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alpha养成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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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游乐园里欢笑声喧嚷,alpha一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有些不耐烦地举着排了十分钟的队买到的棉花糖,却看到远处等他的Omega身边站了一个别的alpha。

Omega看起来和他相谈甚欢,alpha眉头紧皱快速地走过去把Omega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宣引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看他一个Omega自己站在这里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并没有恶意。”

Alpha冷笑一声:“用不着你烂好心。”

这个人alpha算不上认识,但早已听说过他的种种劣迹,凭着一张花言巧语的嘴骗去的无知Omega下场骇人听闻,方才看到他和自家Omega站在一起的那一瞬便在后怕中烧起了熊熊的怒火。

Omega却不明所以,只觉得今天的alpha格外凶:“其淮,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么凶险,段其淮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他把棉花糖塞进Omega手里看都不看宣引一眼拉着Omega离开,Omega回头想要和宣引道别,却被alpha拉得踉跄了一下。

Omega被他的莫名其妙惹得有些不快,又被他扯着手腕走的磕磕绊绊,跟不上他的步伐小跑了两下恼火想要甩开他的手。

“段其淮,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Alpha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觑着他:“应知夏,你是三岁的孩子吗,对陌生的alpha没有一点防备心,你刚刚回头是想要干什么,想跟他说再见?”

他充满了嘲讽的斥责让应知夏顿时有些上火,奋力地掰着段其淮的手想要挣开他的禁锢,段其淮却捏得他手腕生疼:“你弄疼我了!”

“这就疼了?落在他手里,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应知夏已经气红了眼:“不用你管我!”

段其淮的脸色阴沉的可怕,alpha生气时的威压让应知夏有些害怕,下一瞬段其淮猝不及防地将他扛了起来,应知夏眼前天旋地转,紧紧抓着段其淮的衣服要他放自己下来。

他不敢用力扑腾怕从段其淮肩上摔下来,直到段其淮打开车门把他扔进去,应知夏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要逃,段其淮却已经上了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将车开出了游乐场。

段其淮噤了声,车里气压低到他喘气都小心翼翼,他从来没见过段其淮这个样子,发觉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回家后心里一惊。

“段、段其淮,你要带我去哪?”

段其淮没有回答,然而车很快停在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从驾驶位上下来打开后车门又重新锁上车,应知夏想要往另一侧躲闪却被他扼住了后颈。

“去哪,嗯?”

敏感的腺体被段其淮的虎口掐着,原本应该是十分暧昧的,此刻应知夏看着他的神色却只觉得恐慌,不住地想要倒退,段其淮的眼神越发深沉像是要将应知夏咬死在这里一样。

应知夏苍白着一张脸眼里漫上无助的泪水:“不,不要在这里……”

应知夏昏睡了三天三夜,期间高烧反复,段其淮三天不曾合眼。

医生说他生育腔受了伤,再加上惊吓过度所以才病的这样凶猛,段其淮看着诊断书眼底血丝遍布。

他原本不是为了弄伤应知夏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应知夏昏睡时也不安稳,总是突然地惊叫起来,又转为压抑的抽泣,段其淮轻声唤他,应知夏模模糊糊地喊痛。

“知夏,知夏哪里痛?”

应知夏没有回答又昏睡过去,段其淮只好将他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检查一遍,手腕上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伤口周围微微红肿,段其淮重新涂了药,小心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知夏,是我错了,快点醒过来吧。”

应知夏是在第四天的上午醒的,段其淮亲眼看着他颤颤地睁开了眼睛,然而还没高兴太久就发现应知夏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认出段其淮的第一反应是向后躲,原本放在被子外的手缩进了被子里,段其淮僵立在原地,看着应知夏像个胆怯幼童一样小心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他很安全后才看向他。

“知夏。”

应知夏警觉地看着他:“我,我知道错了。”

段其淮鼻子酸的厉害,他勉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从床边蹲下来和应知夏平视:“对不起,是我不好,吓着你了是不是?”

他的眼泪失控,像是又打破了应知夏的一丝防备,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给段其淮擦了下眼泪。

他眼泪掉的更凶,难过的嘴唇都颤抖起来,松松地握住应知夏的手贴在脸上:“我弄疼了你,你打我好不好?”

