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2-20 来源:废文 分类:现代 作者:今天也不想动 主角:魔王 魔王
魔王恹恹地坐在椅子上,勇者正好走进宫殿,他对着勇者摆摆手,“抱歉,勇者,今天不是休假日,但是我还是不能和你战斗,我生病了。”
勇者今天其实不是来挑战魔王的。他咽下解释,转而问:“你怎么了,魔王?”
“我的角昨天进入生长期,又痒又疼,已经一天了。”
魔王的角……
勇者回忆他战胜过的其他魔族的角,视线悄悄移向魔王被兜帽遮住的额头。魔王的角会是什么样子呢?是独角还是双角,螺旋的还是又尖又直的?
“父亲曾说过,角进入生长期说明快要成年了,我很期待它长大,可是太难受了。”魔王边说边掀开兜帽,黑色的布料下是粉嫩嫩肉乎乎的小角,刚从额头冒出头来,像俩个小山包对称分布在额骨。魔王的齐刘海因此被迫变成了m字刘海,还好小角对耳后披散着的长长的黑发没有影响。
勇者见过的角都是已经成熟的,骨质的,但是魔王的角明显还没有成熟,它布满毛细血管,红彤彤软乎乎,让勇者想起了鹿茸。
勇者觉得自己该为儿童节时对魔王身高的臆想和暗笑道歉。原来魔王真的是未成年,前提是以魔族年龄为尺度。
勇者忍不住上前,他轻触小角,魔王的角没有像鹿茸那样生长绒毛,表面只覆了一层嫩皮,摸起来和普通的皮肤区别不大,只是更软更嫩滑,内里会硬一些,里面是先一步老化的骨质角芯。
魔王止住勇者的动作,被触碰的角更痒了,骨和肉的摩擦伴随着细微的生长痛,他对自己的角没有勇者那么怜惜,尖指甲在根部抓挠着,却宛如隔靴搔痒,反而让被抓了一晚上的角破了皮。
“好疼……”
可怜的魔王,因为难受的角角生长期,已经一天没有好心情了。
突然,魔王感觉有什么东西含住了自己的角,舌头轻柔的舔舐破皮的伤口,竟然舒服了一点。
勇者抬起头,“我是人类和天使的混血,唾液可以治疗伤口。”
“原来是这样。”魔王点头。
于是勇者倾身,厚重的阴影将魔晶椅上的魔王遮挡,勇者俩只手撑着扶手,膝盖也压了上去,浓浓的勇者气息让魔王有点局促。
但是额头的角很舒服,牙齿的咬磨止住了瘙痒,轻微的力道也不至于产生疼痛,魔王眯起了眼睛。
“好一些了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勇者问,他没有直起身子,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好很多了,谢谢你,勇者。”魔王说。
空间安静了很久,久到勇者面部平淡心里遗憾地站直,他听到魔王不好意思的开口,“又开始痒了,可以再帮帮我吗,勇者。”
勇者这次没有撑着椅子的扶手,他捧起魔王的脸,眼睛盯着魔王闭起的眼睑静止了很久,嘴唇才落在角根。魔王的脸捏起来软软的,比角表面的嫩皮还软。
勇者变成了魔王的医生,他治好未成年魔王的生长痛后才离开魔殿。
勇者觉得自己和魔王已经是朋友的关系了。
魔王在旁边吃着爆米花,勇者买的,他又一次带着魔王下山。因为魔王的眼泪汪汪攻势对勇者来说是暴击,他无法抵抗。
这次下山魔王给的报酬是糖果,因为种种误会,他以为勇士和他一样喜爱甜食。不过勇者拒绝了,他提出用一个问题来替代。朋友之间可以问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勇者好奇魔王的种族很久了,他借此机会问了出来。
勇士早就告知了魔王自己的混血身份,作为交换,种族问题不算太私密,还可以满足他的好奇心。
没想到魔王的脸爆红,爆米花也不吃了,结巴着说,“种族,当,当然是魔族啊。”
“是哪种魔呢?”勇者追问。
魔王不说话了,吵着要回宫殿。勇者有些着急,他没有办法,只能一路哄着,魔王却趴在勇者背上不吭声。
到了宫殿门口,魔王心情总算没有那么别扭了,他哼一声,背对着勇者。
勇者还在从贫瘠的脑海里想办法哄魔王,“对不起,不想说就算了,下次我还背你下山。”
“谁说我不回答了!”魔王没转身,一条尾巴从披风下面窜出来,缠上了勇者的手指。
尾巴尖尖是桃心形的,勇者没见过。不愧是魔王的尾巴,连形状都是独一无二的,摸起来也是肉乎乎的,勇者弯了弯手指,指尖把桃心戳出一个软坑。
尾巴唰的缩了回去,魔王这才转过身。
“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
“魔王,我要挑战你!”一个声音传来。
“抱歉,今天,哈唔,礼拜日。”魔王打了个哈欠,泛着水光的眼眸看不清东西。勇者刚来他就被传送到了正殿,昨天他可是熬到太阳升起才睡啊!
