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太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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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足音渐近,季晓光顿时惴惴不安。

放缓了呼吸决定装睡到底,不然这大半夜的难道沈连庭是来找他玩叶子牌的吗?绝对没好事。

那脚步声在床榻边顿住,只停了片刻道:“莫要装了晓光,我知道你没睡。”

沈连庭这般的直截了当,反到使他松了口气。

睁开双眼,季晓光对上那如同暗淡星辰般的双眸,只见沈连庭眼尾轻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察言观色这四个字,放在沈连庭身上基本没用。

猜不准他到底是消气了还是没消,也不敢再乱说话,只能缓缓地坐起身,盯着那绛红袍摆下的一双罗帛黑靴,稳步移动。

沈连庭负手在暖阁里踱了几步,站在梨花翘头案几前,随后便传来哗啦啦地轻微响动。

“很无聊?”

忽地抬起头,见他手里拿着几张黑墨涂抹的宣纸,季晓光愣愣地点了点头。

宅在这里无聊到爆炸,他无事可做,便叫飞奴找来笔墨纸砚和百花图的描本册子,勾勾画画的打几张扎花的草稿。

不过也实属画技不精,毛笔也用的不习惯。胡乱地在宣纸上涂涂抹抹,活像一群黑色的蜈蚣泥鳅大乱斗,直叫人辣眼睛。

而沈连庭看着纸上的爬虫状端详片刻,眉宇间隐隐多出几道勾勾。想来也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评道,便脱手把宣纸放回案几上。

视线从那对纸上移开,便投在了季晓光身上。

沈连庭问:“这些时日,都吃了什么?”

季晓光微顿,如实回答:“一日三餐,糕点茶水。”

“就寝如何?”

“……还,还行。”

“身子怎么样?”

“好了,都好了……”

沈连庭问一句,季晓光便答一句。全然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深更半夜的好像突击检查的老领导,顺便还问问住宿伙食怎么样。

直叫他想立正喊几嗓子:领导放心!我还可以继续战斗!时刻准备着!来应应景。

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过后,沈连庭也无话了,但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季晓光又开始心慌。

看样子是不生气了,但他想干什么?季晓光心里犯嘀咕。

犹自想着,沈连庭却直径走了过来。

眼前高大俊逸的男人慢慢靠近,季晓光一时间怔住了。

待到两人近到可以闻到那扑鼻的沉香气息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向后挪动了几分。

可再想退后却不能了,因为沈连庭笔直的双臂,仿佛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牢牢地把他圈在怀里。

那双手撑在他两侧的床沿边,季晓光甚至不动就能触碰到他的臂弯。

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沈连庭的手永远都温凉如玉般,却不知鼻息也如常人滚烫,一呼一吸间尽数喷洒在耳尖,迫使他僵硬的挺直腰板。

季晓光犹如被桎梏在冰湖中的冻鱼,动弹不得。脑子里除了眼前这张隽凛无双的脸,便是一片空白。

只听片刻的悉悉索索,他感到肩膀上搭了什么东西。随后就是耳边低沉的声线,带着丝丝清凉。

沈连庭贴着他的耳根道:“穿上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季晓光:“???”

霄云山的夜微凉,连片的长夜灯在鳞次栉比的瓦顶亮起,映出灯火通明的气派之景。

等到夜巡的弟子走远,灌木林后的沈连庭打横抱着季晓光快速穿过明处。

足尖一点,他只感到冷冽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不消片刻时间,两人便轻盈地落在一座高塔之后。

直到季晓光双脚沾地,穿戴齐全地被沈连庭带到这小路蜿蜒的石阶上,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让他穿好衣服出来,鬼鬼祟祟地也不走正门,看到白衣黑柳的弟子就往暗处藏,必要时还让枭鸟打掩护。

他这一路满腹疑问,可低头看到拉着他的这只修长大手,就会不由得想起那只被捏碎的茶盏,然后脊背发凉。

最后季晓光直接放弃了,爱带他去哪就去哪吧,只要不把他卖了,怎么样都可以。

毕竟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走吧。”沈连庭抬头望一眼高塔,颔首示意枭鸟先去探路。

