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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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破产后,我用死对头写给我的情书勒索他三千万:

「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是喜欢男人的变态吧?」

没想到他扭头就拿出我的女装小视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我扑通跪地:「老公,我错了。」

三天后,我迈着颤抖的腿艰难往外爬,却被他轻而易举就拽了回去:

「雾雾不乖,老公要惩罚你。」

我崩溃了!

我 TM 还不如死债主手里。

「长本事了,都学会勒索了?」贺栩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

「我就开个玩笑,贺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我颤颤巍巍地跪在他脚边替他捏腿。

夭寿啊!

搞勒索反被人用视频威胁,说出去谁信啊?

「刚才不是还叫老公吗?」贺栩抽出我手里的情书,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我的脸。

我承认我慌了。

上一次见到贺栩露出这样的笑容,还是三个月前。

脑海适时闪过那晚的画面,再配上贺栩从双唇一寸寸往下滑动的手指,我顿时就哭出了声:

「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情书还给你,我马上麻溜滚蛋。」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因为没遇上贺栩这个变态。

我猛地起身想往外跑,但刚撑起一条腿,就被贺栩揪起领子一把按进怀里:

「跑什么?三千万不想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有命要,没命花。

贺栩轻笑一声,掐着我的下颌扭向电视屏幕:「看你哭得多好看,老公都听……」

啊啊啊!

听不见听不见。

可越不想听,往往就会听得越清楚。

贺栩不只要我听清楚,还要我重现视频里的场景。

没想到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脑海最后的画面,最终停留在兔耳朵和兔尾巴上。

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我很好。

至少人还苟活着,没缺胳膊也没缺腿。

要知道上一个威胁贺栩的人,现在可成了监狱永久会员。

「乖乖在家呆着,我今天会早点下班。」

贺栩不疾不徐地套上西装,低头吻了吻我的唇。

我谄媚地笑了笑:「好的老公。」

笑死!

我又不是他养的狗,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等他一出门,我就卷走他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连条裤衩子都不给他留。

「真乖。」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的嗓音里充满愉悦。

「对了,一会有人来送快递,我希望我下班时你能穿上它给我开门。」

死变态!

都不需要亲眼看,我就知道「它」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着好好的贺氏总裁不当,非得当个变态。

但我只敢在心里吐槽,要是真说出来,我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我羞涩一笑:「好的,老公,我等你哦……」

确认他的车扬长而去后,我立马穿上衣服,把他的衣帽间里的值钱东西洗劫一空。

正当我乐呵乐呵准备跑路时,身后却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下一秒,后背覆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后颈,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雾雾,你还真是学不乖啊。」

三天后,我趁着贺栩洗澡,跑了。

只不过刚跑到门外,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拽了回去:「雾雾不乖,老公要惩罚你。」

看着他渐渐赤红的双眼,我崩溃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

我在他怀里抖个不停,泪水糊满整张脸,狼狈又无助。

他轻轻揉搓着指尖上的泪渍,眉眼间满是笑意:「别哭啊,不是你说喜欢吗?」

此后,我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 TM 还不如死在债主手里。

说起我和贺栩的故事,只能用「狗血」两个字形容。

七岁那年,他跟着爸妈回国,搬到了我家隔壁。

那天阳光特别好,贺栩扎着两条羊尾辫,穿着一件小白裙,手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

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我两眼冒星星。

当场我就决定以后要娶「她」当媳妇,还把我妈给儿媳妇准备的镯子偷出来送给「她」。

「她」收下了,还笑嘻嘻地亲了我的脸。

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男的。

贺父小时候给他算过命,大师说他命运多舛,唯有把他当女孩子养到七岁,才能平安长大。

收我的镯子是因为他以为那是我送他的见面礼,想我跟他做朋友。

亲我是因为那是国外的礼节。

知道真相后,我哭了三天三夜,大骂他还是「骗子」、「喜欢穿裙子的变态」。

我承认我那时有些口不择言,但贺栩也没必要恨我到那个地步吧。

我一打架,他就跟爸爸告状,害得我每次都被打得屁股开花。

考倒数第一,不敢给爸妈签字,偷偷找人代签,他扭头就告诉老师。

逃课到网吧打游戏,他直接带着教导主任一网打尽。

长大以后,他更狗了。

我谈一个女朋友,他搞黄一个,还到处宣扬我是个渣男。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拉他下水。

注册了一个小号和他网恋,「哥哥、老公」哄得他心花怒放,还骗他给我写了一封情书。

可还没等我把那封情书交给贺父贺母氏,污蔑他喜欢男人时,他居然出国了。

我气不过,在他出国当晚找上门。

逼他跟我道歉,不然我就把情书公布出去。

可没想到他不仅不害怕,还把我给睡了。

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拍了照片反威胁我。

我怕了,再也不敢动歪心思。

后来他回了国,我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可这样,老天都不肯放过我。

一年前,我二十三岁生日那晚,他被竞争对手下了药,被我撞个正着,当场就被他拖进房间。

后来事情渐渐发展得越来越离谱,我俩斗着斗着就滚到了一起,慢慢发展成了 PO 友关系。

在这段时间里,我对他还生出了其他感情。

可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免费玩物,况且我家现在还破产了。

风光霁月的林小少爷他都看不上,更何况是穷光蛋林雾。

在经历了一个星期惨无人寰的折磨后,我终于逃出了贺栩的魔爪。

趁他拿外卖的功夫,我从卧室窗户跳了下去。

拖着残缺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

技术那么差,还好意思一个劲儿逼问我舒不舒服?