一个勇者站在殿下,还有一个刚推开门……嗯?俩个勇者?
“礼拜日又如何?”举着剑的那个勇者说,“今天我就会打败你!”他手中的软剑伸缩着袭向魔王所在处,魔晶椅被切炸开来,站在门口的勇者瞬移救下魔王,姿势是公主抱。
“等下……我的椅子!”魔王趴在勇者怀里欲哭无泪。没有椅子的话,以后勇者来宫殿他就只能站着对话,再也不能坐着摸鱼了。
环着勇者脖子的手腕被捏住,魔王抬起头,只听见抱着他的勇者说,“魔王,开战吧!你的性命我收下了。”
一柄剑在他的掌中由虚变实,硬剑往前狠刺,却刺了个空。
软剑暗中缠住魔王的大腿,无限延长的剑身像布匹将他绑住四肢,吊在空中。
底下的俩只勇者打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铁器撞击声,还有爆炸的烟雾,倒塌的柱子,下陷的地板,整个宫殿在几分钟之内摇身一变变成正在拆迁的废墟。
俩个勇者不再交手,他们停在了魔王身前,软剑将他放低,硬剑落在地上。
“我们实力相当,无法靠战斗决定你的归属权,”俩只勇者各伸了一只手搭在魔王腰间,“所以我们想了一个新的方法。”
勇者们逐渐靠近,低头……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魔王惊醒,直接从花海里坐起身。迷雾花,吸入花粉者会获得一个美妙的梦。这算什么美妙啊!
身旁的勇者被吵醒,半睁的眼深邃了一瞬又恢复原样,他也坐起身,“怎么了,魔王?”
“你有什么孪生兄弟吗?”魔王问。
勇者摇摇头,示意没有。
“呼,那就好。”魔王松了口气,“还有,今天是礼拜日,你答应带我出来玩的,不许突然开战!”
勇者嗯了一声,顺手帮魔王摘下头发间的迷雾花瓣。
魔王向着勇者的方向伸出双手,“我不想玩了,勇者,我们回去吧,我想宫殿的椅子了。”
魔王收到了一封请柬,来自北边的魔王,他邀请其他魔王来他的城堡聚会。
聚会啊,好远。魔王换下了那身日常的兜帽斗篷,刚拿起繁琐的宴会晚礼服就被传送到了坐椅上。
“勇者!”
勇者只看见一抹白和几抹嫣红,他连忙背过身,“敲门你没有回应,所以我直接……抱歉。”
正好勇者送上门!魔王怎么可以没有侍从呢?他穿好衣服,矜贵地指挥勇者拿上他原先的黑斗篷,“作为赔偿,今天你当我的侍从。”
请柬上有传送阵,没等勇者答应魔王牵住勇者的手腕,念出咒语,一阵白光闪过,他们瞬移到了另一方地界。
传送阵口前站着一位迎宾魔,他看见传送阵走出俩个人,一个高大,面容冷峻,臂间系着红布;一个瘦矮,穿着精致,额上俩只小角。
“欢迎贵客参加北魔的盛宴!”
魔王抬起下巴,却见那只魔错过他,接过勇者手中的斗篷。“早就听闻南方有一臂膀系红布的强者,红布由鲜血染就,见人杀人,见魔杀魔,挑战了许多魔中强者,战无不胜,想必就是您吧。”
魔王恶狠狠地盯着迎宾魔,那只魔疑惑地回望,“这位是……您带的魅魔玩物?”
