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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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第一个选项,救人?谁?郑源摸不着头脑,暂时先不考虑。

第二个选项?回去?安慰?初恋?脑子没泡的郑源当然不考虑。

第三个选项,礼包?

这是隐藏礼包之后,系统第一次触发礼包,相对于第一次的过目不忘,郑源还挺期待这次礼包的奖励。

……

“滴,系统故障,自动选择第一个选项,恭喜宿主获得100两白银”

What?

郑源愣了一下,0706说是故障问题,那便是没办法的事了,那就选项1吧,反正不是2就好。

“哥哥,走啦”郑秀秀背着个刘氏编的小背笼,还换了一身轻便的行头,头发扎成两个冲天辫儿,妥妥一个小哪吒。

郑源也就是想上山逛逛,并没带什么东西,点头“走吧”

苏家村后面的荒山是郑刚前些年为了支持村里修路买下来的,这些年郑家靠着郑刚的积蓄,远没到靠着荒山过日子的地步。

说这是山,也不过是能望到头的小山丘罢了。

从家里溜溜达达往山上走,郑源也算是在村里刷了一波存在感,当然也是有人听说郑源这下半年要回学堂读书,纷纷说郑家不识货。

郑源只是笑笑,行了礼就跟上郑秀秀的脚步往山里去了。

荒山本就不高,高大的树木只稀稀拉拉地长着,更多的是半人多高的灌木和野草,郑源甚至在另一边看到了一丛开着白花的芝麻秸秆。

最近未曾下雨,所以郑秀秀进山采蘑菇的想法落空后蔫蔫地跟在哥哥身边,郑源看到枯木上已经干瘪的木耳,心想可算是给小人儿找到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秀秀,采这个吧,好吃的”

“哥哥,这个好黑啊”郑秀秀嫌弃地戳了戳朽木上已经干吧的木耳,虽不情愿还是听话地采到了他的小篮子里。

虽然不说,郑秀秀多少看出哥哥是有事情做的。

这边郑源实在理解不了双儿的奇奇怪怪,看他也算是找到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也就不管了。

0706大概提示的地方也就是这里,郑源在郑秀秀视力范围内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想来是那人还未到,郑源又跑回去蹲在郑秀秀身旁看他采木耳。

这个时间郑源已经把脑海里关于木耳的菜单顺了一遍,虽然现在调料什么的跟不上,有胜于无嘛。

不过现在竟然是没有辣椒?郑源直呼可惜。

他虽不重口欲,但这段时间吃药加上一直以来清淡的饭菜,他已经嘴里没味儿了,这凉调木耳算是解馋吧。

过了许久,如果不是0706说会有人在这荒山受难,郑源老早就带着郑秀秀下山了。

中午的林子里有稀稀拉拉的树木挡着,仍是挡不住中午间太阳的毒辣。

郑秀秀已经将带着的陶罐里的水和干粮啃得差不多了,靠在树下打瞌睡,郑源找来大一点的树叶遮挡在他头顶,他背上的汗水打湿长衫,看着郑秀秀打瞌睡,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准备下山了。

100两银子现在又不缺,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

郑秀秀见他收拾准备下山,清醒过来,收拾好小背笼就转身蹦跳着往山下跑。

郑源摇头笑笑,小孩子可真是好满足。

“站住——”一片鸟儿被惊起,林子深处突然传来的大喊使郑源眼睛一亮,可终于等到了。

“救命,救命——”

郑源将郑秀秀拉到身后护着的时间跑在前面的人一下倒在了他们身前,两名大汉看见这边有人也是站住了脚步,地上的人急忙挪身到郑源脚下拽着他的衣摆。

郑秀秀看见这场景已经吓得不敢冒头了,只紧紧地攥着小背笼的背带躲着。

其中一名大汉明显也是不想惹事,喘匀气后拱手道:“小公子,惊扰了,这人是我主家里跑了的家奴,主人家吩咐将人带回去,所以才”

