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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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于是乎,茶杯换做酒盏,姑娘们也都让安竹给叫回来继续奉酒,二人一直从亥时喝到了子时。

只能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虽说二人一见面就总得互怼几句,但是毕竟是多*好友,能聊的上来的话也很多。

尤其是愁肠满腹的时候,那更是想要聊些什么了。

也于是,安竹终于后悔留他喝酒了。

张殊同那是越喝话越多,但是反反复复的总是离不开他的笙儿。

到了最后,安公子都恨不得把他给从窗户扔下去。

“你能不能别反反复复的叨叨你的笙儿了行吗?你要再说下去,我就不送你**东了。”到了末了,安公子已然开始了威胁。

张殊同虽说喝的多,但是神志还算清楚,这藏香楼的酒是清酒,劲儿不大。

所以听到这句话之后的他忙道:“那,那我不说了。你,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越,越越越快,越好。”

虽说神志还算清楚,但是舌头已然不利索了。

“放心,你明天就可以走。”

“要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张殊同继续道。

安公子眉毛一挑,还不忘调侃他一句:“莫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就算是走的雄雌不辨我都能给你安排上!”

张殊同听到明天就可以走,更开心了,也是喝到了兴起,都无需花魁倒酒,自己给自己满了上,又干了一杯。

安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而也就在这时候,突然,雅间外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呼,还有一阵不小的骚动,并且这声音由远至近,安竹耳力不错,蹙着眉头听了一下,就吩咐正在他身旁侍奉的一个姑娘开门去瞧瞧,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结果姑娘刚开门,就跟对面准备敲门的老鸨妈妈撞了正着。

老妈妈脸色绯红,如同焕发新春,见到开门,扭着腰先是朝屋里的两位福了一礼,然后就是哦呵呵呵的一笑,这笑声之尖利,就连张殊同的酒都给吓醒了一些。

老妈妈边笑着边拿手帕掩着自己快要咧到后脑勺的嘴,看向了半醉着的张殊同:“世子爷,世子妃来找~!”

这句话一出口,安竹和张殊同的眼睛都瞪大了。

安竹心想,张殊同的这男妻管的挺严的啊,照着这般,他这江东能顺利去成吗?

而张殊同则想的更为直观,他在想,眼下这早已宵禁,这敦煌太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妈妈说完一侧身,就露出了后面走过来的敦煌太子。

而安竹看到了张殊同这男妻的真容之后,先是一愣,而后,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张殊同的肩头:“兄台,好福气啊~~”

拓跋政宗**换衣服,所以还是早上给安平王夫妇奉茶的那一套,只是现在在外面加了一个戴着帽子的斗篷,被一群姑娘簇拥了上来,但是在这*紫千红的美人之中,他却是最显眼的。

安公子看着拓跋政宗谢过老鸨妈妈,走进屋里,先是手放在心口朝自己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异域的礼,然后朝着屋里的姑娘们点了点头,最后径直走到了张殊同的身边,伸出手拖住张殊同的胳膊,俯下身来,轻声唤了一句:“相公,你还好吗?”

张殊同微微一颤,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与自己贴着极近的拓跋政宗,而拓跋政宗的身上仍旧隐隐散发着昨夜那另他心神迷醉的来自异域的香气。

那香料很怪,喝了酒之后会觉得愈发的令人心驰神迷,并且那香气混合着拓跋政宗的体温,张殊同趋于本能性的,朝拓跋政宗的身旁靠了靠。

他张了张嘴,大着舌头道:“你,怎怎么来的?现在都宵宵宵,宵禁了。”

“见相公许久未归,有些担心,所以**寻过来的。”拓跋政宗说完之后,还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在墙不高!”

安竹那一口酒都差点儿给喷了出来,他又拍了拍张殊同的肩头,笑着道:“殊同,你快随你夫人回家吧。明日你醒后再来我府上哈。”说完之后,一挑眉毛,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好在张殊同**看到安竹那八卦暧昧的神情,要不然的话,必然又得被气的够呛。

想张殊同在这一兄一友的耳濡目染下,居然还出落的那么的单纯,也确实是不容易。

而单纯的张殊同听到安公子要让拓跋带他回去的时候,还来了一句:“没事,我自己走,太,太医给你看了吗?你是,哪里不舒服?”

此话一出口,门口看热闹的老鸨和姑娘们顿时沸腾,欢呼尖叫连连。

在她们看来,世子和这位同传闻之中完全都不一样的世子妃颇有些恩爱正浓,风月场所的姑娘家,倒也不似上尧别的百姓那般的死板教条,是颇为的开放容纳。

所以开放的老鸨妈妈见到张殊同说完就要起身,但是一个起身不稳,踉跄一下又坐回了座位上的时候,她捂嘴笑着道:“哎哟哟,世子这看上去是难挪动了,世子妃就别受累着了,正好隔壁的雅间是空着的,你们二位今夜就在这儿歇下吧!妈妈给你们免费!”