再不解释魔王就要炸毛了,魔王皱着小脸,表情看起来比猫崽还凶狠。他的脚尖奋力往前伸,但是因为被勇者及时拉住,怎么也踩不到那只魔的脚。
“这位是魔王。”勇者指了指被他束缚在怀里挣扎的魔王,又指了指自己,“我是魔王的侍从。”
“好,好的。”迎宾魔一整个愣住的状态,剩下的欢迎语被忘却,呆愣地目送俩位进入宴会。
北方的魔王很喜欢举办宴会,魔王记得他小时候也被父亲带着参加过一俩次。平均五十年开展一次的宴会变成了众多魔王的交流会,他们在会上了解其他魔王的更替,讨论其他人成为魔王的原因。
一只长着红色尖角的恶魔把酒杯砸在桌上,“只是因为我和前魔王下棋的时候说了一句我赢了,我就变成了魔王!原先我可是x国的王子,现在却时不时因为上门的勇者被传送去打工!”
“呜呜呜呜呜呜,”另一只高大的魔哭了起来,“当上魔王之后我才知道,他和我玩的好只是为了退休。”
“我已经当了一千年的魔王了!那个该死的开场白念到不想再念。”又一只魔愤恨地说。
“什么开场白?”勇者问身边的魔王。
“不知道,”魔王说,“这种东西谁要天天念啊,我一次也没念过。”
那只愤恨的魔闻言很惊讶,“不念的话法则就会剥夺你的全部魔力,你居然受得了。”
魔王挠头笑,其他魔佩服的眼光让他很受用。虽然事实是魔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魅魔的传承里没有攻击魔法啊,仅有的魔法招式还不如没有,回想一下名字都令魔羞耻。
“魔王是怎么当上魔王的呢?”勇者好奇。
“除了胜者继承,还可以血脉传承,但是恶魔生育率很低,大部分魔王都不会考虑这个方法。”魔王很骄傲,“我的父亲找到的伴侣是魔界生育能力最强的魔种,我可是从出生开始就是魔王了。”
魔王说着说着想起来自己和母亲是一个魔种,涨红了脸。多说多错,他开始埋头吃蛋糕,和周围一圈埋头喝酒的怨念打工魔倒是和谐。
生育能力最强的魔种?
勇者若有所思。
魔王最近在看一部恐怖片。
电视里,勇者叫着友情啊羁绊啊就冲了上去,原先碾压勇者的魔王被勇者一拳ko,而勇者抱着他的朋友们欢呼,角落里是生死未知的魔王。
太可怕了!魔王决定采取一些策略避免这种结局到来。
于是勇者推开门,看见一只如临大敌的魔王。
勇者背着魔王下山,远远望着山底有一个打猎的年轻人。年轻人面前有一个竹筐,筐里放着一只野兔,猎人捏着胸口的挂坠,踌躇不前。
如果是以前,魔王会没心没肺的和年轻的猎人聊的热火,但是今天,魔王带了脑子。他想起来自从那天下山撞见猎人,每次猎人总会巧合和他们走在一条路,送他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最后都被勇者要了去。
他留意过路线,勇者今天换了一条下山的路,这个猎人却直接在山下等着,筐里的兔子就算送给他他也不会养,最后还是给勇者。
魔王已经看透了,这个猎人就是勇者的羁绊和友情,等他们熟悉之后猎人就会变成勇者的武器,在最终决战用友情和羁绊的力量打败他。
对不起,勇者,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我必须防止你得到新的力量。
魔王的眼神很坚毅,他收紧环着脖颈的手臂,勇者停下了脚步。
“避开那个猎人,勇者。”魔王说。
勇者似乎早有此意,他加快脚步,山脚的猎人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到达目的地后勇者问,“怎么了,魔王?”
“那个猎人不坏好心,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理他。”魔王说。
“我答应你。”勇者回答,“但是魔王也要同样许诺,不再和他交流,不要收他的礼物,也不要和他有肢体接触。”
“当然可以。”魔王跳下背,被行走的骏马吸引走视线。眼看着自称士兵的男人掐着魔王的腰将他扶上马,勇者抱走魔王,瞬移到百米开外。
“刚刚的许诺再加上这个士兵,你也不可以和他交流,有肢体接触。”勇者黑着脸说。
“啊啊啊你耍赖!”魔王跺脚,“我还没骑过马呢,为什么不让我骑!”
