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4 来源：知乎 分类：现代 作者：毅熠 主角：沈薄川 孟青
「你一个拿钱陪睡的，装什么清高？」
当沈薄川在我同学的面，冷笑着，问出这句话时，我就起了离开的想法。
我休了学，离开了深城。
却没想到，半个月过去，我会再次被沈薄川缠上。
找到我时，他双目赤红，紧搂住我，头埋在我的肩颈处，狠狠松了一口气，似是劫后余生。
「孟青，跟我回去。」
我没有丝毫犹豫，推开他，后退一步：「沈总请自重，我的新金主看到会生气的。」
沈薄川让我陪他去参加慈善宴会。
我提前了一周开始准备，毕竟拿了钱，得尽心尽力。
但我没想到，会在宴会上遇到岑景。
看到他时，他正端着红酒杯，和那些我曾跟着沈薄川见过的大佬们一起闲聊。
他转过头，我猛地一惊，就朝沈薄川身后躲。
「躲什么？」
沈薄川将我拉出来，微微皱起眉。
我小心朝他示意，「那边那个，是我们班的班长……」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出现在这里，这根本不是我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可天不遂我愿，那群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沈叔。」岑景笑着跟沈薄川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我，惊讶地一挑眉，「孟青？」
我尴尬地冲他笑笑，然后迅速垂下眼。
沈薄川的兄弟一双眼睛在我们三人之间转来转去，语带深意：「岑少和薄川的宝——」
「林总，」我赶紧打断他那个到了嘴边的「宝贝」二字，「我们去那边坐着聊吧。」
众人朝里面走，我和沈薄川落在后面。
「怎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啊？」
见岑景转头朝我们看过来，沈薄川故意冲我勾唇：「宝贝。」
我瞬间后背冒出了冷汗。
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我不知道岑景听到没有。
我不能让我的同学知道我被人包养了，绝对不能。
我望着沈薄川，央求他：「沈总，能不能别让岑景知道……」
沈薄川很聪明，一听就懂。
但他也很恶劣，他的大手抚摸上我的后颈，似笑非笑地问我：「为什么？」
「害怕被同学老师知道？」
我点头，殷切地望着他。
「求求您，沈总。」
要是被他们都知道了，我的奖学金肯定没了，再严重点，也许会传进我妈妈耳朵里。她才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实在不敢赌。
沈薄川被我的态度取悦到，随意捏了捏我的耳朵：「看你表现。」
我乖巧地跟着沈薄川坐下。
岑景冲我一抬酒杯：「孟青跟着沈叔来的？」
我尴尬地点头，一双耳朵像是有火在烧。
心里只祈祷着他们聊点别的。
谁知他们那群朋友听着「沈叔」二字，简直笑得直不起腰。
「沈薄川，都成叔叔啦！也是，沈薄川都36了哈哈哈哈！」林总拍腿大笑，又转向我，「小孟和岑少应该差不多大？」
提到我，我不得不接话。
「是，差不多大。」我读大二，今年刚十九岁。
不过多的我是一句都不想说。
我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沈薄川，或者拉着岑景离开。
还好，沈薄川主动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聊着聊着，他习惯性地抬手揽住了我的腰。
岑景探究地眼光看过来。
我挣扎两下，推开沈薄川。
沈薄川「啧」了一声。
我心里越发慌乱。
沈薄川平时不常喝酒，只有和朋友出去会喝一两杯。他现在这个地位，就连应酬时都没人敢劝他。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酒量不好，直到有人问：「薄川这就醉了？」
沈薄川又揽住我，靠近我，一双凌厉的眼此刻朦胧地盯着我，声音不耐：「躲开做什么？」
他的热气喷洒在我脸上，我朝后缩了缩：「沈总，别——」
「怎么？」沈薄川放开我，眉头皱起，冷笑：「孟青，拿了我的钱，还给我装清高？」
沈薄川的话向冬日里的一盆冰水，兜头而下。
我顿时愣住，浑身僵硬，再也动弹不得。
我甚至没有勇气转头去看岑景的眼神。
他会怎么看我？
是嘲讽，是不屑，还是……恶心？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看。
我只知道，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一直知道，沈薄川看不起我。
