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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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舒清朗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袁来带回家比较好。

倒不是要做什么,袁来发着烧,住酒店挺不方便的。

袁来一上车就又抵着车窗睡着了,舒清朗怕他撞到头,便又抬手把他的头揽在自己肩上。袁来睡着了倒自觉,拱了几下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便不动了。

车在舒清朗公寓楼下听下,舒清朗这才把袁来叫醒,说:“下车吧。”

袁来睡得迷迷瞪瞪,跟着就下来了。舒清朗正要带着他往公寓楼里走,袁来这才回过神,停下脚步,问他:“去哪儿啊?”

舒清朗存心想逗他,回过头对他说:“家庭旅馆啊。”

袁来傻了,说:“家……家庭旅馆?”

舒清朗点点头,道:“二十块钱住一宿,还挺划算的。”

袁来转身就想走,被舒清朗拽着胳膊拉回来,忍着笑道:“不上去看看吗?”

“滚!老子宁愿住如家。”袁来甩了几下被他拽住的手,没甩开,有些气愤:“我他妈发着烧呢,你就让我住二十块的小旅馆?”

舒清朗看着他,仿佛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问:“啊,怎么了?”

袁来怒道:“你他妈自己住去吧。”

舒清朗说:“你跟我上去看看,觉得不合适我再送你走呗。”

袁来心说二十块钱能合适到哪儿去?但碍于挣了半天也没挣开舒清朗的手,只得被他拽着走进电梯。

舒清朗看了看旁边的小孩儿,袁来黑着一张脸双唇紧抿,一脸上刑场的表情。舒清朗见状差点笑出来,电梯门一开就径直走出去掏钥匙开门。

袁来已经做好了门一开他转头就走的准备,结果门开了,他却站着没动。

舒清朗先一步进去开了灯,站在鞋柜边换鞋边说:“欢迎光临。”

袁来还站在门口,狐疑的朝里打量了一会儿,终于向屋里迈了一步。舒清朗找出一双新拖鞋放在他脚边,转到他身后去关上了门。

“怎么样?值不值二十?”

舒清朗当初在装修上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虽然整体走的是简约风,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房子里的每一样摆设都十分赏心悦目,连书架一角的弧度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袁来看着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对舒清朗说:“……你和宾馆老板是不是有一腿?”

舒清朗已经拿了电水壶去烧热水,说:“啊,有两腿呢。”

袁来换了鞋进来,先在客厅四处转了转,又进了卧室。

他一开灯,就看到床头柜上扣着一本打开的看了一半的恐怖小说,封面上是一只滴着血的眼睛。旁边还有一只手表,看上去像是被人随手摘了放在那儿啊。

袁来“啪”的一声拍上灯走出来,舒清朗正坐在沙发前看从医院拿回来的药。

“你真他妈无聊。”袁来站在沙发前,看着他。

“嗯。”舒清朗应了一声,没抬头。他抽了张纸巾垫在桌子上,又从几个药盒里拿出铝板,把袁来今晚要吃的药扣出来放在纸巾上,接着起身去倒了杯开水回来。

“水晾一会儿,你要困了就先去睡会儿,等会儿水凉点了我叫你。”舒清朗说。

袁来看着他的动作,说:“你把开水晾凉再喝和直接喝饮水机里的水有什么区别。真麻烦。”

舒清朗说:“白开水可以促进新陈代谢。”

袁来极不走心的“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四周,问:“浴室在哪儿,我洗个澡。”

舒清朗看着他,问:“能洗吗?还发着烧呢……”

“真啰嗦!”袁来不耐烦道:“身上又是酒又是汗的,不洗我睡不着。”

舒清朗只好给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刚刚在车上睡了会儿,一下车又吹了风。袁来这会儿除了头有点晕,倒是挺精神的。

袁来洗完澡,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正盯着脱下来的衣服纠结要不要穿,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吓了一跳,捞起毛衣挡在身前。

舒清朗靠在门边,隔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磨砂玻璃跟他说:“衣服给你放门口了,新牙刷在洗脸池抬手左边柜子里。洗完了赶紧出来,别着凉了。”

袁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锁了门的。他没先开门去拿衣服,他怕舒清朗还在外面没走。

袁来打开舒清朗说的放了牙刷的柜子,果然里面躺着几套还没拆包装的洗漱用品。

舒清朗的牙膏是很大众的薄荷味,袁来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头塞进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可爱吗?

哪里可爱了。

袁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也不圆啊。

他盯着自己打量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需要手动刷牙。他在家习惯用电动牙刷,图个懒省事。

他刷完牙漱了漱口,又盯着镜子看了会儿。

可爱个屁。

……不过倒是挺帅。

他嘿嘿笑了笑,才把浴室门开了个小缝,把舒清朗给他拿的衣服捞进来。

袁来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是一件款式挺简单的纯色T恤,和一条灰色的收腿运动裤。

他把t恤套上,又抖开裤子准备真空穿上,就看见一条内裤随着他抖落的动作掉在了地上。袁来捡起来,是条还没拆吊牌的内裤。

袁来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舒清朗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随手乱点,旁边是已经拿好了的枕头被子。听见浴室门响,头也没回说:“过来吃药。”

袁来走过来坐下,舒清朗才扭头看了看他:“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

“懒得吹。”袁来把桌子上的药拿起来,一口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温水。

“不吹干睡觉会偏头痛。”舒清朗说着,去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把沙发一旁的落地灯插头拔下来,插上吹风筒,站在袁来身后扒拉着他的脑袋给他吹头发。

其实这个动作挺暧昧的,但袁来只不自在了一秒就由着他扒拉了。因为袁来实在懒得动,也不想动。还发着烧呢,湿着头发睡一觉头得爆炸,何况……舒清朗吹的他还挺舒服的。他手上的动作轻柔,袁来的脑袋,耳朵,连脖子都被暖暖的风包裹住,没一会儿就困了。也可能是因为退烧药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被伺候惯了的懒癌小少爷享受的靠在沙发上犯癔症。

袁来的发丝又细又软,舒清朗没费多大功夫就帮他吹干了。他关了吹风机,在袁来头顶揉了一把,说:“去睡吧。”

袁来明显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问道:“我睡哪儿?”

舒清朗说:“床上。”

袁来又问:“你呢?”

舒清朗说:“床上啊。”

袁来瞬间瞌睡散了一半,迟疑开口:“……你家有几张床?”

“一张啊。”舒清朗说。

“……”

舒清朗看他困得不行,心说还是不逗他了,对他说:“快去睡吧,我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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