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学霸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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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可能是被人捏嘴给他造成的震撼太大,许冬知一个上午都没再出声,也没再嚷嚷着赶走新同桌。

中午一下课就往外走,前排感受了一个上午冷气的平头小心回头。

下一秒瞪大眼睛看着新同学跟着校霸一起出去。

“卧槽,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平头男生赶忙追出去,门外早就没了两个人的影子。

沿着围墙边走,茂密的树林能够完美遮住其中行走的人。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许冬知一手摩挲墙面,仰头看了眼三米高的围墙,又回头瞪了眼身后的赵文尘。

这个新同学怎么回事,就算是特殊物种局派来的,有必要跟着他一起逃课吗?

“跟我回去上课。”赵文尘的声音清泠泠的,莫名让许冬知冷静了一点。

好歹还愿意讲道理。

“不回,你转学之前没问过局里的前辈吗?我逃课是常态,他们没让你管我上课吧。”

亚麻色的头发洒上了几缕透过树缝照进来的阳光,金灿灿的,像在燃烧的火焰。

许冬知的眼睛也是这个颜色,琥珀色的泛着水光。

“如果今年期末考试还没及格,局里准备让你退学,由佘老师亲自教你,你没收到通知?”

赵文尘感觉自己从没这么啰嗦过,要不是局里的领导拜托,他又怎么会放弃一中转到三中来。

憋了一肚子的不高兴,赵文尘的脸色更冷。

“什么?”许冬知第一反应是这小子诓他,“我上课上得好好的,凭什么让我退学?”

上得好好的?隔三差五上主席台念检讨书,学校几乎每个男学生都被他揍过,还经常翻墙逃课去外面约架。

“我知道你是凤凰,不过你要是压不住心里那点该死的躁动,还不如趁早自己申请退学。”免得令双方都难看。

赵文尘话说得不算好听,脸也臭,要不是局里检测出来只有他能压制许冬知的燥郁,他也不至于被要求转来三中。

“你说什么?”许冬知独霸三中太久,很久没人敢跟他对着呛了,他指着赵文尘那张帅脸。

越看越欠揍,什么退学,关他屁事!

“我说,你要是不想读书就趁早退学。”物种局的败类,后半句赵文尘没说出口,但他上挑的眼尾分明表达了这个意思。

“谁啊!谁在那边,不去上课干嘛呢?”声音太大,引来了巡视的保安。

许冬知愤恨地收回手,手脚伶俐地攀上围墙,三米高的围墙完全不在话下。

在保安看见他之前,他已经翻过围墙躲过了扫视。

刚拍干净手上的灰,身边响起很轻地“嗒”声。

那欠揍的小子也跳下来了。

“切!蹿这么快,你是老鼠?”许冬知回头,毫不掩饰恶意,深黑的校服外套被他穿得散乱不羁,“没想到物种保护局还收老鼠……”

话没说完,他突然拉上拉链,矮下身一个扫堂腿。

不过赵文尘反应也不慢,脚尖一点,轻巧地跳出攻击范围。

“忍你很久了,死老鼠,居然敢骂我!”出了学校,许冬知没再憋着,一拳挥过去,擦着赵文尘的脸过去。

微微刺痛令赵文尘清醒了不少,路边门店内吹出的空调给他降了个温。

他这才注意到许冬知的眼睛颜色比刚才更深。

“千万注意凤凰的状态,别让他失控,不能确定的时候就看他的眼睛,只要保持在清亮就没事。”

“如果他发狂,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特物局副局长说的话在脑海里响起。

赵文尘咬了下薄唇,苍白的唇染上点艳红,他冷哼一声,脚步一错,不闪不避挨下许冬知的一拳。

砸得他肋骨闷痛,趁着许冬知愣怔的那两秒,赵文尘一手揽住后者的腰,另一手按住眼前白皙纤细的脖颈。

略微不耐烦地警告:“别动!”

“如果他发狂,就按培训里说的,跟他进行肢体接触,你能化形是借了冰元的力量,它是世上最适合安抚人心的一股力量。”

能不能安抚别人赵文尘不知道,但是他抱着的这个是安静了。

总算是消停了,赵文尘不明显地叹了口气。

“你……”许冬知的眼瞳变回了原样,但是脸红透了,脖颈也没放过。

像煮熟的龙虾。

赵文尘估摸着差不多了,松开手:“我什么?”

许冬知气急败坏:“你变态!”

说完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赵文尘额头,“啪”地一声脆响:“你真垃圾!连我那么慢的出拳都躲不过!柔弱的废物!”

说完就跑。

捂着发红的额头,赵文尘脸色阴沉地盯着异常活跃的某人跑走。

他开始怀疑,特物局是故意安排他来三中受许冬知的折磨的。

叹了口气,脸色不太好地扒住围墙又翻进去。

脚下还没站稳,跟保安大叔来了个面对面。

“好啊!我就说看见有人翻墙,一天天的不学好!走!跟我去教导主任那里自首!”

