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2 来源：知乎 分类：现代 作者：香菜炖大鹅 主角：程野 程野
我拍了条人鱼回研究所。
同事都说人鱼危险，且擅蛊惑人心。
我不信。
抬手便摁在了少年的伤口上。
少年眼眶瞬间就红了，软着身子求我轻一点。
我笑了。
转身看了眼同事。
「能有多危险？分明就是个小可怜。」
可是当晚，我便开始做起了梦。
梦里我被他摁在浴缸里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水没过口鼻，我喘不上气来，只得不断向他索吻。
下巴被轻轻掐着。
耳边是他恶魔般的戏谑声：
「宝贝儿，好可怜啊。」
「求我，就给你。」
人类对海洋领域研究了数千年后，终于对人鱼下手了。
新来的领导要求我们不计任何代价，提交一份人鱼的详细报告，期限是一年。
任务一出。
就有不少人根据古籍和论文资料整理了报告交上去。
结果全被打了回来。
理由是：
没有具体的人鱼数据。
工作群顿时就炸了。
【你们说这新来的领导是不是有病？
人鱼数据，首先要有人鱼吧？
我去哪给他找条人鱼啊？】
【就是啊，而且世界上真有人鱼这种生物吗？
不会是编的吧？】
【兄弟们，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真有！】
下一秒，一个链接就被发到了群里。
是百宝阁明晚的拍卖品。
百宝阁是北城著名的黑市，你想要什么，都能在里面拍到。
目录翻到最后，压轴出场的，赫然就是一条成年人鱼。
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也不例外。
当场就打了份资金申请递上去。
新来的领导显然也很感兴趣，批钱批得格外爽快。
顺便嘱托我一定要把人鱼带回研究所。
为了安全起见，这次拍卖，我还带上了同事李冬一块去。
他是我们所武力值最高的。
人靠谱，但有点聒噪。
一路上，他都在给我科普人鱼的危险性。
「我跟你说，我查过古籍，人鱼长得又丑又凶，不易驯服，还擅长伪装，总之我们要小心点。」「虽说百宝阁会保证我们的安全，但出了那里可就不一定了。」
「而且人鱼，欲念重，你可要小心点……」
最后一句，李冬刻意压低了声音。
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直接气笑了。
冲他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骂道：
「你疯了吧，我是男的，他重不重关我屁事？」
李冬自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说话了。
拍卖进行得很顺利。
有了研究所大笔的资金支持，人鱼很快就被我们拍了下来。
被领到后台之前，我还有些紧张。
毕竟不是人类。
万一挣扎起来，确实也挺危险的。
可是在看到人鱼的一瞬间，我就愣住了。
说好的又凶又丑呢？
这分明就是个勾人的海妖。
少年顶着一头金色长发，皮肤白皙，嘴唇嫣红，长长的睫毛配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显得他格外无辜。
估计是怕他逃走。
人鱼的手上，脖子上都拴着铁链，身上还有无数道刚结痂的伤口。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你有名字吗？」
人鱼犹豫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小声说了句：
「程野，我叫程野。」
我笑了笑，正想继续说什么，却被李冬打断了。
「你往后点，凑这么靠前也不怕被他伤到？
这玩意很危险的。」
闻言，我看了看李冬，又看了看程野。
抬手便摁在了少年的伤口上。
鲜血顺着锁骨一路向下，没入那引人遐想的地方。
少年闷吭一声。
眼眶瞬间就红了，软着身子低头蹭了蹭我的手腕。
委屈巴巴道：
「主人，好疼。」
「求你轻一点。」
我眯了眯眼。
强忍着想继续摧残下去的欲望，偏过了头，冲李冬挑了挑眉。
「看到了吗？」
「能有多危险？分明就是个小可怜。」
光顾着跟李冬挑衅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此刻程野看我的眼神。
诡异中，还带着点兴奋……
程野被运回研究所后。
白天由几个同事轮流观察记录数据。
为了以防万一，关他的鱼缸用的都是防弹玻璃，脖子上也戴了个铁项圈，锁链的另一端被死死焊在房顶上。
即使是这样，其他研究员还是不敢靠近他。
观察的时候离得都有两米远。
测体温的工作更是谁也不愿意去。
见状，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接过数据表，一手拿着体温计靠近了程野。
程野看到我来，眼睛瞬间就亮了。
眉眼弯弯的，笑得很是好看。
「主人，你终于来看我了！阿野真的好开心！」
听到这声主人，我忍不住老脸一红。
拿着温度计的手都不自觉地抖了两下。
「不用叫我主人，我叫纪雨百，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程野歪了歪头。
小声反复念了几遍我的名字。
可爱极了。
让人想要调侃两句。
当然，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怎么？见到我就这么高兴？」
「喜欢我？」
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打趣，但是我刚说完，程野脸就红了。
低着头不敢看我。
半晌才从嘴里说出来一句：
「哥哥长得好看，第一眼见了就心生喜欢。」
我愣了愣。
