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未满
同名广播剧: 《恋人未满广播剧》

精彩段落

钟文睿被袁景洋看地心慌,被按住的那只手也慢慢收紧,他猛然抽出手,淡然开口:

“别随便碰我。”

袁景洋的眼神还是没有收回,继续注视在钟文睿身上,只是刚刚的那种眼神变成了豁然。

两杯威士忌酸端过来,袁景洋将其中一杯推给钟文睿说:

“听你调酒师说你不喝调的酒,我觉得你应该尝尝这个。”

钟文睿瞥了一眼那杯带着冰块和柠檬片的液体,杯壁上浸着薄薄的水雾,他犹豫了又犹豫,然后像做了决定一样端过酒准备一饮而尽,可那酒刚刚触碰到自己的舌尖,一股强烈的酸意就充斥在整个口腔,钟文睿被酸的表情痛苦,赌气地把酒扔在桌上,无语地偏过头去。

袁景洋“噗嗤”笑了一声,然后端过自己的那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文睿,调酒可不兴一口闷啊。”

钟文睿没说话,袁景洋趴过来问他: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喝这杯酒吗?”他注视着杯子上的水雾,笑意未散的说,“因为我现在都心情就像这杯酒一样酸。”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是酸的吗?”袁景洋继续问着,也在自问自答着:

“因为你结婚了,因为我看到你和你老婆时我的整个世界都是酸味儿,因为我爱上你了。”

袁景洋毫不避讳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这是钟文睿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他万万不敢想的。

这么些年都已经过去,那句来自自己的表白也早就埋葬在七年前的绝望里,封存在他脖子侧面的那条暗红色的肉疤里,可是他都已经要放下了的,他明明可以不用再计较任何的,就是觉得可笑,现在说爱,咱干嘛去了。

钟文睿努力咽下嘴里一口酸水,可以看出他特别哽咽,不是想哭的哽咽,而是恨。他太恨袁景洋了,恨到现在都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还恨,是因为还有感情还是完全没有感情。

良久,钟文睿抬起眼睛给出一个苍凉的笑嘲问他:

“所以呢?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要我离婚再和你在一起吗?”

“也不是不可以。”袁景洋勾起唇角。

“袁景洋!”钟文睿突然站起身,双手拍想桌子,目光充满戾气。

袁景洋知道他会发火,显得波澜不惊,继续有条不紊地品酒,给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钟文睿肩膀微微发抖:

“袁景洋,你想都别想,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喜欢过你是我不对,你没必要现在拿这说事,你现在爱我又能怎样?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婚姻很幸福,我的婚姻里不欢迎你!”

袁景洋似乎是听不进他的话,嘴里压着声音悄悄言:

“不离婚也不影响。”但是这句话钟文睿没有听到,他还沉浸在恨意和愤怒里。

袁景洋不打算在他店里将这件事情说下去,他需要一个和钟文睿独处的空间,即使需要解释,也无需有其他听众,他只想让钟文睿听到。

作罢,袁景洋回归一个正经的话题说道:

“钟老板,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合作伙伴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饭局,这是职场规矩,你不想来也没关系,这份合同时间还是有一阵子的,你下一次进货我继续约你。”

袁景洋起身离开座位准备离开,钟文睿在他身后唤:

“周五晚上吧,位置你定。”

袁景洋背对着钟文睿,露出得逞般的笑点点头,“好,周五晚上我来店里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

袁景洋转身道:“饭局少不了喝酒,还是别开了,不然很麻烦。”

钟文睿没给回应,袁景洋就单方面替他答应了,随即离开酒吧。

但钟文睿的心情很沉重,他们之间本来是有很多话要说清楚的,可是袁景洋一句“我爱上你了”就把所有积怨也好,愤怒也罢的全部还没说的话都给堵住了。

他早该料到的,但他没敢料,因为奢求袁景洋喜欢他太难了,钟文睿见证过一次,不想再见证第二次,这叫自作多情,叫下贱。可袁景洋说出了这句话钟文睿非但感觉不到“终于”的高兴感,反而害怕了,纠结了。

袁景洋爱上他了,该开心吗?可为什么不是七年前,而是现在。

钟文睿想不通,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想不通。

......