我是他随意救下，又带在身边的小情人。
但我不知道，原来我在他面前，和会所那些拿钱卖身的鸭子，没什么不同。
可当时，我真的以为，他是从天而降的救星啊。
那晚，医院下了最后通牒，我为了给妈妈凑手术钱，走进了蓝夜会所。
经理说，只是卖酒，一晚上运气好点可以上万。
我不是不知道会所里面混乱，但为了挣快钱，别无他法。
我想，我是个男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当身旁那个胖子王总将手搭上我的腰时，我却浑身僵住了。
「王总，我只是卖酒的。」我害怕惹恼了他，只能赔着笑轻轻挣扎。
「跟我玩欲情故纵啊？」
他笑得露出一口金牙，说着那双胖手已经摸上了我的屁股。
我吓得一惊，下意识地站起来躲开。
他顿时勃然大怒，酒杯一摔，直接叫来了会所经理。
我被经理带来的人压住。
经理在我耳边警告：「这人你得罪不起，我们也得罪不起。」
「可是——」
经理打断我的话：「你一个男的，给他摸一下怎么了？还能少块肉？」
他恩威并施：「小孟你放心，只要你把王总伺候高兴了，今晚就算你没卖出去多少，我也给你当两万块的结！」
我屈服在金钱之下，又坐了过去。
「这就对了嘛。」王总捏起我的下巴。
我强扯着嘴角，冲他笑。
这是钱，这是我妈的救命钱，不能动，不能挣扎……
我笑着笑着，眼泪竟先出来了。
一滴泪珠落在王总手上，他那双眯眯眼顿时一亮。
「真是极品……漂亮……漂亮！」
王总靠近，湿漉漉的舌头凑上来。
我浑身颤抖，却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王总。」低沉中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进我的耳朵里。
「这小孩儿，让给我怎么样？」
沈薄川将我从蓝夜会所带回了他家。
还让助理去医院给我妈妈交了手术费和住院费。
「你今天在这里睡，行吗？」
沈薄川的声音低沉，明明是问句，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地反抗，只能乖乖点头。
他说他有一个三天两夜的出海游艇聚会，需要带一个伴。
我没有不识趣地问「为什么选我」。
虽然我很痛恨，但我不得不承认我遗传了那个男人的一张好脸。
跟着沈薄川上游艇时。他的一群朋友都哄笑起来。
「沈薄川，这还是小孩儿吧？」
沈薄川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低头问我：「你成年了吧？」
我赶紧点头。
「我今年十九岁了。」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沈薄川，你他大爷的真是个禽兽啊。这么小的都下得去手。」
沈薄川给了我工资，那他就是我的老板。
于是我替他开口：「我不小了，没关系的。」
而且，只是参加聚会而已，跟年龄没关系吧？
我没注意到，这句话一说出口，众人都看向了我。
特别是沈薄川，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当晚游艇上歌舞升平，众人觥筹交错。
当他的朋友叫我将快喝醉的沈薄川扶回房间时，我才发现是我太过天真。
沈薄川将我扑倒在床上，他的脑袋埋进我的脖颈间，热气喷洒。
「你先去洗澡？」
他的声音沙哑，传入我的耳中，像是有一道电流从我的大脑一直传到了腰腹。
我瞬间软了腿，却还是伸出手去推他：「沈总，我是孟青，您让我来陪……」
一刹那，我头脑清明了。
我除了一张好脸还有什么？
那别人又凭什么花这么多钱，只为让我陪他参加三天的聚会？
我想起白天众人复杂的眼神，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我自己没搞清楚而已。
脖子被什么湿润的东西碰了一下。
沈薄川站起来，命令的声音里全是克制：「去洗澡。」
后面的两天，沈薄川甚至没有让我再跨出房间一步。
游艇靠岸，我尽量忽略那些落在我身上的戏谑眼光，软着腿同沈薄川告别。
闻言，他将本来要递给我的温水「砰」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怎么？你妈妈不用医疗费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发。
「孟青，你是个很乖很孝顺的孩子。给我一个机会帮你。」
我沉默着点了头。
直到沈薄川说出那句话的前一秒，我都以为，至少在他心里，我和鸭子是不同的。
岑景走过来：「孟青，今晚还有节课，跟我一起回学校吗？」
「……好。」
「孟青！我准你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