虽然郑源身上的衣服半旧,但还是可以看出书生服饰的样子,所以两个汉子对他也是比较客气。

郑源迈步向前想挡在这人前面,谁知那人更是使出全身力气地攥住他的衣摆,抬起头哽咽道:

“求你,救我”

地上的人声音已然沙哑,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现在含着泪水看着他,郑源只看了一眼就将他印在了心里。

“别怕”郑源将郑秀秀和这人护在身后,抬眼看向两名大汉。

“总不会只有你们两个出来寻人,找你们管事的人来”

大汉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想要轻松带走人是没戏了,对视一眼后还没等开口,身后的声音传来

“郑公子康健”

郑源看了眼拱手笑着的中年男人,原主记忆深处是有点印象的,镇上赌局的钱掌柜,前几年郑刚在世时倒是常跑郑家。

“钱掌柜,赌局什么时候接人伢子的活儿了?强买强卖可是犯法的”

钱掌柜见着见不得人的场面置于人前也是面子上挂不住,但今儿个人总是要捉回去的。

“郑公子可别打趣儿小人了,这人是咱刚在隔壁县收的赌资,这不是要卖到邻村换钱了嘛。”钱掌柜低声道:“小人也就是个给东家干活儿的,进而这账要还收不上可是要惹怒东家的”

听见这话,郑源明显发现身后的人抖了下,不说这人是系统点名要救下的,就单单那双眼睛神似现代母亲的眼睛,郑源都不可能将人交出去,也不再绕弯子。

“这人我要了,赌债多少?”

钱掌柜愣了下,看见郑源现在护着人的势头,卖了个好:“也就三十两,那家人看着挺有钱的,谁知连三十两的赌资都拿不出,就拉着哥儿出来抵了。”

郑源稍微一想也是觉察到钱掌柜提起这话的意思,道:“今日我将他买了想必掌柜也是明白人,知道有人问起后面该怎么说了”

颠了颠郑源递过的五十两,钱掌柜咧嘴一直点头:“明白,明白”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钱掌柜直接转身带着人离开,边走边吩咐打手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那小哥儿怎么就坠崖死了呢”

等钱掌柜带两个打手离开,郑源还没来得及转身查看身后人情况,就见刚才一直坚持的人直接晕了过去。

郑源一把揽住人滑落的身体“诶,醒醒”

“诶,听说郑家源哥捡回来个小哥儿”

一边出了名的碎嘴李阿嬷,听到这儿提起了兴趣:“哪儿是捡啊,那可是源小子心肝样儿的抱回来的,那哥儿,比起”李阿嬷顿了下挤眉弄眼,大家懂了。

“那哥儿可顶好看的,就像”实在想不到怎么形容,李阿嬷就想到在城里给人做工的大哥儿每次提起府里哥儿少爷的情形,继续道:“就像那些个有钱人家里养出来的小少爷似的”

另一边人听到这儿也是勾起好奇心,加上身后也是一堆人等着听后续:“真的?”

“当然是真真的,那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李阿嬷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八卦和讲八卦,最受不了别人怀疑,被人一激就不满意了

“苏家的,知道你与那边郑家关系好,您可别不信,源小子以后可就是比他爹还有出息,你们以后就知道自己可是捡了芝麻漏了西瓜,哼”

“你,你……”被李婶点名说起来,那苏家的媳妇儿本就嘴笨,又说不出话,在众人的哄闹下掩面跑了。

“大家可就作证啊,我可没惹他”李阿嬷耍怪道,大家也就想起之前苏家媳妇占便宜不成非赖别家谁欺负自己的事儿,谁知道人家家里刚好有人,可就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

大家哄闹一团,李阿嬷也是看见另一边郑家老嬷来了,直接白了他一眼头一次不等散场就走了。

大家也是理解李阿嬷的心情,和郑家老嬷打了招呼就走了,最后就余下几个看热闹的把郑家老嬷看了个没脸,又迈着短腿儿回去了。

郑家

床上的哥儿悠悠转醒,刘氏连忙在桌旁倒水递到人手里。

林青抿了两口道“阿嬷,这是哪里?”

