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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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过了两周,转眼间到了年末,11月底天气已经逐渐转冷。

排球校级联赛在本周举行,距离开始还剩2天。

周澄最近觉得宋于和凌听之间似乎发生了点儿过节,那种似有若无的面和心不和,让周澄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于是想充当调解员的周澄,操着一手热络的心肠想要当个和事佬,然后收到了宋于和凌听一致对外的回答:“我们关系很好。”

周澄彻底不明白了。

排球比赛如约而至,本次参加比赛的共有八只队伍,分两个场馆同时进行,采用抽签制比赛。

“紧张吗?”宋于问队伍中的其他人,眼睛看的却是凌听。

“都练习了两个月了,无论名次,都是努力成果,当然能拿冠军最好。”

观众席上,由老师和学生自发组成的啦啦队伍正卖命地为球场上的运动员助威。

赛场下,张教练一丝不苟地观察局势和选手状态,运用暂停时间合理变动进攻方式。

赛场中,守候着球场最后防线的自由人陆时年,用接二连三的鱼跃姿势将濒死的球成功救起,为扭转局势挣得一丝时机。

球场上的炮手主攻周澄和盛开奋力高高跃起,瞄准对方拦网的破绽之处发动致命一击。

肩负抵挡对方攻势的副攻宋于和李星棋伸出双臂化作铜墙铁壁,同时也配合二传找机会打各种漂亮的快攻。

负责接应位置的姜磊,稳扎稳打的发球和接球做好一传,为队伍的同步运转打下坚实基础。

而凌听,队伍的大脑,团队的核心,作为二传手,要接过队友给的一传后,在脑海里精密计算各种可行的战术,以及推敲对方每个人的行踪,进行精准无误的二传。

赛场中,七个人的位置,缺一不可!

经过几场鏖战,最终凌听所在的队伍以最后一局25:23的比分优势取得最后冠军!

“让我们恭喜江城一中取得本次校级联赛的冠军!”

观众席传来爆响的欢呼声,全场的掌声和鲜花都献给排球七人组。

周澄激动地都快哭了:“我刚开始只是打算凑个队伍,这样就有理由躲避可恶的晚自习,没想到我们竟然真的赢了,我应该没有在做梦吧。”

盛开轻踹了一脚周澄吐槽道:“你小子,何居心?”

凌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其他六人一起站在领奖台上领奖并合影留念。

“谢谢你们。”凌听脖子上挂着奖牌,回顾这两个月来的所流的汗水,顿时百感交集,他的声线有点儿抖,尝试几次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凌听先是抱了张教练,然后依次拥抱自己的队友,轮到最后的是宋于。

凌听承认,他是因为想拥抱宋于而去拥抱了所有人。

可真到了这一刻,凌听忍不住地开始紧张,他比宋于矮半个头,他站在宋于面前有一会儿了,如果再“区别对待”,可能他的小心思要暴露了。

凌听主动张开双臂作拥抱状,下一秒猛地被宋于勾了过来用力拥在怀里。

两个人的心跳逐渐靠近并趋于一致,凌听毫无预兆地愣住,任由宋于一点一点地将臂弯收紧,箍地凌听的身体紧紧贴着宋于。

凌听轻轻闭了眼,贪恋又眷恋这个拥抱,他的耳边是宋于微微的喘气声,磨的他耳根子痒。

两秒,宋于松开了这个怀抱,凌听得以解脱,他们相顾无言。

*

立冬。

温度骤降,凌听换上了冬季校服,之前一等下课铃声响后,就冲出去的学生也变少了,窝在教室里也不想出去了。

凌听看着窗外的密布乌云,他的耳边或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又或是讲题学习的声音,他都充耳不闻。

