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位而上宗政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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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余客厅内立钟摆动时发出的滴答声丝丝绕绕般传进来。

王扬在情绪暴躁边缘奔走,接连在宗政屿跟前来回踱了好几趟,终究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柯昕娜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的时候,裴爷就在我身边。”

宗政屿秉承着被骂两句也不会少块肉的终极想法,哪怕王扬从自己面前暴走也没露出慌张的神情。

可唯独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飘忽不定起来:“扬叔,我父亲他……”

王扬扯了扯唇,眼睛恶狠狠的剜了宗政屿一眼:“他不知道。”

王扬双手叉腰猛的转过头来。

其实他明白宗政屿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绝不可能是那种乖到没边儿的孩子,但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去触碰裴爷的底线。

“得亏着这件事情他不知道,”王扬声音终于稍稍平静下来:“你还嫌他这段时间削你削的不够啊,要不是那天我拦着,你就得去ICU报到了!”

王扬从道上混了这么久哪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都让这臭小子给破了功。

“扬叔,我没准备对她怎么样。”宗政屿没准备浪费时间让对方来猜自己的想法:“我甚至替她准备了足够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只要她不再接近父亲,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青年此刻语气里的平静与王扬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对比。

“阿屿,你难道不觉得你做错了吗?”看着对方那张平静的面庞,王扬试探性的询问:“你是讨厌柯昕娜,还是不想让裴爷讨老婆?”

“我有什么错?”

宗政屿见王扬稍稍平静下来咧嘴一笑,转身替他倒了杯水,直到后者稳稳接住后才坦然开口:“裴家不需要别人掺和进来,有我跟父亲就够了。”

王扬准备开口训斥的话骤然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硬是逼得他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不由分说就端起水来顺气。

“裴爷今年还不到三十,他不可能不结婚!”王扬苦口婆心的劝解说:“就算他结了婚生了孩子,你仍旧是裴家的大少爷,谁也越不过你去。”

“扬叔!”

宗政屿眉头紧蹙的打断他的话,语气中透露着不满,却也凭着晚辈的架子没把心绪彻底表露出来。

“父亲有我一个孩子就够了,他不需要其他的继承人,至于伴侣……”宗政屿你的声音稍稍停滞,“他会有适合他的,但绝对不是柯昕娜。”

真不愧是裴无咎教出来的孩子,这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模样当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你要跟他掰扯对错,他能有千百个理由跟你讲,早晚把你绕到沟里去。

“抓紧时间解决掉那个赌鬼。”王扬知道宗政屿没下狠手后就稍稍放下心来:“柯小姐对裴爷很重要,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这次的事儿我帮你担着,但凡再有下一次……你好自为之。”

王扬抬脚就要离去,却听见身后青年这声音仿佛是从齿缝中挤出来:

“她离开父亲之后,我才会替她解决现在的困境。”宗政屿将方才王扬用过的玻璃杯攥在手中解释说:“柯昕娜的地址不是我透露给她父亲的,是那个赌棍自己发现的,我只是稍加利用。”

“裴爷压根对她没意思!”

王扬脚步骤然折返回来,拽住宗政屿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吼道:“把你那些手段都收起来,别让裴爷心寒。”

几声摔摔打打后,停在院内的车再次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后轮胎驱动摩擦地面时激起细微的尘土,扬长而去。

宗政屿矗立在窗前久久没能挪动脚步,如果像王扬所说的,父亲压根儿对柯昕娜没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为她作势的模样。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清醒的答案印在了宗政屿的脑海里:

正所谓斩草除根,暗地里觊觎裴家家业的那些魑魅魍魉,动不了裴无咎自然就朝着裴家下一任继承人下手。那自己就如同黑夜里在悬崖峭壁上摸索前进的人,是个无解的死局。

裴无咎他如此对外宣扬,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贬低自己,只是为了让别人认为他宗政屿是一枚给裴无咎亲生孩子当垫脚石的弃子。

所以韩琦等人才会忙不迭地朝自己地上来橄榄枝,自己就从众矢之地变成了众人要拉拢的对象。

裴无咎他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只是为了给自己砸出一条康庄大道。

“父亲……”宗政屿的眸子骤然间被染得通红,嗫嚅道“无咎,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放手。”

.......