“可怜见的”刘氏抹了把泪“孩子,这儿是我家,我家源小子之前在山上救你回来的”

听到山上,林青明显瑟缩了下,捧着温热的碗渐渐镇定下来。

还未开口询问哥儿情况,刘氏就听见外间男子敲门的声音:“阿姆,人怎么样了呢?”

看着林青有点害怕的样子,刘氏拍拍他的肩膀:“不怕啊,这是我家源哥,他是读书人,最是守礼不过了”

见人放松下来,刘氏出门将房间留给了小哥儿。

见郑源在门外侯着便拍了拍郑源的手臂:“醒了的,不过现在还是惊魂未定需要歇息罢了”

郑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要自己救这个人,郑源也并未发现这人身份的特别之处。想起那人的眼睛,郑源心底一动,难得有点想要再见人一面。

见着郑源忽然沉默,刘氏没觉出什么,继续道:“这天渐渐热了,开着房门给他透透气,阿姆见这哥儿也该是好人家娇养出来的,是和你有共同话题的,阿姆带着秀秀做饭去”

“阿姆辛苦”郑源俯身行礼,等不见刘氏的身影进了屋子。

‘呜,呜~’

“打扰了”

郑源抬手敲门算是给房内的哥儿提个醒,等了约莫两三分钟,郑源再次敲门后推开了门。

林青听见敲门声知晓郑源是要进门问话的,不愿意在床山见人失了礼数,连忙收拾好床铺想要下床在桌边候着,谁知在床边一直未找到自己的鞋子。

郑源开推开门就见小哥儿坐在床边找东西,见自己推门抬头一副惊恐样。

“小公子是在找什么呢”

“啊——”林青连忙用手和衣袖捂住自己的光脚,哥儿的脚可不能被旁人看的。

奈何农家多是窄袖,能挡住的着实有限,郑源眼见着白乎乎胖嘟嘟的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渐渐地成了淡红色。

后知后觉的林青连忙把脚塞进被子里,完全地盖住脚丫,郑源才回神。

为了避嫌,郑源背身坐到桌前:“抱歉,失礼了”

差点忘了这是古代了,看着人的脚等同于调戏,这就尴尬了,郑源无力望天。

“我,我,我知道郎君不是故意的”小哥儿小声道:“我应该谢谢您才是,是您救了我”

一番了解下,郑源才知道,小哥儿名唤林青,林家算是先前镇上的大户人家,哪知林家父亲就只他一个哥儿,便寻了当地知府公子的婚事,以为百年后小哥儿会有靠山生活。

哪知没几年,小哥儿十岁时林父外出遇到匪患去世,等消息传回镇上,林阿姆便随着林家父亲去了,单留下林青一人。之后林家叔叔直接占了林府,美名其曰的说是照顾孤儿。

眼见林青这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林青以为嫁人后日子也就好了。谁知林青在婚前偶然识破了知府公子与堂弟苟合,叔叔一家见事情败露,索性在婚前将林青卖了出去,盘算着刚好把自家哥儿替着让嫁过去,这才有了之前山上那一幕。

听着林青声音有点哽咽,郑源也知他之前的日子艰难,心里难过,便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安慰:“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天下哥儿不是光嫁人一条出路的。”

林青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有婚约后也是被教育如何当一个优秀的官家夫郎,并且一直被灌输着夫君为天的想法,哪知现如今到了这种境地。

郑源话音刚落就见林青看着他红了眼眶,眼见着瘪嘴就要哭。

要是旁人郑源只想跑路,但是看着林青的这双眼睛实在做不出扔下他跑路的事情,只得在荷包里找摸出原本给郑秀秀的糖来哄人开心。

见人含着糖鼓起的腮帮子,郑源头一次失了智地用衣角给人擦眼泪,心里想着, 娶个男人回家,好像也不错。

恰好郑秀秀来喊两人吃饭,林青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郑源察觉有些失礼,尤其是对自己刚才的想法震撼到了,慌忙跑了出去,甚至还被门口的台阶绊了下。

