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只想做咸鱼

精彩段落

“老幺?”

钱诚试着喊了一句,虽然心里已经确认了这就是老幺,但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毕竟他们都是大人,怎么老幺变成小孩儿了??

钱元珩疯狂点头,然后张开双手,抬脸用大眼睛望着他。钱诚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要什么?”

“抱抱。”

抱抱?!钱诚表情崩溃,救命啊,能不能不要用娃娃音撒娇!尤其还是顶着他家老幺那张脸!这属于在他雷点叠buff了,他真的受不住!

“抱抱!”

地下的钱元珩再次重复,他完全不知道钱诚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只是脚站累了,椅子太高爬不上去,只能找个人抱抱他歇会儿。

“抱,抱。”钱诚赶紧弯腰把他抱起来,然后低声警告他,“你别说话,现在你的两个声音在我脑袋里打架,等我消化一下,我真接受不了你的夹子音!”

“这不是夹……”

“闭嘴!”见钱元珩还想争辩,他立刻拍了他的小屁股一下以示警告,不行,他得尽快把大钱元珩的声音在脑海里清除,要不他没办法和小钱元珩说话。

“王爷可要和臣侍等一同前去?”

正当钱诚要求大脑强制清除钱元珩声音时,司瑾的声音在身侧传来,钱诚睁开眼,就看见司瑾神色担忧地扶着脸色苍白的徐清站在旁边。

“你没事吧?”

钱诚觉得徐清这不像是装的,刚才那么生龙活虎,怎么突然就有气无力了?他的演技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刚才太激动了,有点头晕。”

徐清摇摇头,这副身子太差了,刚才本想假装咳嗽,没想到却引发了真的旧疾,都咳出血来了。

“那你别走了,省的头重脚轻再摔了,”司瑾拍拍手,半蹲下身,“我背你。”

“用不着吧……”

“别用不着,你要不用他,那就我来。”钱诚皱眉,把钱元珩放下,然后也蹲在地下,“我不说第二遍。”

徐清抿抿唇:“那我还是要司瑾背。”

徐清本意是不想麻烦人,可钱诚不干,他就只能选择司瑾。

他已经完全忘了他和钱诚才是真正名义上的夫夫,满脑子想的都是和钱诚保持距离,要不万一传出闲话,钱诚还怎么追司瑾!

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呵呵,就这么说吧,钱诚暗恋司瑾一事,除了司瑾本人,认识他们的几乎都猜到了。而司瑾知道和接受,肯定也是早晚的事儿。

所以,王府里就出现了一道奇景:昨日进府的侧王君背着久病卧床的王君健步如飞,王爷抱着小郡君在后面追,而远处的阿垚却被王爷命令不可跟着。

回到清心居,钱诚把门带上,确定屋里院里都没外人,才长舒一口气。

司瑾把徐清放在床上,徐清有气无力地抬手:“给我整点水,嗓子咳嗽哑了”。

钱诚给他倒了杯温水,徐清喝下后才感觉嗓子舒服了点,他清清嗓子,然后抚着胸口,有点气短:“我跟你们说,我必须得静养段时间,否则肯定得英年早逝了。”

钱诚拉了个凳子给司瑾坐,随后自己也坐下,还不忘把钱元珩捞过来抱在怀里。听到徐清这话,钱诚皱眉开口:“到底什么毛病?大夫看出来了吗?”

“什么毛病?心结!”徐清提到这个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你说这个爱情,就真的能把人伤成这样?

原主有个青梅竹马,两人都私定终身了,却突然被皇上赐婚给闲王,那个竹马受到打击太大便去参了军,最后牺牲了,原主从那开始就心灰意冷,身体也每况愈下,然后就靠药吊着命。”

钱元珩跟着叹了口气,包子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心病可不好治……”

“好治!我又没原主的心结!”徐清哼了一声,他作为一个不婚不恋主义者,还是忍不住抱怨,“我早就说过,爱情是毒药,谁碰谁死!”

“那也不一定,如果情投意合,爱情就变成蜜糖了。”

钱诚发表自己的观点,眼神望向司瑾,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徐清这才想起这屋里还有一对儿,他立刻闭了嘴,确实,别人的爱情是毒是糖他不知道,可钱诚司瑾这一对儿,绝对是糖!

了解完徐清的故事,钱诚用腿颠了颠怀里的钱元珩:“老幺,当个伪小孩什么感觉?”

“不怎么样!”钱元珩听cue到他,刚忘记的事儿再次攻击他,他双手叉腰,“气死了!凭什么我直接小了一辈!”

““那你还赚了呢。””司瑾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们都20多了,你才五岁,相当于你赚了十几年的时间,现在被占点便宜怎么了?”

钱元珩委屈地撇撇嘴:“就是怕这个……这古代寿命那么短,你们要是都走了光剩我怎么办……”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心里都不免疼了一下,老幺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

“想啥呢。”钱诚rua了一把他的头顶,“我们几个努努力,活到一百,到时候你也老了,等我们走了,你就自杀,咱几个一块走。”

噗——喝茶的司瑾顿时把茶喷了出来,徐清被钱元珩弄的有点emo的情绪也瞬间消失。

钱诚,一个平平无奇的反矫情小能手。

被堵的哑口无言的钱元珩磨了磨牙,挣扎着从钱诚身上下来,哒哒哒跑到司瑾身边,双手抱胸:“二哥,有人怼我!你收拾他!”

