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09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咕咕以咕 主角:顾承 谢遥
谢遥愣神了几秒,但还是抓紧披风朝顾承所在的地方挪了挪,昆山玉被他藏在偏靠胸口的位置,可能是感受到主人的气息,灼灼的发着烫。
“说吧!你到底犯了什么错,生死簿上写的不清,还需本王补上。”
说罢,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朱笔在谢遥头上敲了敲:“不许说谎。”这动作一出,不光谢遥,连顾承自己都顿了一下,虽然平常自己没正形,爱调戏鬼魂,但与鬼魂如此熟稔的,还是第一次。
“果真是美色误人!”顾承心中腹诽。
谢遥却见怪不怪,沉静清晰的吐出几个字:“巫蛊之术,惑乱朝纲。”
可惜生的一副祸国模样,却是这样沉静寡言的性子。
“还有呢?”顾承写了两个字,继续问道。
“没了”谢遥摇头。
“没了?”顾承反笑,“但人界对你的评价可还有祸国妖妃,妲己转世这样的说法呢。”
“听说皇帝常在深夜召见你,没什么想法?”
“纯聊天?”
不知为何,明明是照着生死簿读出来的,但顾承总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此人跟自己毫无关联,但总觉得自己心里闷得慌,总想把他抓过来一问究竟!
“镇定,镇定!皇帝老儿就是被这样迷了心窍,差点亡了国。”
顾承在心里给自己做着思想建设,安抚着灼热的心。
今天的往生殿,好像比平常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还有炼丹”谢遥开口,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我说完了。”
“没什么要辩解的?”顾承落下最后一笔,问道。
“没有。”
“可曾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没有。”
“放不下的人。”
“没……”谢遥顿了下,抿了抿已经被冻的苍白的唇瓣,轻生开口:“我未娶妻……”
“哦……”顾承故意把尾调拉的老长,双手支起桌子起身凑近谢遥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公、子、还、挺、纯、情。”
顾承本就比谢遥高,如今谢遥跪着,顾承这一下多少沾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与他散发的气质不同,顾承的呼吸是灼热的,喷洒在谢遥的颈侧,惹得一片绯红。
“好了,我说完了。”即便早就知道顾承的秉性,但谢遥还是扭头出声制止。
现如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就不要在此处多发事端了。
察觉到他的退避,顾承轻轻皱了皱眉,也没再纠缠不放,毕竟正事要紧。
顾承拿了跟红线,系在朱笔上,另一端绑在谢遥的手腕上,皓白的腕子上松松夸夸系着红绳,竟有几分艳丽之感。
“这是?”谢遥刚想用手碰,就被顾承抓住了手腕。
“别碰,系的丑了点,别介意。 ”顾承另一只手抓着朱笔,在纸上写了个符,说道:
“就像你说的,罪大恶极,你又无牵无挂,所以你只投胎去畜牲道……”
“不过,我一向对美人有优待,谢遥……”
顾承停下手中的朱笔,解开红绳,在手指上绕了好几圈,缩短距离,直到两手快要相扣,才开口:
“满足我个条件,来世让你当只白猫,生在富贵人家锦衣玉食,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遥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只是微微抬头轻看了一下顾承,眸色映衬着烛火,瑰丽而不自知。
“我不用生在富贵人家,也不想听你条件,若是找好了我的去处......”谢遥顿了顿,“那就让我投胎转世吧。”
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相见不相识,也罢,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谢遥泛着水光的眸子敛了敛,心中一片苦涩。
这一举动正好被一旁的顾承看在眼底,只觉得心口灼灼的泛着疼,总觉得谢遥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在看到他对自己开出的条件不为所动时,暗暗咬了下后槽牙。
“你是不是傻,都要投胎到畜牲道了,还不愿为自己辩白几句寻个好去处?”顾承手上勾着红线,猛地一拽,谢遥躲闪不及,一下就向前扑了上去。
放在心口的昆山玉,好像是越加发烫了。
“唔......”谢遥闷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向前与顾承交叉,失声喊道:“顾承......”
顾承眼疾手快,手臂一览,把谢遥抵在墨绿冰凉的案几上,俯身迎了上去,“再给你一次机会。”
“顾承!放开我!”谢遥用力想要挣脱钳制,细瘦苍白的手腕剧烈的晃动,但却撼动不了分毫。
而那红绳好像得了命令似的,紧紧勒住谢遥的手腕,勒出点点红痕。
倒是身上的顾承怡然自得,开口“别反抗了,这红线听我号令,缠的这样紧,我们怕是分不开了。”
“不然你听听我的条件,我就考虑考虑放过你,怎么样?”
