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绿茶后,疯批总裁他原形毕露了

精彩段落

“老板喜欢角色扮演吗,我在床上叫你姐夫怎么样?”盛褚年笑问他。

周围音乐吵闹声音大的快要盖过说话声。

权斯庭挑眉一笑,指节恶劣蹭过他嫣红的嘴唇蹂躏,而后压紧做了噤声手势,“就这么迫不及待取悦我?”

话说到这份儿上,权斯庭没想着在放过了。尽管一眼就能看懂,盛褚年是带着目地接近他的。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他又不亏。

男人从口袋掏出一张房卡,两指轻夹递在盛褚年手里,“让我助理送你去酒店,好好等着我。”

过了半小时。

盛褚年被送到某豪华酒店套间,车停在酒店外,他独自上了楼,找到房间号,刷房卡进门。

套房出乎意料的大,但似乎光是睡一觉的话也用不到这么大面积的房子。

盛褚年脱掉衣服和假发,赤脚走进浴室,比起浴缸他更喜欢淋浴。

浴室雾气弥漫,白皙的人影被长虹玻璃门透的若隐若现。

突然门开了,盛褚年还未察觉,直到浴室的门被打开,冷空气闯进来,白雾散开他猝不及防暴露在男人视野中。

“身材不错,希望你待会儿的表现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权斯庭目光直白扫了一眼,扭头关上门走了。

盛褚年楞楞看着男人离开视线然后关上那扇门。

盛褚年恨得牙痒痒,等男人走后,他挥起一拳猛砸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

水头哗啦啦浇在身上,浴室里除了水流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无可奈何收回拳头后,他暗骂了几句脏话解气。

隔了好一段时间过去,盛褚年披着浴袍站到权斯庭几米开外,他脸颊挂上勾人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二十分钟前他在浴室干过什么。

权斯庭已经坐在沙发等他,见他来,男人伸出两根指头往回收的勾手,像唤狗似的命令他,“跪下,爬过来,给我舔。”还没开始就先给了他下马威。

闻言,盛褚年惊得一愣,显然是过于针对,没想道他会这样说,怕不是变.态吧。

他低头目测两人之间的距离,间隔了不过五米。

这该怎么过去?

四目相对,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跌到冰点,权斯庭面露不悦。

长久的沉默……

“过来啊,连这么小的要求都办不到吗?”权斯庭催促的话利得犹如箭羽呼啸而过。“抹不开面子大可以转身离开,我不逼你。想爬上我的床主动让我睡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

“…我,老板有小癖好也能理解得来。”盛褚年谄媚地笑了笑,忍下来怒意选择了识趣,他膝盖缓慢磕在木质地板上手脚并用挪到权斯庭脚边。

隔着西裤,盛褚年下巴抵在他腿边讨好般蹭了蹭。

权斯庭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质问:“看你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很是兴奋,不是第一次吧?”

呃,盛褚年答不上来。总不能实话说实说这么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忍气吞声留在他身边找证据,然后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吧。

他忙不迭摇摇头,默认了。

姿势很糟糕,盛褚年不得不弓着腰仰头直视男人的眼睛,“不…不是。”盛褚年有点磕绊的回答。

权斯庭问的角度刁钻,故意消耗时间,“眼睛很漂亮,接吻的时候会闭眼吗?”盛褚年胳膊撑着地,双臂酸到打颤,他撑不住快要跌倒,可怜巴巴地央求,“有点累,能不能让我起来缓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乖的人我怎么能放过。”说完,权斯庭低头将吻覆在他唇上,力道不重但盛褚年呜咽着想挣扎。

就在盛褚年快要趴在地上的前一秒男人放过了他,冷声道:“好了,游戏正式开始。”

盛褚年有点懵,好像思考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又匆忙点点头,直起腰小幅度挪动身体往前跪了跪。

男人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了,“看你紧张得和雏儿一样,只觉得特别有趣。”拉链抽开的声音不算大,却在安静下格外作响。

盛褚年好像傻了,听不懂话似的保持寂静一动不动。半晌他生疏的握住,迟迟下不去嘴。

“老板,能不能跳过这个环节。”盛褚年眨巴着眼又一次抬头与其对视,但声音带来不确定的胆怯,他是真没建设好心理准备。

“?”

