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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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晏辛并不清楚,就这么短短一小会功夫,虞夕总共脑补了多少东西。

若是被他知道,他估计会评价虞夕想得过于复杂,以原主的智商,根本想不出来如此曲折的方法,他只擅长更为简单直白的绝食、跳楼。

虞夕背对着晏辛点开手机备忘录,在里面新增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离婚之前。

他和晏辛未来的确有可能走到离婚那一步,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让晏辛主导这件事。

过了会,虞夕往便签里添了张照片,是晏辛刚才整理家中相册时他偷拍的。

这家伙说自己失忆,谁都不记得,结果相册里的那堆照片按照亲疏远近整理得丝毫不差。

虞夕心想,真的假不了,迟早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看吧,这不就被他捉住了马脚。

等两人的新房收拾好,父母连同晏蕤来了一趟。

等家人在时,晏辛又开始表演头晕,也还是那副全世界只信任虞夕一人的模样,看得晏蕤翻了好几个白眼。

“原来结婚真能改变一个人啊。”晏蕤敲了弟弟几下,“晏辛,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晏辛躲开来自姐姐的持续手动暴击,他心想,结婚不一定能改变一个人,但是穿越会啊!

没打到人,晏蕤十分不满。

别看她已经成家,实际上骨子里还跟小时候差不多,活脱脱一个幼稚鬼。

“这俩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晏父轻声说。

看见远处草地上追逐打闹的二人,晏母脸上那个标准化的笑容仿佛也有了轻微的裂痕。

晏辛小跑过来躲在虞夕身后:“我都说了头特别晕,她还不停欺负人,难怪我不记得她。”

晏蕤听见这话后更加想要揍他。

虞夕上前一步拦住晏蕤,露出个带点讨好的乖巧笑容:“姐姐,他伤还没好。”

晏蕤哼一声:“便宜你小子了。”

甭管虞夕心里有多少想法,面上的表情始终滴水不漏。既然晏辛之前说了那些话,那他就听话地配合表演。

他想,演戏而已,又废不了多少功夫。

而且这样做也能提醒他别被眼前的虚假美好蒙住双眼,世上本就没有人值得他完全信任。

新房也同样是两间卧室,分别在二楼的东西两侧。晚餐后,晏辛和虞夕心照不宣回到各自的房间。

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虞夕暂时卸下满身防备,他将自己沉入浴缸,等胸腔中那点氧气被彻底耗尽后,虞夕才从水里冒出头,坐起身急促喘息几下。

片刻过后,虞夕抹了把脸上的水,又躺回浴缸。

另一边,晏辛正拿着平板学拼音,过了会根据记忆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

电脑旁放着几个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晏辛拿起钢笔写了几行字,好一会才适应这个手感。

卧室的灯光亮到夜深,晏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手上那本已经使用小半的笔记本合上收进抽屉。

拉上窗帘前,晏辛盯着花园里的路灯看了会。

点灯苦读至天明对晏辛来说是件很寻常的事,不过眼下这具身体还带着伤,所以才学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十分疲惫,身体叫嚣着需要休息。

回到能够表演一套组合拳的大床上,晏辛侧躺着,避免压到后脑勺的伤口。

床尾,几盏夜灯发出幽幽微光。

躺下后,身体很快进入休眠,精神却似乎一直清醒。

晏辛做了一晚上各种各样的梦,他也在梦里见到了很多人,有大启时的父母、同窗好友,也有这个世界的家人、朋友和陌生人。

梦境的最后,晏辛又回到了昨天的婚礼现场,橘黄色的夕阳为场地染上一层红。

虞夕抬起头,冲他浅浅笑了一下。

直到日上三竿,晏辛才被喊他换药的张姨叫醒。

虞夕似乎也起晚了,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见虞夕好几次抬头看他,晏辛问:“怎么了?”

