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他们都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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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果然短暂喜悦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是绝望,荣奕很绝望,真的。

一如他当上荣家少主,还没来得及点上三把火烘烤烘烤族人,就被迫害至此地,接受身心的摧残。

前世缘未尽,今生才来见。

还是俩!

赵风铭看都没看地上洗脚水一般存在的荣奕,转身就进门,还是护院甲于心不忍问了句:“王爷,柳小公子是送回侯府还是?”

还是就地正法了?他没敢问出口。

荣奕眼巴巴瞅着魂灵近在眼前却无法得到,心阵阵拔凉。

明明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还搞出了抢劫的质感?

众人都等八王爷定夺,不消片刻,赵风铭冷冰冰吩咐:“兽渊,喂猪。”

荣奕满脑问号,兽渊这么霸气的名字,养猪用的?

人群又自觉开始给荣奕科普。

“兽渊?没听错吧!那个凶兽集中地?”

“兽渊里哪怕猪也是三等凶猪!最好人肉人血!”

“从没人能在兽渊活过3天!”

“王爷果然还是那个王爷,小公子就再也不是小公子喽。”

荣奕还是感谢八卦群众的,不然他到哪去了解如此多讯息,不就是区区兽渊,还能比圣灵的无返谷可怕?奋力朝赵风铭吼道:“八王爷,三天,如果三天后我未死,请给个进......”

进门两字烫嘴,实在说不出口,改口道:“给个进府做牛做马机会,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死人。可好?”

人群终于听到“小公子”真挚发言,纷纷规劝:“哎哟,都这样了又何必。快回侯府吧。”

“八王爷出了名的冷血,哪有条件可讲。”

“不见得,好歹也是侯府小公子。打狗还要看主人。”

荣奕:“......”

从头到尾你们就不能给我说句好听的?

狗?谁是狗?哪有狗?

见赵风铭毫无考虑之意,荣奕继续道:“如若死了,王爷不损失什么,如果我侥幸存活,也不见得是无用之人。做人做事留一线,王爷就敢保证一世无求人之时?”

兴是被荣奕的执着感动,兴是被围观百姓说的太被动,赵风铭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冷淡丢下三个字:“十五。”

十五?哪个十五?荣奕又是满头疑惑,看到群众错愕的神情,结合自己说三天。

好吧,原来是指十五天。

这没有长年累月的经验,还真无法理解天人八王爷的表达能力!

聪明人一听就知道王爷非要柳小公子死,就算侥幸躲过三天,又岂能躲不过十五天。何况柳小公子美名在外,除了吃喝嫖赌求王爷贴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本事。

嗯,确实没想到有真才实学。

聪明如荣奕,还好他不是柳小公子,他自然也是懂了其中门道。

王八东西!要不是看你孕育着我的至宝我的半条命,谁愿意觍着脸搭理你?反正你有今生没来世,待我养精蓄锐回来取你王八脑袋当溜溜球。

八王爷?分明是大王八!还有,你说话是要付费咋滴?多说点怎么了?嘴要是不用就捐了去!

荣奕:“好,一言为定。”

赵风铭身边暗卫得令后把软趴趴的荣奕捞起快速朝城西飞去,最后只听扑通一声,荣奕掉在兽渊泥沼内,除了身边蹿动的蛇群,还有不少猛兽闻声赶来领盒饭。

大王八,祝你不得好死。荣奕咬牙切齿坐起身,眼底生出杀意,狠狠扫视兽群,出乎意料,兽群低呜一声全部四散逃开。

自五百前一场大战后,驭兽师绝迹大陆,别说人界,连圣灵大陆也少见,巧了,荣奕算半个,这也是他坐上荣家少主之位的重大原因。

虽然他也不明白怎么突然拥有了这项屌炸天技能。

爬出泥沼,寻了个干净草地,荣奕适才发现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男人在不远处,似在疗伤。无暇关心,指不定又是谁丢的炮灰,毕竟自己都快成砧板之肉,多关心自己才是正道。

他蜷缩着身躯躺下静待恢复精力,逼退体内毒药。

除了坠落受的伤,就是内外不可描述的疼,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搅得错了位。

恨恨恨恨!!狗男人!

