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死对头的白月光黎珩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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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即便长时间没有正常休息,黎珩琰也在九个小时完整睡眠后清醒了过来。

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脸,他很感谢自己受到过的折磨,没有随自己的重生反馈在这具身体上。

只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因为哥哥的苛待和工作原因,过得实在不怎么好,确实如一些粉丝说的,过于消瘦了。左右一份工作告一段落,是时候好好补补。

早餐用的是小旅馆的餐券,包含在他一个月的房费里。

黎珩琰第一个到小餐厅,看着看似种类丰富,却没太多可取之处的早餐,在内心叹了口气。

上辈子,公司曾因他一时人气暴涨,给他配过一个营养师。两三个月时间,他也在对方身上偷师了一些。

只是后来频繁工作,有时吃的剧组餐盒或者助理买的外卖,但大多数时候为了上镜好看,他都选择不吃,所以没什么机会实践。

这次他独自生活,可以考虑自己养生。

他从保温桶里盛了一碗小米粥,又拿了三个鸡蛋,夹了一块蒸南瓜,炒饭普遍颇油且没什么营养直接被略过。比较幸运的是他在角落里找到了刚出炉的培根,不多,但好歹是肉。

如果可以,其实他有点想吃蒜蓉西蓝花,但小旅店的食堂,实在没有这种早餐。

他默默盘算着等找到住处自己开火的事,便就近找了个座儿吃起来。

他曾经因为嫌麻烦,几乎不下厨,因为上节目露过一手被粉丝一直惦记着,还在杂志采访的征集问题中,被提问。想着那几乎插科打诨式的蒙混过关,黎珩琰此刻觉得分外好笑。

吃完早餐,黎珩琰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却收到了戴姐的信息:“小黎,你哥找来公司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黎珩琰想了想,回复:“姐,我不知道。”

“姐看你上次的态度是想划清界限,那姐建议你快刀斩乱麻。”

“那……那就当粉丝处理吧。”

“行,姐帮你说。”

“谢谢姐。”

这边刚回复完,苏南也将这件事通知到他,“哥,最近没什么要紧事就别来公司了,有事我替你处理。”

“好,谢谢。”

黎珩琰估摸着黎卓目前只能守着公司,加上父母分身乏术,没法找他,他没什么太多需要顾虑,就按部就班搭车到市中心,到站就看到了不远处自己选定的书店。

逛了半圈,他最终在“经典阅读”的区域找到了香道相关的书籍。从书架上拿已经拆封的试读书,翻阅后,黎珩琰只挑了两本拿了新书。

他要在旅店住一个月,这期间如果行李太多,到时候搬家会不太方便。

正要走,黎珩琰在转过另一个区域时,被书架上的一本书的封面吸引了注意。

说是书,其实是一本杂志,一本旅游杂志。封面上,一座日光下的瀑布,美到令人神往。

白色古朴的红顶建筑,灰色的巨石,镶嵌在绿色的植被之中,点缀在蔚蓝的湖面上,白色奔腾的水流,飞跃而下激出千叠浪花。一道长虹横亘整个画面,绚丽而壮美。

他的脑海瞬间被另一幅画面取代。

他似乎被父亲抱在膝头,面前放着一本画集,哥哥趴在扶手椅的一侧,漂亮的手指着图上长桥,观瀑的人影鳞次栉比。

那张图跟这张很像,但或许因为角度问题,没有拍到瀑布上方湖面、那跨过两山的长桥。

鬼使神差地,黎珩琰走过去,翻开那本杂志,想从游记里找出这座瀑布的名字,却在翻过几页后倏然停住。

他猛地合上书页,倒退几步,甚至撞上了别人。

失魂落魄地给人把散落的书册捡起来,他习惯性地道了歉,随手拿起自己选的书去结账,然后离开了书店。

重回人世的第三天,黎珩琰想起了曾经眷恋的孩提时代,发现自己还妄想虚无的爱意。

但这一次,他没有哭。

*

小助理被撞得突兀,连接受道歉都是茫然的。

他正帮自己老板去扫书,怀里本是一大摞旅游杂志,工作日大清早,书店里几乎没有人,所以他也没提防,所以直到他结账的时候,还有有点懵。

他觉得刚才撞到他的人行为举止有些怪,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神思不属,但……有些眼熟。

回到老板车上时,他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但还是放下书,专心等老板。

工作比意外可重要多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接到了老板的信息,开车去接人。

名悦食府离书店不远,就是街道比较老,不太好停车,行车又有些绕。小助理对这片不太熟,尽管被特助细细提点过,还是花了些时间才开回去。

安润裴上车就看到了摞在副驾驶的书,随口问道:“怎么买了本《香道入门》?”