“没事。”虞夕慢吞吞喝完杯中的牛奶,“今天上午我要回一趟学校。”

晏辛知道虞夕今年毕业,他昨天特意上网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虞夕就读的大学也是国内知名高校,不仅如此,他还是四年前,A市的理科高考状元。

晏辛昨天还在某条新闻页面看见了虞夕高考后接受采访时拍摄的照片,看着和现在差不多,只是面容更稚嫩些。

吃过早餐,虞夕又去厨房往保温杯灌了些热水,他就是单纯想做些事情打发时间,不想跟晏辛共处一室。

今天事还算比较多,回学校除了要跟导师讨论毕业论文外,还要参与他们专业的毕业照拍摄。

虞夕想,看样子能晚一点回来。

晏辛端着碗碟跟在他身后,开口询问:“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他不知道这里的夫妻都如何相处,至于他在自己时代认识的那些人,基本都是些花心渣男,没什么好参考的。

唯一能参考的对象,只剩下他爹娘。

印象中,无论他娘做什么,他爹都会陪同在侧。

尽管娘总是抱怨爹只会添乱,但她每次说这话都笑得格外美,想来是觉得很幸福。

“不用,坐地铁去很方便。”虞夕想,就晏家那一车库豪车,随便哪辆开出去都很扎眼,他不习惯如此张扬。

晏辛只好作罢,心里却在想地铁又是什么。

不止是他,原主也从来没使用过这类公共交通工具,自然没什么与此相关的记忆。

晏辛拿着平板查资料时,虞夕已经出地铁口,正往学校走。

从侧门刷卡进入校园,转三个路口就能走到虞夕所在的学院。

虽是理科状元,虞夕却是文学系的学生,这是爷爷亲自为他选择的专业。

彼时,他已经有分化为Omega的苗头。

对于虞家而言,他只是个有可能用来联姻的漂亮工具。

旁人都以为虞夕多少会因此心生怨恨,其实他还真没多少情绪。对他而言,学什么专业都一样,上大学在他眼里只是人生必走的一段路而已。

在如今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想学什么都能找到相关的学习资料,并不局限于学校里的专业。

回到熟悉的校园,虞夕脚步轻快许多,还有闲心观察来往的人群。

临近毕业,学校到处都有拍摄毕业照的人。

路过某间教学楼,虞夕远远就看见门前的一排雕塑,那是A大的艺术学院。

其实晏辛同样毕业于A大,他就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学的国画。

晏辛的毕业证含金量很高,包括他父母捐赠的三栋宿舍楼,他大哥捐赠的一栋实验室,以及他姐设立的三项奖学金。

想到这里,虞夕露出个笑,快步往文学院的教学楼走。

虞夕在导师办公室修改论文时,晏辛正在地铁站里徘徊,费了些功夫才买好地铁票。

这个时间点,地铁上人不算多,晏辛很快找到位置坐下。

经过其中某站时,车上乘客能从车窗看见外面用玻璃隔起的土墙,那是古人留下的遗迹。

地铁提示音还贴心解说,这是某某某的墓穴,以及这位某某某的生平。

晏辛心想,就算他已经不信鬼神,挖坟这件事还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幸好他在大启没留下墓穴,不用担心哪天被人盗掘。

改好论文后,虞夕和同学们汇合,他们正在教室里布置毕业照的拍摄场地。

虞夕结婚的事情没刻意往外说,但虞家不是低调的风格,他们迫不及待想让家族起死回生,现在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与晏家有亲。

看见虞夕过来,同学们一拥过来靠拢上前,叽叽喳喳问什么的都有。

虞夕早有所准备,从旁边手提袋中拿出分装好的喜糖递给他们。

同学都知道虞夕性子内向,不擅长与人相处,所以拿了喜糖后就散开,只剩几个跟虞夕关系比较好的还站在他身边。

教室的布置刚刚开始,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丝带气球。

讲台边,还有几张桌子被拼起来,上面放着几套笔墨纸砚。

这也算是他们专业的传统,每个班都会合作完成一篇文章,书写装裱后留在学院作为纪念。

准备的笔墨多,等文章誊写完成,其他人就在剩余的纸张上涂写。也不管写的好不好,大家都留下了不少墨宝,正好等会也能作为他们拍摄时的背景装饰。

班长走过去让虞夕也写几个字。

就在虞夕以不擅长当借口推拒时,教室门被人推开,霎时吸引了所有视线。

来人笑着同大家招手:“你们好,我是晏辛,来找虞夕。”

晏辛大名在外,在场同学就没有没听说过他的人。

虞夕被人推过去,差点一头撞进晏辛怀里,他在心里暗骂那几个起哄的朋友:“你怎么来了?”

