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男朋友偷偷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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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该死的,真痛。

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在混乱的商场中发出无人在意的一声“砰”。

谁能想到出国旅游还能中枪。真是人倒霉,喝水都会噎死!

想想自己账户里的二十多万还没花完真是亏死了。

这钱特么全是从他那个该死的男朋友身上扣下来的。

要不是他有钱,就凭他脚踩两条船,飘忽不定,自己早特么把他给甩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下面是不是还是穷光蛋,自己下辈子投胎还能不能做人。

周围的人已经自顾不暇,四处躲避不知道会从哪里射出来的子弹,嘈杂的呼叫声还夹着惊恐的哭声,甚至还有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胸口好痛,好痛。

陈季末不由得呻吟出声。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源源不断流出来,变成了一滩水迹。

胸膛起伏越来越快,呼吸的声音也越来越重,就像苟延残喘的空调发出发出沉重的机器启动的声音。

双手捂在伤口的地方,想要减缓流血的速度,挽救流逝的生命力,这只不过的白费力气。

手指突然收缩,猛然抓紧衣服上的布料,然后一松,同时瞳孔猛然发出亮光,接着又立刻变大溃散。

路人四处奔跑躲避,有人慌乱之间踢到陈季末,沾了一脚的血,又急急四处躲藏。

这具身体呼吸变得微弱,心脏也渐渐停止了跳动。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一分钟!

胸膛突然急促上下有力的起伏,嘴巴和口腔的呼吸急速,心脏恢复了跳动,眼神重新凝聚。

陈季末猛然坐了起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猛烈的,大口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包括这具身体的主人,胸口上的中弹的伤口流血的速度正在减缓,甚至已经停止。

枪击声还在继续,陈季末恍惚间,又有人倒下。

他茫然醒悟,抬了一眼镜框,捂住伤口,身体踉跄,慌忙寻找隐蔽的地方躲避。

他跑进商场,躲在一个架子的后面,抱头蹲下,四处观察周围的情况。

突然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发白,身体蜷缩在地上。

心脏就像是被人用上千根针扎着,痛的无法呼吸,眼前一阵发黑,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意识恢复的时候,睁开眼,看见一片白色,呼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

模糊间,听见了那该死的声音,“醒了?”

他费劲地扭动脖子,果然看见了那人的脸。

心里叹了一口气,又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闭上了双眼。

一只大手按响了床头上到电子铃,过了几分钟,就有两个医生过来了。

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医生撩开陈季末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掀开病服,仔细看了伤口,再看了心电监测数据,低声和另外一个医生商量了一会。

“病人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碍,再养上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霍言点了点头。

两个医生出了门,小声讨论着。

“这人真是命大,这么严重的枪伤都没有死。”

“还真奇怪,这子弹正对着心脏,却没有射中心脏,离心脏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就停了,但是又没有卡住在肋骨上。”年轻的摇着头说道,“真是奇怪。”

"可能枪支的动力不够,刚好到那个位置就停住了,这人也真是命大。”

“醒了。”

是一个肯定句。

“嗯。”陈季末睁开眼睛,悠悠地开口。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陈季末愣着看了一会天花板,半晌才转身,看向霍言。

霍言那张脸还是帅得人神共愤,即使他六百多度的高度近视,还是能看到他帅气的轮廓,至于他眼底的黑青就看不见了。

“我们分手吧。”

陈季末说话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像是自然自语。

“你说什么?”

霍言严肃问道。

“没什么。”

“我想要喝水。”

“好。”

陈季末手里拿着水杯,在霍言的帮助下,费力地坐了起来,小口小口地喝水。

他打量着房间内的环境,这个病房只有一张病床,房间很大,很干净,甚至配备一台冰箱和一台微波炉。

往窗口看去,还能看到外面绿油油,生机勃勃的大树。

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资本主义。

没错,霍言是个有钱人,很有钱,要不然他也不会跟霍言在一起,毕竟他可是直男。

喝完了水,把杯子给了霍言,陈季末双眼直直地看着外面那一团的绿色。

“还痛不痛。”霍言轻声问道。

陈季末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想要否认,又点了点头。

霍言看他这样,叹了叹气,“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陈季末这回是真真切切点了头。

霍言走后,房间里只剩陈季末一个人。

他再次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大树好像清晰了许多?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轮廓了?

