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总是吃我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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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许文工作暂时不多,他接过策划本,“好。”

梁一一感激不尽,像是要哭了,“太感谢了文哥,今后下刀山上火海在所不辞。”

许文浅笑,“有那么夸张吗?”

“副总脾气暴躁,文哥保重。”

梁一一说完这句话,像是怕许文反悔一样,迅速消失在许文面前。

许文在这里工作四天,他负债累累的人没心思关注八卦,只了解到副总的脾气实在是出了名的暴躁易怒。

两分钟后。

副总经理办公室。

许文敲门进去,猝不及防对上犀利且冰冷的眼睛。

许文的出现就像一把火,季允一点就炸,他随手抄起桌上的杯子砸下,一声脆响。

季允声音里带着少许控诉,“几天了才来找我?”

许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允拉进休息室扔在床上。

季允命令道:“脱了裤子,趴着。”

“等等……”

许文把策划本护在胸前,他眼里透出惶恐不安,大脑非常混乱。

此时他不知该反抗,还是应该顺着这条赚钱的捷径继续走下去。

季允将许文压在床上,“等什么?我心里憋着气呢,你最好乖乖配合我。”

胸口被文件搁到了,季允拿出文件扔在地上,“我一生气就想做,越生气做得越狠,不要惹我生气,到时候受罪的是你。”

季允根本没有给许文思考的机会,许文身体很快被季允贯穿……

许文眼前逐渐模糊,心里惦记着员工的工资,还有老同学因他被大公司辞退。

好多员工等着工资交房租还房贷、车贷,养家糊口呢。

坐到总监的位置不容易,因为他这一笔失败的合作,老同学大概在那个行业不好混了……

思索再三,反复斟酌,他妥协了。

撑了一会,实在没精力了,他眼前漆黑,陷入昏迷,揪着床单的手渐渐松了力气。

季允“啧”了一声。

“又昏过去了,alpha也不禁操。”

许文的眼镜早就歪了,季允摘下许文的眼镜放在一边,把许文折成另一种姿势,又做了一次。

共做了两次,大约两小时,季允这几天攒的各种怨气都消了。

丢下许文,季允自个儿洗完澡,神清气爽出了休息室。

下午办公,对员工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员工对他们副总的突然转变大为感动,一出来马上打开微信激动的编辑文字。

梁一一一会看看电脑,一会看看许文的工位。

许文好像进了办公室就没出来过?

问了身边人,也没见到许文。

许文的手机也在工位上。

在八卦群里得知副总今天下午的心情不错,梁一一硬着头皮去了副总办公室。

“季总,请问今天上午的策划案需要修改吗?”

季允翻着桌上的文件,浓眉下压,“什么策划案?”

“市场营销策划,上午十点半我麻烦研发部的同事送进来的。”

季允大概知道是谁了,但睡了人家几次都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他叫什么?”

“许文。以身相许的许,文化的文。”

“知道了,现在出去。”

“那那那季总知道许文哥在哪吗?”

季允一道冰冷阴鸷的眼神扫过来,梁一一便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灰溜溜的出去了。

季允来到休息室。

许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允双手抱胸,视线犹如实质一般掠过许文身上每一处。

还以为许文是专门来找他的,没想到是在这里工作,他们的再次相遇只是误打误撞。

季允捡起地上的策划案出去了。

*

许文是被冷醒的,他身上一丝不挂,什么也没盖。

今天也有一点点撕裂,许文洗完澡出来,身上疼得流了一头汗。

打开门就看见身姿优越的季允,即使坐着,也掩盖不了身上与生俱来睥睨一切的傲慢。

就在季允即将看过来时,许文猛地看向另一边,正准备出去,身后响起低沉悦耳的声音。

“你合格了。”

季允拿出一张卡,“这卡里有两千万,密码是六个八。”

许文眼里闪着希冀。

“现在可以给你,条件是随叫随到。”

许文想了想,“按照你说的每月一百万,一年八个月刚好够两千万,到时候就算你对我还不腻,也要放我走。”

“放心,要不了那么久,最多半年,你还是尽快想想怎么赚够一千四百万还给我比较好。”

许文伸出手,“好,我随叫随到。”

季允将卡放在许文手掌上,他眸色深沉,“工作上不要利用我和你的关系行方便。”

许文紧攥他出卖身体得来的两千万,屁股传来阵阵疼痛,他硬撑着站直,脸色有些苍白,声音淡淡如涓涓细流,“泄欲泄火的工具人而已,连床伴都算不上,我拿什么关系行方便?”