跟着许冬知果然没好事!这讨厌的凤凰崽子!

赵文尘对许冬知的第一印象--差劲的凤凰崽子,不学无术,不懂礼貌。

另一头的许冬知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连对面回消息都等不及,直接拨了个电话回特物局。

“喂!是佘老师吗?”许冬知的语气不太好,还夹带着一丝别扭。

毕竟之前吵着要离开特物局上学的时候,跟局里好几个老师都闹得很不愉快,尤其是佘老师。

“是我哦,小冬冬你不会拨错号码了吧~”佘老师的原型是蛇,变成人后说话黏黏腻腻的,许冬知老是听不惯。

“老师,你能跟我正常讲话吗?”许冬知握紧手机,竭力压抑住鸡皮疙瘩。

每次听他说话总感觉裸露的皮肤上爬过了冰凉的蛇身。

“我就是在正常说话呀,小冬冬,有事赶快说哦,我这边还要办点事儿。”佘钰轻笑一声,旁边似乎还有人,正低声跟他说‘没关系’。

“这…你…我……”许冬知瞬间知道他要忙什么事了,烫手似的把手机拿远一点才开口,语速飞快,“你们是不是找了个人过来监督我?”

“嗯?”佘钰过两秒才反应过来,调笑,“什么监督呀,小冬冬,你的神魂不稳你不知道吗?”

神魂不稳,意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人形回归动物模样。

“你最近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按照古书记载,凤凰的发情期快到了。”除开色/欲重以外,佘钰绝对是特物局最好的老师。

“是有点不舒服,胸口很闷,有时候半夜会突然惊醒。”许冬知自动忽略他后面那句话。

什么发情期,活了一百一十八年他就没经历过这种东西!

话说回来,刚刚跟转学生差点打起来的时候也是胸口发闷,很想破坏点东西,最好是能跟转学生干得头破血流。

不过当转学生摸上他后脖颈的时候,这种烦躁好像减轻了不少。

“那就是喽,特物局也是有考量的,具体的不能细说,总之你记得跟那孩子搞好关系,我记得是叫文尘吧?小模样长得真好,我都没忍住差点下手。”

这话说的。

“佘老师,不要这么变态。”许冬知郁闷地踢走脚边的小石子。

心中有些不平衡,要是他不是混血,是不是就能跟其他人一样,到了年龄就出去上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物种的发情期到了都会神魂不稳。

“那我发情期怎么办?跟赵文尘离得近点就行了吗?”许冬知眉眼低垂,难得虚心求教。

佘钰原型毕露:“哎呀,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发情期来了当然是去找文尘上床啊,做他个几天,什么毛病都能缓解了。”

怎么可能按佘钰说的做啊!许冬知脸都要熟透了。

路人只看见巷子边的清秀少年突然气急败坏地踢了下墙壁,对着墙角骂了半天,脸上通红。

不过没一个人敢上去问。

约架的隔壁职校的带着一群人过来堵他,许冬知包着拳头做了下热身,亚麻色的发丝飞扬,下撇的嘴角显露出嚣张。

校服也没脱,直接一拳上去干倒领头的,坐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许冬知冲其他跟班吼:

“我看谁敢再动!给我听好了,我今天不想打架,识相的,等我松了手我们就散,不乐意的,今天都别想好过。”

没人会怀疑从许冬知嘴里说出的话,他身上的疯劲儿在场的人都感受过。

跟人打架真就往死里动手,这就是为什么南鸣市很多混混都爱跟他打架,但却没一个人愿意真正得罪他的原因。

“行了……”被压住的人艰难出声,哑得像个垂暮老人,“不打了,我们散,赶紧松手,快被你掐死了!”

再三确认这人是真的没有动手意图了,许冬知也不含糊,松手、站起身,目送一群人跌跌撞撞离开。

真奇怪,被转校生摸了那一下后,他的心情都平和了。

完全没有一点想动手发泄的欲望,心里的燥火全都平静了,真该死啊,佘老师说的居然是真的。

那小子,叫什么玩意儿来着,文尘?哦,赵文尘。

不想回去上课,在巷子里发了会儿呆,许冬知出去随便找了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在店里坐到下午放学。

通校生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校门会打开一个小时,他正好趁这个时间回去。

门卫是个记性不好的老大爷,乐呵呵看着许冬知溜进去,嘴里还嘱咐:

“忘带作业了吧?等会儿拿了记得早点出来哦。”

许冬知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嗯…谢谢爷爷。”

“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

是门卫听不见,但他正好能听见的音量。

在今天,这个声音许冬知不能更熟悉了。

“关你屁事。”许冬知气冲冲走了两步,无话可反驳,硬是憋了一句出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文尘还是那句话:“佘老师没说?”