“诶,哥哥”郑秀秀不知所以,等到了床边看着红了的眼眶的人明白了,憋笑着说:“小哥哥,我家哥哥是最怕人哭的,没事儿的”

林青自觉丢脸,已经是十五岁要嫁人的哥儿了,现如今在小孩子面前哭,连忙将郑源刚给的糖块给了郑秀秀,和郑秀秀去堂屋吃饭去了。

不过,林青鼓着腮帮舔了舔嘴里的糖块,嗯,真甜。

郑家的日子现今过得不错,刘氏先前是有相交不错的夫郎,隔壁苏家媳妇就是一个。

苏阿嬷早上打水刚巧见着郑明出门回学堂,有听说了些老郑家的事儿,可是好好地笑话了一番,回家就说给了自家儿媳孙氏听,还道以后给孙子挑哥儿的时候可是要选老实本分的。

听说自胡媚儿入门后,郑家这边简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刘婷婷嫌胡媚儿整天把着郑明,就怕这狐狸精让自己儿子断了前程。

孙氏转头就把这些说给了刘氏听,见刘氏不愿多说也是知道刘氏的性格,话题就转到郑源身上。

“你家源哥眼看着也是到了娶亲的年纪,现在身子又大好,你就没想着给相看相看”

刘氏一听郑源的亲事也是头疼,深怕儿子被胡家那个哥儿伤到了,相看的话也是知道自家儿子现在是个拿主意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提。

眼见着刘氏为难,孙氏一合计,道:“我娘家那边哥哥家的小哥儿昌儿,先前也是读过两年书的,如今马上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嫂子不嫌弃的话我去探一下消息如何?”

刘氏听说过孙家的哥儿,难得的贤惠性子,现今孙氏愿意中间搭桥,要是成了也不失一番美事。

刚准备这边再问些情况,郑秀秀带着林青从外面跑进来,原来是郑秀秀非要郑源带他去镇上买头花,现在进来是央着刘氏放他们出门去。

见房里有其他人,林青怕打扰了刘氏说话,俯身行礼后便想拉着郑秀秀走,郑秀秀才不管呢,也是与孙氏相熟。

“孙家阿姆好”郑秀秀打完招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拽着刘氏的衣袖娇憨道:“阿姆,我想带着青哥哥去镇上买花,兄长都答应了。”

刘氏看着郑秀秀这大哥儿年纪了还是玩儿心重,深怕将哥儿惯坏了,故意板起脸:“前几日让你绣的鸳鸯如何了?”

“额”郑秀秀心虚的抠了抠手指,回头看了眼林青,见林青点了点头笑起来:“阿姆,绣完了的,为了绣那两个鸭子,我的手都要酸死了”

刘氏孙氏当然是看得出两个人这边的暗语,也是知道拘不住郑秀秀,戳着郑秀秀的头笑语:“小鬼头,去吧”

“谢谢阿姆”郑秀秀连忙松了刘氏的衣袖拉着林青就要跑。

刘氏看着几人笑闹间林青只是站在一旁笑着,叹口气连忙拉住林青,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这边塞进林青手里:“青哥儿拿着这银子罢,秀秀的手里惯常是攥不住银钱的。”

“好,谢谢夫人”

郑秀秀人小鬼大的知道自家阿姆是害怕林青不接受的说辞,但还是不喜欢听,转头做了个鬼脸带人跑了。

孙氏意外地看着刘氏,这半两银子在别家可是近一个月的花项,这直接被刘氏给了林青。

而且谁不知道郑秀秀人小鬼机灵,尤其是之前郑家未分家时,郑源的束脩基本都是郑秀秀在郑老婆子那里抠出来的。

“这就是之前源哥带回来的哥儿?长得真俊”孙氏看着道:“如今看是已经大好了,怎的还没见家里人接回去呢”

刘氏没法说林青家里的事,按着郑源之前给的说辞:“这哥儿是个孤儿,被天杀的表叔卖了,源哥看见气不过才救下来的。哥儿没处去也是性子倔,非要留在家里做活还债。”

孙氏笑,听着像源哥性格做出的事儿:“源哥答应啦?”

