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装A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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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陆崇炽热的鼻息喷在宁柏的侧脖颈,宁柏心里有些发慌,他的头摆了摆,想要挣脱陆崇的桎梏。

“你松手!”

陆崇不为所动,仍一手攥着宁柏的衣领,一手握住他的后颈,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宁柏的肩胛窝处,贪婪吮吸着丝丝缕缕的依兰花香信息素。

宁柏怕陆崇察觉到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推他:“你放开我!”

陆崇快被催情剂折磨死了,嗓音喑哑:“别动……”

“别动啊……”

“让我抱一会……”

“抱一会就好……”

生怕宁柏拒绝他一样,呼吸急促,尾音发着颤。

宁柏沉默了半天,最后放弃了挣扎,一动也不动,任由陆崇滚烫的皮肤,融化冰封的雪原。

两个人之间的界限越来越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事情是不能戳破的隔膜,有些行为也是陆崇坚守的原则。

所以,抱抱就好了。

两个人的鼻息缠绕,咫尺相闻。

宁柏的脖颈又细又长,陆崇的手大,他几乎用一只手就可以掐住,他用鼻尖蹭了蹭宁柏侧颈的皮肤,贪婪又满足。

废旧的仓库里,昏灯残影中,时间总显得寂静又漫长。

良久,陆崇叹喂一声:“嘶,你好香啊……”

宁柏脸越来越红,脖子越来越烫,心脏像拧开的冰可乐,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差点羞愤死了:“你流氓啊……”

陆崇声音哑哑地,“嗯”一声,语气有点哄,“我流氓……”

下一秒,陆崇全身的重量倾斜过去,嘴唇贴上宁柏的脖颈,用力一吸。

空气急剧压缩,脖子上被吸出一个草莓印。

“嘶——你他妈有病啊!”宁柏反射性捂住脖子,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陆崇。

“我有病。”陆崇看着宁柏,瞳孔沉沉不见底色,只觉得骨头快被烧化了。

有病。

病到对一个同性的Alpha产生了欲望。

两个Alpha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

陆崇低头,扯了扯唇角,讽刺一笑。

*

时间太晚,宿舍门早已经关闭。

陆崇缓了一会,走到窗口处吹了会风,等到身体上的余热散去,他找了几张废旧桌子拼在一起,用手抚去上面的薄层积灰。

“这会宿舍也回不去了,在这将就着睡一晚吧。”陆崇拍了拍手上的灰。

宁柏有些不自在,僵硬地点了点头。

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躺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宁柏闭上眼,正准备睡觉。

陆崇忽然开口:“要不是你,我今天差点就失身了。”

宁柏:“……”

陆崇不依不饶:“还想占老子的便宜,门都没有。”

“我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给我老婆的。”

“你能睡的着么?”

“啧,你陪我说会话呗?”

宁柏困的要死,不想理他。

陆崇搞笑细胞可能有点太丰富,说的多却没等到什么回应,也就有些无趣了,终于步入正题:“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宁柏眼皮一动,心里到是有个想问的问题,不过问出来,总觉得是逾矩。

他跟陆崇两个人,说是朋友,但却要比宋承明和胡维的份量重,说是暧昧的关系,倒也谈不上,如果询问陆崇的个人感情,无论站在哪种关系的角度,好像都不是很适合。

陆崇跟那个女生……

深夜里有些冷,宁柏缓缓侧了个身,把身体蜷起来,背对着陆崇。

宁柏原本都不打算问了,没想到陆崇主动坦白:“那个女生,是她缠的我,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宁柏睁开眼一怔。

陆崇转头看宁柏蜷缩成不大的一团,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他将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盖在宁柏身上。

宁柏察觉到身上的暖意,僵了僵,转过头问:“你不冷吗?”