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赵文尘不想花时间解释。

下午被抓去主任办公室,听主任絮絮叨叨给他上了一个下午的思政课,连他都有些受不住。

清隽的面上不明显地带着一丝疲累,身形倒是依旧站得笔直,如高风亮节的松竹一般。

站在人群波及不到的角落,对视了两分钟后,许冬知低头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赵文尘凭什么长得比他高!凭什么要他抬头!

指尖触及那块皮肤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忆起不久前凉润的触碰。

身形高挑的少年手也不小,恰好能拢住他的整个后脖颈,温凉与炽热触碰,沁凉的温度从那一点传达到四肢百骸。

指腹上的薄茧蹭到了他的下巴,从没跟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许冬知后知后觉回忆起来,心情堪称乱七八糟。

“怎么不说话?”赵文尘微微弯腰与他对视,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不稳定的情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没欺负你。”

随即直起腰退开两步:“走吧,先回宿舍,手给我,有我牵着会好受一点。”

他没多想,只以为是这凤凰崽子压不住情绪又要开始躁动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跟他有肢体接触。

牵个手而已,不至于刺激到那崽子。

“我不要!”许冬知这回回答得很快。

赵文尘没惯着他,纤长的眼尾上挑,直接上手握紧他的手:“不要也得要。”

赵文尘看着是柔弱的,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连他一拳都挨不住。

但是!许冬知挣不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疯狂扭动挣扎,相握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进了寝室关上门,赵文尘才松开,扭了两下手腕,白皙的手背上除了漂亮的青筋还有许冬知挣扎中挠出来的红痕。

“好了,消停了?赶紧洗澡,一身汗味。”赵文尘偏过头,冷白的手从上铺拿下自己的衣服。

回过身发现许冬知还没动,他快忍不了了:“或者我先去?”

不知道这句平和的问句哪里戳到了许冬知。

他猛然回神,一脸不可思议地质问:“你凭什么睡在我房间??”

理直气壮地像是三中是他开的一样。

“三中的宿舍都是两人一间,佘老师让校领导安排的。”潜在意思是,这也不是赵文尘能左右的。

不过依照许冬知的暴脾气,赵文尘很希望他能听进去。

“你搬出去,让他们给你换一间宿舍。”许冬知不肯退让,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赵文尘。

微微抬头仰望他,嘴角连一个虚假的微笑都没扯出。

“许冬知。”赵文尘放下衣服,借着身高优势,走近了俯视他,毫无感情的眼眸里无机质地倒映出他不讲道理的模样。

“怎么……”许冬知不讲道理很多年,只有这回有些不适应。

“我以为你懂得适可而止,再不懂事的小孩子也知道不死缠烂打,你不让我做你同桌是一,连累我被主任训是二,赶我出寝室是三。”

一条一条列举清晰,许冬知头一次知道“理亏”两个字怎么写,从来没人跟他讲道理,特物局的前辈们也都会让着他。

他不安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厚重的防盗门上,发出“砰”地一声。

余光中,修长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脸旁,眼前是突然放大的脸,清冷又俊逸。

硬要形容的话,像是不可侵犯的雪山,许冬知下意识低头,不明白心口涌起的羞愧从何而来。

“许冬知,抬头看我,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赵文尘睫毛很长,懒懒垂下来盖住眼睛。

“事不过三,我可以换寝室,但是你发情期难受了也不要来找我。”

“我……”不找就不找,许冬知想这么说,但颈侧挨到一点赵文尘手臂的皮肤,生生让他保持了冷静。

如果这句话说出口了,他就没办法待在学校了。

特物局都说了,只有赵文尘能帮他,许冬知抿紧唇,眼中浮起一抹无助,心中天人交战。

赵文尘也没出声,安静等着许冬知的回答,手臂状似无意地与后者的皮肤接触。

保持在一个许冬知不会觉得冒犯的距离。

半晌,等得窗外都暗下来了,许冬知讷讷服软:“你…你不要搬寝室,我不说了……”

赵文尘松手:“嗯,想通了就好。”

比他意料之中的容易,也有可能是因为皮肤接触令许冬知保持了理智。

不论如何,赵文尘松了口气,撩了把额发,逆着光,锋利的侧脸轮廓隐匿在黑暗中。

“但是,赵文尘,你要跟我道歉。”许冬知眼中的迷茫没有消失。

他有怀疑过自己强硬要求出来读书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可是这件事不能被别人指出来。

其他人不懂,赵文尘也不懂,他太想做个正常人了,或者干脆是个完整的妖。

不过,赵文尘肯定不知道是要为哪句话道歉……

“嗯,我道歉,我不该要求你退学,你表现出的狂躁也不是出于自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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