权斯庭脸上的不耐烦愈加严重,他理解不来跪坐在他胯下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抗拒。几秒钟后,他点燃一支香烟,将烟雾送给盛褚年“需要我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权斯庭想不通,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先前还要赤裸裸地勾引,都坚持不到最后一步还要赖着不走。于是他越想越来气,抓住盛褚年的头往下按,“乖,听话。老板帮你解决困难。”

盛褚年从喉咙里泄出痛苦的呜呜声,过会他扭头艰难挣扎开束缚,权斯庭眉头微皱,以为他要放弃,结果可怜鬼缓了一口气,哑着音说,“要加钱。”

“可以,钱会给到你满意为止。”

金钱对于权斯庭,太是身外之物了。碰到个漂亮的守财奴,给他就是了。

前提是他得验验货,看是否值得给个满意价格。

盛褚年好像受了安慰,不在继续说话,异常听话的垂下头继续服从男人的命令。

只是权斯庭望着他不太娴熟的技巧成功的起了疑惑。

似是调侃又似在同情盛褚年以前莫须有的“客人”。

“就你这么烂的功夫谁会买你的账。”

权斯庭说话并不客气,神色更是不像满意的模样,阴沉脸继续说:“把浴袍脱掉,看着碍事。”在盛褚年看来,这像是在刻意找他茬。

谁让他先来路不明的勾.引,总得付出点代价才是。

盛褚年慢吞吞褪去衣物,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白到胜雪。权斯庭视线盯在他弯曲的细腰上,轻笑感叹一声,“还行。”

盛褚年干脆把头埋得更深,这场面过于羞耻,是有那么些许自尊心受挫的打击。

许久过去,盛褚年眼睛红了,下颌太酸,结束时他都有些合不上嘴。

盛褚年趴在地上大脑懵懵的,他有些狼狈地拿手背揉了揉酸痛的嘴角。

下巴好似要脱臼,万幸张了张嘴还能合上。

夜还长着,这才只是刚开始。

“回房间,办正事。”权斯庭站起身,顺带把正在喘息的盛褚年一并揪了起来。

盛褚年反应的特别快,踉跄几步便跟着权斯庭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灯暗着,床品也是整齐的。

他乖巧关上门,打开灯。然后又自己乖巧的爬上床,跪坐在床沿帮权斯庭褪去领带,脱掉上衣的衬衫。

扣子一颗颗被拨开,看着男人常年因健身而留下的健硕,盛褚年不露怯色,表情甚至静谧到没有一丝波澜。

但心里已经紧张到不能在紧张。

随着衣物落地。

男人按住他的手腕欺身压上来,盛褚年惊得心脏怦怦跳,整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紧张到手心冒汗,凝视着男人傲人的身段就害怕到发怵,待会可有罪受的。

两人还没开始就被权斯庭看出端倪,于是男人冷声质问:“你在害怕?”

白灼灯光射出的冷冽和男人的眼神相同,泛着凉薄,让人胆寒。

盛褚年微楞,避开话题别过头。装出一副假狐媚的羞涩模样,手腕轻微用力推了推他,“不是的,我只是不习惯开着灯…有些尴尬而已。”

“不喜欢,自己忍着。”权斯庭不给他反驳的权力,他还算是有良心的提醒,“别紧张,不然待会儿会疼。”

