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07 来源：书耽 分类：古代 作者：渐迷离 主角：宁清棠 辞渊
宁清棠满心欢喜的要出去拥抱自由，结果走到一半又被帷帽给遮了脸。
“遮一遮容貌，免得引人围观，多生事端。”
这回辞渊解释了，出了后山杀人的那件事，宁清棠也理解了他的担忧，但并不是很能接受。
帷帽的那一层纱不止遮脸，还遮了大半个身子，看路朦朦胧胧，连走动都受限，宁清棠无拘无束惯了，对这限制自由的东西很是不满。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他一只手掀开帷帽，一只手去扯身边人的袖子，“这样我不习惯，师尊你想想别的办法吧，师尊~”
撒娇这种事宁清棠从前也没做过，但意外的有天赋，尾音一拉长，他明显看到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柔和了些许。
他在心里佩服自己的撒娇天赋，辞渊却看着他那熟悉的表情和动作不自觉的晃了神。
三百余年过去，除了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眼前的人似乎哪里都没变，一颦一笑都有过去的影子，连从树上跳下来要人接，撒娇就扯袖子的小习惯也还留着。
“清棠。”辞渊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嗓音不似以往的无波无澜，而是透着不易察觉的缱绻意味。
宁清棠根本就没注意，满脑子都是要靠撒娇彻底拿捏他，闻言嗓音更娇更软了，“师尊我不想戴那东西，你给我想别的办法，想嘛想嘛~”
话音还没落，辞渊突然伸手靠近他嘴边，不知喂了个什么东西给他，入口还有些甘甜的味道。
宁清棠如临大敌，“你给我吃了什么？”
听说辞渊剑尊素来喜静，这个变态不会是嫌我烦要毒哑我吧！
“易容丹。”他的防备和恶意猜测都写在眼睛里了，辞渊只能取出一面铜镜放到他眼前，“你师姐炼制的丹药，修为在她之上可以看到原来的容貌，否则肉眼所见皆为镜中模样。”
宁清棠看到的就是一张清秀白净的脸，像个文弱书生，这几日他不敢动用太多灵力牵动魔气，一直无法判断自己现在还剩多少修为，这下算是有了参考。
普通人修炼，引气入体后筑基、金丹、元婴、出窍、灵虚、化神、大乘、渡劫、炼心、无欲、合道飞升，淮玉医毒双修，修为上并不算高，也就只有灵虚期。
十年前被围杀时宁清棠虽然还未渡过九天雷劫，但也是个迈入渡劫期的大能，一朝身死，修为生生少了一大半，竟是连灵虚期都不如了！
就算日后还有机会恢复，但也不知需要多少时日，大魔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一身修为，此时此刻这种打击简直让他肉疼得心都在滴血。
那都是他累死累活修炼来的修为啊！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修为更高的死对头！
据说三百多年前辞渊剑尊就渡劫期大圆满，渡过了让无数大能身死道消的九天雷劫，问鼎正道魁首，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了。
不过看着挺像无欲期，那张冰块脸就差写着无欲无求了。
宁清棠认真的猜测着，然后更肉疼了。
本来就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了，老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辞渊也服了易容丹，再抬眼时发现他咬牙切齿的盯着铜镜，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要求都满足了，这又是怎么惹到他了？
“可是有哪里不妥？”
宁清棠猛地回神，对上他那张易容过后平平无奇的脸，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你怎么变这么丑了？”
其实并不丑，甚至算得上端正，但和辞渊原本的容貌一比那就是实打实的丑了。
虽然把他当死对头，看他各种不顺眼，但宁清棠从未对他这张脸有过任何微辞，因为是真的过分俊美，高贵如神祇，清冷如明月，这世上若真的有神有仙，大概也就是他那般模样了。
数千年前就是六界有名的美男，据说想嫁辞渊剑尊的女修多如牛毛，连男修都有不少人为之疯狂，终身不娶。
辞渊也是第一次被人说丑，还是被他，表情不受控制的一僵，很快又平静的解释道：“这样更方便些，走吧。”
说完自己先迈步往前走了。
宁清棠赶紧跟上，本来想跑到前面再看一眼他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俊脸。
虽然不及原本的容貌，但却是只看一眼就能让人印象深刻的美男。
“哎？你怎么又变了？”宁清棠有些失望，很快又笑出了声，“是因为我说你丑吗？原来你也会在意皮囊啊！”
辞渊压下眼中的不自然，继续默默往前走。
皮囊他并不在意，他只是在意某人的评价罢了。
本就年纪上大了那么多，又不是心上人想要的娇美姑娘，要是再被记住了一张丑脸，那就真是要彻底被嫌弃了。
宁清棠哪里知道他平静的表情下藏着这么多想法，一进山脚下的小城中就完全把身边还有人的事忘了个干净，直奔路边的一口酥和各种甜甜的小零嘴。
