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失忆后总裁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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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贺淮之揉了揉眉心,心底翻山倒海。

这两个月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每每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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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无奈回到简易的病房,他还没进去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轮椅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贺淮之穿着条纹病号服,坐在自动轮椅过来。

贺淮之连视线都没有落在助理的身上,径直朝着病房里面去。

病房里。

简易穿着病号服,宽大的病号服在他削瘦的身体上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肌肤,巴掌大的脸颊苍白如纸,一丝血色也没有,薄厚适中的嘴唇不开心地撅起。

身边的医生护士都如哄孩子的语气哄着他,试图让他输液。

可简易手上拿着一瓶药水,眼神戒备的看着他们。

贺淮之推开门,便看见这幅景象,

简易朝着门口望过去,目光触及贺淮之的瞬间,棕色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亮晶晶地将手上药水仍掉,朝着贺淮之跑去。

他的举动吓坏了医生,可还没来得及抓住简易已经扑进贺淮之的怀里。

“哇!之之,你怎么才来接我!她们都吓我,可凶了!”

简易睁着一双漂亮圆润的猫眼,纤细如竹竿的手臂环绕在贺淮之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就这样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像撒娇的猫。

贺淮之连挪动轮椅的机会都没有,即便简易抱着他除去最开始的愠怒之外再没丝毫表情,透露出一种冷静之外的冷静。

“松开。”

简易哼哼两声,没有听劝,反而将自己整个人都压在贺淮之身上。

“之之怎么一见面就凶我?你明明说带我去吃蛋糕的!你骗人!”简易嘟囔着,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还有,刚才那个阿姨给我打针,痛死我了,疼得要命,你要替我报仇!”

贺淮之皱眉。

“下去,”

“之之不要凶我嘛!之之,之之,你最好了。”

简易不仅没有听话,还用力的往贺淮之身上蹭着。

助理和医生护士面面相觑。

贺淮之眼眸深邃幽暗地盯着简易,似乎想要从他那双澄澈无辜的猫眼里看出点端倪。

可惜的是,简易的脸上只剩下不符合他年龄的单纯和无辜。

他紧锁着眉头,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手上没注意力道,简易屁股蹲坐在地上,疼得他鼻子拧在一起。

“你又欺负我,我又没撒谎,你答应我,等我醒了就带我买蛋糕,结果你人都不见了,你还推我,我不喜欢你了。”

简易越说越委屈,眼尾飘荡起薄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你天天都欺负我,你坏死了。”

贺淮之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他沉着脸看向医生。

“怎么回事?”

主治医师道:“车祸造成神经系统的损伤,患者能醒来已经是奇迹了,可能出现记忆紊乱或者痴傻…具体的还要去做检查,患者一直不配合,嚷嚷着要找您。”

简易听到这话,顿时就急了,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控诉,“之之,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才没有。”

贺淮之连目光都没有看向简易,轻轻点头,便准备操控轮椅离开。

简易眼巴巴地跟在后面,医生去追,就被简易呲牙瞪回去。

“贺先生!要不您委屈一下?”

贺淮之薄唇紧抿,一抬眸便对上简易亮如星辰的眼眸。

下一秒,泛着凉意的软绵手掌捂住他的眼睛,随即移开,幼稚的话语钻进他的耳朵里。

“当当当!之之,你又看见我了。”

贺淮之:“……”

他扶额,跟着医生到核磁共振室,简易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偶尔双手放在轮椅后面的握柄悄摸推着,全然看不出是一个病人。

里面的医生准备好了之后贺淮之指了指里面。

简易探出脑袋瞧了一眼,委屈吧啦地垂下脑袋,露出修长脆弱的后颈,捻起贺淮之衣服的一角,左右晃晃。

“不要去,好黑。”

贺淮之没说话,助理率先开口:

“你进去出来,贺总给你买蛋糕!”