话刚说完,权斯庭就毫不留情地蹂躏起他。

盛褚年躺在那,眼中蓄满温润,却又能让对方感受到强烈畏惧和无法改变现状的妥协。跟随男人的节奏肢体被带动着乱晃。

温热气息将他整个人都裹挟住,盛褚年脑袋发晕,脚尖也蜷缩起来。他有些颠簸,不得不把一双修长的腿架在男人腰侧。

盛褚年是混血,长相自当绝美,但此刻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失神般望着天花板,努力想看清点什么也始终聚不了焦。

盛褚年觉得尴尬,用手盖住眼睛不敢睁开。

权斯庭非常不爽的拍掉他遮挡视线那只手,挑衅的捏紧他下颌,“没规矩,谁准你挡住眼睛的,睁着眼睛看我。”

他捏的很紧甚至有点发疼,盛褚年扬起嘴角发贱似的笑了笑。

“这种情况下盯着你一直看,我怕我会情不自禁爱上你。”说着他胳膊勾住男人脖子,嘴唇主动贴了过去。

盛褚年第一次主动抱人,居然用在这种情况下,他暗自感觉蛮恶心的。

含糊不清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荡,权斯庭眯了眯眼,幅度刻意大了些。

磨的盛褚年没有办法。

唇齿交缠,他无力地发出闷哼声,又被权斯庭吻的将声音强行咽下去。

“真是天生的浪.货,”权斯庭笑容恶劣,双臂环住他的腰肢,“你爱不起。”

这场缠绵游戏的时间过于持久,天都快亮了,男人还未缴械。以至于盛褚年被折腾的视线已经模糊到不真切,耳边也嗡嗡作响。

闹剧什么时候结束,全在于权斯庭。

盛褚年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忽得瞬回过神,咬牙怒瞪着他,破有几分小狼狗要咬人的神色。

权斯庭才不予理会无动于衷地坚持到底,完全当他是耳旁风。

反正要付钱的,大不了多加点。

两分钟后,权斯庭拿纸巾清理好自己,手掌轻拍他微红的脸颊,“你刚才叫的真好听。”

还不等盛褚年开口说话。

权斯庭又说:“有时候男人骚起来比婊.子都害怕,说的还真没错。”

——

夏天昼长夜短,实际时间还早。不过五点,男人没走,就躺在他旁边睡着。

盛褚年蹑手蹑脚爬下床,他双腿打着颤险些站立不住而摔倒在地,连忙抓紧床头柜的一角才没让自己跌倒。

他怕惊动权斯庭,快速从房间走出去,在客厅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关上门,从外面走廊快步离开。

等到男人醒来时,一拍身边发现是空的。盛褚年早就不知道在多会逃跑掉了,连钱都顾不上收就跑了。

有意思的家伙。

他洗完澡穿戴整齐又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抽着烟在客厅寻找手机时,被地上掉落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张带吊绳的校牌,赫然躺在那里——

E大建筑系一年级,盛褚年。

看来这少年昨夜对他说的似乎都是真话,权斯庭默默收起证件放进口袋里面。

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他现在得回去一趟。

出了酒店,太阳已经悬在头顶,司机将车停在他面前,等到公司楼下时,已经快到中午下班。

他揉揉眉心乘电梯到了顶楼。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温度刚好适宜。特助识趣的敲门,得到允许后,在他手边递了杯咖啡。

苦涩的咖啡入喉,一点提神的作用都未起到。忽然,权斯庭满脑子的画面都是昨夜和盛褚年的荒唐。

下次,找到他,一定要让他穿着酒吧里的那套装扮在床上重新试一试。或者,在室外也不是不可以。

权斯庭很好奇,他动起来的时候盛褚年的裙子会不会也跟着晃。

盛褚年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里里外外把自己搓了个干净。

中午下课,盛褚年连起食堂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宿舍一直躺到傍晚。

他不知道那东西不及时清理干净的话会导致发烧,昨夜就那么硬生生的挨到回学校才得空,于是在夜里发了场高烧。

周末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住,室友都出去和对象留宿酒店没回来。他吃过退烧药,独自忍着难受挺过第二天。

挺难熬的。

终于,他退下高烧有力气爬起床吃早饭。去他妈的权斯庭,下次见面不把他损到地缝里他都不姓盛。

本就仇恨的种子更在心底生根发芽,有朝一日会因深埋的恨意滋补长成参天大树。

他一定不会放过权斯庭,一定不会!