大魔头就两个爱好，一个收藏宝物一个吃，十年没吃过零嘴，看到就迈不动步了，站在那小摊前迫不及待的拿起块一口酥咬了了一大口。
“哎？这位公子您还没付钱呢！”
摊主哪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客人，不由惊呼出声，宁清棠习惯性的要招呼侍女付钱，一转头看到身侧的男人，猛然想起他堂堂魔尊已然落了难，今时不同往日，哪还有侍女给付钱，差点被还没咽下去的一口酥呛死。
“咳咳咳……”
“慢些吃。”辞渊一手放到他背上给他顺气，一手拿出几块灵石给了摊主，“算上他吃的那块，其余的几样都给他包起来吧。”
“好嘞！”
摊主接过灵石开始忙活，宁清棠这才顺过气，美滋滋的朝辞渊笑，演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先天灵体，“师尊，那东西真好吃，那是什么呀？”
辞渊乐得配合，拉起他的手一个一个的指给他，教他认，“你吃的这个是一口酥，左边是桂花糕，右边是藕粉糖糕……”
等全认了一遍，辞渊才放开他的手，“都买些回去，你慢慢吃。”
“师尊你真好！”宁清棠嘴角都快上天了，哄人的话张嘴就来，“师尊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尊！能拜你为师我可真有福气！”
说完都不等辞渊回应，从摊主手里接过那些糕点就开始吃，边吃边走向下一个卖零嘴的小摊。
辞渊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是真的开心，可惜是因为有吃的和有人给买吃的，跟买的人是谁没关系。
堂堂剑尊拿着一堆糕点无奈的摇摇头，眼底却满是宠溺。
小没良心的。
“师尊这个好香！”
“师尊我想吃那个！”
“师尊师尊，这个能多买一点吗？”
宁清棠在前面走，辞渊一路跟在后面付灵石，就这么买遍了路边所有的小零嘴，买完宁清棠还指着城内最大的酒馆一脸天真的问，“师尊，这是什么地方啊？里面好香~”
他就差在脸上写着“想进去吃”几个字了，辞渊走到他身侧拉住他，“里面人多，不要乱跑。”
“知道了，我一定跟紧师尊！”
进门后辞渊要了个楼上的雅座，还未坐定便递给小二一袋灵石，“所有菜都上一份，够吗？”
小二拿着袋子眉开眼笑，“够够够，您稍等，马上给您安排！”
说完一路小跑着去了后厨。
宁清棠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袋子都替他心疼，那么多灵石，别说是吃饭了，就是买这半个酒馆都够了。
大冰块可真有钱啊，活得久就是好，家底一定相当殷实，富得流油。
要是能再多骗点灵石就更好了。
大魔头越想越觉得可行，做足了乖巧天真的模样靠过去，“师尊啊，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要不你给我一点那个石头吧，我自己付钱，就不麻烦师尊如此劳累了。”
他一开口辞渊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无视他眼底的期待拒绝道：“不必，一点小事算不得麻烦。”
鱼饵就是要放在自己手里才有用，都给出去鱼就跑了。
“那……那我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也需要啊，师尊给我一点吧，一点点就好，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加倍孝敬师尊！”
宁清棠不死心，又抱着他的胳膊晃，辞渊淡定的喝了口茶，“你不会一个人出门，日后下山我都会与你一起。”
宁清棠傻眼了，“为什么？！”
这是看徒弟还是看囚犯啊！总跟着我我以后怎么找机会跑路！
“你性子过分活泼机灵，自然是怕你在宗门内待不住，偷偷跑了。”
被戳中心思，宁清棠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黏上去继续纠缠，“怎么会啊，师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师尊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想离开师尊呢，肯定要日日陪伴师尊左右才……”
辞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宁清棠犹豫着闭了嘴，随即周围的嘈杂声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你方才说……”辞渊低头看向他戴着铃铛的脚踝，“不想离开师尊，要日日陪伴左右？”
“额……”
宁清棠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破铃铛怎么这么厉害！
“我是说我肯定不会偷偷跑掉，我……”
“铃铃铃……”
宁清棠：“……”
这个变态到底从哪弄来的破铃铛！还让不让魔活了！
刚才还一个劲耍小聪明的人渐渐变得一脸菜色，低着头不出声了，看起来相当沮丧，辞渊撤了阻挡外界声音的结界，铃铛声很快便被淹没。