宁柏今天出宿舍门匆忙,身上只套了件短袖。

陆崇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下,将头枕在手臂上:“你胳膊有伤,不能受凉,你盖着吧。”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宁柏犹豫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往陆崇的身边靠了靠,把校服分了一半给他。

轻声道:“一起盖着,快睡吧。”

陆崇的校服上衣,散发着淡淡的烟草香,携带着他的体温,宁柏放松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陆崇耳边传来宁柏均匀的呼吸声。

陆崇身心竟然变得有些愉悦,他将睡熟的宁柏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恶声恶气:“离我那么远,一点热气都存不住。”

怀里的人睡的安稳,睫毛像把小蒲扇,南方的水土生养着,皮肤比北方人要白皙。

陆崇又忍不住笑了一声:“艹,好乖。”

清晨,宁柏的闹铃还没响,他就被陆崇给叫醒。

陆崇掐了把宁柏的脸:“起来了……”

宁柏被活活疼醒,带着点起床气,声音带着点娇憨:“干嘛……”

陆崇睡惯了宿舍里铺着的橡胶乳垫,昨晚在硬邦邦的课桌上,几乎没怎么睡着过,早晨精神看着虽然不大好,但是兴致不错。

陆崇拖腔带调道:“起来看个日出啊——”

仓库一共有六层,最上面是个大平台。

清晨的空气有些冷,宁柏穿着陆崇的校服,俯瞰整个学校。

眼前的景色像用了滤镜一样,是冷蓝的色调。

曙光从云海中点燃,当第一缕阳光从云层穿过,细小的光线照射下来。

点亮了人间。

校园里,起床铃声响起,逐渐开始变得热闹。

陆崇和宁柏一前一后回到教室。

宁柏刚坐回座位上,宋承明就凑过来,调侃道:“胳膊没事了吧,你们两个昨晚去哪过二人世界了?”

宁柏反应了一下,不知道宋承明是怎么看出来他没回宿舍的,于是心不对口道:“胳膊没事了,什么二人世界,我昨晚在宿舍。”

宋承明嗤笑:“拉倒吧,陆崇昨晚一晚都没回来。”视线又瞄准了宁柏身上的校服,胸口位置有个被烟头烫出来的洞,啧了一声,“陆崇都把校服给你穿了,这还能说明什么,孤男寡男啊——”

宁柏耳朵滚烫,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闭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承明贱兮兮道:“那是哪样?”

“……”宁柏冷静下来,斜看他一眼,“你想是哪样?”

宋承明啧啧两声:“还能哪样啊?总不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

宁柏静了会,低头从桌兜里拿出习题测:“嗯,差不多,盖着校服纯聊天。”

低头的时候,无意间露出来脖子上的草莓印。

宋承明惊了都,把宁柏的校服领子往下一拉,看的更仔细了一些:“卧槽!这他妈鬼信啊!”

宁柏并不知道陆崇吸他脖子的那一下,会留下一个草莓印。

他愣愣地,茫然地看着宋承明,有点呆萌。

宋承明被他的样子惹笑了,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你自己看!”

宁柏接过手机,侧了侧脖子,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肤上拓着个不大不小的草莓印,隐隐发烫。

宁柏顿时脸色涨红,羞愤欲死。

宋承明拍了拍宁柏的肩膀,劝导他:“不是我说你,听我一句劝,两个Alpha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就像陆崇他哥……”

话还没说完,英语课本携着戾风,呼啦啦砸过来。

宋承明后脑勺一疼,转头一看。

陆崇表情淡漠,声音凉凉的:“你是不是话有点多了。”

宋承明唏嘘了一声,止住了后面的话。

两个Alpha在一起,抛开法律要交罚款的规定不说,平常人的眼光也是难以接受的,宋承明叹了口气,好比陆崇的亲大哥,当年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同性的Alpha,最后却落了个什么结局?

两个Alpha在一起,没有法律的保障,没有孩子的羁绊,仅仅凭借着当时的那一点激情,又能走多远。

*

早自习铃声响起,宁柏困的不行,左右这节是英语早自习,高考英语1500单词他早已背过,他放下手中的数学竞赛题,爬在桌子上眯一小会。

陆崇目光复杂,深深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补觉的宁柏。然后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下,飞过一群白鸽。

天高云远。

陆崇的亲大哥,陆远,十年前喜欢上一个同性的Alpha,两个人瞒着所有人,在一起了五六年,他们当时是彼此相爱的,但也好景不长。

当时陆纪纲的公司步入正轨,有忙不完的应酬和饭局,陆崇的母亲在不久前过世了,陆纪纲只能把上小学的陆崇扔到了陆远身边。

那一年,陆远才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还没满一年的时间。

陆崇那个时候并不清楚,为什么陆远会和一个男Alpha整天呆在一起,也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

