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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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开始,他不愿意。

他说:“你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说:“一套海贼王全集光碟。”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说:“要的就是你的人。”

于是把他按在床上,打算办事。

三十秒钟后,我落荒而逃。

哪有男宠脱了裤子比金主还大的?!

他抱着身体缩在床头,白皙的小脸上带了泪痕班班,床上一片狼藉,衣物落了满地。

我站在门口,冷冷道:“你打算这样子呆多久?”

他偏过头,红着眼睛不说话。

我说:“行了,被子我叠,衣服我洗,可以了吧?给老子起床!”

他开心从床上下来,哼着歌吃早餐去了。

晚上我给他掖了掖被子,把人往怀里一搂就要睡觉。

他推开我,说:“这样不对。”

我说:“咋?”

他说:“我是你的男宠,你应该狠狠地撕开我的衣服,然后对我酱酱酿酿。”

我脸一红。

我对他早有那个想法,只是一直没下手。

既然这样,那... ...来就来吧... ...

我欺身上前,扯开他的睡衣。

他假模假样地挣扎推拒。

然后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 ...诶?

他说我不爱他,说我在外面有人。

因为我不跟他同房,对他若有似无的暗示也视若无睹。

他走进书房,似乎是刚洗完澡,水珠顺着他湿润的发梢滴落在精壮的胸肌上,再滑过紧致的小腹,无声地隐入围在腰间的浴巾。

他就那样看着我。

他想要。

我不顾他渴求的眼神,笔记本往胳膊底下一夹就低头走人。

妈的,跟他睡觉屁股痛。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

上课我们在桌子底下用方格本下五子棋,下课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回家。

班花咬着唇,问我能不能送她回去。

我说:“我车技不好,载别人容易摔。”

他说:“上次我车胎破了,你载我回去不是挺稳的吗?”

我说:“载别人不行,载你可以。”

他:“啊?”

他:“哦... ...”

每次体育课,他都溜去医务室和我汇合,我们在那里吹空调,喝汽水,打牌。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来了。

他没有带扑克牌。

他叫了我的名字:“陈小飞。”

“干嘛?”我抬起头。

然后他凑了过来。

那是我的初吻。

夜路走多了,总能撞见打劫的。

大学的一个暑假,我和他看完电影回去就中招了。

四个小混混把我们堵在巷子里,每个人手里的匕首在路灯下折射着刺眼的橘光。

我将他挡在身后,颤着手去掏钱包:“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

他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抚,然后越过我径直走向那四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仅跆拳道黑带,还体育十项全能。

我身体不好,上不了体育课,他怕我一个人无聊,所以翘课来陪我。

我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混混,目瞪口呆。

他一手打电话报警,一手搂着我走出小巷。

在公安局里做完笔录,我注意到他的胳膊上多了个血口子,估计是打架的时候划伤的。伤口很浅,血早就止住了,可我还是心疼得不行。

他笑笑:“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于是我当着公安局所有人的面,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吻。

睁开眼的时候我僵住了。

闻讯赶来的父母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我脑中闪过无数伦理剧片段,于是马上抱住他,说:“我们是真爱!别想拆散我和他!”

我妈楞了一下,道:“也没说要拆散啊... ...”

毕业后我和他一起住。

以前的同学都知道我们的事,看看病弱的我,又看看健壮的他,惊道:“万一打起来了,他收拾你岂不是跟逮鸡崽似的?”

我咳了一声,羞赧道:“他舍不得。”

... ...除了一些特殊情况。

我在X乎上看到了一个问题:以“我的男宠是随时可以干掉我的大佬”为开头,能写出什么样的故事?

我突然就想起了他,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打字:

“我的男宠是随时可以干掉我的大佬... ...”

他凑了过来,看见了屏幕上那句话,轻笑一声,把“掉”字删去。

然后把我拉进房间里,收拾了一顿。

我跟他吵架了。

他昨天晚上太不节制,我赌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和他一起上班。

那天中午他没有回来。

我等到落日西沉,他还是没有回来。

这时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开车过十字路口时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上了。

出事地点却不在回家的路上。

我火急火燎打车去医院,半途中才想起来,那个路口在他的公司和医院之间。

前一天他告诉我,我哮喘用的气雾剂快用完了,明天该去医院取药。

然后他去了。

车祸发生的时候,我在家里生闷气。

昏迷了三天他终于苏醒,看到我第一句话却是:“你是谁?”

我胡乱将眼泪擦干,带着鼻音恶狠狠道:“老子是包养你的金主!”

事故对他造成脑部淤血,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经常记忆错乱。

我从出生起就带着疾病,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时常想,他什么时候也能依赖一回我呢?

现在他也病了,变得脆弱,爱哭,粘人,事事需要我照顾。

我愿望成真,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觉得我是个坏人。

他刚出车祸时,我心里想的是,只要他没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现在他真的没事,我又开始动歪心思了。

我看着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他,恶向胆边生,想把他酱酱酿酿,以报复他平时对我酱酱酿酿。

当晚我把他按在床上,准备实施这个不太能过审的计划。

然后这场恶行以我认怂逃走而告终。

万万没想到,我作死地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自此,每天晚上他都装纯装可怜骗我上床,然后顺势干一些一点都不纯的事。

“你他妈... ...轻点... ...”我被他顶得快要灵魂出窍,神志不清地骂道。

这时候他又要哭,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委委屈屈地说:“你明明很喜欢。”一边顶得更用力。

早晨我扶着后腰艰难地走出房间的时候,不禁咬牙切齿想,难不成这小子是装的?

而他坐在餐桌前喝牛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纯真无瑕地看着我。

我的一肚子怒气又憋了回去。

他的手又往我衣服里伸。

我将其拍开,翻了个身背对他:“不做了不做了,明天还得早起去拿药。”

他靠了过来,锲而不舍地抚摸我的腰:“没关系,我替你去拿... ...”

???

!!!

我猛地回过神,拉开床头灯的开关,然后在柔和的灯光中瞪着他。

他依旧无辜地眨眨眼。

我冷笑:“别装了,什么时候恢复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似是而非道:“可能... ...昨天?”

我再次冷笑。

他说:“上礼拜?上个月?”

我看着他。

我悔,我恨,我痛心疾首。

我的初恋,我的白月光,我的青梅竹马,那个当初在医务室青涩地和我接吻的少年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幽幽地说道:“这段时间,开心吗?”

他如实说:“开心,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被撞一次。”

这句话像一盆凉水将我的火气淅淅沥沥地浇灭。

我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头,闷声道:“可别,你要是再出事,我真的会崩溃。”

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像是在安抚婴儿。

我说:“仔细想想,那些事情又哪里有你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什么都好... ...”

背上那只手又不安分起来,我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那,再来一次?”

他低下头,对上了我冰冷的目光。

我发誓,我爱他。

只要他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铁青着脸将他赶出去,让他睡了半个月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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