于是乎,间隔几天后的午夜他又来到那家酒吧。不过这次来,他没有投进男人危险的怀抱。

要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至于过程嘛,就只能忍耐。

周六的下午,E大校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卡宴,盛褚年从校外回来,手机就莫名接到了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电话。

盛褚年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以为是骚扰电话果断挂掉没理会。

不出两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盛褚年怕是熟人换了号,这次选择了接通,“喂,您好。”

“给你半小时准备时间,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电话里传出一道沉冷的男声,话刚说完,没等盛褚年多说插一句嘴,电话那头就变成了沉冷的机械式忙音。

权斯庭?

猎物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果然姓权的想打探到他的信息不是什么难事,仅仅是知道名字就能找到这来。

盛褚年暗叹他真有够速度。

他走到校门外,视线扫过道路两旁的车位,想都没想直接挑了路边那辆最贵的车,打开车门坐到副驾。

“想我啦?”

权斯庭手托着下巴侧身靠在椅背,悠闲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嗤笑道:“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车牌号吧,你很自信这辆车就是我的。”

盛褚年回答简单,而且具有无法反驳的依据,“当然,老板出手阔绰,茫茫人海中还是很好分辨的。”

权斯庭不在多问,话锋一转,问他,“最近没发现周围缺了什么东西?”

“比如?”

盛褚年抬起睫,眸中一片清冷,他让男人明示。

闻言权斯庭不在藏着掖着,默默掏出他的校牌,两指夹起递在他眼前过了一眼便重新收回,“有印象吗,盛同学。”

“还给我!”盛褚年伸手去抢,结果权斯庭手一抽,另一只手顺势将他扯进怀中,在他耳边低笑调侃,“宝贝想抱我的话以后直说,至于校牌叫句好听的自然会还你。”

隔着车窗,外面来来往往的全是路人。有几家店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围成堆议论着什么,远看颇为神秘。

盛褚年余光扫过,他扭回头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的蹭在男人身上,把脸嵌在权斯庭心口的位置,“不仅想抱你,还想要你亲我。”

车内气氛越来越暧昧,短暂的几秒里拉扯上演了千百次。

权斯庭低头望他,两人的目光恰逢其实的相撞。

片刻安静,权斯庭笑了,“小骗子,除了我以外还骗过多少人。”

“不要别人,只想要你。”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种办法来吸引别人主动靠近?”权斯庭笑骂他虚伪,又忍不住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调戏,“不说实话,该怎么罚你?”

“把我自己绑起来,送给你。”

权斯庭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把时间说在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最近没时间,改天可以试试。”

暧昧不清的氛围戛然而止,他把校牌还给盛褚年,侧身替他系好安全带。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离学校越来越远,目的地是一家小巧的咖啡店。店外的墙壁爬满藤蔓,开出白色花瓣,温馨又舒适,很让人感到放松的地方。

“不知道你的口味,想喝什么自己点。”

“抹茶拿铁。”盛褚年困惑的发出疑问,他觉得权斯庭这个人向来狡猾惯了,目地肯定不止这么简单,“你不会是单纯带我来喝下午茶吧?”

权斯庭找了座位,点好咖啡,手指敲击着木质桌面,紧盯对面的盛褚年,“不止,有个问题想让你解答。”

“什么?”