小爷一定掘地三尺将你挖出来阉了喂狗!

一连数日,荣奕靠着喝兽狼血,食药禽,终是找回了点做人的感觉,灵力几乎不在,不能炼丹,无奈他只能将草药灵物寻来,直接组合后吃上了原材料。

过上了原始又原汁原味的生活。

察觉到无人在监视,第十三日晚,荣奕翻身从兽渊出来,借着夜幕回到皇城,去往镇北侯府。

有些账有些隐患得处理。

侯府大厅,柳老侯爷,夫人及大儿子柳震正在用膳。

柳老侯爷:“此事翻篇,多找两人盯着禹城的孽子,别再整出幺蛾子。”

柳震满嘴肥油:“放心,小叫花子死定了,至今就没有能在兽渊活下来的人,前些年地阶初期的三皇子都折在那,更别说一个黄毛小子。”

柳夫人:“都怪霖儿太任性,叫花子贱命一条,能为侯小公子牺牲也算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柳震:“我们寻到的时候,小叫花子亦是半死之人,身无一物,若非与弟弟身形相似,这辈子哪有机会穿绸带金,他该感谢我们,生的无用,死的光鲜。”

三人侃侃而谈间,一道冰冷陌生的声音破空而来——“当着苦主的面,就不能说点动听的?”

闻言三人均是周身一冷,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去——正前方坐着一位二十左右男子,虽蓬头垢面、褴褛红衫,但第一体感不是落魄腌臜,而是森冷与可怖。

还是夫人尖着嗓子吼了句——“来人!有刺客!”

荣奕仰头灌下一杯酒时,门口奔来数名护卫,他将杯子捏碎随意扔过去。

轻松团灭,满地找牙。

老侯爷惊魂未定,当看到荣奕转过来的脸时,见鬼似的后仰瘫坐——“是你?!有鬼有鬼!”

刚刚他们嘴里笃定死了的人此刻正坐在他的桌上,喝着他的佳酿,吃着他的佳肴,不是鬼是什么?!

修长好看的手指捏起鱼悠悠放进嘴里,吐出的鱼刺扔出去砸到刚起来的护卫,小小鱼目砸在柳震伸出的手上,只听咔嚓一声,柳震倒地不起,手臂断裂血流如注,老妇人心疼的眼一翻直接晕倒。

门哐当关上。

荣奕又喝下一杯酒,悠悠道:“好歹披着柳家小儿子的皮,咱算半家人,不妨关门说说敞亮话。”

侯爷:“你想怎么样?”

柳震:“啊啊,疼!”

荣奕抬腿过来,居高临下望着父子俩:“第一,柳霖敢在小爷消失前出现,小爷就阉了他!第二,破庙的事情,谁再敢捅出去,侯府上下,鸡犬不留。”

名声再狼藉也是自己的,该挽救还是要挽救,虽然好像有点晚。

“第三,日后必须无条件允小爷一件事。以上三件都做到,绝不找侯府的茬。”顿了顿,“可好?是不是觉得小爷我特别善良又好说话?”

老侯爷想想没什么难的,便点头应允,心里想着肯定荣奕是想贪图侯府的家产,回头必须找个人把他做了。

荣奕冷笑一声,忽然给三人都喂进一粒药。

“不好意思,其实小爷我一点也不善良也不好说话,此毒天下除我无人能解。别以为小爷不知道柳霖在哪,再想下黑手前掂量掂量。”

说的是王府门前被推到赵风铭身上之事,下毒,下黑手,反正就是要自己死,只要自己不死,他们就一日不得消停。

老侯爷咬牙切齿全部允诺下来,真心实意。

荣奕出侯府已近子时,街道空的瘆人,独自晃悠时一阵强劲灵气荡来,他赶紧躲开,远远瞥去,高楼上有个身形高大,威风凛凛的男人。

此时此地此景,单独出现的人肯定不是能惹之人,而且对方似乎在寻求某种巅峰突破。

脊背一凉,荣奕感慨如今人界这么牛批了?高手满大街都是?不禁多看了男人两眼,虽只看到个轮廓,却被对方自带的强大气场震慑得脑阔嗡嗡疼,索性麻溜滚蛋。

男人缓缓睁眼,紫色瞳孔慢慢成墨色,望向荣奕离开方向,旁边现出一个人形,拱手问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将荣少主抓来打一顿?”