“顾承!我说了我不听,你真的很烦!”饶是谢遥早已知晓顾承的恶劣,这次也是又气又急。
即便谢遥再想他,这一世,他们不该再扯上关系,这样会害了顾承。
“快放开我!难道你一个阎罗王,还想对我一个鬼魂有什么非分之想?!”
谢遥这话说的重,目的就是想让顾承气急放开自己。谁成想顾承非但不松手,还捻了捻他的青丝,凑近。
气息交缠间,在他的耳边说道:
“我还什么都没有干呢?怎么谢公子就如此大动作,先行一步?”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公子未娶妻,不然看看,我怎么样?”
“你!我就算娶也不会娶……”谢遥刚想开口回怼,剩下的声音就被压在喉咙里,留下细碎的单音。
顾承不管不顾的吻着,用舌头撬开谢遥的牙关,长驱直入。
偏偏谢遥的双手还被死死地压制着,无法反抗,只能受着。
顾承 只觉得自己指尖发烫,身下的谢遥挣扎很越厉害,他就越火起。
只是心头的疑虑也开始多了起来,平时自己虽然爱逞口舌之快,却从未如此
强……硬,怎么今日反倒破了戒。
而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别动……”顾承离开谢遥的唇瓣,他刚刚吻的霸道又急迫,刚一松口,谢遥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谢遥难受的直咳嗽,眼尾一片潮红,难过了沁出几滴眼泪。
但是眼底依旧一片清明,手上也没有停止反抗。
这倒让顾承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个正统的拿编制的阎罗王,怎么搞的和一个强抢良家妇女的盗贼一样。
“嗯……情难自禁。”顾承松开钳制住谢遥的手,揉了揉谢遥被吻的通红的唇瓣,念动咒语,解下了红绳。
“呵……情难自禁……怕不是……对……谁……都是这样的说法……吧。”谢遥手腕都麻了,甩了甩手,回怼到。
还用眼睛剜了顾承一眼,有的眼睛哪怕沾染了情、色,眼底还是一片澄明。
谢遥衣裳有些凌乱,尤其是衣领那里,中衣翻出来与外袍交叠着,覆盖在雪白的脖颈上,如盛水的瓷器般易碎。
“嘴上倒是不饶人,这么个清冷美人,怪不得皇帝老儿这么喜欢你。”
顾承眼里含笑,好看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说出的话却冷颤无比:
“不然这样吧,你怎么伺候皇帝的,就怎么伺候我,也别去投胎当白猫了,在我这里,保你锦衣玉食,怎么样?”
“生死簿上一勾的事,在这里――我说了算。”
顾承双手撑着案几,阴影几欲把谢遥整个人覆盖,几绺发丝垂在谢遥脖颈上,勾的人痒痒。
只不过从谢遥的角度看,顾承才像那只白猫,傲娇的抬头等人抚摸逗弄。
两生两世,一点没变。
“呵……”,想起前世,谢遥嘴角微微弯了弯,闪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开口也不似之前那么冷凝,“我和皇帝,……清清白白,我和你……”算不上清白,最后这句谢遥在心里默默说出了口。
“你笑什么?我开的条件不好?”
“还有,你和我怎样?”
顾承伸手想要拢好谢遥的衣领,却冷不及碰上一个灼热的东西,热的他指尖发烫。
而那东西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微微发着光。
“顾承,别动!”谢遥猛然敛了笑意,一只手伸手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别碰它!”
但顾承无视他的制止,反手扣住谢遥细瘦的手腕,就凭谢遥这么点力气,怎么可能撼动有千年修为的顾承分毫。
“顾承!顾承……”感受到他的手伸进中衣,谢遥的声音都带了些许颤抖:“它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别动!我到要看看,什么东西敢给我带来不幸。”
挣扎间,谢遥的衣袍更加散乱,而顾承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莫名其妙的亲近,无缘无故的吸引,以及知晓自己名字的人界公子。
还有一直困惑他的,明明到地府不到百年,却不知从哪来的千年修为,或许,答案近在眼前。
“念,缚住它!”红绳得了命令,紧紧勒住谢遥的双手举过头顶。
顾承松开手,握住了紧贴着谢遥胸口的昆山玉,拿到眼前。
小小的玉件确实格外精致,雕这一只栩栩如生的獬豸,莹润如雪。
顾承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灵力与修为,只是放在身上有些许暖意,驱寒而已。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顾承看着身下剧烈挣扎的谢遥,念捆的紧,他又挣扎的厉害,红绳深深勒紧手腕里,割出了细密的血珠。
“心上人送的?这么紧张做什么?”顾承一手把玩着昆山玉,挑眉看着谢遥。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遥没有停止挣扎,开口闷哼“还给我!”