“那天为什么要突然逃跑。”权斯庭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给人感受到的却是森冷的狠厉,他问:“小东西,接近我的人他们都来了企图,你不会是想说,你看上了我的钱吧。”

说完他的歪头等待着盛褚年的解释。

“权哥,你的问题真的好多啊。”

钟表摆动发出滴答滴答,清脆作响。盛褚年良久不答,挠了挠头发,嘴角上扬用笑容掩饰企图蒙混过关。

他不想回答,或者说他无法解释。

“我有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吗?”权斯庭眼底逐渐冰凉眸中泛起寒,如是深不见底的黑潭。

盛褚年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不带半点含糊道,“报纸、电视、互联网,都能看到。”他一副平静到无波澜的表情,把复杂的情绪掩盖在心底喧嚣。

咖啡店除了钟表声外不在有其他响动,满是空闲座位,只有他俩在落座交谈。

半晌,他手肘托住下巴,勾勾唇,眼睛亮亮的望着权斯庭懒洋洋地说:“权哥,我不瞎。”

确实,权家无论是势头还是名声都足够响亮,若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有心之人想知道他的基本信息,完全不难办到。

“你长得好像很眼熟,该不会是盛家的人派你来接近我的吧。”

……

权斯庭暗下眼眸,又说:“盛知梦就该有个你这样的弟弟。”

盛知梦!!

盛褚年呼吸骤然一紧,他往前的十八年从未以任何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包括盛家次子的头衔他都不曾有。

上层社会的圈子里只知盛家有女,盛知梦。肤如雪,眉如柳,笑比花娇,修养极好,万家男儿求不得。

而他是隐藏在盛家光鲜背后被抛弃的棋子,唯独无人知道他是谁,只因他当年是个孤僻失语的废物。

为了找出盛知梦被害的真相,几年里他付出的心血远比想象中更多。

在接近权斯庭前,他还刻意的抹去许多东西,连身份资料都是改过的。

这男人一时半会绝对不可能扒出他的真正家底,唯有一种可能,权斯庭在诈他。

“天下姓盛的多了去,在某种程度上我可以是她的弟弟。”盛褚年像软糯的猫伸了伸懒腰,凑前用食指摩挲在权斯庭手背。

“我能可以扮演你需要的任何角色。”

“反应够快我喜欢,不管你是谁的人留在我身边总是够格的。”权斯庭较为满意他随机应变的性格,站起身态度轻蔑地从钱包掏出一张名片,手指那张卡片按在桌上轻轻点了点,“我的联系方式,想我了可以随时联系。”

“前提是别被我发现你的尾巴,不然我会忍不住剁了你,到时候下场会很凄惨。”

──

盛褚年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独自打车回了学校。

夜里,躺在床上他睡不着,权斯庭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点起来的怒火能承受得起吗?

夏夜的风寂静生寒,空荡如水洗的街道只有盛褚年拖着疲惫再走,每当走过草丛边总能听到蝉鸣。

抬头时,他已经到了那家熟悉的高档酒店。

今晚并非他主动要来,确切地说,是权斯庭需要他了。

作为诱饵的盛褚年已经吸引到目标一步步靠近。

电梯到达楼层的女声的机械式提示音响在耳侧:三十二楼到了。

直到其他楼层的客人按动电梯,把他误带到别的楼层,盛褚年才想起他该迈步踏出去。

盛褚年站定身体,绷紧指节敲响3201号的房门,把手动了动里面的男人穿着睡袍,懒散给他开了门。

权斯庭弯腰,下巴抵在盛褚年肩膀亲昵提醒,“不乖,迟到了五分钟。”

“我错了,权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别罚我了好不好。”盛褚年桃花眼笑得弯弯,勾住男人脖子献上一个甜甜的吻。

“该罚。”

在落地窗前,权斯庭从后环住他的腰,开始缓慢向下游动,直到抓住他的手腕抬在透明玻璃上。

微黄的灯光照在头顶,玻璃冰凉,透过窗外能够俯视到城市的夜景。

凉意穿过掌心蔓延的感官直击大脑,盛褚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入骨的寒,身上的衣物落地,他不免有些难为情。

盛褚年想躲,被他牢牢握住,于是他唤道:“权哥,是打算上演就地正法的戏码?”

