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9-22 来源:uc 分类:古代 作者:钱多多 主角:安允 季锵
“大人,求您饶了小的吧,不要再拿小的寻开心了。”
我被身后高大的男人逼出两行泪。
本是无根的人,我怎么还能被这个男人随意几下,便弄得浑身轻颤。
“饶了你,你来不就是为勾引我的么?”
他在我耳垂上辗转吸吮。
面前有一个大大的铜镜,里面的人仰着头,搭在身后高大男人的颈肩处,勉力支撑着。
太监袍大敞,露出我孱弱瘦白的身子,上身羸弱,下身,却是没有的。
那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耻骨,比女人的还要单薄。
我羞愤极了,不断扭动,试图遮挡住自己残缺的那处。
这却触动了他的恶劣趣味。
他微一用力,就把贴在我后背上的太监袍整个撕碎。
再无可以遮羞的东西。
“同本王在一起,你就这样不愿?”
我泪眼婆娑地摇头,他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透过铜镜,用那阴鸷的眸子望着我,一字一句。
“那就好,本王就是想试试强取豪夺。”
今夜彻夜,如同一场酷刑。
我没了男人该有的东西,即便能受到刺激,可没有了抒发的渠道,无数次到了,只能攀着他不断发颤。
可他不知疲累,见我痛苦,就一次次乐此不疲地送给我更强的欢愉。
我哭累了,喊累了,沉沉睡去后竟被他从床榻上扔下去。
“低贱的东西,也配与我同榻。”
他语气不疾不徐,是久居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我努力从地上爬起,带着一身狼藉向他磕了个头。
他将一个牌子扔给我。
“拿去吧,不必还。”
“大狱中的人见了此物,你想放几个人都行。”
我谢过他,握住将我额角磕红的令牌,从地上起来。
他又扔给我一件外袍,再无一言,挥手让我退了。
我看了床幔之后的人影一眼,穿好外袍,行走不良地离开了安国王府。
在进宫前,我曾许过一姑娘婚期,可后来,本就贫困的家中因父母重疾,不得不将我卖进宫,净身后当奴才。
那姑娘情深,即便我已给了她退婚书,她还是独自一人赴京来寻我。
路途遥远,她同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一路北上,早就花光了盘缠。
为了一个馒头,被人骗得失了清白,还沦落到风尘当中。
她不堪受辱,用一个花瓶砸碎折辱她的恩客的头后,欲自尽,却被扭送进了府衙当中。
小莲马上就要被问斩了,即便我与她再无可能,也不能不救。
我找上了当今安国王季锵。
我一个小小内宦,如何能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说上话,无非是因为我知道,季锵每次下朝时,总会留意角落里的我一眼。
季锵是威风凛凛建功无数的大将军,他虽有狼子野心把持朝政,但无人可以否认他卓然的风采。
每次被他凌厉的眼风扫上一眼,我不知为何,总会心绪起伏半晌。
如今经一夜荒唐,我才知为何,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也可以有这样的情愫。
可这情愫,由不得我放任。
季锵无情,我奉陪不了。
堂堂安国王的牌子,自然顶派得上用场。
平时打骂斥责我的狱守一见那牌子,立即奴颜婢膝。
是了,都是奴才,可还是分三六九等的。
小莲随我出来后,并不敢与我对视。
“允哥,我已无颜在这世间存活,唯有家中父母老迈,实难放心。”
“允哥,小莲求你,可否今后多帮扶我家中一二。”
说着,小莲便跪了下来。
刚一开始,她还用双手拽着我的衣袍。
可下一瞬,她就像被针扎了般,立即撒开。
她觉得自己脏污,可我身上的锦缎华袍,也并不是自己的。
是昨夜将我压到身下,狠狠羞辱我的那个男人的。
“小莲,我身上还有些钱财,你拿着回家去吧。”
“你可以开个馄饨铺,你做的馄饨很好吃,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凭自己,让你和家中人都活得很好。”
“来京中所遇之事,你无半分过责,不要再放到心上。”
小莲闻我所言,泣不成声。
我手探到腰间。
遭了,怕是将荷包落到安国王府中了。
如今我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只有手中一块玉做的牌子。
“允公公,出手真是大方啊。”
我浑身一个激灵。
这个声音,昨夜在我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了彻夜。
说的全都是些淫乱不堪,不堪入耳的话。
“回,回王爷,不是的。”
我立即同他行礼,世人皆知,当今安国王睚眦必报,谁人敢得罪分毫,便只能付出千百倍代价偿还。
他冷哼一声,驾着马走近几步。
“安允,你怕我?”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并不做声。
季锵觉得我是默认,没关系,事实也是如此。
家中父母早已病去,哥哥也娶了嫂嫂,拿我寄回去的银两做起了生意。
我没什么可顾念的了。
所以不怕承受惹怒他的后果。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道,现在周遭的气压,足以让人惊骇。
因为我余光里瞧见,小莲已经发起了抖。
她如今畏惧男子。
更何况,面前的人,是世间无出其右的男子。
“这就是你心属的女人?”