他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

霍言走到出了病房,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人:肖真真

他捏了捏鼻梁,接起电话。

“喂。”

“言哥,你什么时候跟那个死穷鬼分手?”语气十分的傲慢。

“真真,这个是我的事情。”霍言冷着脸说道。

他站在逃生通道的入口楼梯口处,看着墙上掉皮的窟窿。

“你醒醒,他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电话那头传来嗤笑,”你最后还得跟我结婚,两年了,还不够嘛,我不喜欢我未来的一半跟男人混。”

“真真,你闭嘴,这个是我事情,反正我最后会考虑跟你事情。”带着愤怒,压着声音说道。

“你尽快解决掉。”

霍言挂完电话,狠狠踢了一脚墙角。

灰白的墙震了震,抖下来一片白灰,过了几秒,掉下来三块墙皮。

陈季末今年二十五岁,他的和霍言在一起两年了。

霍言比他大一岁,两人差不多的年纪。

很老套的开场,陈季末在奶茶店打工,霍言是客人,进店的时候,两目相对,一见钟情了。

准确点来说,是霍言单方面的一见钟情。

霍言追的陈季末,陈季末承认,拜倒了在金钱的威力下。

试想想,第一天,人家送你一双名牌鞋子,你愤怒拒绝了了;第二天,人家送你一台最新的苹果手机,你礼貌拒绝了;第三天,人家送999的大金链子,你不好意思拒绝了;第四天,人家直接送你一辆四个轮子的车,你惊呆了;第五天,人家送给你一套房子,你默认了。

陈季末就是在这样的金钱攻势下,屈服了。

所以,这不怪陈季末,是敌人太狡猾了,哦,不,是太有钱了。

两年了,陈季末也不知道霍言家里的干什么的,只知道非常有钱就对了。

其实,他默默怀疑过,这霍家做怕不是做什么灰色产业?

还差一分钟就到八点半,陈季末正正好卡着这个时间在公司门口打了卡,然后再慢悠悠乘着电梯到了三楼,走进办公室。

陈莲想要跟他打招呼,他伸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中间,轻轻地“嘘!”

“低调,低调。”

陈莲会意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陈季末静悄悄地回到了座位上,拉开书包,掏出了笔记本,放在自己的面前,打开电脑。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已经不痛了,上面现在只有一点的痕迹。

他还记得子弹射入身体的痛彻心扉,这简直比霍言第一次上他的时候还要痛上几十倍。

那可是子弹,那可是直接射入心脏啊!

在泰国休养了小半个月,陈季末就回国了。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起码是常人的两倍。

医生也惊讶于他的恢复速度,连连说了好几句,“奇迹,奇迹,奇迹。”

幸好,没人知道,陈季末经历了心脏停止跳动——死亡,活了过来的,要不然世界七大奇迹的历史就要被改写,这得改成世界八大奇迹了。

其实,陈季末也是隐隐约约的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回,但是什么原因自己还活了,这就解释不通了,只能归咎于自己濒死的错觉。

当然,住院的费用是霍言付的。

回国躺了两天,就跑回去公司上班了,幸亏他有十天的年假,要不然请这么长的假期,公司非得炒了他不可。

说起,这工作还是霍言给他介绍的呢。

垫底三流大学毕业,数学天坑专业,各种打工,要不然差点饿死。

当然,如果不是他在奶茶店打工,也不会遇到霍言这厮。

打开邮件,几十封未读邮件,手指颤巍巍地叉掉邮件上面的x,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随手扯了一节纸巾擦了擦,重新戴上眼镜,深呼吸一口气,再点开,他妈的,又多了十几封未读邮件。

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花半个小时的时间粗略看完这些邮件,分门别类,加快手脚处理这些邮件。

中午十二点。

“寂寞哥,去吃饭吧。”

“行,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季末,季末,跟寂寞同音,不知道谁起的头,办公室的同事都叫的“寂寞哥。”

质量部一个领导,本来叫的“小陈”,后面听说了“寂寞哥“的大名,跟着大家一起叫“寂寞哥。”

对此陈季末很是郁闷,他生在春天的季末,陈家父母文化不高,就给他起了陈季末这个名字,两人在陈季末高中毕业的时候就相继生病走了。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眼睛的酸痛,抬头看了前面远处的窗帘子,今天好像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了?

