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重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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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霍乱朝纲,乱臣贼子,诛杀九族。”——

新皇登基,逐一清算,

夏行知作为罪臣之子,一身染血的囚服坐在天狱之中,

夏家出过三公九卿,自己的祖父更是被圣上封为陆国公,一时间位居群臣之首,风光显赫无出其右,却因为在夺嫡之战中站错了位置,满门落狱,

夏行知作为夏家最小的少爷,出了名的草包美人游手好闲,但是他留着夏家的血脉冠着夏家的姓,论功行赏讨伐罪状,就都有他的一份,

夏小少爷的囚服已经破了,露出一道道受刑的伤痕还带着血迹,曾经俊俏的那张小脸如今变得更加苍白,只是坐在墙边仿佛就已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连稍微想把腿伸开都疼的他呲牙咧嘴起来,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被关押多久了,关于外界的最后记忆只有陷入一片混乱中的夏府,昔日繁华如过眼烟云,徒留下一片狼籍,

直到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已经昏迷的夏行知整个人被击得清醒了一下,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从牢狱拖到了吏部的审讯室,

画了一遍遍的押怎么还是没完没了的,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缓地抬起头来,

有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十皇子,

夏知行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十皇子一身白衣,神情依旧明媚漂亮,如同他们熟识地时候那样微笑着,

“哥哥昨天举行了登基大典。”

夏行知沉默着没有说话,

“可是哥哥昨晚却在找你。”十皇子看着他,神色清俊明朗,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残忍,“你到底哪里让他这么上心呢。”

在夏行知的印象里,他和九皇子一向不对付,所以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

“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给你留一个全尸怎么样。”他这么问的,却并没有给夏知行回答的机会,

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刺向了夏行知的心脏,

刀锋缓缓旋转中,夏行知垂下了双眼……

“小少爷,小少爷。”

夏行知不知道为什么耳畔响起了自己贴身婢女熟悉的声音,

他微微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后花园的听雨亭的长椅上,身侧还搭着懒洋洋翻到了一半的《尚书》,一副看书看睡着的样子,

小时候听外祖母说,人将死的时候,生魂会回到人间最留恋的地方走一遭,然后同所有人告别,

他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小桥流水竹林长亭,是那个一切都还完好的夏府,一股难以名状的伤感涌到了胸间,

结果感情还没来得及抒发,一个身影冷不防地凑到了自己面前,

“小少爷,我找你找了一圈,原来在这里。”年轻的女孩儿对他一脸微笑,“你前几天念叨的桂花糕,今天下人送来了新鲜的桂花,我便让厨房做了给您送来。”

年轻的女孩儿名唤绿萝,是他的贴身婢女,夏行知曾亲眼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如今活生生地和自己说着话,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女孩儿把一盘桂花糕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顺便把那本在长椅边缘遥遥下坠的书收了起来,悄悄说道,“老爷刚刚有事打算出门了,今儿午后暂时没人考你功课了。”

那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少时的夏行知懒于背书,而自己的贴身婢女经常通风报信,

以往小少爷就让自己备马了,而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女孩儿回头望了一眼,被夏行知有些泛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小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夏行知低头揉了揉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回到这段少年时光,

这时候风平浪静的快乐和日后的衰落,愈来愈让他难过了起来,

夏行知看了一眼女孩儿,然后跑到了前院的马厩,

父亲正在那里等着小厮备马,看到他跑过来,还没忘了敲打几句,“怎么这么大了还冒冒失失的,学学你兄长。”

夏行知随便敷衍地点了点头,接着去了前厅,母亲和姐姐如记忆中的那样,正摆弄着一把古琴,看到他跑过来,只是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接着便低头继续抚弄起了琴弦,

一切皆似幻,又栩栩如生,

夏行知想着再看一眼,再看最后一眼,他就能无悔走向黄泉路了,

直到太阳落山了,

夏行知还待在这里,待在这段少年时光中,

夏行知不禁有点慌了起来,因为他一下午都在缅怀过去,根本把背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

与其说是生魂游荡,更像是重生,

因为根本没有来得及背书,他被父亲罚去面壁思过,那饥饿的感觉竟然如此真实。

第三天,

醒来的时候仍旧一切如常,

夏行知坐在书房,窗外树影婆娑,鸟儿站在树梢欢快地叫着,一阵微风拂过,卷起了一旁的薄宣,

这一切,反而把自己在天狱中的那段时光衬托的像是一场梦了,

可是那锥心的痛楚一遍遍提醒着夏知行,那些不堪是真实存在的,

夏行知一边运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当下的情况,他死的时候19岁,如今他15岁,四年的时光也许可以让全家在夺嫡之争中站对位置,

