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司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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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贺楼昇八岁那年,妈妈从医院带回了一个小孩儿,叫贺珏。

说是他的玩伴,这样爸爸妈妈去工作,他也不孤单了。

贺楼昇盯着贺珏打量了许久,他有点黑还瘦瘦的,只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

“你多大了?”贺楼昇问他。

贺珏举起一把手,五岁。

贺楼昇微微蹙眉,心想还是个小哑巴。

他拉着贺珏的手带他上楼,趾高气昂的仰着头,娇惯的小少爷高傲道:“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懂吗?”

贺珏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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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时,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贺楼昇身边有个跟屁虫。

大家都说他们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是小哑巴,绝配!

同学们依旧不愿意和贺楼昇玩儿,觉得他生起病来娇气的很,麻烦。

自从有了贺珏,贺楼昇才不在乎这些。

去学校前,他将零食、玩具和药全都塞进书包扔给贺珏:“帮我背着。”

放学后,又将一袋子垃圾塞进贺珏怀里:“帮我扔了。”

贺珏听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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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爸爸也带回了一个男孩,叫贺楼月,是自己的亲弟弟。

妈妈表面和蔼和亲,可私下没少抹眼泪。

贺楼昇心思重了些,由于担心妈妈,导致病又严重了,天天头疼犯恶心。

贺珏就睡在他屋里,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他是我弟弟,但我知道他是爸爸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妈妈很难过。”贺楼昇吃了药,闷声闷气地开口。

贺珏沉默着,过了会儿伸出两根手指戳着他的嘴角,让他出现一个难看的“笑脸”。

看着看着,贺珏自己率先笑了起来,贺楼昇这副模样,好丑哦!

贺楼昇生气,他居然敢嘲笑他,于是张口咬到了贺珏的一根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气。

直到手指出血,贺楼昇才松口,抬头一看,贺珏疼的脸都白了。

贺楼昇有些后怕,喏喏的开口:“对……对不起。”

贺珏抱着流血的手指,冲着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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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自从咬了贺珏他没啃声后,贺楼昇就上瘾了。

只要头疼的厉害就想去找贺珏发泄,抓住那里咬那里,逮到那里咬那里,他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属狗的。

这些牙印在贺珏的身上都留不长久,快的话两三个小时就消了,慢的话一周也没了印记。

只有一次,贺楼昇是真的头疼,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已经出现了自残行为。

贺珏怕他伤到自己,就用力抱着他。

贺楼昇一张嘴就咬在了贺珏的肩膀上,生生咬掉一块皮,直到医生赶来打了镇定剂,他才松口。

自那之后,贺珏肩膀上的牙印就再也没有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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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贺楼昇上中学后,就只有晚上才能遇见贺珏,不过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头疼症一犯就请假。

贺珏随着他请假而请假,反正学校的同学都说他是贺楼昇的“小奴才”,他借住在贺楼家就是来照顾他的。

两个人偷跑出去玩儿,贺珏跑的远了,回头才发现贺楼昇没跟上来。

他站在路边喘气,突然一只藏獒窜出来,冲着他扑去。

贺珏情急之下,在那时脱口而出大声喊了一句:“哥!”

藏獒是一家贵妇养的,平常有两个人看着,在扑到贺楼昇身上前,他们就制止了。

而让贺楼昇有些欣喜的是,他家的小哑巴不是真哑巴。

于是贺楼昇研究了贺珏的名字,从叫他“小哑巴”改成了“小玉”,表示这样顺口。

贺珏表示:我能说什么呢!

于是,在外人看来冷漠严肃的贺珏,居然有个伴随他一生且很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名。

-

十三岁,贺楼昇心血来潮去学校接贺珏放学,却看到他和一群同学打架。

他们下手特别狠,贺珏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你就是贺楼家养的一条狗,狗奴才。”

“没爹没妈的野种,就只配给人家提鞋!”

司机赶走那群学生,贺楼昇把贺珏扶起来,有些生气:“你三天两头带伤回家,根本就不是和人打架,你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贺珏拍了拍身上的土,稚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可开口依旧恭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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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贺楼昇有了新朋友,他不用只和贺珏玩儿了。

贺珏又变成了“哑巴”,整天沉默寡言的。

贺楼月偷跑到他房间:“小玉哥,我可以和你玩儿吗?”

贺珏看着他,冷冷道:“我叫贺珏。”

贺楼月缩了缩脖子,立马改口:“珏、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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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贺楼昇带着贺珏出去和朋友玩。

朋友眼见着贺楼昇对贺珏呼来喝去,贺珏都顺从的应着。

这群朋友起了逗弄的心思,指着贺珏道:“你去帮我们买几瓶水。”

贺珏看了一眼贺楼昇,看到他点头才去。

然而,这群人得寸进尺,贺楼昇可没有第一次好说话了,直接一脚踹翻了桌子。

去你妈的。

拉着贺珏的手回家,贺珏跟在后面问:“你和他们生气了吗?你好不容易才有了朋友。”

贺楼昇还是气不过,回头瞪了他一眼,心想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傻瓜一个,被人欺负了都不懂。

“你是我弟弟,朋友哪有弟弟重要。”更可况贺珏只有他才能欺负!

被骂傻瓜的贺珏,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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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贺楼昇浏览网页查学习资料时,不小心点开了不能看网站。

吓得他差点把平板扔了。

贺珏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你写完作业了吗?拿给我检查。”

贺珏立马低下头:“还没呢!”

贺楼昇越想越好奇,根本无心学习,他把课本仍在一边,翻出了耳机戴上。

再次点开播放,贺楼昇看的面红耳赤,浑身燥热。

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贺楼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扭头去看贺珏,发现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贺楼昇大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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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贺楼昇被社会上的混混堵在校外墙角,掐着他的脖子追问:“听说你不喜欢女生,难不成喜欢男生?”

贺楼昇被掐的难受,气儿都喘不匀,他挣扎着撕扯混混的胳膊。

混混把他摔到墙上,笑得无比邪恶,他道:“我来替我们老大尝尝味儿。”

贺珏急冲冲的跑来,手里拎着一块砖头,照着混混的后脑勺一顿砸。

最后,混混被砸的头破血流,严重脑震荡;贺珏也被捅了一刀,伤了脾。

贺楼昇吓坏了,他捂着贺珏的伤口,浑身都在抖。

贺珏咧嘴一笑,幸好贺楼昇没受伤,他现在打架很厉害。

于是安慰道:“哥,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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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时,贺楼昇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了。

爸爸在几年前就找了一家权威的医院,请了十多个专家为他治病,制定方案。

贺楼昇听说要做开颅手术,有百分之二十的失败率,他害怕了,他怕自己死在手术台上。

贺珏一直安慰他没事,他就在手术室外等着他。

贺楼昇不甘心,紧张得抱着贺珏的胳膊,在上面咬了又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

“小玉,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出来,不许动。”进手术室前,贺楼昇命令开口。

贺珏认真点头:“好”。

可这一次,他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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