大概是眼花吧。

吃完午饭回来,有人把灯关了,办公室里暗了下来。

陈季末玩了一会手机,看了微信,霍言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他想到了肖真真,这个一个月前突然冒出来的女孩。

女孩身粉白穿香奈儿套装,身上若隐若无的香水味,这香水应该也是死贵的,手上挎着一个古驰的白色包包,脚上踩了一对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撩着一头到腰的大波浪长发,昂起脖子,高高抬起头,耀武扬威地说道,“我是霍言的未婚妻,你识趣就就自动自觉的滚蛋。”

陈季末身上穿着的半旧掉色的黑色T恤,一条掉色带着破洞的牛仔裤,脚上穿的脏兮兮运动鞋,头上是出门的是时候随意抓出来的发型——没梳头,手上拿着刚从超市买的一袋子东西。

简直是两个鲜明的对比,一番比较下,陈季末完全败北,脸皮薄的人都要去跳河了。

这场面,不应该是发生在环境优美,音乐环绕 ,干净明亮的咖啡厅嘛,在这起码是金碧辉煌的别墅啊。

最最重要且必不可少的,但是现在却没有出现的,支票!!!

陈季末想到这里,不由得“噗嗤“一笑。

肖真真双眼怒瞪,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冒犯,怒哼了一声。

陈季末慢悠悠说道,“抱歉,没忍住。”

说完侧身,避开肖真真,提着一袋子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肖真真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无视,她走上前两步,再次挡住了陈季末。

“你这人,怎么的没有礼貌,我跟你说话你。”

陈季末挑了挑眉毛,那意思就是“关我什么事?”

说真的,霍言是身边唯一认识的这么有钱的人,他不认为霍言会跟他混一辈子,回去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那是迟早的事情,这有什么奇怪的。

走之前记得给他一大笔分手费就行了。

如果忘记了,呵呵呵,谁都别想好过。

毕竟那可是爷的两年青春!那可是爷的直男清白!

肖真真没想到眼前人是如此的流氓,如此的不按套路,如此的蛮不讲理。

“你配不上霍言,知道嘛,回去就跟他分了。”颐指气使,命令式的语气。

陈季末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再跟这个疯女人说话,再次侧身从肖真真的边上走过。

肖真真想要骂人,又要顾及这满大街的行人,只能在后面气得跺脚。

该死的,又想到霍言的破事身上了。

上次去国泰的时候,就够呛的,人都差点挂了。自己现在有房有车有几十万的存款——郊区独栋小别墅,三十来万的车,二十万左右的存款,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二字开头夸张点也算是几十万的存款了吧,补充一句,全部都是从霍言身上扣下来的。

本来是觉得不够的,经历了一趟生死,差不多了,人呐,不能太贪了,所以,他决定找个机会跟霍言分手。

陈季末看一眼手机,还差二十分钟到一点,还能睡上二十分钟。

他把手机甩在桌上,脸贴在胳膊上,没到一分钟,呼吸均匀,一会就睡过去了。

梦里,一条奇形怪状且巨大无比的蛇,两只眼睛瞳孔里竖着两道亮光,眼珠黑漆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为什么说奇形怪状呢?因为这条蛇有角,小小的,有点像鹿角。

如果是平时见到蛇,特别是这种奇奇怪怪的蛇,他绝对会跳起来,可惜他看到这条的时候,莫宁有种熟悉感。

就感觉,那条“蛇”就是他自己。

到了下班的时间,要坐班车的同事都走了,陈季末花了半个小时处理了订单的事情,抬头一看,办公室还剩五个人,都是平时一起加班的。

他啪的一声关上电脑,背起自己的书包,下班。

手臂一扫,一不小心扫到了桌上的玻璃杯子,眼看玻璃杯就要掉到地上粉身碎骨,他急忙伸手一捞。

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动作是徒劳的,杯子注定会被摔得稀巴烂。

但是现在不是一般的情况,他居然伸手接住了半空中落下的杯子。

冰凉的杯子抓在手里,刚刚那一幕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陈季末抬手四处张望,大家都在埋头干活,没有人发现刚才这一幕。

他把杯子放回在原来的位置,他把手伸到自己面前,握紧拳头,张开手指。

平平无奇的一双手,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如此丝滑的,他的脑子甚至还没跟上。

有点奇怪。

应该是运气吧?