应知夏小幅度地摇摇头,终于主动说了一句话:“我想喝水。”

他似乎是已经原谅了段其淮,不留意甚至看不出他和以前的差别,但段其淮觉得他好像每天都恹恹的,眼睛里没什么光彩,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直到应知夏生日,段其淮要带他出去吃饭,应知夏却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

“不可以在家里吃吗?”

段其淮心中警铃大作,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这么久了应知夏从来没有想要出门的想法,而他今天才发现。

他没有声张,状似无意地劝道:“过生日就是要去外面吃饭,你不是很喜欢那家川菜吗,我已经约好了位置,再不走就要迟了。”

应知夏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出合理的借口,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答应了,只是从上车起就神情紧张坐立难安,等坐在餐厅里更是脊背僵直,眼神始终留意着走动的人,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菜上。

段其淮夹给他的菜他都吃掉了,却无论哪个菜都没有反应,只是机械地放进嘴里咀嚼咽下,不知饥饱,浑身警惕。

“你吃好了吗?”

段其淮问,应知夏骤然回神连连点头,飞快地放下筷子站起来眼神催促段其淮快走,段其淮满心的不安扩大到了极致,面上却没有露出来,一路上用身体护着应知夏将他和别人隔开。

回到家里的应知夏明显放松了很多,而仅仅是这样出门一趟好像就已经透支了他全部的力气,精神倦怠昏昏欲睡。

段其淮几次想开口询问,看着他疲惫还要强打起精神的样子还是没有忍心。

“你困的话就去睡吧。”

“那你呢?”

“我等会儿再睡,”段其淮把生日礼物拿给他,“生日快乐。”

应知夏接过礼物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很高兴,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谢谢,晚安。”

段其淮自己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发了一封邮件。

收件人是大洋彼岸的阿尔杰布朗,没过多久就弹出了一个视频邀请,段其淮看了看关好的门然后戴上耳机才点了同意,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张醉醺醺的脸。

“早上中午和晚上好我的兄弟,你说有事情要问我,是关于心理咨询方面的吗?如果是的话我是要计时收费的,你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问吧。”

“是,但这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当面谈,所以我替你买了明天的机票,你来这里的一切费用我全部报销。”

“没问题没问题,但是你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低,是有人在你身边吗?是你的Omega吗?”

他左看看右看看试图穿透屏幕看到更多,alpha将镜头转了转:“没有人在这里,他已经睡下了,明天我会准时去机场接你,如果你敢忘记,我就飞过去砸了你的藏酒。”

阿尔杰布朗闻言一哆嗦,酒意都醒了不少:“不会的,段,明天见。”

段其淮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才回卧室,应知夏已经睡熟了,裹着被子后背紧紧抵着墙,额头上的汗打湿了几缕头发,段其淮不敢拽他被子打扰他睡觉,只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感受到凉爽,应知夏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段其淮却始终无法入眠,他看着应知夏蜷缩着的样子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一下。

以前应知夏总是喜欢挤在他的身边睡,皮肤挨着皮肤才高兴,一张床他俩只占半张,而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像是王母隔开牛郎织女的银河,段其淮不敢惊动难得睡个好觉的应知夏,在黑暗里看着他模糊的轮廓。

他送给应知夏的生日礼物放在桌子上还没有拆,应知夏好像对里面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第二天alpha要出门去接布朗的时候都还在原地。

一见面布朗就往段其淮的身后看,段其淮拦住他:“别找了,就我自己。”

布朗有些失望:“段,你为什么不带你的Omega给我认识。”

“因为我要问你的就是关于他的事。”

段其淮定了酒店房间安顿布朗,路上给他简单地说了应知夏的情况:“所以你不能去我家住,知夏会害怕。”

布朗却没在意这一点,而是责备地看着段其淮:“段,这个时候我忽然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Omega,应,你把他害惨了。”

段其淮心中苦涩:“我知道,我每一天都在忏悔,只要能让他恢复正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放下你的控制欲和alpha的尊严?”