“真哒!”简易望向贺淮之,眼神里充满希翼。

在助理和简易的双重期待下,贺淮之点了点头。

简易立马小跑进去,医生让他怎么躺就怎么躺,要多听话又多听话。

贺淮之收回目光,谴责的视线看向助理。

“你去买。”

“哦…”助理应下,又将一个黑色拿出来,贺淮之认出了这是车祸那天简易背的书包。

“贺总,你看这个。”助理说着从里面拿出一本绿色的笔记本,上面写着未来可期。

贺淮之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名字。

字迹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每一笔都充满活力,笔画舒展自如,纤细而飘逸。

他皱着眉将前面几页看完,脸色愈发难看,这本笔记里写的小说,而原型就是他和简易,剧情里简易和他是竹马,互相暗恋…越写越离谱。

助理思考地说:“您说,会不会是简易记忆混乱,把小说当成现实了啊?”

贺淮之无可置辩,至少目前他们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助理又从里面拿出一些银行卡,身份证,学生证,以及几本计算机专业书,里面做了笔记,密密麻麻,彰显着主人的认真。

贺淮之注意到他简易是川大的大二学生,和他同一个学校。

他初高中各越了两级,大学也申请了提前毕业,或许是学校的荣誉墙上贴着他的照片,所以简易认识他吧。

20分钟左右,简易蹦蹦跳跳地从里面出来,他看见贺淮之就喊:“之之,小蛋糕,小蛋糕!你说的小蛋糕呢?”

简易围着贺淮之绕了一圈,有些失落地耷拉着耳朵,嘟嘟囔囔地说:“小蛋糕呢?”

贺淮之的目光缓缓落在旁边的助理身上。

“马上,马上去买!”

得到答案的简易又精神抖擞起来,“我想要蓝莓慕斯!”

助理挠了挠头,才想起现在都凌晨了,哪里还有蛋糕店开着啊,他试探地说:“现在都关门了,明天再买吧。”

简易撅了撅嘴,有些不开心,他拉了拉贺淮之的手掌,小声叫了句:

“之之…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贺淮之斜睨了简易一眼,绕过他朝着自己的病房去,面无表情地和身边助理说:

“明天给我办出院。”

助理忙不迭地应下。

简易小声“啊”了一下,眼神闪烁,有些局促不安。

之之怎么忽然不理人了啊?

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交织在一起的记忆制衡,一根根尖锐的针扎进脑子一般,简易忽然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额角很快就渗出一层薄汗,本就苍白的脸如玻璃般透明。

助理回头瞥了一眼,低低地“嘶”了一声,试探地问:

“贺总,简易好像不舒服,我过去看一下他。”

贺淮之垂着眼帘,眉宇微蹙,听到助理的声音,声线冷硬,“嗯,等结果出来之后把他安排到竹园花园那边,找一个照顾着,如果他之后清醒了,要求尽量满足。”

“好的。”

贺淮之说完直接离开,助理转身将简易从地上扶起来,并叫来了医生。

“还好吗?”

简易晃晃脑袋,眼巴巴的看着贺淮之离开。

“需要找医生吗?”

“不要。”

简易回到自己的病房,助理只好提醒医生多注意一下简易的情况,便也离开了。

…………

走廊外面闪烁着细微的灯光,勉强看清楚地上的情况,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慢慢走到贺淮之病房前。

简易摸索着打开房门,眼前黑暗的环境让他身体微微颤栗,嘴里还嘟囔着:

“不怕不怕。”

他转身轻轻的关上病房的门,猫着身子一点点朝着床上的位置进发,中途不小心听到什么东西发出“咚”的一声。

他急忙蹲下身子,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才慢慢站起来,面前的黑暗像是一层层的雾气。

简易刚摸到床边,就被贺淮之抓住,充斥怒意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你干什么?”