“应了,其实小哥儿看着也是娇宠长大的,现如今刚好能给我家秀秀作伴,到了婚龄嫁出去也是多个人叫我阿姆呢”

孙氏一想也是,再想着林青身上的棉布褂子:“我也道你这哪儿是收个人做活,这分明是当着少爷哥儿养着呢”

刘氏不说话直笑,原本自己就喜欢孩子,郑源之前被郑刚教育读书长大,不好娇宠着。

到了郑秀秀,性格倒是多像郑刚,大大咧咧也不是个能定下来让自己娇惯打扮的性子。

现在有了林青在,刘氏母性光辉一下被激发出来,尤其看着林青穿着粗布衣被磨得发红的手腕,赶紧将之前给郑源做衣服剩下的布料翻出来,赶着时间给林青缝制了件衣服,另外给粗布衣服里缝制了棉布内衬才好了很多。

孙氏的话刘氏直接是当夸她将林青养得好了:“我家青哥儿是个好的,以后可是要嫁个好郎君的”

“好好好,以后我也给你家青儿相看留意着那好郎君,可好?”孙氏笑

这边郑家一片欢声笑语,老郑家这边就没有那么好了。

老郑家

这上半月的学堂郑明一直请假就去了两次,其他时间因为胡媚儿今天头疼明天肚子疼的原因都在旁边陪着。

一次两次还好,这小半月刘婷婷直接在饭桌上给郑明没脸,郑明也深觉不可辜负家里人对自己的期盼,又听闻大房的郑源已经在打听去学堂的事情,郑明大早吃完饭就收拾好衣物住学堂寝室去了。

胡媚儿眼见着早饭时间早早过了也没见郑明回房,心里一阵心慌。又想着郑明早已经被自己拿捏了,谁知刚翻个身窗口这边婆母尖利的声音便传过来。

“村里谁家怀孕的夫郎整天躺在床上等着婆母伺候,家里重活搭不上手也就算了,洗衣做饭还要等着婆母给你做吗,家里人是怎么教的。”

“谁都金贵,以为是做官家夫郎呢”

……

房门被推开,胡媚儿吓了一跳,就见婆母指着他道:“家里脏衣服都堆成山了,洗衣服去”

“阿姆……”胡媚儿话音未落眼泪先落下来。。

刘婷婷最是厌烦他这个狐狸精做派,尤其是郑明走后更是有恃无恐,上前拉开被子,换来胡媚儿哭得更大声了。

郑家老两口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眼只嘱咐着刘婷婷不要太过分就回了自己屋子,胡媚儿看到这儿哪里不知道郑家人的纵容,气地咬紧牙关。

连忙躲开刘婷婷马上要扬起的巴掌,回话:“阿姆,媚儿错了,这便出门去浆洗衣服”

等看着胡媚儿哭啼啼地出门,刘婷婷掸了掸衣袖,有点找回了当年在家里做哥儿时磋磨下人的感觉,哼着曲回房歇着去了。

苏家村的西面是临河的,河水不深,一般人家浆洗衣物都是在这河边,是除了村里水井的第二个哥儿们聚集的地方,不远处便是郑家大房现在住着的院子。

老郑家是在村东,胡媚儿哭哭啼啼地提着衣服桶子的事儿被村里人看着,无一不是在看笑话的。

听着周围人都道的郑明上午回县城学堂的事情,胡媚儿眼泪止不住落下,县学半月才放一天假,下次放假怕是到月底了,自己之后可怎么过呀。

未到河边,胡媚儿遇见了几家的小夫郎吵吵闹闹地过来,以前胡媚儿没少笑话人家,现今还不是哭哭啼啼地给婆家浆洗衣服。

“呦,这不是咱们胡家公子哥儿嘛,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红着个眼睛”带头的媳妇阴阳怪气道。

“你……”胡媚儿还未开口,另一边的小媳妇借着话说:“咱们媚哥儿可是郑家夫郎,以后郑家明哥可是要当官老爷,娶小夫郎的,这不得伺候好了以后防止被休回家去。”