免费这二字一出来,就连安公子都在一旁帮腔,一副的唯恐天下不乱:“对呀,弟媳,你别看殊同看着不太壮实,但这小子可死沉死沉的,你还真未必能够把他给架回去,所以就别麻烦了,就近儿歇了呗,没瞧,妈妈都说免费了嘛。”

拓跋政宗被左右夹攻一通,但等他低下头去看张殊同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就那么直着身子,只是微微歪着头的,睡着了。

“这……”拓跋政宗为了难。

不过热情的老鸨妈妈和姑娘们,以及同当今国君一个德行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安竹可不会给他犹豫为难的机会,那直接是帮忙搀扶起了张殊同,簇拥着给他们俩送到了隔壁的雅间里。

最后甚至贴心的妈妈还让他们把门给拴上,免得有些醉酒的恩客认错房门,过来叨扰。

而张殊同被拓跋政宗放到榻上开始被服侍着宽衣解带的时候,这才悠悠转醒,但是只是醒了,并不是清醒,还迷糊着呢。

可就算张殊同迷迷糊糊的,但在闻到那特殊香料的香味的时候,也仍旧明白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是敦煌太子。

他感觉到拓跋政宗在为自己宽袍解带,脱鞋脱袜,最后甚至还帮自己盖上了被子。

“太子。”在最后,拓跋政宗准备转身给张殊同的衣服找地儿搭着,突然,一只冰冰凉凉的手缓缓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拓跋政宗抿了抿嘴,拧着眉头转过了身,只见张殊同双眼半阖,看上去正在那半睡半醒之际。

不过他握住拓跋的手却缓缓的收紧,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眼里是一片的愧疚:“多谢你,但我已有心仪的女子了。”

“我知道。”拓跋政宗低着头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我要去找她,她好久**回我的信,我得跟她说明,我……”张殊同说到最后,那急的都恨不得一跃就到江东。

满眼的焦急和情痴。

拓跋政宗看着他,眼神平静的像是一往深潭,到了最后,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对张殊同道:“好,那你去找她吧,我理解你。”

说完之后,他拍了拍张殊同握着他手腕的手,压低了声音,对他道:“我帮你盖好被子。”

而迷糊的张殊同最后听到拓跋政宗的话,是他微微叹了口气,对自己道:“我这个正妃之位可以让出来,我也不会打扰你们。其实……我如果之前就知道的话,便不会自请来嫁给你的。”

拓跋政宗的话让他浑身一颤,张殊同伸出手,想要够到他,想着说多谢,又想着说抱歉。

可是他最后,似乎说出来了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来得及说。

他只记得自己眼前渐渐暗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第二天早上伴随着宿醉醒过来的时候,张殊同却发现自己床头坐着的已经不是拓跋政宗,而是衣冠楚楚,正在那儿用小刀挫着指甲。

看着张殊同醒过来之后,笑着一挑眉毛,一吹指甲:“哟呵,王爷您醒啦,在下服侍您梳头洗漱呗?”

得,昨天晚上他王兄刚刚私下颁布的拟诏,这第二天早上,安公子就收到了消息。

不得不说情报网四通八达。

张殊同倒是懒得同他耍滑贫嘴,他摆了摆手,支着胳膊坐了起身,不过这一坐起来头就开始疼了,他捂上自己的额头,捏了捏眉心,忙问安竹道:“对了,敦煌太子呢?他在哪里?”

张殊同这还惦记着拓跋政宗昨晚说的话,所以就想着跟拓跋政宗说些什么。

此前,他对拓跋政宗不说是恨到牙根痒痒,也到底是会连带着埋怨怪罪他,就是因为他的强嫁,自己和笙儿才不能结发为夫妻,所以笙儿才不理自己,而山高水远,纸短情长,自己的爱慕总是不能全然的通过车马书信传达给他爱的女子,所以他的感情受困桎梏,身陷囹圄。

但是昨夜,他却说可以让出正妃之位,说自己不会打扰他和笙儿。

这一下子,就连埋怨怪罪,都不知道从何而埋怨怪罪了。

这位敦煌太子对自己的尊敬如宾,爱戴有加也都是真的,甚至还不远*里,舍去了自己的储君之位,就为了嫁给自己也是真的。

自己喜欢笙儿也是真的。

所以,这便就乱了。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也乱了。

只是,这位敦煌太子似乎也怕这乱糟糟之下两厢见面尴尬,所以,他把他的话,由安公子前来传达:“你说弟媳呀?他卯时解了宵禁就已经回去了,说是要给小皇帝和你爹娘请安,你告诉他你要**东了吗?他倒是大度,一个劲儿的跟我说让我多劳神费心,说希望你和笙儿小姐百*好合,说了好一通的吉利话,还真有点儿正房的气度。不错不错,也就是你这个死脑筋不晓得人家的好了,我要是你啊,我就一妻一妾俩宅子,坐享齐人之福多好啊。”

张殊同捏着眉心,深深的叹了口气,甚至都不在乎安竹如何揶揄他了,他咬了咬牙:“我的心很小,容不下两个人的。我认定了笙儿,便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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