简易原本害怕的心情在听见贺淮之的嗓音后,就瞬间不怕了,十分硬气的叉着腰。

“我来找之之睡觉呀。”

他说着就顺着贺淮之的手摸去,脚上的鞋也被他踢掉,扑进贺淮之的怀里,脑袋就在他的胸膛上蹭蹭。

简易两只手臂都紧紧抱住贺淮之。

贺淮之自从双腿失去知觉后,做什么事情都是用的双手,手上的力气比之前大了不少。

他握住简易抱住他的一只手,黑暗中,简易看不清楚贺淮之的表情。

“我不是你小说里写的贺淮之,出去。”

简易不满,反驳他:“之之就是之之,才不是小说里的。”

简易毕竟是一个健全人,身体的灵活程度比贺淮之好了不少,他就这样坐在床上。

贺淮之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按下床头的按铃,把护士叫来,护士好声好气地劝着。

“我不走,我就要和之之一起睡觉。”

简易坐在床尾,两只白嫩纤细的小腿露出来,他甚至还心情很好的晃荡着,脸颊微微鼓起,似乎拿定了贺淮之不能将他怎么样。

贺淮之眼中戾气更甚,打电话叫来助理,强制地把人拖出去。

助理恍恍惚惚地赶过来,头发乱糟糟一团,茫然地看着病床上的一大一小。

简易坐在床位,双手抱胸,白皙的脸上满是哀怨,委屈吧啦的瞪着贺淮之。

贺淮之眼眸森然,神色紧绷,彻底沉下了脸

助理上前将简易拉下来,将他的鞋拿过来。

简易撇嘴,“我不走。”

助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面前的场面就像是两个斗气的小朋友,幼稚又搞笑。

贺淮之面容愠怒,“把他带出去。”

助理只好拖拉硬拽地将人扯出去,简易刚清醒没多久,之前一直输营养液,根本挣脱不开钳制。

“你放开我!”

“坏蛋!”

简易手上没劲,他抱住助理的手嗷呜就是一口。

助理吃痛,手上一松。

简易趁机想要重新跑回去,嘴里大喊:“之之!之之!”

助理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祖宗,你别喊了!一会我工作要没了,没看见贺总不想见你吗?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听到这句话的简易忽然安静下来,垂下脑袋,老老实实跟着助理身边回到自己的病房。

助理的眼中闪过诧异。

简易眼眶里涌动起湿润的液体,助理有些惊慌失措:

“我没欺负你!”

简易看着助理,眼里全是委屈,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是我做错什么事情惹之之生气了吗?”

助理面部表情一僵,之之这个称呼和贺总真的很不搭啊。

他刚想将实情告诉面前的青年,可低头对上少年祈求的眼神,不忍心戳破,他梗着脖子回答:

“咳,贺总最近心情不好。”

“嗷…”

简易抱着双膝蜷缩在床上,下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安静得像是一只柔软的小孩。

助理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心酸。

从调查的资料上看,简易从小就没有母亲,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死了,父亲从此一蹶不振,整日酗酒,直到简易8岁那年他父亲喝醉酒摔进河里淹死了。

进了孤儿院之后,性格内向,没有人收养,16岁进入高中,靠着资助上完了学,又以保送生的身份进入川大,明明是大好的前程现在却成了这样。

简易揪了揪被子,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助理:“那明天之之还生气吗?”

“之之以前都抱着我睡,我不想一个人睡。”

他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仿佛真的是一个小孩子。

助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大概不会吧?”

他试探地问简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记错了,贺总和你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

“情侣关系吧…”

简易恍然大悟,“我和之之是情侣关系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之之老公?”

他咬着手指说完,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谢谢你,我知道啦!”

助理被简易的脑回路惊了一霎,还没说话就被简易推出病房。

他在门外好心提醒:“你别在贺总面前说我是我说的这些啊!”