只记得,那个人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伤,陆远就会从后圈住他,心疼地捧着他的手,放在凉水下冲洗。

天气炎热的时候,买回来的西瓜,会把正中心最甜的部分留给他吃,连陆崇都分不到一口。

没过多久,陆远喜欢的那个人,受不了家里的催婚和胁迫,跟陆远提了分手。

那个人搬家的那天下着雨,陆远撑着把黑伞,牵着陆崇的小手,静静地看着那辆搬家车,目送他走远。

在陆远的眼中,最后的画面好像都是黑白的颜色。

陆崇仰着小脸,不解的问:“大哥,你怎么看着不太开心啊?”

陆远单膝蹲下来,摸了摸陆崇的头,温柔地笑:“阿崇,怎么办啊……这个世界上,好像哥哥只剩下你了。”

半个月后,陆崇在电视里看见了那个人,季家少爷,他牵着未婚妻的手,如沐春风,迎来一场浩大的世纪婚礼。

季少爷的未婚妻,跟陆远的性别不一样,是一个男性Omega。

陆远将电视机遥控器一摁,电视黑了屏,起身从厨房里端了一杯热牛奶给陆崇,笑地云淡风轻:“我们阿崇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晨,陆崇起来发现家里没有人,以为是陆远跟往常一样出去买菜了。

他等啊等,却等来了陆远的死讯。

他们都说,那一晚寒江冰冷,陆远沉浮。

而陆崇,从宁柏身上撇开视线,他只不过在害怕,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第二个陆远。

——

早自习上到一半,十班的门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是年纪主任,四十多岁的男人,头顶秃了一大半,鬓角参着些白发,眼睛神采奕奕。

薛主任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陆崇,宁柏,你们两个给我出来一下!”

昨晚在仓库里折腾了半夜,宁柏和陆崇这会都在补觉,睡的正香,没一点反应。

薛主任以为自己进错了教室,后退一步,专门看了一眼门框上的班级牌,走进来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人响应。

隔着半个过道,宋承明推了推陆崇:“哥,有人找你,起来了!”

陆崇最烦睡觉时候有人打搅。

这会是早自习,老师一般不来教室里转悠,陆崇睡的有点嚣张,睡眼惺忪地:“找我什么事啊,你家祖坟被人刨了!?”

陆崇揉了揉眼,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老薛。

陆崇:“……”

老薛:“……”

薛主任气的脸色发青:“……你跟你们班的宁柏,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话音一落,恰好宁柏睡醒了。

他抻了个懒腰,教室里一片寂静,他打了一悠长的个哈欠,声音显的格外清晰。

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足以入耳:“谁刚喊我来着?”

薛主任的脸色真正涨成了猪肝子,差点没呕出一口血。

“你们两个……现在就来我办公室!”

主任办公室在综合大楼,里面摆着一张厚重的红木桌,墙上裱着字画。

陆崇跟宁柏两个人并排站在薛主任面前。

薛主任泡了杯红枣枸杞茶,抿了一口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这里么!?”

陆崇手插在校服裤兜里,懒懒道:“看你喝茶?”

薛主任:“……”

宁柏隐约察觉到,应该是与篮球赛的那场冲突有关。

薛主任瞪了陆崇一眼:“校园规定第十五条,若有挑衅者随意释放信息素,但凡造成十人以上的身体不适,则给予该生记过处分。”

“你小子走运,这次只有九个人向学校反映身体不适,学校的意思,是让你把人家的医药费给付了。”

宁柏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掏点钱的事,陆崇丝毫没往心上放,“哦”了一声,心想着既然处罚,那就得一视同仁:“那个逼……沈放,他怎么被处理的?”

薛主任冷着脸,看了宁柏一眼:“关人家沈放什么事!都是宁柏起头在先,沈放是受了影响,才导致的少量信息素泄露。”

“下周一,宁柏你给我去升旗仪式上念检讨去!”

宁柏瞳孔震了震,那天他根本就没释放信息素啊,自己一个Omega,哪能释放出Alpha的信息素!?

