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手后我的苗疆男友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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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这是梦么?

段渝川看了眼桌上的蓝田玉,三思过后把他挂在了脖子上。玉是好玉,温润的质地经过了山水的润养,折射出莹莹的光。

梦中的小男孩是自己。那另一个是谁?奚云么?怎么会是他?他们儿时有过交集吗?为什么自己没什么印象了…

难怪奚云与自己不过一面之缘,他却恨不得把自己永远困在这镇子里——

方才的一幕幕,像石子掉进了沉寂已久的古潭,连锁地激起层层波纹。

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缄默。

段渝川缓过神,是陈沿年,这才想起上次鸽了他之后一直没给他解释原因,尴尬摸了摸鼻尖,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喂,你上次怎么回事?你还好吧?”

——“唔挺好的。”

他打起了太极。

——“你那天怎么突然又不走了?”

——“有点事耽搁了。我明天走,这回认真的,明天肯定走。”

段渝川看向窗外探进窗口的湘妃竹,在心里暗暗发誓。

——“随你吧。反正过几天我就要跟导游旅游去了,管不着你。”

陈沿年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段渝川目光呆滞地盯着慢慢黯淡下的手机屏幕,心里却是没有底气。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敲击着屏幕边缘,发出笃笃的响声。

他在想。

该怎么样,让奚云心甘情愿地放他离开。

只要离开这封闭落后诡异的古镇,纵使奚云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他抓回来……

强硬的态度肯定行不通……

下午阳光和煦不刺眼,整个小镇迷蒙在一片睡意之中。光顺着屋檐流淌在地上,黑色的树荫斑斑驳驳地遮挡着阴凉。

段渝川怀揣着心事踱步到镇子上唯一的一家花店。琳琅的花栽在不同的白瓷盆里,安置在木头搭的架子上。鲜艳的蝴蝶流连忘返,馥郁的花香十里之外都能嗅到。

每束花的茎梗上都挂着白色的卡片,黑色水笔写着独特的花语。

——“先生想找点什么花呢?”

店里走出穿着碎花围裙的女生,热情洋溢。

这个男人似乎很奇怪,不理睬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盯着花架上的花。少女猜不透他的心思,看着他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长裤。穿着正式斯文,像童话中走出的白马王子,微微红了脸,继续推荐。

——“如果是想表白或者求婚的话,我们新进了一批蔷薇和玫瑰,很新鲜的呢。”

段渝川摇了摇头。左手抚过花瓶中的花瓣,水珠润湿了他的指尖。

万花中一抹肃静的白色闯入他眼。他动作散漫地翻折开白色卡片——荼蘼花。

纯白的花瓣中印染着鹅黄的花蕊,像雪白的素裹的妆。

花语是末日之美。

段渝川勾起笑,拿起白瓷花瓶。

——“买单。”

少女匪夷所思。荼蘼花素淡清香,却因为绝望哀伤的花语一直滞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那个男人捧着花离开花店。暖橘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白色的花瓣熠熠生辉……

他抱着花在河岸边散步。

碧绿色的河水莫名有些湍急,水声冲刷着焦褐色的岩石,像潜藏的河妖贪婪地用眼珠凝视着岸边的人。

段渝川心里有了打算,却仍止不住心虚,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在心里叫嚣,他无可遏制地镇定不下。

他站在那天分手的地方等他。

他希望他会来。

没有任何一刻这般渴望过。

失神地发着愣。恍惚间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从背后传来。裹挟着咸腥的河水气息。他听见那阵熟悉的银铃声。幽香的铃兰花像在身后诡谲地绽放开……

很轻很轻,指尖像刚开的花骨朵,他点了点他的肩头。

—— “哥哥。”

声音带着一以贯之的笑。

段渝川回过神,惊喜也恐慌地狼狈一瞬。看着眼前人左眉轻轻挑起,眼神轻佻。黑色的发还是不安于室地披散在背后,身上是薄花青的长袍。服饰是当地人特有的钩针绣法,每一处刺绣图样栩栩如生地印在角落。

——“好奇怪,哥哥今天看上去好像很想见我的样子呢。”

他双手环在胸前,上半身微微前倾,朝段渝川的方向浅浅迈进一小步。

——“我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哥哥的心情啊,所以,今天哥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分享吗?”