魔王突然规矩了许多,勇者劝了魔王好几天也没能把魔王拐下山,花灯游街都无法吸引魔王。明天就是圣瓦伦丁节了,勇者有些着急。
“后天我们再出去玩吧……”魔王坐在座椅上晃脚,“这俩天我不方便下山。”
“为什么?”勇者问。
“父亲寄信说这个礼拜要来拜访我。要是他来的时候我不在宫殿就完蛋了。明天是这个礼拜最后一天,我再最后安分俩天,等父亲走了我们就出去玩。”魔王嘻嘻地笑,“圣瓦伦丁节,名字拗口的很,想来不是什么大节,错过了也无所谓,后天我们去湖边玩吧!”
“谁要去湖边?”一只魔倒挂在天花板上,说完话翩然下落。
巨大的蝙蝠翅膀撑开,再次收合时将魔王卷至身边。勇者来不及阻止惊喊了一声,而魔王一脸乖巧,“父亲。”
“让我看看我的乖崽。”父亲扯扯软软的脸蛋拽拽魔王藏起来的尾巴,“嗯……还和以前一样,尾巴还是那么软,小角角也发育啦。”
父亲把翅膀缩进肩胛骨,魔王踉跄一步被勇者扶住。
“嗯?你是?”父亲这才注意到勇者的存在,绕着勇者看了几圈,勇者努力微笑面对魔王的父亲。
“不得了,乖崽你回来。”
魔王“啊”了一声,麻木地被翅膀拉了回去,却不想父亲抬手就是剥衣服。“乖崽听话,给我看看你的……”话音未落,魔王突然红着脸大叫。
看看什么?后面的话因为魔王的大叫勇者没有听清。
魔王的衣摆被掀开,父亲看了眼他的小肚子就把衣服盖了回去,“还好还好,还没进行到那一步。”
什么这一步那一步,魔王被折腾的头都晕了,虚弱的趴在勇者肩头。
“也快成年了,阿爸是时候教你一些【哔——】知识防止被野狼叼走,晚上我们一起睡觉觉吧~”
父亲说了些什么啊需要法则亲自下场消音。
就在父亲对魔王再次伸出魔爪时,父亲的身后冒出一团时空漩涡,从中也伸出一只手掌抓住父亲命运的后颈。一位美貌女郎从中款款走了出来。
行为狂放乖张的父亲见了她,脸上竟露出和魔王相似的羞涩与紧张,勇者感到有些奇妙。
母亲的视线和勇者对上几秒,很快笑着移开,她拎着父亲如人类拎小猫,满满的掌控者威压,“一把年纪了还搅合乖崽的事情,睡什么睡,不知道明天圣瓦伦丁节吗,还是说你想和别人过?”
“没有没有,当然是和你过。”父亲连忙摇头。
“那就对了,”母亲松开手,“圣瓦伦丁,多好听的名字,寓意爱情和承诺。”
母亲来的快走的也快,她拽着父亲走进漩涡,“走了,早点睡觉,好好期待每天的节日,大人和小孩都一样。”
话语的最后,仿佛是对着勇者说,母亲紫色的瞳孔意味不明的看着勇者,很快随着时空漩涡的缩小,俩人如泡沫般消失了。
魔王嬉笑着,手臂环住勇者的脖。勇者觉得很热,魔王却像块温润的玉,像凉水浇在滚烫的石头,触碰间是一股又一股的热血涌上脑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拍打冲击。魔王偏偏要靠近,垫脚,唇和唇的距离微在毫厘之间,勇者似乎闻到了香甜的糖果味,来自魔王的口腔深处,引诱他探寻。
魔王在说话,单纯的表情浮在脸上,齿间露出的粉舌跳动,他顺应勇者的动作倒在床上,亮黑的瞳孔吸着勇者的眼。
床单很平整,但勇者压上去,魔王的手紧抓着,弯弯绕绕生出了许多褶皱。
……
勇者闭了闭眼,揉着眉心坐起身。
今天,圣瓦伦丁节,魔王和勇者顺利参加庆典。
“好多人!”魔王惊叹。
“好多吃的!”魔王指着小摊。
“好多花!”魔王绕着花坛转圈圈。
勇者被魔王拽到糖葫芦草靶子前,付钱挑了俩串最红的递给魔王。魔王本人是没钱的,宫殿里一箱箱的金币快成了古董,他花不出去,出去玩全靠勇者的钱包。
魔王拿起其中一串糖葫芦,他吃东西的时候很温柔,舍不得把糖吃完,舌头一点点绕着圆形的山楂舔舐,吃得很专注。
那根舌绕着冰糖葫芦表层打圈,糖葫芦的色泽好似被粉舌吸去了,化为一片暗淡,只有嘴唇的红和舌头的粉在灰色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早上眩晕的感觉再次出现,勇者发着热,手中属于魔王的手腕冰凉舒服又软弹。