男人微微摆手。

人形又道:“主子就不怕荣少主与赵风铭......”

话未毕,男人抬手让他离去,片刻后自顾化作一缕烟消失在皇城,最后在黑漆漆国师府落下,数名侍从单膝跪地——

“恭迎国师回府!”

回到兽渊,荣奕想去看看那位炮灰在不在,没死的话还能发挥下乐于助人传统美德,却只看到一柄金色断剑,剑身残留半朵奇花。

罢了。

第十四日晚,荣奕睡了个饱,起身看落日余晖,思索起自己稀烂的人生——

盘根错节的家族,阴谋阳谋不断的手足。

罢了!往事不可追也!

荣奕深呼吸,然后朝远处悠闲的兽群轻轻勾手。

“你们几个,过来。”

待几只凶兽靠近后,荣奕扯起嘴角,眼底闪光,淡淡道:“咬我。”

凶兽面面相觑后,露出獠牙扑上去。

余晖洒在荣奕淡定自若的脸上,不温不冷,抬眸看向皇城方向,咧起嘴。

“大王八,希望你已做好迎接小爷热情似火的准备了。”

眼下拿捏不了狗男人,难道还拿捏不了你赵风铭?

第二十一日傍晚,皇城城门口出现一个浑身是血衣不蔽体的男人,守卫上前,只听男人微弱的说道:“小哥哥,送我去八王府......”

很快,荣奕被板车拉到了八王府门前,车后已经跟了不少百姓,眼尖的认出此半死不活的人正是侯府小公子,柳霖。

王府总管家老赵闻声赶到正门口,荣奕故作虚弱抬眸望去,王府伙食不错啊,这管家胖的,不细看还以为母猪成了精。

他早料到赵风铭不会相信自己会活着,更不可能派人去瞅瞅去接自己归来,所以他豁出老脸大张旗鼓回来了!

果然是铁血王八爷!丝毫不讲诚信,盼我死是吧,小爷非要活着日日怄死你!

见王府出来不少人,荣奕翻身滚下板车就开始哭嚎——“父老乡亲快来看啊,这就是八王爷,明明说好十五日不死就让我入府,我吊着一口气,好不容易侥幸从龙潭虎穴活下来,盼了一天一夜,愣是没看到王府来半个活人。

走了五天五夜才来到皇城。我的命好苦啊,不过是仰慕王爷,难道这就是被逼死的理由?草菅人命都不带如此草率的呀!”

一声声控诉把赵管家脸都喊没了,他主子确实没交代柳小公子后事!更是提都没提!

百姓见荣奕这副惨兮兮模样,想起确实有十五日之约的事,纷纷开始指责八王府不厚道。

“哎哟,可怜的小公子。瞧瞧身上的伤。”

“八王爷怎能言而无信?”

“样子也不愿意做就算了,这约定可是当着皇城百姓面许下的。”

“这门婚事再不济也是皇帝点头,八王爷难道比皇帝还厉害?”

皇权至上的朝代,纵使八王爷战功赫赫,违抗圣意加背信弃义的话若传到皇帝耳朵,怕也要惹得老皇帝虎躯震三震,饭少吃半碗。

眼看百姓越来越多,指责声越发高涨,王府内立马奔出两个人,架势是要将罪魁祸首荣奕提走。

荣奕做好被拎走准备时,却被路过的一辆奢华马车带走扬长而去,速度之快,快到百姓眨个眼,地上的人儿就不见了。

赵管家定睛细看马车样式,着急忙慌让暗卫去寻王爷。

马车上,荣奕脑阔上方飘满问号——“我是谁?我在哪?”

不等荣奕回神,浑厚男声从隔开二人的帘子内飘来——“唱的哪出?”