许文回到工位,一滴珍珠大小的汗珠从鬓角滑落,他抬手擦掉。

“文哥!”

梁一一泫然欲泣,“这几个小时去哪了?”

梁一一放低声音,“我以为你被季总杀害抛尸了。”

“我……季总电脑中毒了,我帮他修复。”

“我去办公室找你的时候没看见你啊?”

许文打开保温杯,最近省钱营养不良,被折磨了两小时,又没吃午餐,血糖有点低,他手轻抖不稳,他放下保温杯。

“季总嫌我碍眼,让我进休息室修。”

梁一一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觉得比较合理,“原来是这样。”

“一一你回工位吧,我要工作了。”

“啊好,”梁一一余光中看到说要工作的许文却一直站着,她带着疑惑回到工位,偷偷观察许文。

她的工位在许文右下角,她看到许文坐下的姿势很奇怪,慢慢腾腾的像是屁股受了伤,但许文的坐姿却很标准,腰杆直挺。

她猜测许文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受了伤,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了伤。

次日中午休息时间。

许文去了吴师公司,和他说明情况,询问能不能继续合作。

吴师语重心长,“老同学,我们开会讨论过了,这样的大单还是交给成熟有资历的大厂来做,你还回两千万,我们解除合同,鉴于是你的合伙人违约卷钱跑路在先,我司不赔偿违约金,你看如何?”

许文眼眸晦暗,“明白。”

许文签了最后的手续,还清两千万,解除合同。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为我争取这次合作,”许文扶了一下眼镜,“抱歉让你受了不少惊吓,有空请你吃饭。”

吴师拍了拍许文肩膀,“走吧,不送你了。”

许文出来后在街边吸了几支烟,裤兜里的铃声响起,是季允。

“马上来我办公室。”

许文紧赶慢赶,在十五分钟后回到公司。

他顾不上众人异样的目光,冲进副总办公室。

随后办公室传出一声玻璃脆响。

员工们对此见怪不怪,肯定是季总摔东西了。

人事部的员工在想要不要给季总专门聘请一位专扫碎片的保洁?

“季总刚和牛总吵了一架,季总气头上呢,他真敢往枪口上撞。”

“话说这位刚来不久吧?”

员工们小声八卦。

“他跟季总有什么交集吗?”

“他的工作需要跟季总交流吗?”

……

两小时后,许文出来了。

大家非常好奇地看向他。

许文有些不自在,他垂下眼眸,尽量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

昨天的伤口还没好,今天雪上加霜。

那天季允的朋友说的没错,季允是水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办公椅是海绵坐垫,尽管如此,对许文的疼痛一点都不管用,他坐下的那一刻,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僵硬。

这一切尽收梁一一眼底,她激动地在网上下单了超厚超软坐垫。

*

刘志转移了公司大部分财产,公司破产清算时,不仅炸出来额外大大小小债务,员工工资和社保费用更是支付不起。

许文晚上去会所打工赚钱,凑够员工工资。

端着酒进入包厢,又一次对上凌厉阴森的凤眼。

许文垂下眼帘,镇定的开盖倒酒。

季允大咧咧地敞开双腿,微弓着腰,手臂撑在腿上,直白地看着许文的一举一动。

秦恒不明白季允为何突然对这位alpha感兴趣,前几天他记得也是这位alpha过来倒酒的,季允那天可没有对这位alpha表现出兴趣。

秦恒决定助攻一波,“服务生,赏个脸陪我们季大少喝一杯呗~”

许文脸上风轻云淡,“给钱吗?”

秦恒看热闹不嫌事大,“好说好说,季大少最不缺的就是钱。”

“掉钱眼里了?”

季允声音似乎带着少许怒火。

他没打领带,郁闷地皱了下眉头,单手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上几道显目的抓痕便露出来。

秦恒不经意间扫到季允胸口,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哟!老季威猛,谁啊?那么大胆,竟敢在你身上留痕迹。”

季允说着,“闭嘴。”

眼睛却一直盯着许文。

许文倒完酒站在一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问你呢?掉钱眼里了?”

许文抿了抿嘴,“是。”

季允拿起一杯倒好的万宝龙,秦恒也拿了一杯。

季允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不是才给你两千万?花完了?”

下一秒,秦恒嘴里喷出几万块的万宝龙,污染了整张茶几。

“秦恒你神经啊?”

季允被搞得没胃口了,他放下酒杯,“砰”的一声。

许文不想在第三个人面前说这种在他看来很难堪的事,他沉默不语,转身出去。

身后传来一道具有压迫感低沉的嗓音。

“我让你走了吗?”