两人之间不过寸尺。彼此鼻息交换。奚云的目光粘稠得像能牵扯出丝一般,紧紧穿透着段渝川的心口。

段渝川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避开了他的极尽炙热的眼神,向后退了几步,喉结上下滚动。

奚云笑了笑,像体态优美的暹罗猫,黏人地凑得更近。看见男人滚动的喉结,视线变得晦暗,左手强制地控制住他的后腰,微微弯腰,伸出粉色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喉结处。

段渝川被他神经病般突然的举动吓到。直至男人的虎牙已然触碰到他跳动的血管他才如梦初醒,左手刚想奋力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胸口比自己高半头的男人,却听到他梦一般自吟。

——“哥哥,好鲜活的生命体啊。心脏像打桩机一样地跳呢。”

——“喜欢…好喜欢…”

他疯了一般在段渝川脖颈间嗅着什么。

段渝川强忍着恶心的欲望和发抖的生理机制。他眼皮颤了颤,缓缓闭上了眼。左手,从裤子边缘机械地抬起,悬浮在空中半晌,最终缓缓挪到奚云的背上。

段渝川凑近男人珠玉般的耳垂处。

——“奚云。我也喜欢你。”

他说。

时来的风吹起路边的垂柳。万里无云的难得晴朗照拂着不大的云水镇。脚下的青砖散发着滚烫的蒸汽。

段渝川清醒也残忍地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方法。

这句话说出口如千钧重的箭。

射中了他胸口处看上去乖顺的猫。

空气停格了一瞬。两人像原地掉入地球的平行空间,周遭的一切迅速褪色。

奚云把头从男人的肩头抬起行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头顶上的银制眉心坠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儿童笑声般的清脆响动,他眼珠慢慢向上滚,嘴角的弧度从不走心地浅笑变成恐怖的,怪异的曲线。

——“哥哥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我没听清。”

段渝川右手放在男人的肩侧。他尽一切让自己显得诚挚诚恳。左手把花递给他。白色的花蕊娇嫩得像稚嫩的新生儿。在风里弱不禁风地颤抖摇晃。

奚云像被桎梏在原地一般,不敢接过花,只是倔强坚持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如同溺水的人一般下意识抓住海上的浮木,又像害怕确认结果的小孩,只是可怜兮兮地用目光牵制着你。

段渝川宠溺而纵容地笑了笑,本就风流的长相此刻更是处处留情,拉过他的手接过花,他强迫自己忽视快要跳出束缚的心脏。

幸亏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段渝川看世间万物都含三分深情。

——“嗯。”

两人陷入奇怪的默默对视中。段渝川笑意快要僵硬在嘴角。这喜欢太突兀,他摸不准眼前沉默的他的心思。他也生怕他问一句喜欢的理由。

可奚云只是偏执地盯着他。像被突入而来的惊喜砸得愣神,仅存的理性让他抓着段渝川衣角的手慢慢收紧,青筋微微欲从煞白的皮肤肌理中钻出。

——“奚云,前几天是你太热情了,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段渝川,想认真地跟你谈一场恋爱,好不好?”

奚云钴蓝的瞳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他把花放在怀里。颇有一种把花埋进骨血里的执着。始终是段渝川在自说自话,他只是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一语不发。不知是惊讶还是怀疑。

直至荼靡花淡淡的并不刺鼻的花香盖过浓郁的铃兰花香。眼前云雾一般萦绕的蓝似乎淡化开。

段渝川面上带着温柔而耐心的笑,见他仍是不发一言,心中却慌张如雨袭来,只得转换着话题。

——“这是荼蘼花。”

段渝川牵着他的手感受着花瓣摩挲过手心的软嫩质感。两人交错的指尖互诉着心事。

——“花语是,初生的爱意。”

白色的花懂事地摇了摇花瓣。

段渝川低头看着花冠,恍惚间觉得握着的手几不可闻地颤抖。

他抬头。

只见。奚云脸上是痴狂而靡烂的笑意。他病态地把每一根手指填满了他的指缝。浑身像融化的冬天的泉。

——“哥哥。你好棒。”

是从内心涌出的喟叹。

—— “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样的云水镇。一样的白瓦青砖石子路。一样汩汩的河水。一样的木板吊脚竹楼。

只是走路的人变了。

奚云不得章法地恨不能整个人依附在段渝川身上。他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把猎物死死套牢在网中慢慢分食。

——“你别靠我那么紧,路上有人在看。”