“啊?我没……”小助理愣了愣,回头才看到混杂在一堆杂志里精装的图书,瞬间反应过来,“对不起老板,刚才结账前,我跟人撞了一下,可能当时对方拿错书了,您稍等,我去看看缺了哪本,给您买回来!”

见人还真想掉头,安润裴阻止,“回公司吧。”

小助理忙抽回手,老老实实地挂挡上路,手心里出了一把汗。

特助休假第一天自己就出了幺蛾子……希望特助长假休完之前,自己的饭碗还在……

*

走回公交站,黎珩琰已经平复了心情,本打算再坐车一路晃回旅店,却在抬头查看班次信息时,无意间扫到了一个私房菜馆的招牌。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闭目回忆了一下,立刻放弃了坐车,抬步就朝一个熟悉的建筑走去,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绕起弯来。

花了些时间,黎珩琰找到了名悦食府。

这名悦食府,据说是一个富二代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招揽了全国最好的几个厨子而开的饭店。主打一个小而精。每天只招待十桌,这十桌的预约,接受点菜。偶尔看几位主厨的心情,也接待两三人的零散食客,这些散客就不接受点菜了,厨子想做什么就出什么菜,全凭运气,但不好吃不要钱。

由于它只是世家名流圈子里流传的饭店,装潢又不是那种显而易见的金碧辉煌,贵得极其低调,招牌上的菜品单价却高得惊人,一般人都看不懂的程度,误入其间的普通人往往也旋踵而走。

黎珩琰之所以知道这里,是葛邵祺在开始的几年里,时不时带他过来。

那时候,葛邵祺热衷于为黎珩琰准备精致的西服,那些衣服与他身高合适,身形却相去得远,绝不是真给他准备的。待他穿上之后,就会把他带来这里吃饭。

初时依据预订的情况,一到两月来一次,后来越发觉得自己与他心里那个人不像后,逐渐降低了频率。

虽然最后那段时间的参数没有,但好歹前期样本够多。黎珩琰没有太大把握,但可以一试。

说是以小而精著称,但名悦食府的店面绝对不小。此刻门户大开,偌大的大堂里摆着五六张小桌,却没有服务人员候着。角落里,一个穿着厨师服,却把高帽盖在脸上的男人,大喇喇地打着瞌睡。

普通人进到这里,怕是要以为这不过是一间随时要倒闭的店,绝不会认为是什么二代们趋之若鹜的好地方。

正常来讲,店门大开代表正在营业,厨师,哪怕是帮厨都不应该在大堂,遑论睡觉。但这个时间点,名悦食府还没有开始待客——他甚至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待客的。

名悦食府实在是个个例,黎珩琰吃不准,只能硬着头皮上。

“请问……”黎珩琰尝试唤起店内可见的唯一一个活人的注意。

事实证明,黎珩琰的运气不错。虽然那名厨子颇为生气地掀了帽子,大骂:“没见店里没人!没开门!”

帽子下那张脸,胡子拉杂、横亘刀疤,主打一个凶神恶煞,黎珩琰却仿佛没看到,只是无辜地指了指店门,“开着。”

“啧,我是说不营业!”

“您也没写什么时间营业呢。”

“嘿,你小子找茬呢吧?”男人烦躁地抓抓头,这回终于正眼看他。

或许是没碰到过黎珩琰这样的青头,定睛一看似乎还是个未成年,男人往回收了收脾气,甚至起了点兴趣,“这年头还有你这样的小孩儿啊?”

这话倒是让黎珩琰有些莫名,“我很普通啊。”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哈,说吧,来这儿问什么?”

“我来问问这里缺不缺人。”

男人上下打量他。很高,看着有近一米九;很瘦,衣服都撑不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儿;很年轻,就算不是未成年,也肯定还在读书。

象牙塔里的小朋友,可没这么大的胆子。但说不知者无畏么也不像。他脸上的神色,似乎界于成竹在胸和毫无所求之间。

男人更好奇了,“你能做什么呀?”

“打扫、备菜,洗切和普通花工都能做。不过不是很熟练。”

男人挑眉,“谁上来就露短的?你真是来找兼职吗?怎么问到这儿来的?”

少年微微歪头,“如果真的招人,肯定要试过,熟不熟练一看就知道,没必要隐瞒。因为缺钱,所以来问问。至于为什么问到这儿来……可能因为有缘吧。”

“哦?怎么个有缘法?”

“我出了书店,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练琴,结果迷路了,想着问个路打道回府,回头就看到你店里有架闲置的钢琴。这不是有缘么?”

“你扯犊子呢?”