“不还。”
“你!”
“不就是驱寒嘛,狐狸披风送给你,这个你给我,互换怎么样。”
顾承有意逗他,一手拿着昆山玉在他眼前晃晃,一手捏住谢遥的脸颊,轻轻的在上面揉捏。
不得不说,谢遥脸颊跟绸缎一样,捏起来滑滑的很舒服。
“这么一个不值钱小东西,比不上你的狐狸皮。”谢遥头一侧,避开顾承作乱的手。
“没关系,我吃点亏。”
“不要。”
“那我可就强抢了,不光这个小玩意……还有你。”
谢遥被他作弄的无奈,只能闭上嘴不回话,沉默着反抗。
“怎么又不说话了,生气了?”顾承用小指勾了勾谢遥的脖颈,玩笑道。
顾承开玩笑时会笑起来,跟谢遥清浅的笑意不同,他是弯起眼睛像盛满了人间烟火一样,满脸少年气。
跟传闻中的寡情阎王完全不一样,或许只有在某些人面前,才能展示出这样的一面吧。
一瞬间,往生殿内春光融融,一室旖旎。
“大……大人,有……有消息了!”一阵剧烈的脚步声冲散了漫殿春意,一名鬼差焦急的撞开门向案几前跑来。
“前几日大……大人,您说的生死簿异动,查到了,就在殷府,只……只不过那里是佳凝仙子掌管的区域,咱……咱们不敢过去抓啊。”
殿内本就昏暗,加之鬼差本来就眼神不好,直到跑到案几前才发现两个交叠的身影。
一个白衣如雪,手被高高缚在头顶。一个红衣潋滟,以指勾颈,举止暧昧。重点是那位白衣公子身下还铺着他们大人最喜欢的狐狸披风。
官差:“……”
大人你真会玩,我来的不是时候。
“顾承,来人了别闹了,解开!”在听到响动后,谢遥晃了晃被红绳束缚住的手腕,开口。
“念,回来。”听到顾承的召唤,刚刚还紧勒着的红绳突然软了下来,飘缠到顾承的手腕上。
“什么事?”顾承望向下面已经背过去的鬼差,“你面过来。”
谢遥双腕受伤不便动作,顾承索性就用披风把他拢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别闹,一会给你治伤。”顾承象征的安抚了一句,隔着披风拍了拍谢遥。
谢遥:“到底是谁在闹……”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鬼差小声念叨着,面相顾承,却仍旧不敢抬头,只是回应着:
“前些日子生……生死簿有异动,大人您派……派我下去查,我一查……果……果然,有妖怪……滞留在人间作乱,……带着人……人的执念,滞……滞留在人间,了只不过当时没有闹出多大乱子,而且也不在我们的管辖地,就……就没人管。”
“没人管?你刚刚不是说在佳凝仙子地盘上吗?她怎么不管?。”
听到佳凝仙子这四个字时,谢遥眉头稍稍皱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不……不知道,佳凝仙子的事,谁敢过问啊。”鬼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毕竟谁不知道她面善心狠,最烦有人插手管理她的事,仗着是天帝的小女儿不缺香火供奉,天天游手好闲,到如今已经换了好几个管辖地了。
顾承跟她不熟,也懒的跟她打交道,既然祸患没有出到自己头上,那自己也不管。
“佳凝仙子自己都不管,我们管什么?”顾承懒洋洋的摆摆手,对着鬼差道“下去吧!”
“那生……生死簿异动怎么办?”
顾承最烦这种事了,直接开口“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找到那一页,撕下来找凤凰神君借个三昧真火一烧,你不见我不见,问就说没看见不就行了。”
“噗……”谢遥忍不住轻笑出声,过了两辈子,顾承还真是一点没变,处理方式一如既往。
谢遥笑的轻颤,顾承倒是由着他,没有理会。
“你怎么还不走?”顾承看着面前满脸黑线和尴尬的鬼差,没好气的问到。
打扰了他的好事,还赖着不走,这鬼差不光是说话捋不直舌头,连官位也不想要了?