陈季末轻呼出一口气,也没放在心上。

驾车回到了小别墅,霍言不在,习以为常了。

这人时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两人刚开始的时候,陈季末还暗暗高兴,现在都习惯了。

掏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

霍言不会做饭,而他是不爱做饭。霍言在的时候会煮面或者煲粥啥的,如果不在,陈季末就自己点外卖或者是跟同事一起出去吃。

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给自己煮点面,或者是煮点速冻饺子。

为什么是跟同事一起吃而不是跟朋友呢,因为陈季末没有朋友。

他性子比较懒,而且比较沉默寡言,其实就是不爱说话,大概是这样子的原因,陈季末没有朋友,关系好点的除了同事,就是同学。

等待外卖的时候,他习惯拿出手机刷视频。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脑袋一阵发晕,眼睛发热,隐隐的刺痛。

他赶紧脱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眨了眨眼,眼前模糊一片。

他晃了晃脑袋,再次闭眼休息,在睁开眼睛,这会好多了,而且眼睛好像看东西更清晰了?

因为眼睛不舒服,陈季末吃完外卖,打算早早的洗澡睡觉了。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的皮肤,毛孔舒服得张开来。

陈季末往身上摸沐浴露的时候,脑袋一阵刺痛,就像扎了一根刺似的,眼睛也是一阵的剧痛,他痛得几乎站不稳,差点要跌倒在地上,他死死的抓住边上的钢铁管,这才稳住身形。

他闭着眼睛,摸索着,慢慢蹲下,双手用力抱紧脑袋,嘴唇发白,牙关紧咬,不受控制呻吟出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疼痛逐渐消失,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一只小船在大海上经历了狂风暴雨,雨过天晴,终于靠岸,劫后余生了。

片刻间,疼痛完全消失,陈季末一身冷汗。

他随便冲了几下,把身上的泡沫洗掉,随便拿了一条毛巾围在下半身,出了浴室。

陈季末独自在坐在沙发上,任由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散落在白色的皮质沙发上。

这套沙发还是霍言专门从德国定做的呢,一百多万。

过了一会,他才从柜子里面翻出了止痛药,倒了一杯水,混着药吃了。

陈季末有偏头痛的毛病,没有想到这次这么严重,痛的几乎要人命。

这毛病应该是在他初中的时候落下的。

陈季末初中是住宿上学,学校很破旧,也很穷,不过在这穷乡僻野的地方,也算是正常的了。

宿舍不供应热水,即使是寒冷零下几度也不供应,即使是喝的水,也要早上的时候,拿着暖水壶去打水,还得早起,因为这些热水还是限量供应,去晚了就没有了。

夏天的时候还好,大家可以洗冷水澡,热衷打热水的人不是特别多。冬天的话,有个别的女孩子洗不了冷水,就会多拿一个暖水壶打热水,这时候的热水最是抢手的了,有些人五点多就起来排队,闸门一开就疯跑进去水房,一般到不了六点,就没有热水了。

冬天的时候就只能洗冷水了,除非你有钱,有钱的话可以到小卖部买水,五毛钱半桶半冷不热的水。

陈季末没有,他家穷。

南方人习惯每天的洗澡,除非是特别冷,就只洗脚,但是在学校里面,只洗脚的话,还是男生,会被人笑话,所以即使是大冬天,没有热水,还是洗澡。

只是洗澡还好,但是如果是洗头的话,就是一场酷刑,一场折磨。

冰冷刺骨的水从水龙头浇在头上,好像有上万根银针扎在头皮上,头皮瞬间发紧,发麻,密密麻麻的刺痛,只能咬紧牙关,快速打上洗头水。

陈季末担心别人笑话,都是隔一天洗一次的头,即使是结霜的冬天也不例外。

其实当时大家都是一样的,即使是长头发的女孩子都是隔天洗一次头。

青春期嘛,大家都爱干净,如果长头蚤,会被大家笑话的。

这样的生活,陈季末过了三年,所以偏头痛也是时候落下的吧,也就偶尔而已。

所以这次他也理所当然的把这次的头痛归咎于偏头痛,就是比之前的偏头痛有点过于猛了。

之前是不过是土地裂开了点,这次是火山大爆发。

吃完药,再也没心情玩手机,他直接上床睡觉了。

临睡觉的时候,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霍言的微信头像,那头像是一把剑,泛着冷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见血封喉。不过在其他的人看来,包括陈季末,有点中二。