一只雀从房顶飞向屋檐,形单影只的,忽地发出一声鸣叫,飘然一句引得凌听侧耳听,他很久没见过月亮了。

停下转笔的手,凌听决定出去转转透口气,路过菊花怒放的小花坛时,他站住了。

因为有树的遮挡,凌听没有被发现,倒是他自己觉得现在的架势好似在偷听。

而他不得已偷听的当事人正是宋于和柳青青。

柳青青背对着凌听,所以看不到表情。宋于环臂,双眉微蹙,隐隐透露着不耐烦,目中的冷怒逐渐积攒。

凌听看不太清楚,因为近视,而这些落在他眼里,简直像是一根不可忽视的刺直戳他的心窝子。

一秒也不想多待,凌听转身回头,惊地树梢小雀匆忙飞走。

宋于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柳青青身上,他很快注意到了已经离去的凌听,他有些急地对柳青青说:“我不知道是谁偷了我的东西然后给你,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柳青青缺点儿察言观色的能力,肆意地在宋于的底线来回蹦跶,“那你做我男朋友啊。怎么?不愿意吗?是我配不上你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尽管宋于的愤怒已经到了顶峰,甚至有更阴暗疯批的想法,长在暗处的恶念滋生,化作带毒的藤蔓将四四方方的牢笼缠绕一层又一层,藤蔓吞噬阳光和雨露,当宋于的意识还仅存一丝时,他再次看到了那只猫。

宋于理智渐明,他压下自己的怒火,笑的阴冷,“江城谁不知柳家大小姐,若是在这个圈子传开说你偷别人东西,别人会怎么看?就算别人不信,但偷这个字会永远不深不浅地印在你身上。”

柳青青承认方才她慌了一瞬,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我可是柳青青,我姓柳,你以为你凭一张嘴就能掀起什么风浪吗?你就断定你的东西在我手里吗?”

“如果在你手里,那这是板上钉钉的行窃之事,我可以用舆论压力迫使你拿出来。如果不在你的手里,那也一定和你有关,我也一样可以用舆论压力。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谣言的成本太低了,更何况你拿我的东西根本不是谣言。”

柳青青的脸白了些,她牵强一笑,“你以为你空口白牙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你的话?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我再说一遍,我姓柳,江城的柳氏,柳家的唯一女儿。”

宋于眨眨眼,似乎对身世家世不感兴趣,“那又如何?”

如凌听所料,下雨了,他没带伞,刺冷的雨水拍打着他的脸,他异常清醒地回了家,却看到姥姥拄着拐杖撑着伞十分焦急地在寻找什么。

“姥姥。”凌听快步接过雨伞,“下这么大雨怎么在外边?”

姥姥急地哭出来声,“外孙女儿不见了!我的凌珑啊…阿听你快去找找,我在厨房做晚饭,一直以为她在客厅看电视,可就是不见了。”

凌听当下一慌,“确定家里没有吗?衣柜或者桌子底下也找过了?”

“没有…”姥姥哭的快喘不过来气了,“都怨我,连个小孩儿都看不好。”

“没事没事。”凌听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冷汗直出,嘴唇发白。

凌珑一直以来都是乖小孩儿,很少单独出去玩,凌听忍不住设想了许多种可能性,当务之急还是先报警。

作为家中的主心骨,凌听先是安慰了腿脚不好的姥姥回家呆着,又用座机打电话报警,做完这一切后,凌听嘱咐说:“姥姥你在家等着,我先去找妹妹,等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都告诉他。”

说罢,凌听脱掉身上湿水异常沉重的外套,夺门而出。

先是找了几个凌珑可能去的地方,无果。凌听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问邻居问小店的老板,方圆一片的所有的住户,但得到的回复都是没见过。

凌听只穿了一件被雨打湿了的卫衣,他狼狈地一屁股蹲在路边,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近有传来人贩子偷小孩儿的消息,凌听慌得要死,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如若是真,他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尽管凌听已经跑到筋疲力竭,担忧焦虑、着急害怕的情绪一股脑地全涌了上来,他累极了也怕极了。

凌听大口喘气,听到脚步声后看向来人。

宋于大步流星将伞递了过去遮住已是落汤鸡的凌听,“下雨了,怎么在外边?”

凌听木讷空洞道:“我妹妹丢了。”他和于晓光曾经是朋友,凌珑知道。但他们后来之间的矛盾纠纷,凌珑并不知道。

那日于晓光恶意殴打,凌听报了警,才得以消停几日,所以凌听极其怀疑和害怕今日之事是于晓光干的,他不敢想象凌珑还能毫发无损地回家。

“报警了吗?”

