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怨种皇帝总想攻略我

精彩段落

如今摆在谢青衫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直接阻止凤挽卿救君知行,让他死,君宴直接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家被偷。

但是这一点有一个弊端,就是君知行一旦去世,君宴找不到合适的人接管兵权,更何况,临时找的人也不一定可信,分散兵力的话……

算了,这些东西太麻烦,暂时还不是他该考虑的。

说起来那就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让君知行不要对女主动情。

可是……

怎么可能不对女主动情呢?

他俩一个是男主,一个是女主,作者的亲生孩子,狗比剧情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们在一起……

谢青衫揉揉脑袋。

难搞。

这件事情,得回去好好计划一下。

他没有久留,转身离开明德宫。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这种时候,若有个美人在身侧,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种想法刚涌上心头,谢青衫就看到了一个美人。

美人在头顶。

准确来说,美人从空中一跃而下,按照位置来看,要是落下来是话,会砸到谢青衫的脑袋。

谢青衫:“……”

他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还好古代的阁楼都不怎么高,谢青衫看好了角度,在美人落下来之前伸出双臂,稳稳的接住了她!

近看,美人更美。

只是太过瘦弱,抱在怀里跟完全没有重量一样。

他是海王,但也不是随时随地爱吃人豆腐的人,接住美人之后就把她放了下来。

美人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待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地方之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不过她太瘦弱了,连哭都没什么力气,跟刚出生的猫儿一般弱弱哀嚎。

谢青衫还是第一次见哭的这么伤心的女人。

他心生怜悯,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方巾递给美人。

“别哭了,小姑娘。”

他语气温柔,还有些许无奈。

很宠溺的样子。

言长留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略带悲戚的扫了谢青衫一眼,又低着头抹泪。

绿衣潋滟,病弱美人,整日垂泪……

如果谢青衫没有猜错,她应该是潜邸旧人,如今的康嫔,言长留。

康嫔封号为康,却并不健康。

她非足月而生,先天不足,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她父亲便为她取名长留,意长留人间。

康嫔十八岁成为太子君宴的通房,然后一直到如今,陛下登基五年,这五年来,后宫只有康嫔一个女子。

独得恩宠五年,谢青衫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杀。

“康嫔。”谢青衫坐在地上,和言长留面对着面,“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想不开么?”

言长留似乎哭累了,她擦干净眼泪,怯生生看了谢青衫一眼,并不说话。

谢青衫明白她的顾虑。

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不信任他也是正常情况。

“你看,我和你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何况我刚刚还救了你。康嫔,我没有要害你的心思,只是觉得,你如今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应该去做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寻死。”

“你死了,自然完事不用愁,可是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他们能接受你的突然离世吗?”

“听说你叫言长留,长留长留,是可以一直留在他们身边的意思,可见你的家人都是希望你坚定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谢青衫苦口婆心。

倒不是因为他多有善心。

只是觉得……这样好的年纪,死了很可惜罢了。

康嫔凄惨一笑。

“你不知道我这七年过的什么日子,当然可以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七年……我熬了七年,若你是我,估计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谢青衫仍旧好声好气哄着。

“我是陛下的通房,可是……陛下从来没有碰过我……从来没有。哪怕是等级之后,后宫空置,只有我一个嫔妃,世人都说是为了我,其实根本就不是的……”

她已经快三年没见过皇上了。

这七年,她怀疑过君宴嫌弃她出身卑贱,怀疑过自己长的丑,怀疑过这副不争气的身子……

她……无论怎么样,陛下都不会看她一眼。

那是她的夫君啊……

言长留心中悲痛不已。

谢青衫却没什么好脸色。

“所以,就因为一个男人七年没碰你你就寻死觅活?”

“他不碰你是他没眼光,关你什么事?”

言长留抬头,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希冀。

“真、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单单为了取悦男性的。你应该为自己活一次。”

不要在乎那什么狗屁君宴,完完全全的做自己。

“我、我想想……今日,多谢你。你比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有魄力。”

有魄力吗?可能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女子吧。

谢青衫凝眸,看这个言长留慢腾腾站起身,一步步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他长舒一口气。

————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白衣持鞭少女叉著腰,不满地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就知道拦著我不让我见贵妃姐姐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陛下册封的顺妃——”

“顺妃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我们娘娘今日真的不在霜华殿啊!”