太子早夭,而再立之事,当今圣上一直未提,好几位皇子都是热门人选,而夏行知此刻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答案,最后加冕为王的,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九皇子,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告诉朝堂上的父兄押在九皇子身上就可以了,

但是看起来无依无靠的九皇子究竟是怎么取得帝位的,这件事,直到现在,夏行知仍然存在着很多疑团,而且一想起在刑房中和九皇子对峙的日子,夏行知整个人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而最让他记忆犹新的是,自己的姐姐被皇帝钦点成为九皇妃,夏家还没有失势的时候就被打入冷宫,

如此可见,九皇子着实不是什么好人。

夏行知正在思忖中,一名小厮走了过来,“主子,十皇子上周的时候约你今天去狩猎场。”

夏行知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宣纸上徒然摊开的墨迹盖住了一堆歪歪扭扭的字,

他生前和十皇子玩儿的很好,很好,

但现在光是听到名字,还是能在那已经不存在的伤口感受到钝痛,

失势之人本来就没有资格得到别人的同情,他不怪十皇子,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他,而他想起,也就是这一天,姐姐出门,九皇子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剧情然后两人相知相识,

在大的争斗上也许他没有办法,但是也许能稍微改变一下姐姐的悲惨遭遇,

夏行知这么想着,让小厮找了个借口去回了十皇子,一边让小厮备马,打算和姐姐一起出门,

“姐姐,等下去要去哪里,方便带上我么。”夏行知一身锦缎白袍,脚蹬一双黑色布靴,午后的太阳将少年瘦削的身材拉的修长,声音中带着少年的爽朗,正站在门口小声问着,

陆婉伊那年16岁,穿着一身浅绿蓝纱对襟齐胸襦裙,推开门款款走了出来,用那双好看的杏眼打量了一眼弟弟,手里的轻纱团扇拍了拍夏行知,浅笑道,“怎么要借着和我出去的由头厮混?”

“哪里的话。”夏行知低头看着姐姐,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听说最近城郊那边不太安全,我这是护送您。”

“好话都被你说了。”女孩儿扶了扶头上的金钗,“我今天要去调香,你能等那么久。”

“姐姐顺便再给我调一味如何。”

“那就看观主答不答应你进了。”陆婉伊一边说道一边坐入了轿中,

唐朝年间,道观流行,好多女观主在观中修身养性,不乏一些音律调香大师,陆婉伊今天就是约好了去调制焚香,

夏行知从小厮手中接过了缰绳,翻身跨到了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不急不慢地让马蹄点了一下轿旁的落花,然后悠悠地跟在了轿子一边,

如果是上一世,他当然选择和朋友去郊野狩猎,放开了马蹄撒着欢的跑,享受策马扬鞭时的疾风,而如今再活一次,更想放慢脚步把一些事情慢慢勾勒出来,也许一切都还有转机,

初春的季节,路旁一片盎然绿意,随着远离市区,越往道观的郊野走去,大片的桃花便闯入了视野,沾染着淡淡的绯红的花瓣在微风中徐徐落在少年的肩上,旁边轿中的少女也忍不住掀起了帘子观赏起这一路美景,偶尔两人拌嘴几句,

远远望去就像一副美丽的图卷,

“头儿,看这轿子,像个小肥羊。”蒙面的男人站在树上观察着,

旁边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

六七个蒙面大汉一同从树上跳了下来,

嘴里念念有词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夏行知挡在轿子一侧,勒住了马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小兄弟。”为首的一个大汉说道,“我们也不刁难你,拿钱消灾就留你和小娘子一条活命。”

看来上一世九皇子英雄救美打的就是他们这群小毛贼,自己这辈子一点儿机会也不打算给九皇子,

夏行知缓缓冲出了腰侧的长剑,

那把细如秋水的黑色长剑曾经跟着夏家的长辈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承载着无数先人的荣耀,

也终将在这一刻改写夏家不堪的命运,

夏行知弯腰策马,打算直接削平这几个小毛贼,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夏行知上辈子蹲了几个月的牢没有机会伸展,所以忘了自己是个武功废的草包实质,剑是一把好剑,而战士却不太行,

夏行知一个人没砍到,自己还被绊得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眼看着就被团团包围了,

手里的花剑没耍两下,夏行知就受伤了,

这寡不敌众的现状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只猎鹰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

紧接着一把长刀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耳边传来阴冷的嘲笑声,“夏家的小少爷连区区毛贼都搞不定么。”

夏行知侧过头,看着未来的皇上,如今的九皇子,正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

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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