臭不要脸!

腹诽间,手机铃声响起,我下意识按下了接听。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贺栩的声音冷得像凝了冰。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我一不欠他感情,二不欠他钱,还翻来覆去被他弄了这么久。

他凭什么这么凶我?

「要你管!」

「我跟你充其量就是前 PO 友,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就你那技术,狗都嫌,小爷才不稀罕!」

听筒对面安静半瞬后,随即响起一阵冷笑声:

「你真是好样的,我……」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我就猛地掐断了电话,拉黑删除一条龙。

曾经的哥你爱撘不理,现在的哥不需要你理!

等我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看着掉了漆的大门,我却不敢进去。

一个星期前,债主找上门逼我和哥哥还钱,我信誓旦旦向哥哥承诺一定能借到钱。

可我现在除了一屁股伤,一毛钱都没借到。

哥哥一定很失望。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转行当门神了吗?」

愣神间,一阵欠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抬头一看,纪岸川一脸不耐烦地盯着我。

「关你屁事?谁让你来我家的,滚出去!」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斗嘴皮子。」

说完,他就大步朝电梯走去。

笑死!

他一天拉着驴脸,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我反手就关上了门,随即畏畏缩缩地走到哥哥面前:

「对不起哥哥,我没借到钱。」

哥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没关系,哥哥已经把债还了。」

「你哪来的钱?」我惊得蓦然瞪大双眼。

那可是三千万!

不是三万。

「找朋友借的,你不用管。」哥哥支支吾吾道。

我这才发现他嘴巴破了皮,衬衫扣子也掉了一颗。

联想到纪岸川的话,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脑海浮现。

「你说的朋友不会是纪岸川那个小崽子吧?」

可无论我怎么问,哥哥都不肯回答,只说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见问不出什么,我只能作罢。

反正纪岸川那个死舔狗,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在家养了几天屁股后,我决定出去找个工作。

不管哥哥找谁借的钱,都肯定要还。

浑浑噩噩当了二十四年的废物,我不能再拖累哥哥。

所幸我运气不错,一个小时就找到了新工作:酒吧服务员。

这工作我熟啊。

只不过以前是消费的,现在是被消费的而已。

干了一晚上,除了被那些醉鬼揩几下油,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没有遇到贺栩的话。

包间里,贺栩穿着黑色衬衫,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视线落在我诧异的脸上。

敛了敛情绪后,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把酒整整齐齐码在桌上。

码完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

现在只需要慢慢地退出包间就行。

但我刚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这不是林家小少爷嘛,怎么落魄到当服务员了?」

我就知道,这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笑得一脸和善:

「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男人愣了愣,正当我以为对方信了时,他突然把头转向贺栩:

「贺总,你说是我认错人了吗?」

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移到了贺栩身上,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心里期盼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是」字。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贺栩随意地往后靠了靠,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是林小少爷。」

我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除了在床上,我俩之间没有半分情谊。

而且无论什么时候,这些富家子弟都脱离不了恶趣味。

看着眼前一溜的深水炸弹,我整个头皮都麻了。

男人一脸幸灾乐祸地搂着我的肩膀:「别说哥哥欺负你,喝一杯一万块,你喝多少我给多少。」

「张总认真的吗?」我勾起唇角瞥了男人一眼。

男人愣了愣神,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搂着我肩膀的手也渐渐往腰间移动:「我对美人从不说假话。」

都是男人,他眼神的转变谁都看得懂。

「我就说张总今晚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看上林小少爷了啊。」

「林小少爷可要努努力啊,要是伺候好张总,搞不好你家的债他都会替你还。」

污言秽语充斥着耳朵,但我无所谓。

这些话,从我家破产后我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贺栩毫不在意的态度,却让我浑身冰凉。

看他这个样子,今天我就算喝死在这,他都不会为我说一句话。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他那点吝啬的爱呢。

「好啊,谢谢张总抬爱。」我拿起最近的那杯一饮而尽。

一万块一杯,抵我干两个月服务员的工资了。

喝到第十杯时,我冲进了卫生间。

男人紧跟其上,猴急地将我抵在镜子前:「小宝贝,让哥哥好好疼你。」

与此同时,贺栩出现在镜子里。

阴沉的目光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像在看一条恶心的蛆虫。

可男人却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我勾起唇角笑得一脸风情:「贺总想一起?」

回应我的不是「是」或者「否」,而是无数拳头。

但拳头却没落到我的脸上。

拳拳到肉的声音和男人凄厉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惊肉跳。

片刻后,贺栩蹙着眉,嫌恶地拿出手帕擦拭自己手上溅到的血渍。

确认擦拭干净后,他把满是血迹的手帕丢在了男人身上:

「既然陈老爷子不会管教儿子,那就由我代劳。」

「记住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别碰。」

「是是是,我不敢了。」男人捂着肚子艰难起身,忙不迭地冲出了卫生间。

话音刚落,贺栩就把目光锁定在镜子里的林雾身上。

视线相交,他猛地覆上我的后背,将我紧紧抵在洗手台上:「雾雾,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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