“当然。”

布朗说要先和Omega见一面,段其淮想了想道:“我不能保证他是否愿意见你。”

“为什么不去你家?我只是见他一面,不会留很久。”

段其淮却摇头:“那是他唯一能感到安全的地方了。”

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不知道还能为应知夏做些什么,只能尽可能地维护好现有的一切。

他试着向应知夏提起:“我有一个朋友来这边出差,我想带你见见。”

应知夏顿时有些紧张:“朋友?”

“嗯,是我大学时认识的朋友,他是个beta,性格很开朗,或许你也会想和他成为朋友。”

“我……可那是你的朋友,我一定要见吗?”

段其淮道:“嗯,我想让他们认识我喜欢的人。”

应知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而从他答应开始就一直处于焦虑中,段其淮心疼得几次想要说不想见也可以,但是为了能让布朗弄清楚他的情况,他还是得狠心一次。

布朗见到应知夏就眼前一亮,他虽然是个beta但是他欣赏任何性别的美人,快步走到应知夏面前要和他握手:“你好,我是阿尔杰布朗。”

应知夏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却惊慌地后退了一步,又不安地看向段其淮,段其淮心底酸涩,手掌推着他的后背让他安心。

布朗见状自然地放下了手,不动声色地看着应知夏的反应,没让他们在这里呆太长时间。

段其淮将应知夏送回家又折返,布朗房间的门都没锁:“我就知道你会立刻回来,坐下说吧,总之他的情况很不乐观。”

连他都说不乐观,段其淮心中沉重,再没有哪个心理医生能比布朗更专业了。

“他对我很警惕,我的任何话术对他来说都没有效果,这证明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所以你很难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

段其淮问:“那怎么办?”

“你们有一句俗语,谁系的铃铛就应当由谁来解开,所以钥匙在你的身上,你要先让他信任你,他才能信任别人。”

段其淮还在想那天发生的事,布朗忽然又说:“哦对了,关于你说的那个混蛋,我想,你应该是落入他的圈套了。”

因为宣引熟知段其淮的控制欲,所以清楚当他故意接近应知夏时会将段其淮惹怒,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亲自对应知夏下手,而段其淮之后做的一切都正中他下怀。

他就是这样卑劣地玩弄段其淮的情绪,三两句话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他自己却轻松抽身,甚至让整件事情看起来都和他无关。

段其淮悔不当初,他甚至没有立场指责宣引,是自己露出了把柄才被轻而易举地挑唆,伤害应知夏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冷静一点,如果他能够相信应知夏并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宣引欺骗,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天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有现在深陷泥滩的应知夏。

“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

段其淮的肩膀垮下去,脸埋在手心里,布朗惊异地看向他忽然笑出声:“段,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太好了,与其说是应病了,不如说是你传染了他,你能明白我意思吗?如果你不改变你的性格,应早晚都会发生这样的劫难。”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强势的人,虽然应知夏曾经也这样说过,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他喜欢把所有事情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感觉,这是他的安全感来源,然而他忘了他这样做的同时也剥夺了应知夏的安全感。

应知夏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我该怎么做?”

“试着放手吧,给他自由。”

段其淮一愣:“你让我和他分手?”

布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或许你们可以对调一下身份,试着去依赖他而不是约束他。”

“我明白了。”

这件事起源于宣引,段其淮想如果他那时候好好和应知夏解释自己不让他理会宣引的理由就好了,当时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应知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将应知夏的反抗误解了。

所以他想从根源入手,想让应知夏知道自己提防宣引的缘由,然而提起那天的事应知夏的反应超出了段其淮的预料。

他根本不想再听到那天的事,尤其是宣引的名字,情绪激动地朝段其淮低吼:“不要说了!”

段其淮一顿:“知夏……”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踉跄着后退,不远处就是楼梯,段其淮怕他摔倒伸手去拉他,却没想到应激状态下的应知夏竟对他也抵触到避如蛇蝎的地步,反倒将应知夏逼到了楼梯边缘。

“小心!”