“你……怎么了?”勇者模糊间听见魔王说话,听得断断续续,一根糖葫芦递进嘴里,是魔王吃过的那根,冰糖被咬碎的咔嚓声让他的理智恢复了几分。
“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去那边坐着。”勇者说,把钱包和游玩地图都交给了魔王,“你先在附近逛一会儿,我等下好些了就来找你。”
勇者找了个石凳坐下。天使称为“灵”,不死不灭,亦不会伤痛,他虽然只是天使与人类的混血,从小到大也没有生过病,这症状倒像是……
一个人坐着休息之后,发热反而卷土再来,勇者不自觉地找寻魔王的踪迹,却听见扑通一声,魔王追着湖边的猫落水了。
“魔王!”勇者瞳孔紧缩,随后也跳进湖中。
这应该是一片很小的湖,湖水不深,没有暗流涌动,勇者抱着魔王却游不上去,燥热,晕眩,四肢酸麻。
旱鸭子魔王不适应水下的环境,他娇气地闭着眼,斗篷早在入水时就被卷走,黑色的发丝如水草般在水中散开。这样如同艳丽水鬼的魔王四肢纠缠着勇者,缺氧使他迫切的挣扎,脸上生出红晕,像小兽一样四处找寻氧气。
软软的脸颊胡乱蹭上了勇者的脸,像被蹭上一块奶油。波动的湖水和纷杂的视觉在扰乱他,说不清是害怕这块奶油在水中融化,还是想品尝奶油的滋味,勇者低头吻住魔王。
燥热,眩晕,或者其他的什么症状,在舔到奶油的一瞬间仿佛被缓解了。魔王唇对唇汲取氧气,勇者却揪着他的舌共舞,交换的津液融化进湖水,唇内专属于氧气的空腔时不时混入几团湖水,被勇者悉数吞下。
获取氧气的过程变得越来越艰难,魔王呛了口水,勇者才回过神,抱着苍白又潮红的魔王游上岸。
魔王躺倒在地,湿透的衣服几近于无,这一切好似梦中的场景,但梦里是轻飘飘的,模糊的,而手中的魔王是温热的,清晰的。
有一个迫切的声音对他说,趁魔王意识不清做出想了很久的,只在梦里做过的事情。察觉到勇者的犹疑,这一天的负面状态都再次袭来,蛊惑的念头动摇勇者的心智。
“我不会这么做的。”勇者拒绝,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干脆随了魔王的叫法,“……母亲大人,可以现身了吗?”
“哎呀,非亲非故,这样叫多不好。”母亲干脆解了隐匿的魔法。
“这一天的燥热和头晕,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母亲下的咒吧,第一次短暂缓解是吃了沾染魔王涎水的糖葫芦,第二次是水下的渡气。”勇者解释,“应该是魅魔的某种天赋魔法,施法时间是昨天的会面,用你的双眼。”
“看的很明白啊。”母亲轻笑,“我可是不止在你的身上刻了魔法哦,乖崽也有。只要你把xx抹在他的xx上,有百分之七八十可能怀孕。到时候你不止能捅破窗户纸,诉说倾慕,还可能拥有一个魔族很难诞生的孩子。我可不是像乖崽父亲一样迂腐的人,不会阻止乖崽早恋,小友为何不顺其自然,顺水推舟?”
勇者摇头说:“这种情况产生的交合,只怕第二天魔王就会像兔子一样跳着跑走,如果正好怀孕了,你们也不会支持,而是让魔王生下孩子,孩子继任魔王,他再顺理成章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达成你的目的。对吧,母亲大人?”
“乖崽看起来笨,认识人的运气倒是蛮好的嘛。好吧,看来我的邪恶计划失败了,那阻止男女主恋爱的反派该退场了。”母亲划开一片空间,空间的对面是黑漆漆的魔界。
勇者喊住她,“等下,先把魔王身上的昏睡咒解开吧。”
母亲回头递出一个wink,“明天早上乖崽就自然醒了,不会伤害身体的。如果你反悔想在这期间做些什么,我也全力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