雅间内一阵沉默，恰逢小二来上菜，辞渊用灵力净了碗筷放到他面前，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尝尝，若是喜欢吃，日后便带你常来。”
那语气那声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一副疼爱徒儿的好师尊模样。
宁清棠试探着抬起头叫了他一声，“师尊……”
“嗯。”
还能答应，应该是……不跟我计较吧？
大魔头最会能屈能伸，当即可怜巴巴的抬眼看他，“师尊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我不是故意……”
“不会。”
说的这么干脆，都把宁清棠给整不会了。
大冰块这么好说话的吗？
不会吧，当年交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第一次跟他打架，我都逃回魔界了他还追过去把我本命剑打出两道裂痕！
大魔头相当记仇，到现在还记得那裂痕在哪里，是什么形状。
“真的吗？”宁清棠不太信，就是对徒弟也有点过分宽容了吧。
“我既是你师尊，又怎会与你计较，先天灵体本就是要细心教导，性子顽劣些也是常事。”辞渊说着还把他一直偷瞄的叫花鸡往他面前推了推，“吃吧。”
借口他都帮忙找好了，宁清棠一听瞬间放心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辞渊在旁边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心里又庆幸又心疼。
庆幸他太过好骗容易安抚，又心疼他这性子是如何独自一人在魔界度过三百多年，从一介凡人修炼到渡劫期，成了世人口中天资卓绝的大魔头。
那时他不知宁刹便是他苦苦找寻的清棠，数次交手都不曾留过情面，虽说宁清棠靠着一身修为和自身机灵未曾受过重伤，但他知道真相的这十年没有一日不后悔。
所以也怪不得宁清棠防备他还想算计他，若是此时恢复了修为，以宁清棠的性子，不伺机要杀他才奇怪。
宁清棠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被看得有点懵，“师尊你不吃吗？”
问完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正道修炼旨在修心，辟谷后便要戒了口腹之欲，怕珍馐佳肴影响道心。
一想到这件事，宁清棠直接夹了肉往他嘴边送，“师尊你也吃，这个很好吃的！”
给老子吃！
道心不稳好啊，最好是生出心魔折损修为，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整天仙风道骨高高在上！
他正想再多劝劝，万万没想到辞渊就这么张了嘴，慢条斯理的用他的筷子把那肉给吃了。
宁清棠一脸懵逼，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筷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是，你……你真吃啊？
这……这筷子我用过的，我刚才还叼在嘴里过！
辞渊把他的震惊和不知所措都看在眼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味道不错。”
“啊……哈哈……师尊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宁清棠干笑两声，收回筷子纠结得头都大了。
这筷子还能继续用吗？
可是他就这么看着，我换了筷子是不是不太好？
他都没嫌弃我，我这么明显的嫌弃他有点说不过去吧？还得指望从他那骗宝物让他伺候我给我当打手呢……
他眼里的纠结都快溢出来了，辞渊拿了新筷子递过去，语气严肃，“日后不可再如此与他人同食。”
说完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师尊可以。”
辞渊不介意，宁清棠也就懒得装了，换了新筷子继续吃，还时不时给他夹点，本来是使坏让正道魁首尝尝满足口腹之欲有多快乐，结果他给了辞渊就吃，不给人家就依旧朗月清风的坐在一边看，眼神平静如水，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对美食的向往。
宁清棠：“……”
这都不上瘾，果然他们正道修炼都修傻了。
拼命修炼是为什么啊？当然是为了过得更好啊！
享受生活都不会，天天说什么正邪不两立，顺应天道灭人欲，装得一个比一个清高，修真界迟早要完。
宁清棠一边腹诽一边偷偷翻白眼，最后他也懒得投喂了，就自己埋头苦吃，硬生生把平坦的腹部撑出了明显的凸起。
辞渊在旁边看得眉头越皱越紧，几次想开口拦一拦，却在看到他放光的双眼时放弃了。
怎么说如今也不是凡人之躯了，又有修为傍身，十年不曾满足口腹之欲，多吃一点应当……应当不碍事吧？
于是宁清棠一个人吃完了大半桌的菜，满足的长叹一声后扶着肚子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师尊，我们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辞渊给他添茶的手抖了抖，表情肉眼可见的有些僵硬，“找个地方……做什么？”