“重色轻友!区区三百万不肯借我,随手给他两千万?!”

秦恒大概是真的非常惊讶,指着许文的食指微微震颤,脸部有些扭曲。

“秦恒你别发疯。”

季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牛总打来的。

“季少,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同意你新拟定的管理制度。”

季允瞬间暴走,“你再说一遍!”

“你是副总,我说了才算。”

牛总挂掉电话。

季允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黑屏。

“他居然挂我电话?”

轮到秦恒说,“老季稳住稳住,别在我这里发疯。”

季允根本不听劝,他抓起茶几上的酒杯酒瓶一个个砸。

“玛德,说什么让我从底层做起,却让一群老顽固处处打压我,我做什么他们都不同意,做什么都不同意!”

茶几被砸的稀碎。

季允抬头寻找许文的身影,却不见许文影踪。

季允更加生气了,他气汹汹地推门冲出去,在过道里看见端酒的许文,他使劲拉过许文一边手臂,许文手里的酒盘子连同放在上面昂贵的三瓶名酒掉落,酒水溅在许文工作服上。

许文傻眼了,那是路易十三,两万一瓶……

“你……”

许文还没“你”出个花样,被季允拉着走出会所,来到隔壁酒店开房。

许文被推搡扑倒在床。

听到身后解皮带扣的声音,许文心提起来了,他揪起床单。

非常屈辱,可自找的,无论如何,他得受着。

季允跪了上来,许文感觉周边的床垫陷下了许多……

……

三小时后,季允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床事。

他气消了。

许文仍然昏了过去。

房间里充斥着两人的信息素味,不过浓重火药掩盖了清香苹果,季允只能闻到一点苹果味,他觉得挺好闻,然后他整个人趴在许文背上,嗅着许文腺体进入梦乡。

阳光照在交叠的躯体上。

许文做了梦,梦里不仅被人折成各种姿势暴揍,还被鬼压床了。

醒了之后发现那个鬼是季允。

他推开季允,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季允推下了床。

季允落在地上后一秒腾地坐了起来,昔日阴鸷的眼神此时有些茫然,随后渐渐清明。

意识到他坐在地上,他掀起眼皮瞥了许文一眼。

“就这么对你金主爸爸?”

许文盖上被子,他口干舌燥,身上似被车轮碾过后的疼痛,有些虚弱。

“要不要烧根香供着你?”

“你看起来不像稀罕我的样子,怕你熏死我。”

季允赤着身从地上站起来,“几点了?”

许文轻咳了几声。

“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季允一边手叉着腰,拿起被丢在床尾的手机,“九点十七分。”

许文语气淡淡,眼皮有点肿,“今天周六,不上班。”

季允放下手机进浴室。

季允洗完澡出来,许文躺在床上睡觉了。

走之前,季允吩咐酒店送一份午餐到许文房间号。

许文中午醒来就收到了来自季允的第一份关爱。

工作人员搬来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忙碌的摆着一道又一道菜。

“酒店108道菜都在这了,客人请慢用。”

许文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是,“付钱了吗?”

“季先生已经付过了,您请慢用。”

“多少?”

“一万五。”

许文扫了一眼桌上鲍鱼、鸡翅、乳鸽……应有尽有,可谓满汉全席。

“我吃不了那么多,可以退掉一些吗?”

工作人员露出标准微笑,“先生不可以。”

许文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他拿起手机给季允转账一万五。

午餐进行了一会,收到季允的问号。

许文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屏幕上。

许文:满汉全席。

季允:明算账?开房钱需不需要AA?

许文:在床上我是工具人,没钱。

季允:思路清奇。

许文:合乎寻常。

季允收了那一万五。

许文想起昨晚三瓶路易十三,再次编辑信息:昨晚因为你,我打碎了三瓶路易十三,你记得赔给你朋友。

季允不知干什么去了,没再回复。

许文咀嚼良久,实在吃不下了,他放下筷子站起来,眉头紧锁,屁股像火烧一样。

接二连三的床事,根本没给许文自愈的机会。

他进浴室脱下裤子,内裤上是撕裂的伤口渗出来的血。

身上是会所的工作服,迎着窗外的光观察了下黑色西装裤。

没有被他的血污染,但裤脚有酒渍,他还是打算买下来。

出来看到动了几碟菜的满汉全席,许文又是一阵心疼,他打包了一份烧鸭,接着去乐天会所换回自己的衣服,并花几百买下脏脏的工作服。

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道揶揄打趣的男声。

“两千万。”