枭鸟得令脚下一顿,便如鬼影般的闪身而去。

他刚要向前走,发觉季晓光站在原地没动,而是抬头岿然地看着隐秘在黑暗中的高塔。

高塔削瘦挺拔,形似春笋。正藏在靛蓝色的浓稠调子里,只看出其轮廓大概。

季晓光定神片刻,突然发觉这高塔莫名有些熟悉,但又一时间说不出为什么,甚是疑惑。

“只进去拿些东西,我们很快就出来。”沈连庭拉着他走。

两人上到石阶顶部,看到的就是一片平地。这处高塔朱红色的窗棂紧闭,只有几盏石灯发散出幽暗的光。

枭鸟又不知从何处闪现,他站在离季晓光不远的一处紧闭的门扉前,伸手摸了摸中间花纹繁琐的圆饰,只听“咔”的一声,古铜锁竟被他一手断开。

季晓光不由得张大嘴巴。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一个两个的手劲儿都不是一般的大,捏个什么跟玩橡皮泥一样,不费余力。

他现在是确认了,沈连庭今晚偷偷摸摸的不想旁人看到,是来偷东西的。

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只见头顶古朴典雅的牌匾上,用古体朴茂工稳的写着三个大字

【藏书塔】

脑海中泛起一阵涟漪,黑暗中,季晓光轻瞥身旁静直而立的沈连庭,他这才意识到,这就是那些天他一直会看的地方。

原以为他是孤僻不愿与人相处,便看些山峦间的景色,没想到居然是来踩点的,好方便熟悉路线夜间行事!

想到这里季晓光瞬间无语,但转念一想,偷东西为毛要捎带自己啊?

沈连庭带他进去:“走吧,若看到什么好玩的,带回去也可以。”

枭鸟掩门而入,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火折子点蜡,随后递给悠然自得状的沈连庭。

季晓光心道,之所以带他来,难道是因为怕他无聊,来这里参观游玩解闷儿的吗?

这里怎么看也是后门,前面肯定有门生弟子把守,就这样带着他随随便便进来真的好吗?

又见沈连庭依旧是一身繁琐的广袖暗袍,想着好歹尊重一下,穿个夜行衣什么的啊,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到霄云派的藏书塔里来了……

藏书塔内寂静无声,充斥着一股油墨的檀香味儿,凭借沈连庭手中的明蜡,隐约可见厚重书架前的几处案几。

仰头高望,便是阶梯上重重叠叠罗列整齐的书架,一眼也看不到尽头。

沈连庭让他跟紧,自己则在乱如迷宫的高阔书架间穿梭,时不时抽出几本蓝皮古书,毫不犹豫的丢进枭鸟怀里,好像对这里了如指掌。

他七拐八拐的突然脚下一顿,转身对季晓光说:“有什么想看的书吗?拿吧。”

季晓光摇摇头,拜托这真的不是在逛超市吗?沈连庭的语气好像在说,想吃什么我买单一样。

霄云派的藏书塔内藏列的可都是近百年来的古籍,随便拿出一本都是世人趋之若鹜的好东西。

昏黄晕染的烛火下,罗列着数之不尽的古书。他有些看不懂繁复的字体,只在与身高比齐的一列的角落里,注意到一本书。

伸手抽出来,其面上布满一层厚厚的灰尘,许是很久没有翻动过。

“《酒经》?”沈连庭道。

季晓光觉得有些不妥,又想放回去。

“想看就拿着吧,无事。”说着,沈连庭拿过这本书,交给身后怀里书摞成山的枭鸟。

季晓光:“……”

他也不是想看,只是喜欢喝。

虽然算不上嗜酒如命,但从前上班回家后,总喜欢喝罐冰啤解解乏,可能是工作压力大,久而久之冰箱里总会放许多的酒。

再说,这些书上的字他基本不认识,也就这本字最少,的还能辨认,这才想拿出来看看。

不过现在……整日无事可做,被沈连庭小猪一样的养着,已经好久没喝过了。

想起来就想喝酒怎么破!

后沈连庭又寻来一本书,像是特意找来的,季晓光余光瞟过,大概是本御剑之道类的古籍。

沈连庭现场看了一半留下一半,其余的又叫枭鸟放回原处,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季晓光全程不语,他有心但也不会问。而沈连庭看他一眼,像是怕他误会,兀自解释道。

“只是借来看看,这几本较重要的,过阵子便会还回来。”

季晓光闻言眨眨眼,思索片刻后说:“不要被别人发现就好。”

沈连庭微愣,在烛火下黄莹莹的带着暖意:“关心我?”

后者乖顺的点点头。

这不废话吗,你是我大腿我当然向着你啦,季晓光理所当然的想。

见他这样回答,沈连庭讳莫如深地看他半晌,眼中带着不明的意味,最后轻叹一声,依旧摸了摸他的眼角。

季晓光已经习惯沈连庭这项奇怪的癖好,他愿摸就摸,反正不会掉块肉下来。

而第二日,季晓光迷迷糊糊地被飞奴丛床榻上拔起来,就看到那一摞被他乱涂乱画的宣纸上,紧实地压着两坛圆滚滚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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