荣奕只看到对方铺在脚边的发丝,黑里透红,又邪又媚,他看不出对方修为,但绝不是等闲之辈,甚至比地阶巅峰的赵风铭还要厉害几分。

荣奕来人界近月余,却也见多了人性险恶,也自认来大陆前与此人无冤无仇,转身就要跳车,却被难以形容的气场压得无法正常喘气。

这气息,这气场,是那夜街上的神秘男人!霸气侧漏爱站房顶那个。

快速转动脑袋,荣奕下定决心,语气冷静:“我与阁下远不相识,近无仇怨,还请莫要多管闲事!”

“你确定?”男人语气里夹杂丝丝愠味,听得荣奕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到处种西兰花的负心汉,忽地想到,莫不是柳霖欠的债?毕竟自己还批着他的皮。

世上瘟神如此多,少惹一个是一个。

清清嗓子,荣奕一本正经道:“天下谁人不知我如今唯爱八王爷,就算他把我当狗,我也要做最听话那条。所以莫要痴缠......”

“赵风铭欠你钱了?”

荣奕:“......”

我孑然一身来的,哪有黄白之物?

不对,你啥脑回路!

荣奕刚要输出点狠话,马车停下了,一阵阴风刮来,荣奕望去,威风凛凛的八王爷赵风铭手提长剑站在路中间,面部表情像七天没排便般难看。

不错,还知道追来,荣奕心底狂笑不止——被全城编排的滋味不好受吧,让你违背约定,让你对我不闻不问。

赵风铭眉间青筋攒动,朝马车吼道:“还不滚出来!”凶得能马上吞下一头熊。

荣奕不再管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必须见好就收,就坡下驴,进到王府,守住赵风铭这个大罐子!

麻溜滚下马车后,随即两个暗卫上前将他架起去往王府方向。

马车再次启动,赵风铭怒目注视须臾,也隐去身影。

王府正厅,荣奕如愿以偿被丢在正中央,浑身再疼此刻心里也是欢喜的。

好歹进来了,离目标进了大大一步!

魂灵,魂灵啊,等爹爹来救你!

夺回魂灵,重振雄风,手刃王府大王八,让你视人命如草芥,手刃破庙狗男人,让你辱我欺我!让他俩去地下凑一对!

祖坟让人当尿炕了才接连遇上他们。

兴奋不到半盏茶,想到赵风铭地阶巅峰修为,荣奕不由周身生冷,虽然他恢复了不少,但只能算蛮力,真对付起修者,不妥不妥。

这处境,简直是简直了,处处提醒他是绝望啊,绝望。

轻叹两声,脖子骤然被捏紧,荣奕整个人也被强行举高高,他看到赵风铭愤怒得像洪水猛兽,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确确实实动了杀心。

门外赵管家想说点什么,此刻也不敢上前,只能静候主子下一步指示。

赵风铭:“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荣奕早就料到二人会有场如此愉悦又深情的谈话,艰难为己发声:“我,我只是贪图王爷美色,能有什么坏心思?”

脖子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赵风铭:“说实话!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大爷!老子敢说你敢信吗?别有事没事就浑身散发你有病的耀眼光芒。

我忍,我忍!要不是看在魂灵面子,老子愿意招惹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不过你终于不惜字如金了,失控便是失败的开始。

小子,你完喽。

荣奕尽量表现得恭恭敬敬,虔诚万分:“小的自知逼娶不厚道,也不够格,其实我只是仰慕王爷英姿,想留在王爷身边服侍罢了。以前是我色令智昏,在兽渊时想得真真透彻,如今我也没地可去,只求暂时在王府有口剩饭吃,鞍前马后,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一通输出,荣奕都快被自己的虚情假意感动哭了!当然,他也决口不提十五日约定之事,方才大街一闹,大王八肯定火气正盛,如今被他拿捏在手,更是不可妄言。

俗话说得好,毛要顺着捋,话要拣着说,才能小命长久。

赵风铭半晌未开口,却忽然去撕荣奕的脸皮,荣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传来痛感,温热液体顺脖流下。

静。

盏茶余。

却没等来大王八说你根本不是柳霖,然后拧了荣奕脖子上的球。

荣奕早就知道赵风铭小子不好忽悠,先前的人皮面具已经被他替换,荣家秘术,以假乱真,世间能看穿的没几个。

所以技多不压身!