宁柏抿了抿唇,表情凝重:“我没放信息素。”

薛主任哼笑一声:“你说没放就没放啊!?人家沈放说是你起头在先的!”

薛主任觉得这小县城来的赞助生,真不识好歹,不过就是去国旗下念检讨,这个处分又不重,明明是学校这边在给他台阶下,却偏拗在原地。

沈放是理科班的年纪第一,数理化的大牛,参加国际竞赛还拿了不少的奖,每年都能给学校挣回很多的荣誉。

不知道有多少的学校盯着沈放,都想把沈放挖过去,灿高说什么都不敢动沈放一根毫毛。

薛主任将保温杯盖拧紧,往桌子上一放:“人家沈放是年纪第一,你觉得,我信你说的话,还是信沈放说的话?”

“两周后就月考了,你们两个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怎么能把成绩搞上来才是最重要的!”

宁柏缓缓垂下眼睫,声音淡淡的:“只因为他是年级第一,您就相信他吗?”

静了半会,轻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不然来打个赌好了。”

薛主任磕巴了一下:“赌……赌什么?”

宁柏语气平静:“既然您只相信年纪第一说的话,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当的这个年纪第一,您都会相信他?”

薛主任哽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这种偏袒的行为不对,但他又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两个赞助生扯皮,冷声冷气道:“是又怎么样?”

宁柏唇角抿起一个弧度:“行,那两周之后就是月考,只要我拿了年纪第一,您就让沈放给我道个欠。”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顺便……到时候您也给我道个欠吧。”

薛主任丝毫不当一回事,敷衍了事:“行行行,下周一你先给我去国旗下检讨,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你要是拿第一,我给你跪下来都成!”

这个小县城来的赞助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无论大小考,沈放的门门功课几乎接近满分,前半年的全市联考,直接把第二名拉了二十多分。

小地方来的差等生,简直是痴人说梦。

薛主任苦口婆心的劝:“你说说你们两个,都高三了啊!这都高三了!”

“我都不要求你们能考个一本,只要求你们给我好歹上个三本,别拉低我们学校的本科率啊!”

“你两早自习时间睡觉,这真遇见我了,要是被校长逮住,直接就给你两开除学籍了!”

“再别一天想着歪门邪道,把梦少做点!多跟人沈放学学!”

薛主任的嘴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的口干舌燥,拧开保温杯又喝了几口水。

一直没出声的陆崇,蓦然吭声:“我说……”

薛主任正喝水着,握着保温杯的手,顿了一下,分了半寸余光看陆崇。

陆崇嗤之以鼻:“您该去植个发了,头秃容易着凉,一着凉脑子里就容易进风,一进风就容易得病,比如说,偏袒的毛病就挺重。”

“噗——”

薛主任活生生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咣咣咣,气的拍桌子。

“我让你们好好学习是害你们么,就你嘴皮子功夫了得,你不爱学去街头卖艺去啊,搁这上什么学!”

陆崇沉吟片刻,散漫道:“我倒是想去德云社说相声啊——可我爸不让。”

宁柏没憋住,笑了一声。

陆崇一本正经:“别笑,我认真的。”

薛主任差点没掐人中续命,直接拍桌子站起来,矛盾激化到顶端:“陆崇!你说你,校服校服不穿,上课上课睡觉,你长大了还能有什么出息!”

陆崇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个结论:“嗯,是没什么出息,但也不影响我收房租。”

薛主任:“……”

宁柏愣了一下,他之前在宿舍听时延八卦,陆崇家里搞房地产的,好像还挺有钱,哪怕是一辈子不学无术,家里挣的钱也够他大手大脚的花三辈子。

确实,像陆崇这种人,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

宁柏垂下眼睫,心里不是滋味。

不像自己,虽然父亲是宁海川,可自己的身份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以前跟严婉铃姓,现在虽然改了姓,但家产极有可能不会分给自己半厘。

如果自己Omega的身份暴露,弄不好,他和严婉铃也有被扫地出门的可能。

所以宁柏没有依仗,万事都得靠自己。

他需要足够优秀足够强大,才能摆脱掉宁家这个囚笼。

薛主任被气的胸口憋的慌,缓了缓喘过气,摆了摆手,头疼道:“你们两个给我走,现在就走……”