简易早已经钻进被子里面,满脑子都在想明天怎么哄之之。

他躺在病床上翻滚两圈,迷迷糊糊就将枕头当作贺淮之抱住,一只脚压在上面,小腿上的布料卷了上去,露出雪白的小腿。

翌日。

房间的窗户被遮光的窗帘挡住,屋顶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整间病房笼罩其中。

简易的房间是vip病房,装修奢华,配套齐全,卫生间也是独立的。

简易睡觉姿势怪异,被子都被掀下去一角,拖拉在地上。

他抱在怀里枕头不知何时钻到脑袋上去,他整个人半个身子袒露出来,病号服睡觉时也卷到胸口,平坦光滑的腹部轻轻起伏,脸蛋睡得红扑扑。

简易是被外面的争吵声吵醒的,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嘴里喊了喊:“之之。”

没人有应他,房间里一阵沉默。

他这才想起昨天之之生他的气了,他趿拉着拖鞋推开病房门,小跑到贺淮之的病房,才发现病房里空空荡荡,旁边还有人在整理。

简易睁大湿润的猫眼,“之之呢?”

“病人已经出院了。”

简易眨巴两下眼睛,眼尾逐渐泛起湿润,上扬的唇角微微往下一撇,亮晶晶的瞳孔也黯然下去。

之之怎么忘记把他带走了。

他垂下眼帘,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心里涌上浓厚的失落感。

他看着打理床铺的护士,小心翼翼的问:“之之什么…什么走的?”

护士回头,笑容和蔼:“刚走没多久。”

简易急忙朝着医院门口跑,但他没找到路,饶了两三圈才出去,门口被一堆的媒体的围住。

贺淮之被助理推着,被媒体围在中间,无数的闪光灯和话筒放在他的嘴边。

贺淮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唇线紧绷,周围的保镖尽力驱散,却架不住无数的问话袭来。

“贺先生,您对于本次的车祸处于什么看法呢?”

“您会追究司机的责任吗?据我所知,您的父亲贺辉之前使用非法手段强暴女下属的事情属实吗?”

“有传闻说您已经瘫痪,是真的吗?”

.....

各种各样的问题从四面八方朝着贺淮之飞来,贺淮之面无表情地盯着记者,眼底的阴霾越聚越深。

助理挡在前面,“不好意思,贺总现在不接受采访,麻烦让一让。”

媒体越提问越离谱,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爆发起来。

"都给我滚!"

媒体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开始疯狂拍照。

“是我们说中什么,让您如此恼怒吗?”

“贺先生,请回答一下。”

“车祸现场救你的人是您的什么人?听说和您曾经就读同一所大学,是您包养的情人吗?”

这些记者们不仅问了这样尖锐的问题,甚至连他的隐私都刨根问底,就算是再有耐性的人也受不了。

贺淮之冷哼一声,眼眸深邃阴霾:"各位媒体朋友如果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请去查证真假。"

“没有证据的事情麻烦让一让。”

保镖赶紧上前拦截那些疯狂拍照的媒体和记者,护送贺淮之上车离开。

简易努力扒开人群,想要进去找他的贺淮之,可无数的媒体拥挤着。

他不清楚面前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有人欺负之之。

直到,一个媒体认出了他。

“简易!你好,请问你和贺先生是什么关系?”

"简先生,你不说话是默认和贺总有某种交易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们两个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这时,无数的话筒开始对准简易。

简易无措地保持着推开人的姿势,耳边不断闪烁地咔嚓声,茫然地眨眨眼睛,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很陌生,似乎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环境。

而且,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仿佛所有的记忆全部都断掉了,他的思绪一团乱麻,他下意识地在拥挤的人群中找贺淮之的身影澄澈的眼底闪烁着惊慌。

他被挤在逼仄的人群中央,耳边密密麻麻的质问声幻化成无数扭曲的恶魔。

慌促不安的眼泪顺着眼眶滚落,他想逃,却被媒体一步步逼近。

“请您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简易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两下,温软纤细的嗓音紧绷,指尖也止不住的微颤。

记者又开始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他们的语言技巧十分高超,一句比一句更难堪。

刚坐上后座的贺淮之,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简易,心头的火气更甚,下颚绷紧。

他看着助理,低吼一声:“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找人看着他吗?”

助理也一脸懵,可现在他们只能先将简易带上来,避免简易一会乱说,媒体在报道上乱写。

简易被带上来的时候媒体依旧源源不断的问着问题。

简易一直都呆呆地,看到贺淮之后,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抓住贺淮之的胳膊,急切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

“之之,你为什么生气啊?”

