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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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当然这张字条没给出去,写完字条的那天下午是模拟理综,段璟提前交了卷,我跟着交卷后走在他身后。

应该是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段璟加快了脚步。

我上前几步拽住他的袖子,还在考试时间,其他考生还在安安静静做题,我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质问压在心里,把纸条拿出来想要递给他。

可谁知段璟只是向下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我那张对折了两次的字条孤零零落在手心,显得异常寒酸。

我听见他用气音问我够了没有。

够了,没有。

所以他是,对我的死缠烂打不耐烦了吗。

我不懂,明明前几天我们还在房间里接吻,今天他就可以用这样冷淡的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态度对我。

“不要天天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面,快高考了。”段璟顿了几秒,“我很烦。”

很烦。

我的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痛到不能呼吸。

原来我的喜欢我的逢迎最终还是只能感动自己,在段璟那边竟然会成为他出口伤人的利刃。

我捏着字条的手垂下去,慢慢攥成拳头。

段璟绕开我,大步走远。

「2020年4月27日:今天的模拟考成绩出来了,我又退步了,我想从家里搬出来,可是妹妹还在医院。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话了。」

那段时间连方洄都看出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在体育课踢足球中场休息的时候找到在看台边三心二意背古诗的我询问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想把精力专注在学业上面吧。”

“那你们没在一起?”

我摇摇头,如果接吻就能在一起就好了。

可惜接吻什么都不是。

方洄挠挠头:“要不然我再帮你问问?”

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方洄会那么在意我和段璟之间的事情。

可我并没有多想,毕竟方洄也算是我的僚机,人家一片好心,总不能坏了他的好意。

“那你等我一会,我写个字条你帮我给他。”

我翻开古诗词随身背,撕下最后一页空白,架在栏杆上用笔歪歪扭扭地写着。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写得很快。

合上笔盖之后递给方洄,看着他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操场上的集合哨就响了起来。

我和他一同往哨声方向望去,却发现段璟竟然在看着这边。

不过两三秒,我就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败下阵来,低下头躲开段璟的目光,轻声对方洄说:“谢谢你。”

“没事,”方洄伸手拍拍我的肩,“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嗯。”

在字条给出去后我仍是迟迟未得到段璟的回应,好烦。

于是我在一天晚自习下课后把人堵在了实验楼。

黑暗的楼道里,我扯着他的领子把他压在墙角,问他为什么不理我。

他没回答。

我的气也上来了,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凑上去堵住了段璟的唇。

距离瞬间被拉进,他的气息无限包裹着我。

段璟先是愕然,反应过来后本能转着身子反客为主把我压在身下。

与其说是接吻,更不如说是一场激烈的,属于我们之间感情的搏斗。

我不可能甘拜下风。

直到最后一遍放学铃声响起来,段璟才推开我,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沉声问:“季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他在说什么?他是学习学傻了吗?

我不明所以,任由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往下扼住我的脖颈。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犯贱。”

原来这才是他一直以来的实话。

原来,原来。

季树,你怎么能这么卑微。

我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意,反问他:“我这样是犯贱,那你呢?”

“你觉得好玩吗?”我步步逼问。

他沉默着,良久,松开了手,走下楼梯。

我靠在墙角蹲下去,头埋在膝盖间,大口呼吸着楼道里冰冷的空气。

原来被喜欢的人讨厌会这么难受。

可是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我不懂。我好痛。

比身上实实在在的伤口要更痛一千倍一万倍。

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过好时光。

他会在体育课测试后给低血糖的我桌子上放两颗糖;也会在大雨淋湿满城的时候撑着伞将我护在身前;知道我夜盲会在放学的时候特意在我身后跟着打手电……这些丝丝缕缕的细节都在我对他动心后相处的几个月里。

也正是因为这些不确定的恍惚的细节,我才在他喜欢我与不喜欢我之间犹豫徘徊。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纯粹的好或者坏,该多简单。

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喜欢他,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

可是真的好难,我已经鼓足了我全部的勇气才敢正视我喜欢他这件事,又怎么能再多分出来一点用来放弃这场喜欢。

我和段璟陷入了无休止的冷战,我拉不下自尊去面对一个说我犯贱的人。

就这样一直到高考后。那次同学聚会。

我作为班干部组织最后一场聚会,来得比较早,在布置包厢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满手的胶水,就向服务员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

走进去之后却听见了方洄和另一个人交谈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啊,喜欢很久了。”

方洄说谁没看出来,他喜欢谁?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进去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那段璟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从捕捉到的零星片段里得出一个结论——方洄喜欢段璟。

想到之前自己还让方洄传话的傻瓜行为,我都恨不得回到过去把我递过去的那封情书抢下来直接撕碎。

为什么。为什么?

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倒计时的脚步声。

我却像被死死定在了那里,迈不开步子。

方洄率先看见了我,面色有一闪而过的僵硬:“季树,你怎么在这?”

我对上他的视线,艰难开口:“你喜欢段璟。”

“你先走。”方洄拍拍身边人的肩膀,走近两步站在我面前。

“你都听到了?”

“你喜欢段璟,对吗?”我感到窒息。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到我面前:“别哭。”

我哭了吗。我抬手摸到一片冰凉。

方洄仍固执地举着那包纸巾,我迟迟未接。

就这么对峙了两三分之前,洗手间外的转角走廊突然有动静。

我背对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方洄抬眸看了一眼,取出一张纸巾自作主张替我擦去了眼泪。

我后撤一步打掉他的手:“把我当个傻子耍很好玩吗?”

说完也不再看他,转身便匆匆向外走,却在半途撞上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段璟握着我的胳膊等我站好,又分了点目光去看靠在不远处大理石砖墙壁前的方洄。

他走向他。

我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待得下去,道了声谢就快步走向包厢处。

那天晚上的聚会觥筹交错,我却没再看见段璟和方洄的身影。

怪不得,原来他们两个人才算做是情投意合。

我只是一个尚未搞清自己定位的,小丑罢了。

不久后,高考成绩出来,班主任在班群里让我们向段璟道贺。

他要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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