男人是真觉得这小子很扯。

但他一直看着对方,那双眼睛实在是干净,不像说谎。倒也不是说有心人装不出来,可这小子看着才十七八,不像是有那种城府的人。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混了,竟然连个小屁孩儿都看不出底细。

更觉得这小子有意思。

“正好我现在很无聊。你搅了我清梦,弹一首曲子听听补偿一下?”

“好。”

黎珩琰三两步走到大堂角落那架钢琴前,在擦拭洁净的琴凳上坐了。翻开键盖,随手试了几个音,他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架钢琴目前只是个摆设。

如果他没有记错,名悦食府日后会有一位演奏师,大概半年后上岗。他不确定这中间的空白期自己能不能做填补。

黎珩琰音准很好,虽然已经有几年没有认真练过琴,但他十五岁拍电影的时候,集中练过一个月的琴,翻来覆去弹的都是舒伯特的《小夜曲》。

找到了基准音,少年十指飞扬,流畅动人的旋律从指间流淌开来,充斥在空荡的大堂,竟有一种置身音乐厅的空灵感。

乐曲声里对恋人的幽幽低诉、婉转动人的情绪,将短短几分钟无限拉长。

男人以往醉心厨艺,从来不在乎什么音乐,却在听他弹奏时有些怔愣。等到乐声停了,还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只能傻傻地说:“你居然都不用谱子啊?记性也太好了。”

“任谁把一首曲子来来回回弹上几百遍也不会忘记曲谱了。”

男人看他脸上浅淡的微笑,又啧了一声,“你小子忒实诚。”

黎珩琰不置可否,“这琴闲置得有些久,需要请人来调音。一般来说,不常用的琴一年也要调音两次,长期闲置没有保养的话,得听专业人士怎么处理。这架琴很好,坏了可惜。”

男人也笑,“你不专业?”

黎珩琰挠了挠头,“我不是啊,我只是个蹭琴的。”

“你小子可真有意思。”男人终于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诶,你叫什么?”

“黎珩琰。”

他摸着下巴咂摸了下嘴,“这样,以后你每天上午过来,我让你练三个小时,不收你钱,怎么样?”

黎珩琰想了想,却说:“恐怕不行。”

在男人错愕的目光中,少年笑得颇为狡黠,带着少年人成功捉弄了年长者的天真的孩子气,“我可能要上课。”

男人没追问“可能”是个什么情况,只是点点头,“这几天我都在店里,你随时来,我随时给你安排。过阵子我给你申请一下。”

黎珩琰同样没有细问店里的状况,只是点头笑道:“谢谢您。”

“诶呀,用什么敬称,我不习惯。”男人挥了挥手,“我姓杜,你叫我杜哥就行。”

“好,杜哥,那我明天来找您。”

“都说别用敬称……”杜哥有些无奈,但看小朋友要走,就准备发个消息跟人落实这件事,又听脚步声近了,发现人去而复返,脸上还颇为羞赧。

“那个杜哥……”

“怎么?”

“公交站怎么走?我要坐626路。”

杜哥愣了愣,片刻后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真是路痴啊?”

“杜哥,这事儿也没这么好笑?”黎珩琰无奈。

笑了一会儿,杜哥冷静下来,左右看看,“反正店里没人,我送你去吧。”

两人正要出门,黎珩琰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苏心馨。

“馨姐?”

“小黎,下午有空吗?”

“有的。”

“我带你去师大附中面试。”

“啊?”

“啊什么啊傻小子,昨天才答应的事,睡一觉就忘了?”

黎珩琰瞠目结舌,“没……不是,我以为要时间的。”

对方似乎叹了口气,“当然要时间,你现在到高考每分每秒都很宝贵!”

“那我要准备什么?”

“你带好户口本,其他手续我都办好了,你人到就行。哦对了,你的户籍信息变更也办完了,要是现在有空,跟我先去把身份证换了。”

距离他提交信息变更申请到现在才刚过二十四小时,距离当时告知的七个工作日相去甚远。这里头必然是有人活动过关节的,现在恐怕也只有苏心馨有这份心和能力去办这个事。

黎珩琰心下一暖,可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谢谢姐。”

“谢什么,要是有空赶紧把事情办了。我期待手里出一个高材生。”

没多客套,黎珩琰将自己的位置发给了苏心馨,便再次跟杜哥道谢,离开了店里。

去师大附中的路上,苏心馨问了黎珩琰的情况,得知他去买书,又想找个地方练琴,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不去公司的练习室。

但她骤然想到此刻正堵在公司门口的那人,也就不问了。

“这书是?”

“想去试陶导的新剧。”

“《白鹿居》?”苏心馨扫了一眼,“想试探险家还是调香师?”