这都是之前胡媚儿仗着村里男子们让着,损这些小夫郎的话,现在可是一句未变地被还了回去,胡媚儿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当即直接哭出声来。

“可真真让人心疼呢,明哥去学堂了你看现在谁帮着你,哼”

胡媚儿气不过直接推了小夫郎个踉跄,众人都知他有了身孕,不好推他,便在他的身上使劲掐了回去,胡媚儿喊着疼一边躲着,哭成了泪人。

几人刚巧堵在路上,郑源找了李阿嬷的孙儿驾着他家的牛车送三个人去镇上,原先是看着人多又隐隐有哭声,不想掺和别人的事儿,近了发现几人堵着路才不得不下车,问一旁路上的村里婶婶缘由。

村里婶婶知道郑源是读书人,又见郑源俊朗的模样,道:“源哥这是要去镇上么?回车上吧,婶子叫他们把路让开。”

郑源隐约见人群中间哭着的是胡媚儿,当即附身行礼:“谢谢张婶子了,阿姆前两天还道要去您家里给送双虎头鞋当满月礼呢”

“好,好,帮我谢谢你阿姆昂”张家婶婶实在不知如何谢郑源,连忙拉着几人连带着胡媚儿让开了路。

要说张家婶婶为何能这么开心,那就得说道刘氏的手艺了。

刘氏是之前在大户人家当过绣娘的,所以手上的绣活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虎头鞋不是满月礼的必需品,但谁家的家长不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儿孙呢。

村里现在有这个手艺的也就是刘氏,要是在镇上去买虎头鞋的成品约得个半两银子,村里这些年能用的起的也就寥寥几家罢了。

最近郑源是在村里走过几圈的,大家都识得,也是不愿意在读书人面前失礼,也就停下等着郑源几人的牛车过去,更有几个小夫郎讨论着林青长得好看的话。

听见牛车上坐的是郑源,胡媚儿以为终于有人撑腰时,眼眶含泪看了过去,刚好看见牛车路过几人郑秀秀不知说了什么逗地郑源大笑的场景,连带着郑源身边那个哥儿含笑的唇角,胡媚儿也觉得恼恨,眼眶的泪水一下流了下来。

众人见他看着郑源几人又哀哀地哭,一下没了兴致,三三两两地结伴洗衣去了,独留下胡媚儿哭完在路边草丛捡拾刚才推攘间倒了的水桶。

“哥哥,你说郑明是眼瞎看上了胡媚儿吗,单单就知道哭,哪天可别淹塌了房子”郑秀秀看着身后道

郑源敲下他的头,故意板起脸:“郑秀秀,阿姆是这么教你男德的吗?小心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略”郑秀秀做了个鬼脸,指着郑源“坏哥哥,我可是看见你把阿姆给我的书烧了的,我回去就找阿姆告状”

“要不是我烧了书,你之前吃的烧糖是怎么来的,还有”郑源拿出之前刘氏给自己的荷包,倒了一把碎银出来:“这原本是商量着给你填荷包的,这下还是给你青哥哥吧”

“哼”郑秀秀眼见着银子被郑源硬塞进了林青荷包里,气鼓鼓地坐到一边,想到刚才孙阿姆说的相看,郑秀秀道:“哼,以后青哥哥嫁了人你还不是我一个弟弟”

听见嫁人林青直接白了脸颊,郑源简直想把郑秀秀那个叭叭的小嘴封起来,谁知郑秀秀一下直接抱着林青的脖颈,窝到林青怀里说起悄悄话来,郑源眼见着林青瞬间红了脸颊,只好摇头笑着,郑秀秀个鬼灵精。

牛车只能到城外,几人步行到了街上,尤其是郑秀秀终于可以撒欢似的,拉着林青一会看看簪花,一会儿试试胭脂,连脸上扑的粉都试了一遍。

虽然哥儿柔弱些,但不可否认的是男孩儿的事实,你能想象到八九岁的男童扑了白粉后脸上和唇上涂了胭脂的场景吗?