语气漫不经心,却将人比得连路边的泥巴都不如。
小莲不是我心爱的人,我有与她成亲的想法,是因有村霸要强娶她,她不愿,我想用这种法子保护她。
可,我没必要与这个满是轻蔑的男人辩驳。
“你是哑巴了不成,如何问你也不回一句?”
他失了耐心,应该也同在朝堂上一样,因不悦蹙起了英气的长眉。
我仍无任何变化,他“啧”了声,一个探身,将我拉到马背上,落入他的怀里。
小莲也低呼一声,吓愣了。
“怎么这么烫?”
他摸了我的身子,当着小莲的面。
“后头也肿成这样。”
“你家养的河蚌也不如你嘴严。”
他数落我,话音还未消,就将我牢牢圈到他的怀中,策马往与去路背离的方向驰骋。
“王爷,不进宫了,今日有要事呢!”
是他的随从在身后大喊。
我昏昏沉沉,眼皮都抬不起。
只觉一路颠簸,昨晚差点被捅错位的肺腑,又要移了位置。
终得好好休息。
可我睡不安稳。
我知现身在何处,我怕又会被人扔下去。
“别乱动,我什么没看过,昨夜你可不似这样。”
一双护住衣袍的手只能松开,我面朝床褥,忍着涨红的脸,由他为我上药。
“你性子倒烈,我也不见你和别人撂脸子。”
他这话让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吓我一跳。”
他拍了一下我的后头,“啪”的一响。
不仅不疼,还麻麻的。
我红着眼眶看他。
他摸摸鼻子,手上的药膏不慎蹭到了他的脸上。
“笑什么,你变脸倒挺快。”
我立时放下嘴角,将头扭进了床里。
季锵的话让我遍体生寒。
我从未被人宠爱过,一朝有人关怀几句,竟恃宠生娇。
竟,不自觉想要和季锵亲近。
要不得的。
我一卑贱的无根之人,他日后必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我不该存些自视不清的想法。
“怎么又使起了性子。”
堂堂杀伐果决的安国王竟然有些无奈和迷茫。
“行了,我和宫里要了你,你以后便在我后院住下。”
“什么?”
我一下爬起,随即又“嘶”了声,头上渗出冷汗。
一双唇更没了血色。
他一双大手强势地将我按回去。
“怎么,本王要你,你还委屈了?”
他觉得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我阖眼,不看他。
他气笑:“你刚才说梦话了。”
说完这半句,他就闭口不再言。
我竖着耳朵,久久听不到后续。
焦急间,两根指纹粗糙的手指碾了碾我的耳尖。
“你怎的这般爱害羞。”
“梦话没说什么,就是骂我混蛋,还说就当自己痴心喂了狗。”
脸上的红蔓到耳朵上,又延到了身子上。
我露在他面前的整个薄背都染了粉。
“也不知你痴心的谁。”
“昨夜哭得那么厉害,不愿意还抖了一次又一次。”
“今早去接你未过门的妻子,没隔多久就在我的榻上睡着了,还在梦中说你心悦我。”
他如何这样絮絮叨叨的,我捂住耳朵,不再听。
为我那处涂药的动作依旧在继续。
我不明白,我这样的人,为何也可以从情事中获得欢愉。
那人的动作极轻,我很快睡着了。
他给我安排了婢女伺候,可自己却许久不曾现身。
我向婢女打听过他的消息,婢女也只说,主子的事,她没有过问的权利。
也就是说,不知。
我身子已经全好,饮食从精细的流食换成了别的。
吃完饭,换上季锵命人送来的衣裳,我出了他的后院。
其实,他让我住在后院,意思再明显不过。
后院是家眷住的地方。
可家眷为何日日见不到家里人,没道理。
我去前院找人打听,他们都恭恭敬敬唤我允公子,却无一人告诉我我问的问题。
也罢,我还是先去找小莲吧。
我没钱,钱袋子丢了,又失了宫里的差事,季锵不见人影,我也没法子向他确认,那晚到底见过我的荷包没有。
我得向小莲解释一下,容我些时日酬钱给她。
可谁知刚要出门,就被人提了回来。
季锵长腿大步,单手提着我的后领也能步履生风地往府内走。
我嫌丢人,他就又换成单手圈着我的腰,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放到了他房中床榻上。
他先抬着我的下巴,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