“其实我倒觉得他说的挺对。”司瑾捏捏他的包子脸故意逗他,这张肉嘟嘟的小脸太可爱了!

“哼哼哼~老大~他俩气死我了!”

钱元珩向司瑾求救无果,立刻转头奔向床上的徐清,徐清费力地抱起他放到床上,看着面前俩笑得坏心眼的老狐狸:

“诶呀,人家俩现在新婚燕尔,当然夫唱夫随啦~咱俩孤儿寡爹的,新人一来,自然没旧人什么事儿了。”

“大猪蹄子!负心汉!你不稀罕你原配就算了!怎么连我那么可爱的大儿子都不喜欢呢!”

钱元珩直接站起来在床上跳脚,钱诚听邪风刮到自己身上,赶紧撇清:“哎此言差矣!他原主的所作所为不要上升我好吧!我可是个纯情大学生!才不是大猪蹄子!”

司瑾悠哉地翘起二郎腿:“你这重点是不是有点偏,你关心的不应该是老幺承认你是他爹吗?”

司瑾本是调侃,但钱诚却求生欲极强:“我不认啊!这是他单方面承认的,跟我没关系!”

“嘿,第一次见到有便宜不占的。”已经集齐‘哥哥’成就的徐清表示不理解。

钱诚狠狠瞪了床上跳脚的钱元珩和看好戏的徐清一眼,他不想占便宜吗?毕竟大家都是好爹们儿可不是说说的,但谁让司瑾在现场呢!

钱诚本人有洁癖,他自己洁身自好,也喜欢洁身自好的人,不是什么处子情结,只是单纯觉得接受不了。

他们现在都不是原身,这个闲王爷是真真正正和徐清睡过的!小钱皇孙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钱元珩喊他爹,就是在明晃晃提醒他和徐清有一腿,他不干净了!虽然是原主的身子,但他依旧接受不了!

司瑾放下杯子,看着钱诚气到炸毛的样子赶紧顺毛,拿了桌子上的蜜饯探身过去塞进他嘴里。钱诚受到安慰,还是司瑾的安慰,立刻就支棱了起来,还是他的阿瑾最贴心!

司瑾毫无形象地舔舔手上沾的蜜糖,然后冲几个人说:“行了,别瞎胡闹了,来,归总一下咱们已知的信息,看看能不能给钱诚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我看皇上对他挺好的,别时间长了露出破绽。”

钱诚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等等,你们都有记忆是吗??”

“昂。”三人异口同声。

“那为什么我没有?!咋滴连穿越都厚此薄彼啊??”

“可能是你的原主有秘密吧。”钱元珩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这小孩的身体就是弱,刚刚才在风口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头疼了。

“我先说吧!”徐清举手,“我是现任护国将军家的幺子,现年22岁,上面两个兄长,一个哥哥。注释一下哈,哥哥,在这里是称呼比自己大的双儿的。

我在家很受宠,16岁被赐婚给刚封王的闲王,第二年生了个双儿,同年,竹马战死沙场,然后就郁郁寡欢,造成了体弱多病。”

钱诚大脑快速存档徐清的话,司瑾点点头:“那闲王在你的记忆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就风流花心吧,几乎不着家,传言都说他在花街柳巷泡着,还是皇上看不下去下的规矩,让他一个月必须在我房里过夜三次,不过,从生完孩子,他一次没碰过我。”

徐清很敬业的把自称换成了第一人称,他们学表演的,最重要的就是代入,显然,徐清做到了这一点。

但钱诚就不是如此了,他听完徐清的话更觉得自己脏了,恨不能立即换一副身体,天天泡在花街柳巷,青楼楚馆,这他喵的是睡过多少男人啊!

钱诚一脸我脏了毁灭吧的神情无语望天,司瑾忍俊不禁,他知道他在想什么,自从他们间捅破这层窗户纸,司瑾也是越来越留意钱诚了。

钱元珩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我才五岁,没多少记忆,不过明确的知道父王不在意我,就好像我不是亲儿子一样。”

“所以是亲的吗?”

钱诚心如死灰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希望,既然原主没怎么碰过他,有没有可能孩子不是他的?!

“当然了。”钱元珩真的很无语这个越来越没脑子的钱老三,“这可是皇室,再怎么大胆也不敢用私生子顶替世子啊!”

徐清举手有话说:“我真的要为原主正一下名啊,虽然他心有所属,但自从嫁给闲王,身体上从没背叛过他,所以我认为他没错。”

司瑾叹了口气:“这是场皇上布的局,他们都被迫成为了局中的棋子,谈不上对错。”

四人沉默片刻,钱诚回想了刚才的几段话:“你们这信息……好像跟我关系不……”

话没落地,钱诚突然皱紧眉头,双手抱住头痛苦地趴在了桌上,口中还不断发出难受的呜咽声。

“怎么了?!”

离他最近的司瑾眼疾手快按住了他要倾倒的身子,然后蹲下身使劲摇他,“怎么了?怎么了钱诚?你说话,怎么了……”

司瑾焦急地喊着他,但钱诚仿佛听不到,还是捂着头呜咽,大概一分多钟,钱诚才满头大汗地清醒过来,一睁眼对上的就是司瑾那双担忧焦急的桃花眸。

“我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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