郑源看着郑秀秀发疯实在是头疼的不行,转头看向一边的林青,刚才车上林青被郑秀秀闹得红了脸颊,现在还未散去,加上方才晕在唇上的胭脂,果然化妆还是要看人的。

林青这样就很好看了,郑源愣愣地想。

看着自家哥哥愣神不理会自己,郑秀秀掐了把郑源:“哥哥,这个胭脂好看吗?”

郑源又看了眼林青染了胭脂的唇,看人低下头去才回道:“好看”

郑秀秀欢喜地将胭脂攥到手里,拉着林青蹦蹦跳跳地去看旁边的簪花了,一边道:“哥哥,付账”

郑源笑着摇头,摊主接过碎银便找钱道:“郎君,给你家夫郎也买个吧,瞧着夫郎很喜欢这瓶呢”

“不是”郑源未说完否认的话,摊主眨眨眼道:“不是夫郎的话就是心上人了,哥儿都是需要哄哄的”

郑源莫名其妙地被忽悠着买了瓶胭脂,等听到郑秀秀大声喊自己过去付账的时候,郑源连忙将手里的胭脂塞进心口,装模作样地到簪花那里给郑秀秀付账。

郑秀秀一逛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林青有点皱起的眉头,郑源赶紧拉住郑秀秀,阻止了郑秀秀迈向糖果店的步子。

“该用饭了,郑秀秀”刚好旁边就是镇上口碑较好的酒楼,郑源带着人走了进去。

每次郑源严肃地喊郑秀秀的名字郑秀秀就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了,老老实实地抱着战利品跟着郑源酒楼吃饭去,还想着下午带着林青去糖果店应该不会挨骂。

刚好是饭点,大堂人满为患,郑源看着大家看过来的目光,想来这个时候一般男人下馆子的居多,连忙让人带路去了包厢,才觉得林青煞白的脸慢慢恢复过来。

洛水镇这边靠南,本地的吃食大多偏甜,甜点居多,等郑源看着林青一点一点回神过来,才转头发现郑秀秀简直把酒楼的点心都点了个遍,这菜食是一个没有。

郑源实在是对郑秀秀没有法子,也是愿意宠着他,但偏偏又是个能欺负的时候万不会手下留情的主。

等看着郑秀秀将七八个甜点都尝了个遍的时候,郑源放下茶杯:“秀秀,这些你点的东西可得你掏钱的,听说酒楼的点心一般都得半两银子呢,也不知道你那个小钱包够不够。”

“啊——”

郑秀秀错愕,瞬间觉得嘴里的绿豆糕不香甜了,又听到郑源继续说:“唉,正好,最近家里银钱确实差了一些,我刚才还头疼呢。这次正好,将你抵给这家酒楼当个跑腿的换些银钱”

郑秀秀连忙放下手里的绿豆糕,乖顺地坐在凳子上,让郑源看着顺眼了不少。

“唉,不行,忘了哥儿不能当跑堂的”郑源苦恼地给自己续了杯茶,放下茶壶又道:“诶,那便做个后院洗碗的吧,虽然工钱差点儿”

眼看着郑秀秀要哭,林青连忙拽住郑源的袖子制止:“源哥,别再欺负秀秀了,一会儿恼了哭了还是需要你哄呢”

见郑源停下话头,林青又找了门外的小二吩咐上些菜食,回到桌上又见郑秀秀啃着一边的豆酥吃的正香,郑源在一旁给人杯子里添水,难得不闹了。

郑秀秀嘴空下来,见着菜食还没上,又是刚才被吓到了,捂着嘴悄声地给林青说:“看吧,我就说哥哥最是听你青哥哥话的”

郑源无奈:“秀秀,你那悄悄话声音也太大了”

