来的珍奇药品,外出时在铺子里看到的漂亮饰物,心血来潮亲手做的甜点,学着下人的孩子亲手折的草蟋蟀。
吃食呢,攻就当场喂受吃下,其他的全部堆在受房内的桌上。
受旁观七日。
最后桌上的东西都堆成小山了,某夜在他睡觉的时候,滑下来摔在地上,硬生生把他惊醒。
他不得不爬起来,将那些礼物一一整理摆放。
花枝离了树干,花朵已然萎靡;
草蟋蟀已经黄了,形态也简陋,并不可爱。
夜半时分惊醒了,便睡不着。受拿着它们,最后将花枝插进花瓶中去,草蟋蟀也解开了,重新编好。
翌日,攻一来,看见自己原本随手送的东西被分门别类地放好,反而有些意外。
他以为受会直接丢掉呢。
攻捡起那草蟋蟀,看了又看,盛赞道:“小教主还真是心灵手巧。”
受不理他,他又自顾自唤了下人。
下人忙不迭呈上今日为他新准备的某些道具,被攻笑瞪一眼,吩咐:“去给我摘几根草来。”
下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受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攻捻着翠绿的草,坐到受身边,道:“你的手艺这么好,不如教教我吧。”
他的手握住了攻的手,掌心温热。
受怔住。
攻咬着他的耳朵说:“小教主怎么了,不愿意教我?”
受久违地开口,低声说:“……你编一个给我。”
攻利落应声,三下五除二,编了个丑兮兮的草蟋蟀。
受始终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一个动作,和记忆中一样。
最后攻将成品塞给他。他拿着那个蟋蟀,半晌,竟然勾起嘴角笑了笑。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自嘲。
时节正到春天,花开正艳。
然而攻看他一笑,胜过院外一切春光。
这个房间没有窗子,而唯一的房门外,时时刻刻都有侍卫把守。
攻其实起先以为他会逃跑,但受被囚禁之后,竟一次也没有尝试过。
他在被玩弄的时候会不悦,会羞愤,然而他看起来一点儿逃跑的心思也没有。
像是屈服于做一只笼中鸟,甚至连外头的景色也不渴求看上一眼。
这是攻头一回看他笑。
攻忽地将他抱起来。受惊得全身僵硬,睁大双眼瞪着他。
在解去锁链之后,受终于被准许穿上了一件白衣,衣袖宽松,衬得他四肢纤细。
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为非作歹的魔教教主,而单纯是一个任人亵玩的漂亮男宠。
攻无视他的愤懑,满带笑意地在他面上亲了一口:“这么好的天,窝在房内算什么?我带我的小教主出去玩玩。”
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鬼话?”
攻:“怎么就鬼话了?”
哪有主动把自己抓到手的仇人带出去的道理?受感觉他不可理喻。
攻看他表情,也能猜他想法,挑眉一笑:“既然小教主这么有自觉,那我也不好辜负。”
攻将受放下,对下人吩咐两声,一会儿后,下人捧上一副锁铐。
受神色一冷。
攻牵起他的手腕,干脆地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铐在了一块儿。
受:“……”
攻很是满意:“这样小教主就不用担心自己会逃跑了。”
……受从未想过他能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歪脑筋,连眼神里都快带上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