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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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舍得回一个,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

这次骆彬订了包厢,只有他们三人,不热闹但有足够的封闭性,不会节外生枝。

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些时日,骆彬揽着祈颜的肩,将他按在身侧仔细打量。和上次相比,祈颜脸上的憔悴只多不少。

贺宇鹏自然地替祈颜倒酒,帮他回答,“听说有人看到游澈的助理离开止河了,想必是游澈不在你才有机会出来吧。”

提到游澈,祈颜的笑瞬间凝固,蹩着眉一言不发。

骆彬察觉他神色异样,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向贺宇鹏递了个眼神求救。

祈颜的声音先贺宇鹏响起,“现在,我是不是变成了圈里的笑柄了?”虽是疑问的语气,但他深知答案毋容置疑。

沉默了一阵,两人都不知该如何作答。祈颜垂眸半晌,又灌了一杯酒后才笑了几声,自嘲道:“不对,早在我四处求人的时候就已经成为笑柄了。”

骆彬轻拍他的肩安慰,“你依旧是祈小少爷。”

他们都知道,在“游澈的金丝雀”这个标签面前,没人再会看到他祈家少爷这个身份。

祈颜啪一声,将那张卡拍到桌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骆彬,没男人可以,没钱不行。我早就想开了,只要能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其他都无关紧要,各其所需嘛,这场交易我不亏。”

骆彬看着眼前的祈颜,只觉既熟悉又陌生,从付仁溥家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乎对金钱有着近乎顽固的执念。

“跟游澈在一起快把我憋坏了,时刻提心吊胆。趁他不在我要好好玩,谁都不许再提扫兴的事了。”祈颜给他们也倒上酒,把音乐开到最大声,切换回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状态,尽情放纵。

“好!兄弟陪你。”

从酒吧出来时,骆彬已醉得不省人事,贺宇鹏自觉揽起照顾他的任务,将他扶上车才转过身问祈颜,“还扛得住吗?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想起要回到那个令他排斥的地方,祈颜便心生逃避。但还是假做轻松摆摆手,“我没事,有人接送。”

贺宇鹏跟着祈颜的目光一起看向前方不远处,那辆黑色跑车旁伫立一人,正恭敬候着。

“你似乎成长了许多,以我对祈小少爷的了解,他应该宁愿饿死也绝不妥协,更不会当别人的金丝雀,这更像是我会选择的路。”仅一个月不到,祈颜身上那股骄傲不羁的少爷脾气被磨得所剩无几,连同以前那股宁死不屈的倔劲也消退大半。

祈颜笑了笑,“以前我挺装的,现在想想脸面什么的都不值得一提。说起来,这生存之道还是付仁溥教我的。”

“生存”这两个字从祈颜嘴里说出来显得异常突兀,毕竟他一出生就属于金字塔的顶尖层级。

所有安抚的话在此刻都变得轻飘无力,贺宇鹏抬手起的手又悄然收回,车子启动前,降下车窗对祈颜说了句,“如果我的能力再大些,就能让你一直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了,祈颜。”他知道这句话堪比砂砾,揉进风里便会被吹散,但此刻翻涌而来的深深无力感像巨石压在胸口,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游澈已离开近半月,除了寄人篱下的身份有些隔印,其他都还比较舒心。

回校前,祈颜才敢回去探望祁正阳。

如预料的一般,祁正阳见到他便大发雷霆,捂着胸口斥责,“你还有脸回来,先是为付仁溥一意孤行,现在胆子大了,直接玩闪婚,对方还是劣迹昭著的游澈。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祈家吗!”

祈颜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我们还有多余的选择吗?难道要我们一家流落街头,让你那尚在肚中的孩子一生下来就食不果腹,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吗?”

祁正阳清楚,祈颜说的是事实,他无可辩驳,深深叹了口气,“是爸爸太失败,本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

祈颜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拍着祁正阳的背安慰,“老头子,你已经让我过了二十几年的少爷生活,足够了。”

有那么一刹那,祁正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

回到学校,自然少不了议论声。好不容易顶着那些探究的目光熬到下课,本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趁人少的时候才下楼。没成想刚走出教学楼,上天就给他泼了一瓶冷水。

祈颜甩了甩被淋湿的头发,抬头,对上的是几双挑衅的眼睛,他们站在二楼看着祈颜落汤鸡般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为首的男生将空瓶随手一掷,扔到祈颜脚边,唤狗似的嘬了两声,“垃圾是会被人随手扔掉的。”