“嗯?”黎珩琰疑惑地应了一声,打开纸袋子看,才发现自己挑的书,只剩一本《香典》,另一本成了旅游杂志。

想起自己在书店里失魂落魄的状态,黎珩琰有些难堪。

“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没有自以为的坚不可摧。”他笑了一下,问道,“馨姐,我很喜欢调香师的角色,想补一下香道知识,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建议你,先把入学的事情办完,剩下的交给你的助理。”苏心馨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他哥是有多废,才能把他一个小孩子弄成这样什么都靠自己的样子?苏心馨这么想着,手上方向盘一转,略过了派出所,直接去办入学。

“倒也不是。”黎珩琰突然笑道,“只是馨姐太厉害了,让我忍不住想先征询你的意见。”

苏心馨一怔,才后知后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的世故圆滑让她从不做多余的事,以疏间亲就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多余事之一。

但让她更惊奇的是,以往腼腆,但无条件维护家人的少年,这次竟然没有反驳她。

“你小子这两年变化挺大。”

苏心馨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松松将车停稳,然后侧目仔细打量副驾上的少年。

黎珩琰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外头套了浅蓝色的衬衫,下半身是剪裁合体的牛仔裤。没什么鸡零狗碎的装饰,甚至两年前常见他戴的耳饰也不见一个。

少年人干净帅气,面容沉静,像个普通高中生。

“但还是好看。”苏心馨感慨了一声,嘱咐道,“跟我走,放轻松就行,不是什么考试,就是校长想见见你。”

黎珩琰点点头,跟着苏心馨下车,往教学楼去。

校长室位于行政楼三层的西南角,可以望见东面窗明几净的教室,和另一边的操场。

他们到的时间正在进行上午的第三节课,整个楼栋都十分安静。

随着年长者沉稳的“进”,二人推门而入。

正对着办公室门的长桌后并没有人,头发花白的老校长正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对着小几上棋盘沉思。

苏心馨见状也不以为怵,示意黎珩琰随自己到长沙发坐下。

黎珩琰视力不错,望向棋盘的角度虽然别扭,却不妨碍他看清棋盘上的局势。

没人开始对话,校长室静谧得只有苏心馨的长指甲磕碰手机屏的声响。

黎珩琰似乎在脑中推演棋路,看得专注,不发一言,自然没有发现棋盘后的老人正在观察他。

身处局外的苏心馨原本还在询问介绍人,看老校长对黎珩琰兴味盎然的样子,倒是放下了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棋盘上没有落下一子,下课铃倒是响了。

老校长似乎终于从棋盘上回神,却直直看向黎珩琰,“小朋友看得懂吗?”

黎珩琰摇头。

校长失笑,“我看你盯了十几分钟,以为你能看懂。那是感兴趣?”

“小时候看过邻居爷爷跟人下棋,后来背过一些棋谱。”

“那是学了发现没天赋,所以放弃了?”

黎珩琰还是摇头,“以前是有时间,但是没有条件,只能看看。后来有条件却没有时间了,只是应付。”

校长征询地看了看苏心馨,见她点头,便知那是拍摄需要。

他也没在棋盘上多纠缠,倒是问了个对黎珩琰来说,比较尖锐的问题。

“我听说你初中肄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现在又想回归校园。能说说是为什么么?”他紧盯着眼前的少年,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变化。

黎珩琰面上却仍是淡淡的,“有个前辈曾跟我说,后悔自己入行太早,没能在记忆力最好的时候多读点书,后来想学什么都很吃力。他希望我们选择了事业的同时,不要忘记趁着年轻多学习。毕竟没人能永无止境地输出。”

“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那你自己呢?”

黎珩琰沉默。

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向他人提及,否则后果难料。此刻只能慢慢剥离事件,只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原本懵懂无知,被推着走了很多路,其中有不少是弯路。我不敢说那些弯路上没有好风景,但终究不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现在希望自己能有一颗清醒的大脑,和足够的判断力。我想自己选。”

想要看到少年动容,此刻老校长自己动容了。

师大附中是市排名前十的名校,在全国都数一数二。校长虽然受老友所托照顾一个晚辈,却也不能枉顾学校声名,无条件照顾。

经老友之口,他了解了眼前这个孩子的大部分信息和经历。他以为能通过对他既往的提问,看到他被揭开过去时的表现。

倒也不是为了满足所谓的窥私欲,只是想看看这个孩子经过社会毒打之后,保有什么样的心性。

黎珩琰的表现出乎意料。

少年人身上有他同龄人少有的淡泊、通透和坚韧。

老校长拈着棋子的手敲了敲棋盘,“以后得闲,来陪老头子下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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