许文眼里闪过一丝窘迫,他咽了咽口水,神情淡然。

秦恒双手插兜来到许文跟前。

他们一样高,两人平视对方。

“监控录到你摔了三瓶路易十三,两万一瓶,四舍五入,赔十万。”

秦恒眼里带着玩味,嘴角翘着嘲弄。

许文不喜欢秦恒看他的眼神,他不悦地轻蹙眉头。

“你找季允。”

“咋滴,两千万真的花完了?连十万都要老季出,你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我没钱。”

许文说完越过秦恒往外走。

秦恒在后面喊,“喂,昨晚无故旷工,扣你两百。”

许文回到城中村,拿出买来的药膏涂在屁股后面,趴在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醒来打开手机,看到季允给他发了一个OK的手势。

房间一片死寂,许文坐起来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他指间翻飞,他叼住烟嘴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翻了一下微信列表,拇指定在前妻白薇薇那一行。

他们的聊天日期停留在离婚那天,最后一条信息是白薇薇发的:老公,好好照顾自己。

许文不算是位优柔寡断的人,此刻他犹豫了许久才点进白薇薇的聊天框,但编辑的信息删了又删,终究放弃,扔下手机。

不该问的,不该有联系,藕断丝连对他们都不好。

更何况他如今雌伏在alpha身下,他哪来的脸去联系白薇薇。

煮热打包回来的烧鸭,吃了晚饭,休息了一会,许文便去乐天会所上班。

乐天会所纸醉金迷。

作为老板的秦恒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屏幕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屏幕上是他和季允的聊天内容。

季允给他转了十五万过来。

季允:三瓶路易十三

季允:破坏包厢的赔偿

秦恒:不是吧老季,这就护着他了

季允:护个鬼,不要就给我退回来

下面是秦恒的收款入账。

秦恒:重色轻友的家伙,三百万借不借

季允秒回:不借

秦恒:你等着

秦恒打电话给服装店。

“我订的透视白衬衫到了没?”

“运到更衣室里了老板。”

到达会所,许文就收到了新的工作服——透视白衬衫。

许文和会所里的其他服务生站在一排,秦恒双手叠在背后。

“这是大家新的工作服,没意见吧?”

来会所工作的大多都放得开,穿上透视装甚至能为他们吸引更多客人,自然是没意见的。

许文本来也是没多大的意见,但他有难言之隐。

季允不会亲他、不会吻他,吻痕和咬痕是没有的,但有掐痕,和季允上床起,他腰两侧的掐痕从未消过,只有暗红色和鲜红色之分。

许文摸了摸衬衫衣料,很滑,也很透,会所灯光比较亮眼,照下穿透视的上半身,一目了然。

“秦老板,我能不穿吗?”

“可以。但这个月工资没有。”

许文最后还是穿了。

他站在全身镜前观察了一下,明显看到腰两侧的红手印,他只能祈祷别人认为这是胎记。

其他服务生早就换好衣服出去工作了,许文慢腾腾从更衣室里出来。

刚走出一小步,感觉背后有人,许文略显慌张地扭头,却见秦恒双手插兜,抬头看着天花板,吹着口哨从他面前走过。

许文:……

秦恒贱兮兮地给季允发了一张照片。

远处的小香府,01幢。

季允在书房看了一天季氏发家史。

手机震动,他打开微信,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他经常从后面干许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许文。

刺眼的灯光下,许文无处遁形。

黑色长裤裹住长腿直至劲瘦腰身,漂亮的腰窝在透视衬衣里若隐若现,腰两侧旖旎的深红手印惹人遐想。

“照片是什么?”

季允打电话给秦恒。

秦恒靠在前台柜上,“会所新制定的工作服,怎么样?许文穿得好看吧。”

“你以为我会在意?”

季允走到阳台,微凉的晚风吹走了他身上的一点点燥热。

秦恒语气轻快,“谁知道呢?”

季允挂了电话。

秦恒确实不清楚季允到底在不在意,但过了一会,他收到了三百万转账。

秦恒哈哈大笑,他脱下浅棕色衬衫外套,逮住正要端酒进包厢的许文,接着他把外套披在许文身上。

“兄弟,哦不,嫂子,去我办公室坐坐呗。”

许文不明所以,在他心里秦恒算不上好人,下意识认为秦恒在戏弄他,他后退了两步。

“做什么?”

“嫂子别害怕,季允等会会过来。”

“他过来关我什么事?”