内心冷笑三声,荣奕摆出委屈巴巴神情:“王爷,虽然我没什么脸可以要。但您要毁我容也太损了吧。小的全身上下也就脸能争点赞美之词,被毁了还怎么活。”

赵风铭看到撕破的地方露出血淋淋组织,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松开手,拂袖上榻侧身躺着,像老虎注视猎物般看着荣奕,语气丝毫没增加一点作为人该有的温度——

“留你做甚?天天想着你何时造反?”

荣奕心道我还真有这本事,大王八!

将气喘顺,荣奕开始满嘴胡诌:“就知道王爷言而有信,王爷天下无双,王爷定是公务繁忙才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再废话剁了喂猪!”

又喂猪!小爷我怕你?!怕你的猪?

十三香烤乳猪了解下。

忍,忍。

“英明的王爷,我如今是回不去侯府了,留我当个下人便好,待我寻得生计就离开,再说王府高手如云,断不会因为多我一个就乱了秩序是吧,而且我能在兽渊侥幸活下来,王爷又怎知我无用?”

赵风铭对荣奕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在意,但他就是傲娇不想细问,而是半信半疑问:“你会走?”

“走,肯定走!这不跟家里闹掰了嘛,如今沿街乞讨都没人搭理,我保证寻得活路便离开,绝不会再来碍王爷的眼,我一定走遍山川大地,去寻找比王爷更好看的男人!”说着还不忘举手发誓,并眨巴两下眼睛,试图将满腔真诚传递给赵风铭。

此次最后一句是荣奕故意说的,赵风铭这种被阿谀奉承灌溉大的孩子,怕是最受不了被比较。

毕竟只要是男人,总有点好胜心。

荣奕好想夸自己是个大聪明!

许久,赵风铭:“侯府终于出了个有趣人。”

有趣两字像雷轰隆砸进荣奕心底,当时天太黑,两人纠缠太狠,说到底是自己被单方面欺凌,荣奕对那个狗男人无了印象,只有身体不可描述疼提醒着都是真实的。

不过,狗男人大抵应该不是大王八,不然大王八不会如此淡定。

而且荣奕断定大王八是秀外秽中型男人,高冷外皮不会轻易捅破,内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通俗易懂就是闷骚。

“王爷觉得有趣便是有趣。”

又是长久沉默,荣奕都想提醒赵风铭自己很久没洗澡,浑身散发臭味,是不是该安排住宿了。

这时赵管家进来,赵风铭吩咐:“带他住西苑,寻个府医疗伤,另外吃穿用度看着给便是。”

完胜!

荣奕都佩服起自己能屈能伸的高贵品质和精湛演技了!不然如何一步步拿下赵风铭?

就说拿捏他简直易如反掌!

“谢谢王爷救命之恩!从此您就是我爹是我娘!小的一定将您画像挂起来天天早晚上香。”荣奕不过脑的奉承着,恨不得下一刻就将赵风铭胸膛掰开取出魂灵。

荣奕终于过上了人过的日子,有床睡,有饭吃,还有府医尽心治伤,得以躺平思考人生。

先前光顾着如何取魂灵,且不说能不能在赵风铭的铁拳下活着,取了后呢?赵风铭能不能活着?

荣奕没有真正盼过赵风铭死,无冤无仇的,上去就要人家将命献出,不是自己有病就是对方有病。

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这事。

脑阔疼!

还是多吃多喝多睡,万一赵风铭又搞花样,也得有力气应付。

将养几日后,荣奕褪去满身腌臜造型,穿上一袭白衣,束起高发,人五人六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赫然是翩翩公子。

赵管家觉着柳小公子是有点资本逼娶的,不愧是皇城前十的美男,况且他家王爷二十好几,别说妻妾,连个近身雌性都没有,指不定就喜欢小公子这种狗皮膏药似的美少男。

一个高冷不可捉摸,一个嘻哈求倒贴,不正是天长地久组合?