贺淮之甩掉他的手,厌恶地说:"滚开。"

简易愣了一瞬,随即委屈的瘪起嘴,眼泪啪嗒一滴,落到地上。

贺淮之嫌弃的皱眉,冷声道:"简易,我们不熟。"

“熟,熟的!之之是老公,之之不要生气了,我不吃小蛋糕了,老公别生气好不好?”

“老公…”

简易一张稚嫩的脸上挂满泪水,委屈又伤心的看着贺淮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贺淮之眉头蹙起,语气严厉:

“乱叫什么?”

简易撇着嘴巴,“老公…”

贺淮之看着简易,眼里的寒意几乎将人冰冻,他咬牙切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在乱说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不…不要,不要把我丢下去。”简易的眼中划过惊慌失措和不可思议,连忙摇头,可怜兮兮地说。

他哭着扑过去抱着贺淮之的大腿,贺淮之冷漠地抽走自己的裤脚,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离我远点。”

简易抿着嘴角,怯怯地松开抱住贺淮之的大腿,缩在另外一边的车门上看着贺淮之。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之之就对他好凶,他想要以前的之之。

可是现在之之不喜欢他,他要怎么办?

简易委屈的瘪着嘴巴,眼里的泪水啪嗒吧嗒地往下掉,糊满了整张脸。

贺淮之看着简易,目光深沉复杂,却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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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细弱的抽噎声吵得人心烦,贺淮之将车上的抽纸扔到简易身上,嗓音冷漠疏离:

“别哭了,把眼泪擦干净!”

简易抓住抽纸盒的边角,委屈吧啦地将纸巾擦掉眼泪,他胡乱地在脸上乱摸,中途不小心扯掉纸张,眼泪不掉了,可眼圈湿红地凝着坐在他不远处的贺淮之。

贺淮之闭着眼睛假寐,似乎是在而已压制住内心为数不多的耐心,当旁边的烦人精不存在。

简易跪的久了,小腿又酸又瑟,单薄削瘦的肩膀止不住地抖,眼眸氤氲着雾气,忍不住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瘪嘴时白软的脸蛋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耷拉着眉眼一点点挪着身子到贺淮之身边。

虽然不知道哪里惹之之生气了,但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他多认认错,之之就不会生气了。

抬起澄亮乖软的眸,歪着脑袋看着面前五官淡漠立体的男人,轻眨了下眼,表情有些茫然,之之和他脑海里记忆的之之好像真的不一样,更喜欢了。

可是之之不理他,凶巴巴的。

简易眼睫低垂,气场低落,修长莹白的手指无聊地在地上画圈圈,玩的无聊了,便趴在旁边的座椅上,糊里糊涂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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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人轻轻拍打,简易哼唧两声,肩膀微动,睡得香甜。

贺淮之看着面前毫无顾忌地就在外面睡着的青年,失去之前的记忆他似乎很无忧无虑,他敛下所有的情绪,转动轮椅朝着别墅大门方向去。

温和的日光照在他的背影上多了几分晦涩。

睡梦中简易察觉到什么,卷翘的睫毛微颤,睁眼时一眼便看见准备离开的贺淮之,瞳孔瞬间放大。

“之之!你等等我呀!”

贺淮之推动轮椅的速度是始终平缓,没有因为他的话停留一分一毫。

简易急忙跳下车,可同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双腿早就麻木,起身时一个趔趄,险些直接脸朝着地面栽倒,幸好及时扶住车框。

他扶着被磕疼的膝盖,着急地的视线朝着贺淮之望去,最后,忍着痛踉踉跄跄地跑到贺淮之身边。

还没凑近,便被旁边的保镖拦住。

简易稳定住身形,松软的发丝在额间飘荡,他的脸被挤在保镖中间,可怜兮兮地盯着那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

“之之…你可不可以别丢下我…”

