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圈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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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快到午休时间,上班族稀稀拉拉从电梯间走出来,隐约的谈笑声时起时落,隔着老远传进王晋耳朵里。

在颜司卓密不透风的目光中,王晋撑着车门把手的手倏地一滑,全身跟着不太雅观地耸了一下,像是打破一道无形的结界,方才暧昧而黏稠的氛围顷刻荡然无存。

颜司卓缓缓吐出一口气,在那群捧着咖啡杯有说有笑的上班族到来之前,很有自觉地让出一段安全距离,“上车。”

王晋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尴尬,掩饰性地用鞋尖碰了碰车胎,“我回家你也跟着?”

颜司卓坐进驾驶位,轻车熟路地调整座椅位置,给两条长腿腾出地方,抽出安全带“咔哒”扣进锁孔,“带你去个地方,然后送你回家。”

王晋迟疑一秒,还是上了车。

京城的这个秋天格外多雨,天空阴恻恻透着灰,撑伞的行人匆匆走过斑马线,高架桥限行下车流缓慢,偶有不耐烦的鸣笛声穿透雨幕吓得流浪犬汪鸣一声,大耗子似的蹿进桥洞一切有条不嘉,墨守成规地发展,仿佛与平常的每一天并无不同。

颜司卓没说去哪,王晋也没问。

一人沉默地开车,一人仰靠在后座,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好像睡着了。车里除了雨刷器刮过玻璃发出的细琐声响,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颜司卓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王晋,只见王晋的睫毛颤了颤,那对深邃的目子若有所感地睁开,颜司卓躲闪不及,慌乱的躲避间没看清红灯,半个车身冲出白线才一脚踩下刹车。

拿着板凳的大爷骂骂咧咧绕过车头,数落着有钱人没素质,走出半条街还在回头张望。

王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没什么表情地望向窗外,“看路。

颜司卓“嗯"了声,像个偷吃糖果被抓现行的孩子,心里莫名发虚,还带着点骚动的痒,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又看了王晋一眼,“你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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