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喜欢女人,那不就剩男人了?多年前那位也如柳小公子一般得了王爷另眼相待,虽然结局让人唏嘘。

想通这些,管家好像懂完了世界上所有的道理,摸着胡须重重点头,然后带着欣赏目光看向荣奕,荣奕可不知道他脑补出来的绝世话本大戏,皮笑肉不笑的迎合着,决定再养两日便想办法到赵风铭身边去。

赵管家:“小公子且安心住着,王爷说留便是留了,无论过往有多少不愉快,只要进了王府,便是王爷认可的。”

荣奕呵呵两声,你家王爷是被我将了又将军才妥协,别一副小爷是来再续前缘的表情。

是夜,荣奕睡的不安稳,忽地睁眼起身,感觉方才分明有个像人的不明物体出现,翻身起来张望,黑黢黢一片,蜡烛不知何时灭了光亮,自被凌辱后,他巨讨厌黑。

多少带点害怕成分。

正找火折子点火,肩上蓦地多出只手并伴随鬼畜般、刻意压低的嗓门——

“侯府小公子?身份不错,那日不是让你去寻我?怎跑来嫁人了?为夫很伤心,求安慰。”

荣奕恍若雷劈,从始至终他根本没感受对方任何气息,狗男人凭空出现了!而且轻而易举识破他引以为豪的精心伪装。

极度恐惧,生怕下一刻被放倒蹂躏到生不如死,荣奕奋力挣脱,只觉得自己在断气边缘,大脑离家出走无法思考,他想过无数“好言好语”招呼对方,保证芬芳程度超过出口率百分之八十,但此刻却心梗到无与伦比。

“你,你......滚——!”

黑暗中狗男人的声音似有似无:“我们很快会再见。”

荣奕一把捞起床边的备剑,朝着黑暗胡乱斩去,只听呼声,剑剑砍空。

屋内骤然亮起,荣奕立马闭眼,他不想看对方的脸,万一对方又丑又变态,自己失身于这样的人,还不如哐哐撞大墙死了舒坦!

“去死!狗东西!滚!小爷要将你腌在粪坑里!”

剑先是被握住不得动,接着铛一声被击落地,荣奕换拳头上,拳头也被弹开。

“发什么疯?”

不是狗男人,居然是赵风铭的声音。

荣奕睁眼,面前敞亮,除了面如冷霜的赵风铭,还有一脸懵逼的赵管家小声询问他:“小公子梦魇了?怎浑身抖得厉害?”

人呢?!

荣奕四处寻找,根本没有第四人,可熟悉的熏香提醒着他,狗男人来了,找上门来了。

那个不要脸的狗玩意真的来过!

恶心感搅动肺腑,胸口血气翻涌向上,强咽下喉咙的腥味,荣奕两眼摸黑,赶紧扶墙勉强站好,瞥到赵风铭胸前的微光才算有了点对生命的渴望。

呵,生活如此糟心,我得保持精神稳定。

魂灵,魂灵,魂灵,思索着,期盼着,荣奕不禁抬手缓缓向赵风铭。

挖出来,挖出来,挖出来!

“啪”

手被无情拍开,荣奕终是从幻想里回到现实,又将目光从赵风铭胸口挪到其脸上,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光亮,不等赵风铭开口,立马摆出迎宾式笑容:“王爷半夜到此所为何事?失眠?”

赵风铭眼神冷得可以冻死人,尤其荣奕无缝衔接的变脸速度堪称绝技,明明刚才还惊慌失措胡乱攻击,眨眼就带上虚假面具,不由拧起眉,好想再去撕撕荣奕的脸皮。

“王爷大大?”荣奕又喊了句,赵风铭才忍住扒脸皮冲动,问道:“发生何事?仇家上门?”

荣奕不想让赵风铭深究,敷衍道:“噩梦而已,不足挂齿。王爷管天管地还管别人做梦?”