“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两,以后你们两个在路上碰到我,也别跟我打招呼。”

——

两个人出了主任办公室,早自习已经下了,这会到了吃早餐的时间,校园里放着老旧的粤语歌。

小路旁的大树,有两人合抱那么地粗壮,浓郁的绿荫下,光影交叠。

陆崇抬起眼皮,瞅了宁柏一眼:“你小子够狂的,竟然敢跟老薛打赌。”

宁柏微微一哂:“嗯,学校里月考题的难度一般不大,除了语文英语,别的科目拿满分没什么问题。”

陆崇比了个大拇指,调侃:“您牛!”

宁柏去看他的眼睛,笑意淡下来:“你不信我?”

小模样还认真的不行,直接把陆崇给整笑了:“你到是给我个信你的理由,作业一天不做,上课还睡觉,梦里拿第一?”

宁柏:“……”

作业不做是他觉得太过于简单,留出的时间还不如去做竞赛题,上课睡觉是因为熬夜刷竞赛题了,白天实在是困。

陆崇笑了,语气不可名状:“我说,你别逗了,别学隔壁的老黑啊,学不动还装模作样地学,遵从自己的天性吧,混吃等死也挺好的。”

宁柏斜了他一眼:“不学习你养我啊?”

陆崇音调轻快,给了个很重的承诺:“昂,我养你啊,以后跟我收租,六四开,保证让你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宁柏:“……”

宁柏懒得跟陆崇解释,这人完全就是暴发户的心态,两周后直接用成绩说话就行了。

校园里度着层淡淡的金,暖洋洋地,广播里的歌曲轻轻柔柔,小路上人来人往。

女歌手的声音微甜,细腻,温柔又动人。

——这是多么的幸运

——在我最美丽的年纪遇到你呀

“喂——”

宁柏一愣,目光斜视。

陆崇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他长睫漆黑,眼尾向上挑着:“你脸皮那么薄,下周一让你上台去念检讨,还不得难为死你。”

顿了一下,缓缓道:“我检讨念多了,我替你去。”

宁柏茶色的瞳孔,微微一扩。

从小到大,他虽然一直在小城市里学习,但他几乎是受着老师的夸奖和赞誉长大的,他连检讨这东西,怎么写都不知道。

脸皮薄到是真的,如果去升旗仪式上念检讨,好像确实有点为难。

校园里的声音热闹而沸腾,但似乎一切的杂音都在远去,歌曲进行到了高潮,那声音,深情而克制,在耳膜里格外地清晰。

——你不只是我的四季

——还是我的黑夜和白昼

宁柏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人。

他眼神里有光。

能破开黎明前的黑暗。

一句话,一个笑,就能让人心神荡漾。

宁柏偏过头,微微抬了下巴,凑近陆崇的耳朵边,轻声道:“谢谢你啊——陆崇。”

热气喷在陆崇的耳朵边,痒痒地。

陆崇暗骂了一声,移开视线,耳朵尖头肉眼可见的红了。

歌曲唱到了结尾。

女歌手意犹未尽。

她唱

——温柔只给意中人

*

不知道是谁将宁柏和薛主任打赌的消息走漏,整个年级都在议论纷纷。

下课时间,宁柏出去接水去了。

宋承明从别人那听来了这个赌约,狂笑拍腿:“我柏哥牛逼,这他妈就叫欲与天公试比高!不管行不行,反正就当买彩票了。”

“太狂了也!”

陆崇挑了挑眉:“他每次做数学试卷,那卷子上的有些题,我都会做,就他空在那……”

胡维唏嘘:“嗨,可不是么,年少轻狂。”

宋承明啧了一声:“你们也别看不起人家啊,万一中奖了呢,还真考回来个第一怎么办。”

陆崇把椅子向后一翘,懒洋洋道:“宁柏考第一的概率,他妈的比中一千万的概率还低,除非他能把题全蒙对。”

“他要是能考第一,我就去厕所吃翔。”

话音刚落,宁柏刚好接完水路过窗户外,居高临下,一言难尽地看着陆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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