还是没有消息。

手机摁黑,手机抛到脚边,摘下眼镜,伸手摸索着电灯,一按,关灯,睡觉。

到了早上的时候,一阵“叮铃,叮铃~~~”从床尾的地方响起。

是手机闹钟,七点了。

陈季末半坐起来,伸着腰去摸手机,还没摸到,眼睛就到看了脚边上的手机,他准确的伸手拿起手机,关掉闹钟的,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这个时候的陈季末还没发觉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睡了十分钟的时候,陈季末才睡眼朦胧的起身,上卫生间。

拉了一泡尿后,他拿起牙刷刷牙,到了洗脸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抬手看看前面的镜子,从镜子里会看到模糊的人像,可以看到他的脸上有没有洗面奶的泡沫。

这次不一样,他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自己,就连右眼角下面的红色痣都一清二楚。

他惊呆了,手上的湿淋淋的毛巾都掉到地上。

他自从高中近视以来就没看过这么清晰的!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镜子,镜子上面水珠滑动的痕迹都一清二楚!

他疯狂跑出了浴室,到了客厅,客厅里的所有的摆放清晰可见,就连一向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放了许久的橘子都看到了,甚至上面的青灰色发霉的地方都可以清晰看到,就算是他戴了眼镜,都需要凑到跟前,现在只是在边上就看的一清二楚。

他急急跑到阳台上,扒在栏杆上。

外面的大树上的树叶同样是清清楚楚,他甚至可以数数上面有多少的叶子,边上还有一只飞来飞去的小鸟,他惊喜地发现他甚至看到了小鸟身上的蓝绿色羽毛。

巨大的喜悦涌上了心头,这一切都太突然,太幸福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做飞秒和晶体近视手术,遇到霍言之前是没钱,遇到霍言后,是害怕——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瞎子。

有钱了,他上去各种网站上查了资料,看到N多的失败案例以及了解到后遗症,他怂了。

麻烦就麻烦点吧,总好过瞎了和各种后遗症。

陈季末又是踩着点打了卡,悄咪咪的一个人坐电梯到了办公室。

回去办公室的路会经过会议室,今天老板和销售总监在里面开会,陈季末踮着脚,缩着腰,侧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走过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跟他隔了两个座位,斜对面的朱迪,笑着对他说,“来了啊。”

然后迅速重新抬手,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不戴眼镜了?”

陈季末六百度高度近视,上班都是带着眼镜的。

他呵呵笑了两声,解释道,“戴了隐形了。”

“是嘛,以前怎么不戴呢,现在帅多了。”

边上的陈莲听到这话也,从电脑上抬头看了一眼陈季末,赞同的点了点头。

陈季末脸和五官底子都不差,不戴眼镜的时候,看人的时候,有一倒凌厉感,非常能唬人。

陈季末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打开电脑,他忍不住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前置的摄像头,左右瞧自己的眼睛,似乎要从鸡蛋里挑出骨头。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一夜之间从六百度的近视变成视力5.0甚至5.1,肯定是不正常的,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保密的。

或许跟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头痛有关系。

下了班还是得去三甲医院看看才行。

早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

“早,吃饭去。”

“寂寞哥,去不去饭堂。”门口有人大声吆喝陈季末。

“好,马上。”陈季末拿上手机跟着大家去饭堂吃饭。

公司中午的报餐的,大部分都会选择到饭堂吃饭,毕竟免费。

有些人吃腻了饭堂,就会点外卖,有些还会自己带饭。

不过,免费就别指望能有多好吃了,那分量是一般般,有时候还看人给菜。

反正他饭堂的队伍不是很长,也就到了门口的位置。

饭堂的饭菜都是三个菜——一个肉菜,一个混着点肉的菜,一个青菜,还有免费的汤,如果去迟了,一般也就只有两个菜了,汤也没有。

今天吃的肉菜是花生炖猪脚,阿姨打给每个人的是三块左右的猪脚。

轮到陈季末,他看着微胖的阿姨给他打了一勺子的花生炖猪脚,上面有五六块的猪脚,看起来有点多了,阿姨手一抖,想要把上面的猪脚抖下来三块。

陈季末本来盯着勺子上的猪脚,他抬头看了眼打菜的阿姨,阿姨也刚好抬手看他。

他叹了一口气,无声抱怨道,“这么点都要抖下去,全给我算了。”

他的眼睛瞳孔极快闪过一阵红光,就像雷电般迅速。

打菜阿姨眼睛眼神由清明变为呆滞,她喃喃着,“我应该大多点给这个小哥。”

手也不抖了,干脆利落的一勺子都给了陈季末,临了,觉得还不够多似的,又挖了一大勺子玉米猪脚给陈季末。

陈季末心里一惊,阿姨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还是看错人了,以为自己是某个熟人还是大领导?