“睡觉。”宁清棠打着哈欠眼睛半眯着，“我有些食困，走不动了，睡一觉再回去吧。”
意识到他说的睡觉就真的只是困了要睡觉，辞渊沉默了一瞬，“那便去睡吧。”
宁清棠连连点头，还不忘继续说好话哄他，“我就知道师尊最心疼我了~”
明知道他都是随口一说骗人的，辞渊眼底还是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笑意，盯着他凸起的肚子柔声询问，“可有不舒服？”
“嗯……就是特别困。”宁清棠起身慢慢悠悠的走了两步，表情逐渐古怪起来，“还有些……嘶……好像还有些酸痛……”
不应该啊，我从前吃再多都不会不舒服，难不成是先天灵体的问题？
辞渊紧张的拉住他的手腕，探了脉象又用神识查看了他的肚子，最后语气平静的下了结论，“只是积食而已，先天灵体为天地灵气所化，不宜承受太多五谷。”
太多两个字他还加了重音，宁清棠看着桌上没了大半的饭菜，耳尖慢慢染上了红，小声嘟囔着挽尊，“谁……谁知道先天灵体会这样啊，我第一次吃到这些好吃的，又那么香……我……我怕以后吃不到了才多吃一点的……”
啊啊啊丢死人了！
这具身体也太坑人了！我一个大魔头竟然贪嘴吃积食了，传出去还怎么活！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从耳尖到脖子都透着一层薄红，辞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压下笑意开口，“怪不得你，你又不懂，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及时阻拦。”
说着直接俯身把他横抱起来往出走，边走边承诺，“日后常带你出来吃，不必担心吃不到。”
即便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宁清棠也能感觉到脖子和耳朵都热得发烫，想强行压下又不敢动用灵力暴露魔气，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把头埋进了男人怀里。
看不到看不到，大冰块肯定看不到我脸红！
要是看到了……日后本尊恢复了修为就先挖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紧张出了错觉，竟然感觉到男人胸口颤了颤，像是在笑，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大冰块整天顶着一张冰块脸，怎么可能会笑。
辞渊是真的笑了一下，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还乖乖往怀里埋，任他修为再高也承受不住这种甜蜜，嘴角上扬起来根本不受控制。
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至少他不排斥与我亲近。
若是换了娇弱女子，哪里抱的起他。
一个自欺欺人装鸵鸟，一个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尽量放慢脚步，两人就这么去了隔壁的客栈，辞渊要了一间房，把人放到床上后也没走，手上加了些灵力，轻轻放到他肚子上慢慢的揉。
“揉一揉会好些，下次不可再贪嘴，想吃随时都可以吃，身体要紧。”
“哦。”宁清棠闭着眼睛不肯面对现实，过了一会儿才抓住重点，眼巴巴的去看他，“真的随时都可以吃吗？”
随时能吃那些饭菜，不就等于随时都可以下山？
当年死得太惨，本命剑都碎了不知多少断，想要恢复全盛时期的修为，还是要找回碎片重铸本命剑的。
若是能经常下山暗中寻找再好不过。
“自然。”辞渊微微颔首，“不过你要听话，不可偷跑，更不可肆意妄为，四处惹祸。”
明白明白，惹祸不让你知道不就行了。
宁清棠甜甜一笑，“我一定会听师尊的话的，师尊让我往东我便往东，让我往西我便往西，都听师尊的！”
“嗯。”
辞渊应了一声，心道他要是真这么听话就好了，可惜那漂亮的狐狸眼里全是鬼机灵，怕是一时看不住就要惹祸。
“师尊你揉得好舒服啊……”
宁清棠本来就困，他手上带着灵力热乎乎的，力道又正合适，揉着揉着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
“睡吧，睡一觉便好了。”
大魔头也不客气，十分适应被人伺候，让睡就睡，没一会儿就闭着眼睛睡熟了。
辞渊手上动作不停，一边看着他的睡颜一边继续帮他揉肚子，直到积食都被先天灵体化解为灵气散于他体内才准备收回手。
只是刚动一下，袖子就被抓住了。
熟睡的人抓了他的袖子动作熟练的往怀里抱，这熟悉的场景让辞渊愣了许久。
撒娇抓袖子，睡觉要人陪也抓袖子，这习惯还真是一点没变。
昔日又穿着女装举止娇气，动不动就要背要抱，也难怪自己从未怀疑过他是男人，被骗得分不清男女就一头栽入情劫之中。
辞渊就坐在床边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袖子睡，另一只手试探着抚上朝思暮想了几百年的脸，怕惊醒他，又舍不得放开，若即若离的流连，满眼宠溺。
也不知这小骗子何时才能想起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