与此同时的裴无咎也同样矗立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眸中流露着睥睨万物的傲气。

“咚咚咚……”

“进来。”裴无咎的思绪骤然被敲门声吸引了回来,在看清来人之后微微扯了扯嘴角:“颂和,过来坐。”

“王总刚刚打电话来说,您交代的事儿已经办好了。”赵颂和看着面前裴无咎这副慵懒怠惰的模样稍有些不解,“既然您怀疑,怎么不亲自去问呢?”

王扬去裴家老宅找宗政屿的行为当然是裴无咎授意的,王扬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哪里有过隐瞒不报的时候。

“我去问就显得有些太刻意了。”

裴无咎转身走到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前,将煮好的咖啡端了到了桌子上。

赵颂和的鼻尖微微翕动,独属于咖啡的醇香一点一点的浸入鼻尖。当年裴无咎决定资助自己的那一天,也是如同现在这样替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当时的他哪里喝过这样的东西,只觉得闻起来香气扑鼻便狼吞虎咽,以至于被舌根处的苦涩呕了个彻底。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喝。”

裴无咎看着赵颂和那挣扎推拒的举动忍不住轻笑出声,说来这也算是自己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

看着面前这小子吐了个昏天黑地,裴无咎当即就没忍住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小孩,特别是那要哭不哭的模样,跟个洋娃娃似的。

“这东西太苦,实在咽不下去。”

裴无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又把话题重新扯了回来:“这些年我忙着商业版图的扩张,也就没怎么管过阿屿心理上的问题,这孩子今天办出这种事儿,我得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赵颂和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这孩子应该是挺怕我的。”裴无咎自嘲地干笑两声,想到自己动不动就动手,更觉得前言的准确性:“前两天把他打成那样,现在又转头告诉他,我打他是为了他好,他能信么。”

“能吧。”

赵颂和眼神中流转出来的全然是羡慕,能得裴爷全心全意的爱护、诚心恳意的铺路,怎么可能不信。

裴无咎畅意地笑了两声,半晌后又把视线重新落回到了赵颂和的身上。

“阿屿学校那边的人际关系查的怎么样了,有刻意需要关注的人吗?”

赵颂和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一顿,而后不自然的摩挲两下,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裴无咎的眼睛。

“怎么了,有难言之隐?”

赵颂和猛地吸了一口气,而后连连摇头。

若是关于宗政屿的,赵颂和不可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裴无咎这样想着状作不经意地开口:

“难不成这事还跟你有关?”

裴无咎这话也只是没来由的猜测,没成想还真是一针见血,眼睁睁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青年面色变得郁闷挣扎,而后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

赵颂和向来都是少年老成的,哪里见过他脸上有这么鲜活的表情。

“是谁?”

“卓宿。”

“卓宿?”裴无咎从脑海中检索了半晌都没能对上号,朝着赵颂和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裴爷您当年资助我的时候,还有一个同学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是学习成绩却比我高出半截。”

拨开记忆力层层叠嶂般的迷雾,裴无咎终于从记忆深处拉扯出了一道少年的身影。

原本裴无咎对这种打过一次照面的人应该是没什么印象的,只是自己把赵颂和带走的当天,那个孩子竟是不管不顾的追上来。柏油马路上摔得那一下足以让成年男人呲牙咧嘴好几天,这孩子却还是一个劲儿的追。

追上之后又什么话都不说,被问得狠了才憋出来一句:“还钱。”

“他跟阿屿是同学?”裴无咎面上的神色一言难尽,毕竟赵颂和都毕业两年了:“这是留了多少级啊。”

赵颂和闻言顿时止住了话头,直憋的脸通红才说:“卓宿是屿少班里的助教。”

下课铃声刚一响起,卓宿就接到了宗政屿打来的电话。

收拾好笔记本和学生上课做的测试卷,卓宿才摁下接听键:“屿少。”

“跟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卓宿抬腿走出教室的门,朝转角楼梯的方向走去:“您说。”

“赵颂和。”

男人的脚步骤然停滞下来,保持着下楼的动作久久没能做出反应,直至身边有人叫了声老师才回过神来。

“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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