袁景洋家里。

他平常的工作都比较繁忙,总有一堆工作要从细节处一点一点处理,费脑子,费心力,虽然每天都是坐在电脑前对着电脑一顿摁,但当老板的哪个轻松过。

难得今天工作做完地早,袁景洋关掉电脑揉揉发酸的太阳穴,再次缓过神来才发现都已经黄昏了。

袁景洋日常会去公司忙办公,但如果第二天没什么要见的客户或者要去厂子里处理的事,一般能呆在家里就呆在家里。

助理是那个天天早上催他起床的人,标准的七点半一个电话,好在袁景洋这人没有起床气,支支吾吾的,也就爬起来了。

他想起开始工作时才早上九点多来着,现在竟然都已经四五点了。袁景洋起身去阳台处晒了一阵冬日里并不柔软的太阳,肚子很自觉地叫了几声,一个工作把饭点都忙忘了。

袁景洋起初本来想做饭来着,一边朝冰箱走去一边接手里响起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老袁,你在家吗?”

“段忘北?打电话干嘛?”袁景洋反问他。

段忘北:“没事就不能找你联络联络感情啊。你要是在家我可就带着酒上去了。”

袁景洋:“带酒?你这是闲下来了。”

袁景洋在冰箱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像样的菜或者其他吃的,他烦躁地关了冰箱门转身朝咖啡机走去,段忘北继续在电话里叨叨:

“也没闲着,才把生意谈妥了,从我爸那坑了两瓶红酒,来找你喝点,叙叙旧。”

袁景洋嗤笑:“还叙旧,想喝酒就喝呗,搞那么多借口。”他调侃:

“你从你爸那里坑酒,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有很多好东西的,他老人家就没把你活剥扒皮啊!”

段忘北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儿,他最近心情好,我问他要酒的时候带上了你,他一听你喝,就给我了。等我现在上去找你。”

电话匆匆忙忙就挂了,袁景洋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呢。这小子为什么比自己就小几个月,却比自己幼稚这么多。

他想起在国外那会读书认识的段忘北,那时候他就天天玩的自我飞扬,也不好好上学,原因跟他爸闹的,非让他学着跟自己做生意,闹了几年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乖乖妥协了。

可能也有不同家庭环境的因素吧,段忘北生的好,父惯母宠,从小就是小少爷,父亲一直经营硕大的葡萄庄园,一直都在法国待着,他就是负责两边跑,也为了锻炼这小子。但袁景洋不一样,刚毕业父亲袁彬就意外去世了,刚出社会没经验的自己跌跌撞撞了多少次才爬到今天的成绩。

也许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两种反差吧。

袁景洋想着,打开手机就准备还是点点外卖将就一下,他去柜子里取出来个高脚杯洗干净放在靠阳台的地方,那里有一张专门喝酒的桌子,房子很大,空荡荡就一个人住,冷调的装修看起来格外孤独。

其实袁景洋过得也挺可怜的。

但幸好,他又遇到了钟文睿。

段忘北带着两个豪华的盒子敲响了袁景洋家的门,袁景洋一打开,他就拎着就喘着粗气。

“跑这么急干嘛?瞧你跟狗似的。”袁景洋吐槽,去边上给他倒了杯咖啡递过来。

段忘北放好了酒一屁股躺在沙发上将那杯温热的咖啡一饮而尽道:

“不是,我走半道上,有条黑狗追我,吓死我了。”

“噗!”袁景洋不厚道地笑起来。他差点忘了,段忘北这小子怕狗,连茶杯都怕,从小见不到那些东西,在国外那会不好好上课逃出去,结果就是半道惹到了学校里的一只流浪狗,被人家撵了半个校园。

看着袁景洋无情的嘲笑段忘北指着袁景洋骂骂咧咧:

“卧槽,老袁你还是人吗?我被你们小区的狗追,你还笑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把这上好的拉菲和白马摔出去了!”

“哟,果然是带着好酒来了。”袁景洋忍住笑意去打开两个高级盒子,里面镶嵌着两瓶上好的红酒,且不说酒怎么样,光这身外表行头也是大成本,精致到连每一个英文字都是丝滑漂亮的。

“拉菲我可没少喝,不过这白马还是第一次见,走吧,一起尝尝去。”

袁景洋带着开瓶器走到阳台处的桌子,对着两个空酒杯轻轻倒过来,色泽鲜艳的红酒沉淀在两只漂亮的酒杯里,在阳光的照射下液体美得有点不真实。

段忘北坐过来靠在椅子上端过酒和袁景洋碰杯,尝过一口,果然这味道还是那么迷人。

“老袁,就没点别的吃的啥的,光喝酒啊......”段忘北问起来,袁景洋差点忘了,他翻开手机看看外卖,然后道:

“应该快了,我点了一些外卖咱们边吃边聊。”

只是段忘北不知道的是袁景洋订的外卖居然是烧烤。

门再次被敲响后,袁景洋过去接下了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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