应知夏跌落的那一瞬间,段其淮用力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死死护住然后一起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段其淮疼的眼前发黑,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头疼腿疼后背疼,手臂因为紧紧护着应知夏的头和背,此刻疼的抱不住他。

他摸索着应知夏的头见他没有磕到松了口气,应知夏一脸空白,看见段其淮额头上的血才恢复了意识:“你流血了……”

伤口或许是磕的有些深,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涌出来,应知夏想要用手按住却沾了满手的血,顿时红了眼眶:“120,我去打120!”

他慌张地爬起来去找手机,强迫理智回笼说清了地址,挂断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落:“其淮,怎么办,血止不住。”

家里能用的纱布都被他找了出来按在段其淮的伤口上,纱布很快被血浸透,应知夏抖着手缠了好几圈固定住,掌心沾上的血迹随着擦眼泪抹了满脸。

段其淮冷静地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左手臂一动就疼,应当是骨折了,右手还能抬起来,擦了擦应知夏的脸。

“不哭,我没事。”

头还阵阵发晕,有呕吐感,段其淮想自己大概是有点脑震荡,那就只能躺着不要乱动。

腿还能弯曲,有一处也钻心的疼,这让他心里一紧,手臂骨折还好,腿也有事的话就太麻烦了。

“对不起。”

应知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刚才要不是他没注意楼梯,段其淮就不会为了救他跟着滚下来,也就不会伤成这样而自己除了等待救护车什么也做不了。

“都怪我,要是你没有管我就好了。”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强势的人,虽然应知夏曾经也这样说过,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他喜欢把所有事情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感觉,这是他的安全感来源,然而他忘了他这样做的同时也剥夺了应知夏的安全感。

应知夏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我该怎么做?”

“试着放手吧,给他自由。”

段其淮一愣:“你让我和他分手?”

布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或许你们可以对调一下身份,试着去依赖他而不是约束他。”

“我明白了。”

这件事起源于宣引,段其淮想如果他那时候好好和应知夏解释自己不让他理会宣引的理由就好了,当时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应知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将应知夏的反抗误解了。

所以他想从根源入手,想让应知夏知道自己提防宣引的缘由,然而提起那天的事应知夏的反应超出了段其淮的预料。

他根本不想再听到那天的事,尤其是宣引的名字,情绪激动地朝段其淮低吼:“不要说了!”

段其淮一顿:“知夏……”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踉跄着后退,不远处就是楼梯,段其淮怕他摔倒伸手去拉他,却没想到应激状态下的应知夏竟对他也抵触到避如蛇蝎的地步,反倒将应知夏逼到了楼梯边缘。

“小心!”

应知夏跌落的那一瞬间,段其淮用力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死死护住然后一起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段其淮疼的眼前发黑,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头疼腿疼后背疼,手臂因为紧紧护着应知夏的头和背,此刻疼的抱不住他。

他摸索着应知夏的头见他没有磕到松了口气,应知夏一脸空白,看见段其淮额头上的血才恢复了意识:“你流血了……”

伤口或许是磕的有些深,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涌出来,应知夏想要用手按住却沾了满手的血,顿时红了眼眶:“120,我去打120!”

他慌张地爬起来去找手机,强迫理智回笼说清了地址,挂断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落:“其淮,怎么办,血止不住。”

家里能用的纱布都被他找了出来按在段其淮的伤口上,纱布很快被血浸透,应知夏抖着手缠了好几圈固定住,掌心沾上的血迹随着擦眼泪抹了满脸。

段其淮冷静地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左手臂一动就疼,应当是骨折了,右手还能抬起来,擦了擦应知夏的脸。

“不哭,我没事。”

头还阵阵发晕,有呕吐感,段其淮想自己大概是有点脑震荡,那就只能躺着不要乱动。

腿还能弯曲,有一处也钻心的疼,这让他心里一紧,手臂骨折还好,腿也有事的话就太麻烦了。

“对不起。”

应知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刚才要不是他没注意楼梯,段其淮就不会为了救他跟着滚下来,也就不会伤成这样而自己除了等待救护车什么也做不了。

“都怪我,要是你没有管我就好了。”

门忽然被推开,段其淮赶紧收起笑容,刚切换到一半看到进来的人是布朗立时瘫痪,脸上差点抽筋。

“段,你还好吗?应怎么不在?”