权斯庭凑在他后颈,墨色眸子幽深暗炙,刻意拉长音调,问:“想知道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吗?”

“今夜我是你的人,只属于你一个人。”少年声音撩拨,在今夜的沦陷中火上浇油还顺便添了捆柴。

“记住你说的话,别后悔就行。”

男人低语呢喃,手间力道发狠,把盛褚年推的面颊按的贴在玻璃面上。

停顿两秒,他又像换了人似的取出装在睡袍口袋中的黑色丝带温柔缠绕在少年双腕,绑紧后在打结的位置系了蝴蝶结。

“我绑的很松,解开的话你自己考虑后果。”

………

凌晨四点的夜里,他才从权斯庭的床上爬下来洗了澡慌不择路逃出酒店,重复的剧情又上演一次。

尽管他极力装出一副为钱爬床勾引权斯庭的模样,但每当到了结束后盛褚年总是忍不住想跑掉,这在他心里算是一道坎。

和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还是挺膈应的。

天快要黎明。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是他一天当中最惬意的时刻,轻松且自由。时间仿佛为他而效劳。

死在风中随风而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是盛褚年不行,他做不到享受。他最重要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连痕迹都不曾存在的消失。

他没办法留在满是衣冠禽兽的世界里“苟且偷生”,想知道阴谋下的真相,想看到坏人被绳之以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好渺茫。

盛褚年穿过不亮光的暗巷,叹息出一口气,他还要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指认出权斯庭。

E大宿舍的门禁在夜间十点半。

盛褚年周末在酒吧兼职演出,经常两三点钟才能下班,即使好不容易下次早班,也会赶不在门禁前回寝室。

更别提还要应付权斯庭。

他决定去网吧凑合到天明。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盛褚年打算最近去大学城周边找房子,从寝室搬出来住。

白天,盛褚年走到学校公寓楼下,虽然有些困但他没急着上去。室友过会儿有课,他想等着室友们都去教室以后在回去。

这样他可以独自舒舒服服躺到中午,页不用在意手机音量开大会吵到谁。

盛褚年住的是四人寝,因为他平常性格比较孤僻,所有和其他三个室友关系烂到家,基本见面不过点头之交。

他坐在一楼的长椅开始玩手机,等了半天,手机震了震,电话很快被打进来,是室友周应行打来的。

周应行在电话那头问他,“要一直坐在楼下吗,不回来了?”

“马上。”

盛褚年迟钝了几秒,他想刻意避开的周应行没想到那人居然眼尖看到了他。

他蹑手蹑脚打开门,给周应行递过一份他楼下超市买的面包:“没吃早饭吧,给你的。”

周应行抬头望他,像是看到什么令他惊讶的,刹那间连眉头也皱起来。

“不用,我吃过早饭了,你留着吧。”

周应行态度恶劣的拒绝他,起初他不觉得不对劲和尴尬,只是快速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准备去卫生间。

谁料,周应行先他一步挡在门外不让盛褚年进去,没等反应过来,强行推搡了他,反常的将人抵在墙壁。

气氛瞬时僵住,两人贴得极近,盛褚年愣住懵了半晌,茫然道:“怎么,有事?”

周应行垂下眼睑视线盯在他的脖颈,声音语调却变得愠怒,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昨晚去哪鬼混了!”

四下安静,话落入耳中很不中听。

盛褚年被问急了,推开他,强硬地呵道:“你以为你是我谁啊,你管不着。”

他俩眼里均有怒意,盛褚年不服气,他周应行凭什么对自己私生活指点。

盛褚年想骂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都是室友同在屋檐下闹得太难看对谁都不好,这才是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往后日子还长着。

宿舍落针可闻。

盛褚年率先打破僵局,尴尬地轻咳一声,用不太自然的语调说:“对不起,我话重了。”

“你忙。”周应行极度不领情,面露不悦,转身摔门走了。

不多时,周应行踹开门又折回来,拿走了落在床铺的手机,不经意回头扫了盛褚年一眼,眼神里带了轻蔑和厌恶。

什么人啊,好脸色还不如喂狗!