赵管家找准时机插进来:“小公子无事便好,王爷其实是有事相问。”

赵风铭:“可否在兽渊见过一男人?执剑。”

原是为了此事,不问怎么活下来倒是省了小爷费脑子编理由,真在意自己去看呗。

而且大陆执剑之人多如牛毛,天下掉花盆砸死十个都有九个半,爷怎知是不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荣奕笑笑:“男人?兴许有,不过小的基本都在逃命,恨我娘没多给生双腿,哪还顾得上其他。”

虽然只接触过两次,但赵风铭深知眼前的荣奕绝不像表面那般软糯可欺,他征战沙场十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天也是忆起故人,鬼使神差想来问问。

就不该来!

荣奕对上赵风铭略带失落的眼神,没生出半分撒谎愧疚,反做出哈欠连天状。

“王爷若无其他事便不送了,虽然小的近来连遭人生重大挫折,但一定马上恢复体力,好好伺候王爷,不辜负王爷的收留与照拂。”

果然说废话可以暂时提升自我幸福感。

确认赵风铭离开了西苑,直到四围又静得像坟场,荣奕终于吐出方才的老血,手死死握拳,握得指节泛白。

眼下别说高深莫测的狗男人,就是对付赵风铭,他这点修为都不够给对方修脚。

好气哦!

翌日,荣奕说到做到,风风火火跑去赵风铭居住的东庭,对着赵风铭极尽热情,吃喝拉撒样样周到,就差把对方别在裤腰带上时刻看着。

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过上了痛苦又快乐的小日子。

起初东庭分管事以为荣奕憋着坏,肯定会伺机对王爷不利,结果几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下来,别说分管事和赵总管,就连赵风铭都忍无可忍质问荣奕:“你到底要做什么?”

荣奕边剥葡萄边道:“尽心尽力伺候王爷呀!小的言而有信,殚精竭虑,无怨无悔!”

赵风铭:“趁早死心,本王不喜欢你。”

荣奕差点要笑死了,极力憋住笑意。

喜欢?谁要你喜欢?小爷会喜欢你?做你的乌龟粑粑梦去吧!在取回魂灵前,小爷只要你安然无恙!权当照顾一个大肚婆。

荣奕:“王爷放心,小人只是不喜欢白嫖,再说王爷不是日日怀疑小人会造反?与其担忧小的在背地使坏,把小的留在眼皮底下不更好?”

一语中的,赵风铭确实有此想法,只是荣奕明目张胆说出来做出来,反而让他摸不着边。

气氛安静,谁也没再开口。

不一会赵管家进来:“王爷,那位来了,在前厅。”

赵风铭翻书的手停住,眉头以肉眼可见速度拧起来。

荣奕快速捕捉到浓烈的八卦味道。

那位?哪位?

赵管家语气也不似平常。

难道是政敌?不得不见,见了又怄得慌那种?还是说赵风铭沾花惹草,未来岳丈上门?想想就有点小激动怎么回事!

正好最近小日子无趣,荣奕便跟上赵风铭脚步去往前厅凑热闹。

还未进门荣奕就感受到非同寻常的灼灼目光,没缘由一阵心慌,却又不知慌什么。

主位之一上坐着位华丽紫衣男人,三十左右,黑发如瀑随意披散着,整个人慵懒又邪魅,而看清对方面容,纵使见人无数的荣奕也心跳滞了两拍。

妖孽!

大大的妖孽!

长这么好看你娘知道吗?

意识到灼热目光来自于眼前妖孽,荣奕不由想起马车上的男人,又看看赵风铭不加掩饰的无视和嫌弃,基本可以断定确实是他。

而且男人修为不可探,又让荣奕联想到狗男人。

寒颤打过,荣奕头皮炸裂,连连否认。

不可能!绝不可能!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有可能!

男人半撑头看着荣奕,眼神中带着玩味,尤其嘴角扯起的微小弧度,让荣奕极端不舒服。

赵风铭冷漠的声音将荣奕拉回来——“赵九,既然小公子喜欢看国师,就把他眼珠子抠下来粘国师身上去。”

哈??大王八你也太凶残了!鳄龟!

而且分明是对方不礼貌瞅我在先,你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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