布朗大大咧咧地拉过凳子坐下,看到段其淮面前的饭就要下手,段其淮抬手挡住了:“知夏让给我的饭,他去买新的了。”

“但他不是害怕陌生人吗?”

“嗯,可是从我摔下楼梯开始,他好像将我当成了需要他照顾的弱者。”

布朗啧啧称奇:“那他真的很爱你。”

段其淮也这么觉得,他知道应知夏依旧在害怕,然而在他面前却从来没有展露过,他知道应知夏怕他不放心,可就算应知夏不说,他的心也依旧替应知夏担忧着心疼着。

“段,你该不会是为了给他治病故意摔下楼梯的吧?”

段其淮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布朗摇摇头:“你不是傻子,但你是疯子,为了应你做出什么事来我都不觉得奇怪。”

“我不是,我没有。”

“我懂我懂,爱情的力量。”

应知夏一推门,他们两个同时偃旗息鼓,布朗站起来让出床边的位置:“我来看看他是否还活着,这就走了。”

相比于上一次见面,这次应知夏的反应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还是对布朗的话做出了回应,甚至送他出了病房。

段其淮额头上的伤一半在前额一半没在头发里,缝合时要将伤口周围的头发剃掉,为了好看他干脆将整头的头发都剪掉了,成了一个光头。

应知夏看到时都愣了一瞬,段其淮原本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发型,见应知夏一直盯着他的头看心中嘀咕自己是不是变丑了。

他用前置相机看过,是有些怪,还围着一圈绷带,于是十分委屈地问应知夏是不是这样很丑,应知夏有些结巴:“不、不丑,挺精神的。”

段其淮眼神黯淡:“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

“真的不丑啊,真的。”

应知夏一直安慰他,段其淮听着他绞尽脑汁地哄自己,又一次增添了新的恶趣味,便开始没事就找点事情在应知夏面前哼哼唧唧。

比如伤口疼要应知夏吹一吹,比如嫌药苦不肯吃要应知夏哄劝,吃完还要等着他夸自己。

应知夏毫不怀疑他就是需要被哄着,时间久了连段其淮自己都习惯了这样,不再是刻意地矫揉造作,撒起娇来行云流水。

头上伤口拆线的时候应知夏比段其淮还紧张,段其淮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不知道看到伤口会不会不高兴。

于是他一直注意着段其淮的反应,见他果然要照镜子,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该怎么安慰他。

段其淮看了看那道伤口还红肿着,因为涂了药,血痂和药渍混着贴在头皮上,属实不好看。

“知夏……”

“不丑!”

应知夏立刻说,段其淮蹙着眉望着他:“可我觉得好丑,你仔细看看。”

“它只是还没恢复,等它好了就不丑了。”

“万一会留疤呢?”

“医生说可以用祛疤的药膏,用了就看不出来了。”

段其淮不依不饶:“可医生还说不保证完全去除,去不掉怎么办?”

“去不掉也不难看,你怎样都好看。”

应知夏十分诚恳,段其淮贴在他身上又问:“如果我哪天真的变丑了,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段其淮眼眶悄悄泛红,滚了滚喉咙道:“我也爱你。”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段其淮被医生批准出院的时候应知夏拒绝了他要单腿跳上车的想法,买了一辆轮椅来推他。

轮椅一直用到段其淮的骨头完全愈合,也幸好有这台轮椅,期间无论应知夏去哪他都能转着轮椅蹭过去,应知夏干什么他都非要赖着。

应知夏被他黏地有些无奈,赶他去一边玩,段其淮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嘤嘤嘤地抱着他的腰:“老婆上次还说永远爱我,这就不想要我了。”

“可你抱着我怎么给你做饭呢?”

“可以点外卖。”

段其淮刚拿出手机就被应知夏拿走:“不可以,对你不好,快出去,我很快就做好。”

“那好吧,我就在门口等你。”

他手撑着头看应知夏做饭,眼看着应知夏要将葱下锅立刻提条件:“我可以不吃葱吗?”