跟在陈季末的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眼睛都瞪大了,眼看着陈季末端着那盘猪脚都要溢出来的餐盘,满脸期待的放下自己的餐盘,看着打菜阿姨。

打菜阿姨的自陈季末走后,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干脆利落的打了一勺子的花生猪脚,上面只有三块猪脚。

这位同事瞬间都怀疑人生了,不就长相差点嘛,至于给两人的差这么多嘛。

他追上了正在打饭的陈季末,“寂寞哥,你干啥了,怎么给你这么多的肉。”

陈季末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别说他好奇,自己都好奇,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到了桌子上,相熟认识的,无论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大家无一例外对陈季末餐盘上的花生猪脚进行一番的感叹。

“你这个是干了什么,怎么给你这么多。”陈莲说道。

陈季末表示不知道,众人也随意就调侃两句。

吃完了午饭,大家回到了办公室休息。

陈季末还是跟往常一样玩了会手机,微信上霍言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关于肖真真——他的未婚妻,一点解释都没有。

陈季末趴下去睡了一会。

办公室安静下来,有两个女同事压低了声音在说悄悄话,声音很低,没有人听出在说什么。

陈季末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两道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边。

“我是真没想到,我们结婚差不多十年了,他居然打我。”

“既然你都打算离婚了,就好好想想,孩子的抚养权怎么办?”另外一个女同事的声音。

“他家里肯定是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的,我爸给我分析了一通,先争取把房子所有权转到儿子身上。”

陈季末立马抬起了头,看向那两个正在交谈的女同事。

那两个女同事位置跟他隔了三排,两人在陈季末的斜对面的角落。

两个女同事似乎被小吓了一跳,两人齐齐看向陈季末。

陈季末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反应大了,他笑了笑,再次趴下睡觉。

两个女同事过了一会,再次低声交谈,声音压得更低了。

陈季末放下耳朵听了听,只听到声音,根本没有听到两人在交谈什么。

刚才似乎是错觉。

他转过脑袋,换了一个方向枕着手臂趴着。

又到快要睡着的时候,两道清晰的声音又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瞬间清醒过来。

“唉,现在我烦死了。其他的我可以不要,但是我要孩子的抚养权。”

“先找个律师好好谈谈吧。”

.......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两人的交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太匪夷所思了。

这回是睡不着了,他干熬着直到午休结束。

熬到了五点半,平时陈季末都回家一会班,这回他到了点,之间就收拾好,背起书包就走。

边上的同事,看到他要走,就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有事。”陈季末扔下了两个字就匆匆走到楼梯口,快速走了下去。

往常他都搭的电梯,很少走楼梯,今天直接走了楼梯。

楼梯上赶着班车的同事见到他都挺稀奇的,“今天怎么走得这么早啊,不搭电梯了。”

陈季末胡乱点了点头,快速让开走下去。

陈季末开车到医院挂了“视光专科号”。

这个点的人很少,没一会就轮到他了。

一个中年医生趴在桌子上,低头写着东西。

他听到人进来头也没抬,”近视加深了,是不是?“声音带着微散漫和疲倦。

陈季末坐在了小板凳上,“没有,我想测试一下我现在的度数。”

医生本来在低头写东西的,抬头看了陈季末一眼,也不再多说话,示意陈季末走到画黄线的位置。

“捂住你的右眼。”

“哪个方向?”

“这个呢,这个,这个呢......”

“好,换左眼。”

“这个呢?这个,这个.......”

一顿测试下来,医生奇怪地看了陈季末一眼,“没有近视嘛,视力好好的”,扶了扶眼镜的边框,“这不是好好的嘛,比一般的人都要好,你现在........”,看了一眼病历本,“二十五岁,视力能保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多少年轻人都近视了。”

陈季末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我本来眼镜度数是六百度的,现在看东西都清晰了,刚刚检查视力正常。”

这回医生是直直看着陈季末,迟疑地说了一句,“你没做近视手术吧?”