“报了。”凌听失魂落魄,走路踉跄。

宋于轻轻拉着凌听的胳膊,安慰道:“这附近有几个路口有摄像头,走我们去查下监控。”

“不用了,我自己找。”凌听打掉宋于的手。

凌听顶着大雨往外走,积水已经淹没过他的帆布鞋,劈天盖地的冷雨打在他脸上像巴掌,乱如麻的思绪和想法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

凌听承认,他刚才置气了,不过他有能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去置气?凌听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唇。

不去想。这是凌听对自己的警告,他冷静下来,去警察局寻找帮助,查找监控,凌听终于在某个岔路口看到了踪影。

“谢谢警察叔叔。”凌听礼貌道谢。

“方才来的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吗,个子很高长得帅,他说是来找朋友妹妹的,我同事和他一起出去找了,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喂?孩子找到了?好好好。”

凌听听到找到的消息后,心中大石瞬间落地,紧绷的弦也松懈下来。

“没事儿,快回家吧,你朋友和妹妹都在家等你呢。”

“谢谢。”凌听鞠躬道谢。

*

临近家门,凌听却有了踌躇退缩之意,他犹豫两秒,最终还是向前一步。

凌听微微低头,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双长腿,鞋子因为奔波沾上了污点,他往上看去,,一把伞柄,伞面被吹的有些皱,再往上看,对上了一双漂亮锐利的眼睛。

自打凌听意识到自己对宋于心怀不轨后,他已经很少或再也没有这样对宋于直视了,热烈憧憬。

宋于的身后跟着的是凌珑,小孩儿似乎意识自己犯了错,委屈巴巴地躲在宋于身后,轻声唤:“哥哥,对不起,是我贪玩走丢了。”

“去找姥姥道歉。”凌听将脸上的雨水抹掉,语气平淡如常,不带责备。

“好。”凌珑乖乖踩着拖鞋找姥姥了。

凌听低头拧着衣角的水,不言语;宋于给他撑伞,只平静地盯着他手中动作。

凌听知道宋于在看他,可他没有抬头去看的勇气,他沉默着在冰冷湿润的空气中与自己斗争。

“请我喝杯水吧。”宋于主动开口。

凌听轻哼了声,领着宋于到家接了杯水。宋于坐着喝水,凌听背对站着看窗外雨。

“那天在网吧。”宋于将水杯放下,“柳青青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有交集,是因为她拿了我的东西,我妈妈留给我的平安扣,这个东西很重要,是唯一的念想。”

“但是柳青青家中有势力,我暂时拿她没办法,所以一直和她周旋。”

“最后,我和柳青青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上的。”

结合那日在网吧和今日凌听的所作所为,聪敏如宋于,他似乎大概猜到了凌听反常的情绪因何而起,所以很有必要在今天要讲清楚。

“这是在解释?”箍在凌听心中的魔咒似乎被宋于三言两语化解了,凌听不想承认,但他此时心中雀跃。

“是。”宋于答。

“我要你的解释做什么?”

“不想让我们关系继续变糟。”

凌听拉过椅子坐下,双手撑脸道:“宋于,你说我们算什么关系呢。”

*

期末考试考完,就是寒假,而江城也迎来了近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周澄的妈妈知道周澄结识了个学习顶好的朋友,于是有意让周澄让朋友来家里玩玩,顺便帮周澄看看学习情况,做做家教。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咯,我妈想让你帮我补补习。”周澄给凌听打了个电话。

凌听用的家中的座机,回道:“不是有大把的家教老师吗?我只是个学生。”

“你不知道我妈这人,她主要是想让我多认识些品学兼优的朋友,而且她知道我性子,请的再好的家教老师,我也不一定有好效果。”周澄解释:“要不,你来呗,距离过年也没几天,就算不补习,来我家坐坐也行,到时候我把宋于、盛开、陆时年他们都喊上,说不定抽空还能打会儿排球呢。放心我妈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该有的都有。”

凌听手指拨弄着座机的电话线,沉默一会儿道:“行啊。”

那天凌听问宋于他们算是什么关系时,宋于只是轻笑没有直接回答,凌听也不会咄咄逼人,也更不会刻意再去问,至此误会算是解开,一切如初。

“姥姥,我这几天去同学家里做家教,晚上会回来。”凌听收拾了一些东西装在书包里,又转头对凌珑说:“在家听姥姥话,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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