“不可以挑食。”

段其淮不高兴地哼哼唧唧,然而饭做好以后他又迫不及待要尝,皱着眉把葱吃下去还要夸老婆做饭真好吃。

应知夏顺手擦掉他嘴角的油渍,猛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儿子。

他对段其淮这样说了,段其淮一愣,紧接着就朝着他张开手臂:“知夏爸爸抱。”

应知夏耳根一红:“你别乱叫。”

偏偏他还要凑过来强行抱住应知夏:“我不是爸爸的好大儿吗,爸爸不想亲亲抱抱我吗。”

“我不想!”

应知夏一着急将他的轮椅踢得带着人滚远,自己躲进了厨房洗碗,段其淮转回来看着应知夏的背影眉眼温和。

他和布朗通信了很多次,告诉对方应知夏的进展:“比起在医院时又好了一些,看得出来他会真的开心,可以自己出门,虽然不频繁,但是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

“这很好,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或许有时候会情绪反弹,但不要过度紧张,注意观察。”

段其淮知道,有时候应知夏还是会做噩梦,醒来后那一天的情绪就都很差,段其淮就会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总是去想那些事。

而反弹的间隔在逐渐变长,他在一天天好转,有时候段其淮看着应知夏会想,伤害一个人那么简单,或许只需要一天,而治愈一个人却那么漫长,可能要用一生的时间。

应知夏也已经意识到段其淮性情大变的原因,偶尔会陷入困扰中,一会儿想起那天他做的事,一会儿又想起段其淮舍身救他还自甘示弱的样子。

他认真想过自己对段其淮的态度,对于那件事情来说他是怨的,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恐惧和痛苦的人并没有那么轻易就可以原谅,至今想起来他还会觉得发冷,想要一个人躲起来。

但段其淮总是会及时出现,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嗲里嗲气喊他老婆,比一群蜜蜂还要吵,但凡他想推开段其淮,段其淮就会半真半假地哭唧唧地问他:“老婆不要我了吗?我是没人要的流浪狗了吗?那种吃不上饭喝不到水脏兮兮没人爱的流浪狗吗?”

最后应知夏只剩下无语。

易感期,段其淮少见地没有黏着应知夏。

他的信息素太强势,怕应知夏对此依旧有心理阴影,也怕自己克制不住对应知夏的渴望再一次伤害他。

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段其淮不断地逼迫自己冷静,从衣橱里拿出应知夏的衣服放在鼻尖,萦绕在上面的淡淡香气顿时像一阵秋雨熄灭了他的焦躁,脸埋在衣服里细细地呜咽了一声。

他想象自己陷入应知夏柔软的怀抱里,哽咽着喊应知夏的名字,好像怀有巨大的委屈难以纾解,偏偏他又说不出自己哪里委屈。

所以他只能抽泣着蜷缩着身体,抓着应知夏的贴身衣物覆盖在腿间握住。

应知夏就在门外,理智警告他应该迅速离开这里,不要在段其淮易感期期间靠近,可他听着段其淮从来都没有过的脆弱哭声移不开脚步,手几次放在门锁上迟疑。

他说服自己就悄悄地看一眼,看一眼段其淮没事就离开,然而刚刚推开一道门缝就被段其淮发现了。

床上的人周遭凌乱眼睛红肿,大颗大颗的泪水静静地滚落,看着他口中嗫嚅着:“老婆……”

应知夏心跳剧烈,段其淮却没有像曾经的易感期那样朝他扑过来,反倒是将视线移开埋进他面前的衣物里,哭的身体微颤。

那样巨大的难过同时感染了应知夏,他紧攥着手指走近床边,问他要不要帮忙。

“老婆,摸摸我……”

应知夏看到他被子里的耸动,便以为段其淮指的是那里,然而段其淮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忽地扔开手中的衣物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覆上自己。

血脉偾张的肢体滚烫,应知夏脸上也红得发烫,僵硬地单腿跪在床边,被段其淮的大手包裹着上下移动。

段其淮剧烈地喘息,拉着应知夏的另一只手又亲又舔,应知夏手心湿痒下意识抽了回来,段其淮难过地看着他,他只好俯下身亲了亲段其淮。

像是恩赐,段其淮激动地呜咽一声,颤抖着捧着他的脸回吻,吻得又慢又细,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仰着头重重地闷哼一声。