“没有。”陈季末连忙否认。

“那有没有带隐形眼镜?”

陈季末摇头表示否认。

医生拿了手电筒电筒仔细地照检查了他的眼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办公桌上,抽了个本子,刷刷的写了一张单子,撕下来给陈季末。

“你先去做个眼科OCT和视神经头部磁共振检查,这个是单子。”

陈季末拿着单子做了检查,把检查结果给了医生。

医生仔细地看了两份检查结果,自言自语道,“正常,没有什么毛病啊。”

他的眼睛从报告转到陈季末身上,狐疑地盯着他。

陈季末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主动提及道,“我上个月在泰国旅游的时候受了枪击,胸口中了枪。”迟疑着停顿了一下,“不过,这应该没什么大关系吧。”

他的身体恢复程度的确是非常的快,异于常人,现在胸口上只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痕迹,按照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只会留下淡淡的痕印,绝对不会留下疤痕。

医生听闻陈季末中枪,整个人总算是严肃了一点,“这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你中枪的时候有没有摔倒,撞到脑子?”

“有。”

医生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坐正了身子,“我推测可能是你撞到了脑子,导致眼球发生了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好的。”

“现在视力也正常了,眼球也是健康的,没什么好纠结的。”

“不过这个仅仅是推测。医学上,还没发现近视能逆转的,你这种就单纯是罕见情况,属于个例。”

陈季末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变化不止是眼睛,还有听力,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既然没有结果,他不打算再问个究竟。

陈季末出了医院,周围打量一番,索性找个地方吃饭再说。

拿出手机打开了APP,附近十分钟远的地方有间牛杂煲店,看评论味道还不错。

好了,决定了,今天晚上的晚餐就吃牛杂煲。

距离不远,陈季末决定走路过去。

路上要经过一个斑马线,上面没有红绿灯。

等到没有车的间隙的时候,陈季末迈开双腿,准备走斑马路线。

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他后面冲了上来,小跑着要过马路。

此刻,一辆小汽车也加快了油门,想要冲过斑马线。

司机也没想到会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女孩,他本以为路过的行人会想让,他车内大叫“滚开!”

女孩显然吓傻了,眼神惊恐,木然站在中间。

陈季末瞳孔一缩,身体快于大脑,两步上前一把拉开了小女孩,车堪堪擦着他的衣服而过,而后一阵急速刺耳的刹车声。

司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两人,见两人没有事,快速驾车逃去。

小女孩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谢谢叔叔。”

陈季末感觉牙槽一阵痛,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变成叔叔了,他扯出一丝微笑,“以后好好看路。”

小女孩点了点。

“回去吧。”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就走来了。

一个身体强壮的大叔走了上来,对他竖起大拇指,“小伙子,身体速度可以啊,这么点时间,都反应过来了。”

陈季末应付笑了笑,不说话。

除了视力和听力,他的速度也有变化。

或许就跟美国电影似的,自己中枪后变异了?

自己是不是要成为超级英雄了?

陈季末吃着热气腾腾,味道十足的牛杂的时候,想到这个,不由得“噗嗤”笑出声。

扯远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再看看有什么毛病吧。

吃完牛杂,陈季末吊儿郎走路回去。

开车回到了小别墅,打开门,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陈季末开了空调,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牛杂吃完有点口干。

身上都是味道,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这回霍言的头像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陈季末打开了看。

霍言:后天回来。

后天是星期六,这厮是踩着点回来的嘛。

陈季末一口气喝完了可乐,冒着满嘴的可乐气泡味,玩了一会手机,就进去浴室洗澡去了。

解开了衣服,胸口上狰狞的伤口已经变得很淡,只有淡淡的一层粉色,就像一滴带了颜色的水滴落在地上,溅开来的样子。

如果陈季末跟别人说,这里上面曾经有子弹伤口,绝对没有人会相信。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没有当初的痛彻心扉。

他赤裸着身体,走到镜子前面,面无表情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面的身体,四肢修长,肌肉匀称,皮肤白净,很正常的成年男人的身体。

他的眼睛狭长,眼里带着凌厉,之前带眼镜还能遮挡几分,右眼下面有一颗红色泪痣,增添了几分的邪魅,鼻挺唇薄。

他扯唇笑了笑,调整了脸上的表情,镜中人冷傲和邪魅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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