纤细的青年声线含着无尽的委屈,贺淮之挺直的背脊一僵,熟悉的话语割开童年时的回忆,他干哑着嗓音道:

“让他过来。”

简易闻言,眸子顿时绽放光彩,小跑上前挤开助理的位置,手捏住轮椅上的把手。

“之之,我给你推。”

贺淮之也没有拒绝,漆黑的瞳仁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眸低深藏着幽暗。

简易侧过脑袋看贺淮之的侧脸,轮廓立体,下颚分明,睫毛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抖动。

之之好好看。

一不留神,简易就看呆了,推动轮椅的速度也愈发的慢。

贺淮之自然是没忽略掉旁边那仿佛能化成实质的灼热视线,轻轻蹙眉,低声警告:

“简易。”

“啊…哦!对不起,之之。”简易憨憨地挠挠头发,蠢萌的模样让前面上来迎接的佣人都不禁笑出声。

又一想到面前这位少年是为了救他们少爷才变成这样的,看向简易的目光愈发同情和怜惜。

少爷把人带回来,也应该是想好好待人家吧。

因着贺淮之出事,别墅门口全都被改过一通,简易很是轻松地将人推上去,刚进入客厅,他还在等待之之的夸奖便听见冷淡盏着命令性的话:

“放开。”

简易下意识地松开手,眼巴巴地看向贺淮之朝着他走远,脑海中闪过一抹残缺的片段,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之之。

可后知后觉涌来的记忆将他停留几秒的记忆冲散。

贺淮之停下,旁边的佣人端着咖啡上前,恭敬地上前,然后默默地退下,贺淮之接过,抿了口,浓郁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一点点吞噬掉内心深处不愿回想

余光瞥向一直挪着小碎步,误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的简易,语调清凉如水:

“简易。”

听见贺淮之叫他,简易如同听见什么天大地喜讯,乐滋滋地跑到贺淮之身边,蹲在他的旁边眼巴巴地瞧着他。

贺淮之垂眸,眸色沉寂,杯子在他手上轻晃两下,黑沉的液体印着他俊美阴戾的面容,他朝后面招了招手。

助理看懂示意,将包里的文件拿出来,犹犹豫豫地递过来。

贺淮之注意到助理的不忍心,警告地看他一眼,随后,文件被扔到简易身上,他睨着旁边乖巧地简易。

“在上面签字。”

简易身上还穿着病号服,锁骨尤为突出,苍白透明的脸蛋此刻满是茫然。

他翻着有好几页的文件,每个他好像都认识,又好像都不认识,他不想让之之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便装模作样地看完,清秀的侧脸在正午的暖阳照下,细小的绒毛也能看见。

贺淮之始终在一旁平静又淡漠地喝完咖啡,直到旁边的烦人精将最后一页看完,才问道:

“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现金还是房子,车子,我都可以满足。”

简易绷着小脸,期许地问:“什么都可以吗?”

贺淮之抿唇,语气肯定:“只要是我能的,都可以。”

“我想要之之!之之跟我回家!”

贺淮之正欲下咽地咖啡卡在喉咙,险些呛进鼻子,他狠狠拧眉,瞪着嬉皮笑脸地简易一眼,严词拒绝:

“这个不行。”

“哦…那我不要了。”简易蹲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挡住贺淮之离开的路,浅色的唇瓣微微嘟起,似是在赌气。

贺淮之冷笑一声,眼底掠过阴翳,将咖啡放到桌子上,挥了挥手让人绕路将他推到书房,头也不回地嘱托:

“按照之前说的办。”

简易还想追上去,被呵斥在原地。

“不许跟上来。”

他只好重新做回地上,垂下脑袋,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垂的眉眼掩饰不住任何的失望情绪。

他想跟之之亲密,可之之现在好像还是很生气。

该怎么办才好啊…

简易咬着唇,纠结得厉害,狭窄的脑袋瓜好像被装了无数地定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他黯然地耷拉着耳朵,视线一刻也不舍得从贺淮之挺拔地背影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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