应知夏便感觉到手上一片濡湿,段其淮靠在他身上哭着道歉:“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急切地抓过手边的东西去擦应知夏的手,应知夏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东西,而刚刚被拿来做了什么显而易见,应知夏不忍直视安慰自己换了就是了。

段其淮还没有察觉,认认真真地将应知夏的指缝都擦干净,然后扣住贴在自己脸上不动了。

靠着应知夏就让他感到安心,心理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身体上的迫切也得到了缓解,于是不哭也不难过了,痴痴地看着应知夏。

应知夏从他身边躺下来,段其淮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欣喜,小心翼翼地贴近了一些最终伸长手臂抱住。

每当他觉得不舒服到忍不了的程度了,就一边看着应知夏的脸色一边牵着他的手握住自己,应知夏被他看得难为情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段其淮也乖乖地让他捂着。

一天后应知夏的手腕酸的抬不起来,恢复理智的段其淮红着脸默不作声地给他用热毛巾热敷。

他也没想到自己易感期里会变成那样,幸好应知夏没有嫌弃,那条弄脏了的衣服两个人默契地绝口不提,应知夏没有问没有管,也当没看到段其淮偷偷地洗干净藏起来。

或许是段其淮的易感期起到了诱导作用,应知夏靠抑制剂度过的fqq猝不及防地提前了。

从早上起他就觉得身体疲惫没有精神,以为是前两天累着了,还是段其淮察觉到了他信息素的浓度提醒了他。

比起alpha可以仅仅靠手就能度过的易感期,fqq要麻烦一些,比如会弄湿床单,比如会忍不住想要被填满。

段其淮也很无措,他知道应知夏还不能接受纳入,只能给他一点信息素。

而应知夏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又陷入了渴望和抗拒的纠缠,好像怎样做他都得不到缓解,身体反应撕扯着他的理智,痛苦地咬着手指发抖。

段其淮不忍,哪怕可能会再次被应知夏厌恶,还是靠近他伸出了手。

“知夏,我来帮你好不好?”

应知夏果然摇头,蹙着眉眼神朦胧。

段其淮坐在地板上坚持伸着手“知夏,我知道你现在或许不想听,但我还欠你一个郑重的道歉,那天的事我大错特错,永远不值得被原谅,对不起,是我害你现在这么痛苦。”

应知夏眼里的泪滑出来,段其淮眼底也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我只希望还有机会弥补我犯的错,哪怕穷尽一生,让我代替你痛苦都可以,知夏,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手掌里落入一只柔软滚烫的手,段其淮不敢置信地看着应知夏,五脏六腑都在欢呼雀跃放鞭炮,他激动到浑身打颤,嘴唇颤抖着吻他的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喜极而泣。

应知夏顺着自己的手看到他额头上的疤,未经思索地问道:“还疼吗?”

“什么?”

“伤口,额头上的。”

段其淮又哭又笑:“不疼了,不疼了,你呢,你还疼吗?”

应知夏的眼泪忽然决了堤,段其淮慌张地抱起他来,应知夏没有挣扎,靠在他身上呜呜地哭。

“疼,我说我好疼可你不理我,真的好疼。”

“对不起,知夏,对不起,我错了。”

段其淮抱着他轻轻摇晃,应知夏终于将自己的委屈和恐惧哭了出来,后背从僵直变得弯曲,两个人的眼泪流到尽头,拥抱着仿佛到了地老天荒。

应知夏肯接受段其淮,段其淮却抱他放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腰,以往段其淮总是强硬的完全掌握应知夏,这样由应知夏主导的位置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段其淮抓着他的手放在身下,引导着他怎么做,看着他轻声开口:“是老婆在c我,老婆好厉害。”

应知夏便觉得仿佛真的是自己掌控了段其淮,含着泪坐下,撑着段其淮的手动作,咬着下唇一阵阵颤抖。

后来应知夏觉得虽然这样心理上很新奇,但是真的很累,最终还是由段其淮托着他的腰借力。

以后还是躺平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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