许文表情认真,眼似无波澜的清泉。

秦恒眉头微抬,“那你要继续干活?”

“不然呢?你白给我工资?”

“两千万还不够你花?怎么就那么在意我那点工资?”

许文还是那句话,“我没钱。”

突然有人高声喊道:“酒怎么还没送来?”

“好好好,你没钱。”

秦恒话里带点敷衍。

“先穿着我的外套去送酒吧。”

许文进入包厢,酒盘放在茶几上,腾出手穿上秦恒的外套,并快速扣上胸口的两颗纽扣。

客人看到他这样,不满地撇了撇嘴。

“裹得很严实,有心事?”

许文薄唇轻抿,神态专注地开瓶盖、倒美酒。

末了,冷不丁蹦出一句,“我体寒。”

客人将一叠百元新钞放在茶几上,食指指尖压在最上面。

“一万,能热起来不?”

虽然很想赚这一万块,可作为alpha的他,腰上有掐痕并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许文拒绝了。

“里面还不是穿了透视?”客人双腿交叠,倚在沙发靠手,“你长在我审美上了,和我喝杯交杯酒,一万拿走。”

还有这种好事?

许文单膝跪地,拿起酒杯和客人臂挽臂,上半身向客人微微前倾。眼眸向下,屏住呼吸,手腕一转,抿着杯口喝下美酒……

客人的几位朋友举着手机咔咔乱拍。

“好般配。”

“俊A靓O。”

“等下我也要喝交杯酒。”

“一个一个来……”

突然间,秦恒的声音出现在包厢。

“许文!”

门被打开,秦恒和季允出现在门口。

许文余光发觉门口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交叉的手臂分开,许文端着酒杯呆呆地看向门口。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调侃季允,但瞥到季允身后几位肌肉发达的保镖,秦恒选择明哲保身。

“这不关我事,是他自己要和别人喝交杯酒。”

一通乱搅,客人和朋友想发火,认出门口站着季大少,便不敢吭声。

季允双手插兜,微微昂首,傲慢且不屑的目光扫在跪于地下的许文,冷漠沉沉的嗓音响起。

“准备跪多久?要不要给你们腾地入洞房?”

许文放下酒杯,缓缓站起。

所有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而他盯着茶几上的一万钞票,声线清冽,吐字清晰。

“交杯酒喝了,这个能拿走了么?”

众人:……

秦恒更是为许文捏了一把汗,身旁那位爷寒气逼人,秦恒双手抱臂感到压抑。

“……你拿走。”

客人满脸疑惑。

手指蜷曲,许文拿走钞票,走到门口,被季允他们挡路了。

许文无事人一样,声音淡淡,“让一让。”

季允惊讶地瞳孔微微一缩,嘴角一抽,而后一声不吭地紧抓许文手腕,拉着许文往外走。

季允拔高声音,对身后的保镖说,“给我砸。”

“别啊老季。”

秦恒试图挽救。

“我错了,我再也不挑战你的底线了,我再也不威胁你了,以后会所工服换成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一点也不露!”

众位肌肉保镖往墙上酒柜走去。

季允拉着许文走,头也不回,声音浑厚:“砸够三百万。”

玻璃脆响源源不断,秦恒会所里的保镖比不过季允带来的保镖,看着不可挽回的局面,秦恒无奈且痛心。

“老季这个狗,够狠。”

……

街道上。

许文由着季允拉着走,可是季允好像没有目的地,许文终于忍不住问,“你是要和我做吗?”

季允突然顿住,他用了一点力道甩开许文的手腕。

许文活动了下被握得有些久的手腕,“不做的话,我回会所了。”

“你非得在那里工作?”

季允内里白t恤打底,外面卫衣、短裤、球鞋。他双手插进裤兜里,眉眼冷冽,气势凌人,刚大学毕业,脸上还带着点酷拽的少年气。

“跟你没关系。”

许文神情淡漠,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掏烟,却掏了个空。穿的是工服,没有香烟。

季允眉峰微挑,“两千万花在哪了?”

“还债了。”

“借我钱去还债?”

许文抬眸淡淡扫了季允一眼,“你不缺钱。”

这个理由季允确实无法反驳,他目光落在许文清冷的侧脸,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有力带着慑人的威严,“虽然我对雏不执着,但你现在跟了我,我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许文愣了足足两秒,随后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没碰,陪酒聊天而已,不出去过夜。”

季允警告道:“你给我注意分寸,悠着点。”

这时季允觉着许文身上浅棕色的衬衫外套有点眼熟,他下意识抬手放在许文肩膀上。

认真观察了下,得出结论:“秦恒的衣服?”