“额……”鬼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在顾承耳边说了句:
“大人,咱们的业绩不够,也没什么香火,这不是月底了要冲业绩嘛,不然天界的建设资金和宝器批不下来。”
……
“怪不得,我就说你们这群摆烂鬼怎么突然这么殷勤,原来是这样。”
顾承一副了然的神情,起身把裹着披风的谢遥放在墨玉长凳上,自己起身走下台阶。
谢遥也是沉静听话,在意识到没有威胁后也没有过多挣扎。
顾承拿起朱笔,在空中虚画了一下,一副盛世图景就在空中绘就,灯火明灭,若隐若现。
灵力入笔,竟已经可以达到如此地步。
看到此情此景,谢遥心中沉思:“顾承现在的修为,恐怕不止万年,天界难道真的会放任不管吗?”
在看向顾承时,便也多了几分探究。
顾承则转身看向鬼差,问到:“你刚刚说的殷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的话,鬼差毕恭毕敬,一改之前舌头捋不直的毛病,向顾承复述了一遍事情的大致概况。
“好像是说前几日岭南殷府莫名其妙伤了个下人,脖子上有咬痕,发现时尸体都是干瘪的,像是被吸干了血。”
“不光是死了一个下人这么简单吧?”顾承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谢遥也假装不在意的听着。
“当然不是,据说以前殷府和周边村落的鸡鸭鹅也经常莫名其妙的死亡,和那个下人一样,都是被吸干了血死的,只是当时殷府家大势大,以损失的两倍数额赔偿,才勉强压下了这件事。”
顾承手上拿着朱笔打转,问道:“那他们为何要花如此重金压下也不愿请人来看看?”
“这就不知了,只知道好像跟他们家的大公子有关,再多的,我也打听不出来了。”
鬼差飞快的抬头看了眼顾承,又默默低下了头。
当地人都对此事缄口不谈,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吧。
“那要你有何……”顾承冷笑一声,刚想发作,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民间有不少妖怪为了修炼成人而去害人,而此事又颇为蹊跷,涉及本家公子。想来也有殷家的威胁,所以他们才不敢说。”
谢遥声调平平,像复述一件稀松平常的故事一样,插入了话题。
“天高皇帝远,在这等偏僻之地,世家大族的威信有时候比皇帝管用。”
谢遥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不要说封锁消息,就连暗中杀人,都未必能让人抓住把柄。”
“那依你之见,要想调查清楚前因后果,还得我们亲自前去。”顾承眼中微光闪烁,遥遥与他相望。
霎时间,两道目光相接,这一次,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几分钟后,谢遥坚持不住先移开了目光。
“去,怎么不去。”顾承收起朱笔悬在腰间,走上台阶。
“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
一阵沉默后……
“我?”
“他?”
谢遥和官差同时震惊,谢遥是觉得自己差不多该投胎了转世了,没必要走这一遭。
官差是觉得这阎王可真没素质,公费带媳妇旅游,一点都没把他们的钱当钱。
“对呀!”顾承理所当然,双手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谢遥:
“你刚刚不是说了嘛,此事颇为蹊跷,既然是你发现的,带着你,我更放心不是?”
“可我只是一届个凡人,贸然插手这件事情,怕这于理不和吧。”谢遥辩驳了两句。
何止是于理不和,要是能让身后的官差发言,只怕白眼都要飞到天上了,处理这么大的案子,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凡人揽活。
这不是明摆着抢饭碗吗?
“大人,我也觉得……”
“我意已决,不用再劝了,早就听闻谢公子在人间就十分聪慧,年少成名,屡破奇案,对此等方士之术也颇有了解,那这件事情怕也是难不倒你,正好你阴德有损,与我解决这一庄事件也算是全你阴德了,怎么样?”
卜卦测灵,除妖降魔这些谢遥还真的会,无非就是“劝妖从良,走正道修炼”而已,并非难事。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承一定要让自己也跟着去。
他不相信顾承只是一时兴起,他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
“事成之后,这个小东西,自然就还给你了。”顾承手中捏着昆山玉,在谢遥面前晃了晃,用手掐了掐谢遥的脸。
“等价交换,怎么样?”
“好。”谢遥回答的比顾承想象的干脆,伸出手,手掌摊开。
“那我也要收点东西,等价交换。把“念”给我。”
“念”,就是顾承手中红绳的名字。
“那可要看看它认不认你这个主人了。”
顾承开口驱动咒语,红绳乖顺的缠在谢遥的手腕上,之前被勒出的伤痕尽数复原。
“看来它挺认主的。”谢遥晃了晃手腕,轻笑。
顾承:“……”
“先暂时抵押给你,这可是我的本命法宝。”
谢遥:“巧了,昆山玉也是我的贴身之物。”
一物换一物,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