祈颜对他的印象不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之前众多巴结祈颜中的一人,当然无一例外都没能从小少爷那讨到好脸色。

面对挑衅祈颜也没怵,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当是被老天爷泼了冷水,没想到是畜生。”

对方没想到祈颜的气势未减半分,在嘴上讨不着好便想动武,骂骂咧咧就要下楼,身边几位将他拦住,劝阻,“算了,虽然他地位不比从前,但好歹是游先生的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人气不过,临走前又恶狠狠骂了几句才罢休。

祈颜无精打采走出校门,没注意到路边停着的车和以往不同,蔫唧唧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上的男人停住捻珠串的动作,循着车门的动静偏头看向祈颜。

“……先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清醒,手搭在车框不知所措,踏上一只的脚也不知该前进还是收回。

游澈拍拍身侧空位,示意他坐上来。

祈颜乖乖坐过去,背脊绷得挺直,头却微微低垂,漫无目的地盯着脚上的鞋带。

突然,一只手柔柔地穿进他发间,轻而快地拂过。没等祈颜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到了衣领处,捘了两下衣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似疑惑又责备的语气。

拿不准触碰到了他什么雷区,祈颜只是一笔带过,“碰到了些无聊的人。”

游澈脸色不太好,本就少有表情的脸更沉了,“你是我的人,被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祈颜这才明白,游澈是嫌丢了他的脸。

明明正值酷暑,祈颜却觉得寒冷刺骨。近两个月来,他吃尽了前半生从未吃过的苦头,受尽屈辱,本该对这些习以为常的,但心底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莫大委屈。

搭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紧,声音从干涩的喉中挤出,“抱歉。”

听到这两个字游澈神情微怔,欲言又止地看着祈颜,最终什么都没说。

车内有限的空间里,俩人离得不算远,祈颜能敏锐扑捉到游澈身上萦绕着一股别于往常的香水味。味道很淡,若有似无,不像喷上去的更像从别人身上沾染过来。

一旦注意到,鼻腔便仿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专注扑捉那股微弱的香。

不知怎的,祈颜觉得这香异常刺鼻。

下了车,祈颜立马跑进房间洗澡,搓了一个多小时,套上衣服出来时,正好响起叩门声。

游澈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正在响铃的手机,祈颜跑太快落车里的。

祈颜立马停住擦头发的动作,当即在游澈面前接起。是体委打来的,无非是求着班里为数不多的男生多参加点项目,祈颜听她嚎了几句,没让她为难,“能报的都给我报上吧。”

电话挂断后,游澈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祈颜微仰着头看向游澈,低声询问,“先生,还有事?”

“你们说的是校运会的事?”

祈颜很轻地“嗯”了声。游澈好似很细微地点了下头,继而夺走他的毛巾,“到底是小少爷,连头发都擦不明白。”

他的话在祈颜听来异常刺耳,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意味。祈颜不满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很憋屈,却不敢反驳。

游澈将半开的门推得更大,拉着祈颜的手腕到镜前落座,他则站在祈颜身后,将毛巾按压在他头上。连扣子都要别人扣的人,在祈颜看来俩人的动手动力不相上下,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游澈手上操劳,嘴也没闲着,擦了会儿又开口,“这学期也大四了吧,有什么规划?”

上完最后几节选修课也确实到了该计划下一步方向的时候,以前没想过,现在该想想了。

祈家以后的继承权属于那未出生的孩子这毋庸置疑,他只是游澈的金丝雀,随时可能被抛弃,得想好退路。

半晌不见应答,游澈又道:“继续学习你没那个劲头,工作上的事你很难做得来,还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最适合你。”

祈颜心底骤然蹿出一团怒火,这人竟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轻描淡写说着嘲笑他的话。

“我会出去实习,靠自己双手挣钱。”祈颜从椅子上站起来,倔强地与游澈对视,似乎这样会更有气势。

游澈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很难。”

祈颜更气了,蓄起勇气回了句不是很狠的狠话,“不劳费心。”

自己出去找工作的裨益良多,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堂而皇之的减少与游澈相处的时间。

游澈望着他的眸子,没再继续戳他肺管子,放下毛巾就离开了。

回到书房,看着桌上的邀请函,交代卫嘉,“回复吴校长,开幕式我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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