许文的回答极致简洁:“是。”

季允额头突突跳,虎口卡住许文下颚,稍微使劲,迫使许文仰头面对他。

“你招惹了我,还想招惹我朋友?”

许文双手握住季允粗壮的手臂想扯下来,用了浑身解数,动摇不了季允分毫,这让作为alpha的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前面加了一个“优质”,alpha与alpha的区别竟如此之大?

许文手掌松了力度,脸上带着隐忍和不屈。

“谁知道你们说了什么?秦恒突然过来给我披外套。”

“脱了。”季允松开对许文的桎梏。

许文不动神色地观察了一下附近的人多不多,他一个alpha露出膀子其实也没什么,但顾虑到腰上有掐痕,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他们站的位置偏离路灯,他这里有些昏暗,应该比较难看出来。

修长养眼的手指灵活地解开纽扣……

季允直勾勾地盯着许文,亲眼看到许文的透视装,对他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远处有对情侣正往他们这边走来,季允想都不想地脱掉他的卫衣,迅速往许文头上套去。

许文的眼镜被卫衣碰歪,滑到了挺翘的鼻尖上。

季允丢掉许文手上秦恒的外套。

不容抗拒,“穿上我的。”

大概是上过床的缘故,许文对季允身上的味道比较敏感,卫衣带着季允的味道,许文有种被季允环住的感觉,一时之间他难以适从,抬手想脱掉。

“不准脱。”

季允厉声命令。

许文停下动作。

行……他是金主,他最大。

许文把手伸进衣袖里,穿好卫衣,随后伸出手指扶正眼镜。

季允接到保镖的电话,保镖说事已经办完了。

然后季允开着他的劳斯莱斯离开了。

许文捡起被扔在花坛边上秦恒的外套,走回会所。

会所酒柜一片狼藉,清洁阿姨忙碌着收拾打扫。

秦恒撑在前台柜上抓耳挠腮。

许文走到秦恒身后,将外套递给秦恒。

“衣服。”

秦恒猛地扭头,看到许文身上穿着季允的卫衣,脸上的扭曲转瞬即逝,他极其嫌弃地将自己的外套扯过来。

“以后离我远点,惹不起你们。”

第二天,乐天会所换回了原来的工服。

*

周一。

许文将洗干净的卫衣装在袋子里,提着去上班。

公司异常的安静。

过了一会,许文看到一行黑衣保镖拉着手推车,手推车上面全是玻璃易碎品…还有茶几……

里面有盘绿植许文看着挺眼熟。

……好像是季允办公室的桌面绿植。

保镖把第一批东西处理完,又回来将公司所有玻璃、陶瓷制作的、能摔碎的物品撤走,茶水间的杯子和接待桌换成了木制的。

保镖离开后,公司沸腾起来了。

“那我们自带的水杯要换成坚固的不锈钢?”

“季总不至于跑过来砸你的杯子。”

……

许文对八卦不感兴趣,他只想安静的打代码,代码不小心打错一个字的话,他又得从头开始。

他戴上了耳机。

梁一一连人带椅滑过来。

“文哥,想知道怎么回事?”

许文张开嘴准备说不想,梁一一自个儿有点小激动的说起来。

“是季总的父亲季董吩咐的,牛总跟季董告状了,季总太目中无人了。”

“哦。”许文摘下耳机,心里挂念着他的代码。

梁一一眯起眼睛,话里有话,“文哥对季总一点也不关心吗?”

许文听不出来梁一一的弦外之音,语气淡淡,“没兴趣。”

有位员工从别处回来。

“号外号外,季总去总经理办公室找牛总了。”

“刺激~”

“开心什么?季总心情不好,遭殃的还不是我们?”

“一个更劲爆的,季总锁骨上有几道抓痕?!”

“啊?谁抓的?”

“你问季总啊。”

“切~”

“季总最近身边好像没什么人吧?”

“这么说,公司最近的确没看到其他陌生人来。”

……

许文轻咳了一声,打开保温杯抿了一口。

梁一一悄声问:“文哥对这个桃色绯闻感兴趣吗?”

许文呼出一口浊气,“没有。”

他想赶人了。

“一一,我要工作了。”

许文说完的下一秒,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嗡嗡嗡”地剧烈震动起来。

手机放在过道那一边,刚好在梁一一面前,梁一一下意识看向手机。

于是乎,梁一一和许文同时低头看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季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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