他走后,盛褚年对着空气呲牙咧嘴,“我好心好意换一顿冷嘲热讽,”

直到盛褚年洗完脸,拿毛巾擦拭水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脖子上多了几道吻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很明显他昨晚夜不归宿是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盛褚年捏紧拳头,权斯庭那个混蛋,绝对是专门给他留下痕迹等着被人看出来的。

盛褚年站在镜子前仔细研究起来,他左看右看想了良久,该怎么才能遮盖掉脖子上的红痕。

如果说靠近锁骨的话还能穿衬衫遮盖,偏偏权斯庭故意显摆,吻痕处在最显眼的位置。

想不被看到都难。

“权斯庭!你真是条狗啊!”

盛褚年磨着后牙槽,就差把一口银牙咬碎。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他从储物栏里翻找到创可贴。

贴上去遮盖住,总行了吧。但他又在镜子前照了照,多少有点显刻意。

用创可贴盖起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盛褚年一把扯掉创可贴,索性破罐子破摔,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不遮了,爱看的就让他们看,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怪不得打从他进门起周应行看他的眼神就充斥着古怪,更是一言不发就开口讽刺。

原来问题都出在这儿。

盛褚年思绪回到昨天夜里……

他觉得权斯庭这个人,癖好说不出有多奇怪,花样总是千奇百怪有点折腾人。

——

昨晚。

权斯庭绑住他的双手后,指尖摩挲划过他的喉结,仔细抚摸着盛褚年的每寸皮肤。

当主宰的乐趣很简单,盛褚年这种爱钱如命的妖精对他现在的需求来说刚刚好。

只是还不太乖,需要亲自调.教些时日。

少年在隐忍的喘息中撑起一抹笑意,“为你的欲望消除罪恶感。

盛褚年说完这句话,甚至还想回过头来轻吻权斯庭的唇。他额间的发丝被细汗打湿,散发着诱人的艳.糜。

“希望你只对我说过。”权斯庭像是有所动容,掰过他的脸颊面视自己,趁他一时失神被男人钻了空子。

暮色宛若沉浸在浊流中的泥沙,时间恍然静止下来。

薄唇碰过的地方仿佛染到了微弱的电流,男人试探性掠夺走他孱弱的呼吸,盛褚年猛地一颤,眼角泛起泪花。

权斯庭牢牢钳制环在他腰间,骤然发狠咬住盛褚年下唇直到微微尝到腥咸的血味:“我说过,要是怕我的话可以离开,你总是听不进去。”

侵略、占有。

盛褚年眼前发黑,琥珀色的瞳孔蒙了水雾,震颤,随后滑落几滴眼泪。

权斯庭摘携矜贵的娇花,他最大兴趣是握在手心玩虐。到目前为止,还没促生过把脆弱的花瓣折碎,狠狠碾进泥潭的想法。

他替盛褚年吻掉泪水,带着笑意哄声将他箍在怀中安慰:“再哭现在就把你丢到酒店大堂,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弄.哭的。”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威胁。

听完盛褚年迟疑片刻,耳朵慢慢透出红,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最顶部的鲜艳颜色。

他如同被吓到,哭音变成了小声的抽噎:“这样怎么能见人,你就是拿我寻开心。”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映射的灰影打在地毯上。盛褚年白嫩修长的颈项不受控的往后仰。

正好绵软的靠进权斯庭胸膛。

丝带从手边滑开,一圈一圈像是脱线般落在地上。

根叶腐烂之时,需当独吞因果。

“权斯庭,放过我。”

“丝带松开的后果很严重,惩罚还未结束。”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