段渝川不大适应地想推开肩上那颗毛绒绒的头。

奚云却愈黏欲紧。

——“不要。哥哥要是不喜欢他们看着,我去把他们眼珠挖出来就好。”

段渝川闻言不可控地颤了颤。

他,到底有多不正常。

——“奚云,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段渝川替他把鬓角的长发抚顺到脑后,左手贴着他的脸侧,用最纵容的语气道。

——“你不能一直这么暴戾。我会不喜欢。你之前就这样把我吓到了,我喜欢你温柔一点,耐心一点。”

奚云真如被蛊惑了一般,像一个听话的洋娃娃,段渝川说一句他点一次头。

哥哥不喜欢我这样。

他想。

——“奚云,闭眼。”

奚云乖顺地闭眼。

下一瞬,世上最绵软的,如花蜜一般的什么东西轻轻贴上了他的唇缝。浅尝辄止,奚云还没来得及探寻,便又迅速抽离开。

奚云呆滞地愣在原地,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孩,他的五感似乎都被淡化,胸口处的银压领叮叮当当乱响,祖母绿的坠饰星星点点在他胸口像开的花,混乱亦如他的心绪,许久,风吹拂过他的耳畔。他听见段渝川说。

——“你是我在云水镇遇到的限定的蓝色月亮。”

奚云睫毛鸦黑如扇,他阖眼,愣神。

而段渝川却趁他呆愣时睁开眼。眼底化不开的厌恶鄙夷与他裹着糖霜的话似乎大相径庭。

他用手背一遍遍擦拭着双唇,像沾到什么不吉利的脏污一般,心底却痛快地异常。

他倒真是好骗。

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这种无恶不作的变态。

再像陪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哄他几个小时。

他就能离开了……

他这么想。

从下午到傍晚。两人腻在一起逛遍了云水镇的每一处角落。

黄昏神袛般突然降临。

金色的光在水中融为一体化作绵延的情感,从镇子东边流向西边。

段渝川拉着他坐在长椅上。

归林的鸟诉说着道不尽的衷肠。

只差最后一步了,段渝川释然地笑了笑。

——“奚云,今天是我在云水镇里最开心的一天。”

奚云眸光亮晶晶的,像把太阳藏进了眼睛里。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但是,明天我要回一躺家。”

段渝川语气平静。

方才的暧昧气息破了一个洞。

奚云脸上的笑突然停止。他转过头,恢复了往日的阴郁。

——“哥哥的家,不就是云水镇么。”

——“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我也希望跟你在一起不分开。但是我这次来得太突然了,在荔皖的事好多都没处理好,我就是回去把该做的事做完就来找你,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

这话真挚感人肺腑。

他眼里亦是脉脉深情。

段渝川把手放在奚云手心里。

——“给我两个月,我就再回来找你,然后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奚云。”

奚云仍是沉默。这段沉默无疑让段渝川心底发慌。

情急之中,什么东西在孵化破壳。段渝川无法忍受这段沉默,猛地俯身,男上位的姿势舔舐起他的耳廓。白色如珍珠般可爱的耳垂在粉色舌尖处辗转。段渝川粗重地喘息两声。

——“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我爱你,奚云。”

段渝川从未如此卑劣地淫荡过。他瞳孔清亮理智,身体恨不得实处浑身解数,只为他放他走。

事情快要脱离正常轨道,突然地。

奚云任由男人压着自己,动作却突然迅捷地扯过男人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仿佛把他死死拖进挂着锁链的牢笼之中,他狭长的眸眯起,语气冷得像冰锥。

——“哥哥脖子上,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直没见过。”

段渝川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话低头。

是那枚蓝田玉平安扣。

此时因为动作跌出了胸口,不安分地挤在褶皱的白衬衫处,显出莹莹的绿光。

——“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怎么了?”

奚云意识到失态,瞬间神色软下来,放开男人的衣襟,露出浅浅的酒窝笑道。

——“没事,觉得稀奇罢了。”

下一瞬他转移注意力,咬上男人的鼻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游移。

——“哥哥想走,走便是。我又没有那么霸道,还能拦着哥哥不成?”

——“我相信哥哥。一直相信呢。”

段渝川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达到目的后突然的心虚和空洞此时全然被喜悦占据上风。

而就在下一瞬,他听到埋在自己肩颈处的男人问道。

——“我答应哥哥一件事,那哥哥也答应我一件事吧。”

——“我想在这里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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