直到给程野测完体温，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条鱼调戏了。
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走。
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锁链撞击玻璃的声响……
回头却发现，原本乖乖待在水底的人鱼此刻正在挣扎着往上游。
只是一瞬间。
手就抓在了缸沿上，试图往外伸。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了下四周。
「你想干吗？」
一瞬间，我脑海里划过了无数个可能被袭击的方式。
程野眼眶当场就红了。
委屈巴巴的。
眼泪要落不落。
配上他惨白的小脸，让人忍不住心软。
似乎是被我的眼神刺到了，他的表情更失落了。
「我只是想问哥哥什么时候还会来看我？
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除了哥哥，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他们都把我当成怪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啊？」
「我把手伸出来是因为手受伤了，伤口泡在水里真的很疼，抱歉吓到哥哥了，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说完，程野便立马收回了手。
一个人缩到了鱼缸角落里默默抽噎。
看着程野的背影，我难得有些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记得一篇论文上写过，像人鱼这种珍稀物种都是很脆弱的，能顺利出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活到成年。
而他们能持久又健康地活下去，心理呵护也是很重要的。
他们对外界的眼光，远比人类更敏感。
程野自从被送到研究所，接触到的全是异样的目光，时间都快过去小半个月了，每天看他的眼眶都是红红的，显然过得不太好。
怕这样下去会出事，我慢慢挪向了鱼缸，蹲在了程野面前。
笑着逗他：
「真生气啦？对不起，是哥哥错了。」
说完，我便抬手指了指旁边的那间休息室。
「看到了没？从今天开始，我每晚都会住在休息室里，只要一有空，我就出来看你怎么样？而且你有事也可以喊我，我都能听见的。」
「现在高兴了吧？」
程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整个人兴奋地在水里转了个圈，随后又趴在鱼缸边沿上，嘟着嘴冲我撒娇。
「那哥哥可以帮我上药吗？伤口真的很痛。」
似乎是为了让我心软，他还刻意把泛着血丝的伤口怼近了给我看。
我笑着摇了摇头。
暗叹一声小孩子心性。
转身从休息室里拿出了药箱，爬上梯子给他上药。
手指贴上程野肌肤的那一刻，我忍不住顿了一下。
程野的皮肤很滑。
凉凉的。
摸起来像绸缎一样。
他似乎很怕疼，哪怕我已经很轻了，他还是紧张兮兮的，直到我包扎好，他才放松下来。
我打趣他是个胆小鬼。
刚想从梯子上下来，就被他拉住了手。
也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俩居然凑得这么近。
四目相对。
程野突然弯了弯唇角，跟我拉了个勾。
「哥哥，晚上见，说好了。」
明明他笑得很无辜。
我却止不住背后发凉。
强压下这种感觉，我赶紧下了梯子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
我仿佛听到有人说：
「哥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呢……」
但等我仔细再听，却什么都没有了。
摇了摇头。
想着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幻听了。
最终我还是没能赴约。
所里临时布置了份报告要赶，等我提交上，已经凌晨一点了。
刚要出门去看一眼程野，脑子就控制不住地发昏。
整个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身子也软软的。
就在我挣扎着站起来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下一秒，我就迎面扑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身上的味道莫名有些熟悉。
好像已经闻过千次百次。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恍惚间，我被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密密麻麻的吻。
从耳尖到膝盖。
引起一阵阵战栗。
我胡乱推搡着身上不停作乱的人，力气却越来越小。
我想睁开眼。
我想问你是谁。
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呜咽。
耳边是男人有些沙哑的嗓音。
「哥哥。」
「我终于找到你了，哥哥。」
一声又一声。
脑子越发混乱了。
彻底晕过去的前一刻，我看见了。
原本应该被锁在鱼缸里的程野，鱼尾化成了双腿，把我紧紧压在身下。
他眼里带着泪。
看向我的眼神里却满是侵略和占有欲。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头一凉。
他说：
「哥哥，你失约了。」
「不乖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