见着郑秀秀捂嘴怂下来的样子,郑源与林青对视笑了下,见林青慢慢低头红了脸颊,郑源莫名地想起怀里藏着的胭脂。

几人吃完饭,打包好给刘氏带回去的点心,终于被郑秀秀磨地没办法,准备去糖果店,郑源原本的书局之行只能放到最后了。

未到糖果店门口,几人就被旁边药铺的人群挡住了去路,郑源无奈只能拉着两人到旁边人少的地方,防止被人流冲散了。

倒是听了一番求药救母的闹剧来。

青年跪在药铺门口,面前的药铺掌柜将他装着银钱的荷包扔在他面前,实在不忍心道:“吕公子,您也是别为难小人了,您阿姆这病用的药实在是金贵,小人这也是给东家办事的,实在是无法将这药折价给您啊”

“求求掌柜了,阿姆的病如今大夫说就差最后这一疗程的药就痊愈了的,现在吕某确实是无法直接将钱给您,您宽限几日,吕某尽快将银钱补上,求你了”

“这”掌柜的也没办法,叹口气摇头回铺子了。

这会儿大家都听出是什么意思,只能说可怜人,也都没办法,那荷包少说也有五两银子,竟都不够药钱,那可得是多贵的药呦。

吕志平站起身来踉跄了下,他也是没办法,读书人的一身傲骨早都被阿姆这两年的病给累垮了,现今拿着家里最后的家底谁知连阿姆的药钱都不够,心想着不如与阿姆一起去了,也不妄为人子,让他一人独自走在黄泉路。

“哥哥,那个人好伤心啊”郑秀秀皱着眉头,未等郑源反应,郑秀秀跑到吕志平面前递给他自己手中的:“给你吃吧,很好吃的,阿姆说,伤心的话哭出来就好了。”

“郑秀秀”郑源一个不留神就看见弟弟给自己惹事,上前想要拉他走。

等正面见了吕志平,郑源才认出竟然是当年的同窗好友。

这也怪不得郑源,现今的吕志平胡子拉碴,身上的衣衫也是粗布打着补丁,实在与当年惊才艳艳的吕家公子不符。

当年吕家父亲是洛水镇有名的举人老爷,家境殷实,连知府大人也得让三分的人物,吕志平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身。

后来郑刚去世,刘氏带着两个孩子回苏家村住,两人便不如之前那么要好了。之后郑源因着郑家阿嬷伤了身子休学,两人算是断了联系,哪知现在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志平兄,好久不见”郑源给他行了文人的礼后,忽然不知这场面话如何说起,深怕吕志平对之前的郑源太熟认出自己冒牌货的身份。

直到郑源顺了遍对吕志平的记忆,知道他是有大志向的人,难得起了投资的心思

谁知一边的傻弟弟见两人认识,更是将手上的糕点举得高了些:“志平哥哥,吃点吧,很好吃的”

郑源之前那端着的样子能唬过村里人实在是没法在吕志平跟前端起那文人的架子,更是被郑秀秀打败了似的,直言:“志平兄买药的话现今差多少银两”

吕志平也知道郑家的情况,也知道郑源问起只是想帮自己,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现今已经走到末路,吕志平也是无所谓了,无奈道:“阿姆的病需要用人参,人参每服药药须得八两银子,现今阿姆那里还差了七服。”吕志平说道难处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抹了把眼泪吕志平继续:“这两年的药我早把家里值钱东西典当干净了,现今终于是要大好,我这个当儿子的却连药钱都拿不出来”

“滴,人生选择器开启,请宿主选择”

“1,赞助吕志平,吕志平选择科考,奖励白银五百两”

“2,赞助吕志平,收吕志平当小弟,奖励白银一千两”

“3,赞助吕志平,奖励好人称号”

……

什么鬼,这都能触发选择器?

听见选择器的选项,郑源翻个白眼,你不说我也会帮他的。

“志平兄莫要难过,这世间能用银钱解决的问题便都不是问题了”

郑源拉着吕志平,一行人进了药铺,掌柜看到吕志平就头疼,直接恼火道:“吕公子,小人也是见您是读书人,您这做法实在是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郑源皱起眉头,见吕志平一脸羞愧地低下头,郑源将一张一百两纹银的银票放在柜台上,冷声:“抓药吧”

在掌柜拿钱的一瞬将银票压住后,郑源又道:“不过,掌柜的在抓药前是否要和吕公子道个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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