“放肆!你们都放肆!”

白婴九抽出长鞭,对著地面猛地一甩,鞭子打在地上,迸发出一声巨响,毫不怀疑,这一鞭要是打在人身上,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就连见多识广的清涟都抖了一下,不敢再拦。

白婴九高高兴兴地往里面闯。

还没走两步便听到门外传来谢青衫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青衫男扮女装进宫,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声音,况且,他本生的一张如玉之颜,旁人听上去只会觉得“这姑娘嗓音有点粗”,却不会联想到“这姑娘是个男人”身上。

是以,谢青衫的声音在君宴所有嫔妃当众都相当具有辨识度。

就算只见过他一面的白婴九都能听出来。

谢青衫才走到霜华殿门口,看到里面闹哄哄一团,于是开口问了一下,谁知道刚问完,一个白色影子便从里面窜了出来,眼看著就要挂到他身上。

谢青衫瞳孔巨震,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推开了白婴九,和她保持著一个安全是距离。

他不会和确定关系以外的女生发生任何亲密接触,尤其是在女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更不应该冒犯。

谢青衫稍稍退了一步。

“顺妃妹妹怎么来了?”

“贵妃姐姐……”才刚喊出个名字,白婴九的嘴就瘪了起来。

“诶打住!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哭!”

他今天真的要被康嫔哭的神经衰弱了。

面前的白婴九果然不哭了,她气急败坏地指著一干宫女:“姐姐!这些奴才对我不敬!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姐姐一定要狠狠惩罚他们!”

“以下犯上?”

君宴看白婴九的目光好似看一个智障。

“可是本宫刚刚不在宫里啊,他们拦著你才是对的。顺妃妹妹你想啊,倘若他们真的放你进去了,回头我房里少了什么东西,岂不是可以嫁祸到你身上,说是你偷的?对不对?所以说婴九啊,他们做的很对,不仅不用罚,还要赏。”

白婴九沉思。

“原来是这样吗?行吧,妹妹上他们一点小玩意就行了。对了贵妃姐姐,我今天过来是……”

说著,白婴九从袖子连掏出来一个风筝。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风筝的残渣。

“我的风筝坏了,贵妃姐姐能不能帮我修修?”

谢青衫:“……”

“就……非得要这个不可吗?重新做一个可以不可以?”

“才不要!婴九最喜欢这个!”

好叭,跟智障说不通的。

他们不听。

“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啊,要不顺妃妹妹去找找外面的工匠,或者公布擅长木工的人才?”

“我不要!”白婴九突然大声,“我就要贵妃姐姐给我修!不修我今天就不走了!呜呜呜给我修嘛,给我修风筝嘛~修一修嘛~”

她坐在门口假哭半个时辰。

最后谢青衫实在受不了了,答应帮她修风筝。

那风筝骨架基本全断了,他只能一点点沾。

这个时候还没有502之类的强力胶,通常涂上胶水的地方要按住很久才能粘住,所以这个活是谢青衫和白婴九两个人来做。

谢青衫负责涂。

白婴九负责粘。

两人自然越挨越近,越挨越近,到最后,两人的脑袋都快抵到了一起。

君宴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他有些欣慰。

看来自己选妃的眼光很不错。

选进来的都是一些单纯没有心机好相处的孩子,这样她们就没法欺负青衫了。

看,她们现在相处的多好?

就跟亲姐妹似的。

这种想法只产生了一瞬。

下一秒,君宴就皱了眉头。

她俩……是不是挨的太近了?

就算是两个女孩子,这样也不好吧。

他上前一步,将君宴的头跟白婴九的头隔开,开口就是自己最常用的怼怼话术。

“你也不怕她头上的虱子传染给你。”

谁?头上?虱子?

谢青衫震惊脸。

白婴九比谢青衫更震惊!

陛下居然造她谣!

他白婴九每天都洗头发每天OSU洗澡,身上这么可能有虱子?!

真是含血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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