晏辛露出刚才背在身后的手,他将手中的红玫瑰花束递给虞夕,花束下坠着金属贺卡,上面是英文的毕业快乐,晏辛也说:“毕业快乐,别人都有,我们家虞夕也要有。”

“还没正式毕业呢。”虞夕下意识说。

“没事,我们家又不缺这一束花,下次再送其他类型的。”

同学们听见后笑着起哄,晏辛将携带的行李箱打开:“一点小小的礼物,大家都沾沾喜气。”

箱子里,除了虞夕刚才送出的那种喜糖,还有很多小礼物,包括不少首饰和化妆品。

相熟的同学小声和虞夕说:“传言不可信啊,你老公好像人还不错,信息素一点也不像火药味。”

虞夕点点头,敷衍道:“还可以。”

晏辛走到虞夕身边,好奇问:“你们在做什么?”

“布置教室,等会拍毕业照。”虞夕言简意赅。

“听说晏学长的专业是国画,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晏学长的大作。”有个一看就是Alpha的同学这样说,他身后还有几个人跟着应和。

晏辛看出他眼中的挑衅,猜测这几个Alpha大概是对虞夕有好感,所以才会看自己格外不顺眼。

长相一般,眼光倒是不错,晏辛评价。

“画画费功夫,时间来不及。”晏辛挑了下眉,“看在小夕的面子上,我给你们写几个字吧。”

在场多数人都不清楚晏辛的实力,虽然传言说他一无是处,废物本废,靠家里给学校捐两亿才能毕业。

不过他们猜测,像晏家这样的豪门望族,家里孩子再差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琴棋书画估计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晏辛问虞夕:“你有想写的吗?”

虞夕摇摇头:“什么都可以。”

“那我就随便写了。”晏辛说着用镇纸将纸张抚平。

虞夕脸上笑呵呵,心里在骂街,只希望晏辛别太丢人吧,他还是要脸的。

从起笔开始,懂书法的人就能看出来,晏辛的确会写,只是会写也分为很多种。

虞夕曾经见过晏辛的“书法大作”,说是狗刨都难为狗。

可眼前这几个字明显可见晏辛的书法功底,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夫根本写不出来。

虞夕盯着晏辛看了一会,他想,这家伙真就是个戏精啊,装失忆还不算,原来你小子以前的废物也是装出来的人设啊。

虞夕和在场有些人的想法突然同步,晏辛这人是麻袋成精吗,怎么这么能装!

最后一笔落下,不知何时过来的辅导员鼓了会掌,赞叹道:“真是好字!”

有同学嘻嘻哈哈应声:“没错,真是好一幅天道酬勤!”

晏辛眼神里有些许迷茫,他写的应该是前程似锦吧。

虞夕被晏辛脸上的迷茫逗笑,终于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低声同晏辛说:“他们就是在玩梗而已,你不用在意。”

“哦。”晏辛全然接受众人的夸奖,最后还说,“其实我很久没写了,有点发挥失常。”

科考时需要使用更为规整的字体,为了更好地适应习惯考试,晏辛的确有两年没写过行书。

虞夕很是无语,夸你两句你还飘起来了。

拍照时,晏辛的这幅“天道酬勤”被挂在了C位。

虞夕不喜欢拍照,除了同学邀请或者必要的集体合照,他剩下时间都坐在教室角落翻刚打印好的论文,时不时用记号笔划几条线。

偶尔抬头休息眼睛,虞夕发现晏辛对摄像机也挺感兴趣,一直站在摄影师旁边,偶尔还会提几个问题。

最后一张合照,晏辛站在虞夕身边,学着周围人的模样对镜头比了个耶!

等在教室里拍好,乌央乌央一群人又往外面走,扬言要在校园每一处犄角旮旯都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晏辛也跟着往外走,自然不会忘记虞夕。

虞夕在心里叹气,今日躲开晏辛独处的计划,完全失败!他实在没想到晏辛会追来学校。

这家伙为了跟他离婚,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A大是百年名校,前身是某个书院,所以除却其中这些年新增的高楼大厦外,很多布局都跟晏辛曾经就读的书院相似。

其他人拍照时,晏辛陪虞夕坐在湖边长椅上。

湖中,几只黑天鹅肆意游动。

晏辛转过头看虞夕:“你是不是挺好奇我为什么会书法?”

虞夕摇头:“你是国画专业,会书法也很正常。”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啊!”晏辛朝空中点了点手指,指着其中几个方向,“这几栋楼等于我的毕业证。”

虞夕:……需要我夸你有自知之明吗?

“其实当个旁人眼中的废物也没什么不好。”晏辛笑道,“你看,只需要一丁点进步,随便做出些成绩,立马就能技惊四座。”

虞夕真觉得晏辛挺有病,想建议他去精神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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