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是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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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艾利欧特看见希欧多尔身上的鳞片正在渐渐褪去,表情看起来也不再那么痛苦,想必是药效已经过去。

他和奥古斯汀一起把希欧多尔拽出水面,让他靠在浴缸上。

“小鱼……那个时候会有多痛啊。”

他会有多痛?

“很痛吧。”奥古斯汀回答道。

“会痛的想死啊。”

突然,奥古斯汀看见希欧多尔卷曲的睫毛颤动着,于是朝艾利欧特小声道:“他好像要醒来了。”

艾利欧特也挤过去,他看见希欧多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声音嘶哑:“哥哥,你可以不要再伤害小鱼了吗?小鱼……很痛。”

艾利欧特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希欧多尔醒来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艾利欧特口中也有几分干涩,他声音有几分颤抖:“小鱼……哪里痛?”

“小鱼的尾巴被哥哥砍断了,小鱼很痛,真的……很痛。”希欧多尔声音逐渐变小,最后两个字化为眼角的泪水滴落在水中,珍珠激起极小的水花。他俊美的五官没了往日的冷峻深邃,原本凛冽孤傲的眼神此刻却蒙上一层水雾,看向艾利欧特,那种眼神让艾利欧特心碎。“哥哥,可以让小鱼回家吗?小鱼想回家了,妈妈还在家等小鱼……还要给小鱼讲故事……”突然,希欧多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抓住艾利欧特的手臂,脸上满是焦急:“哥哥,我记不清回家的路了……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小鱼……”艾利欧特哽咽了,“小鱼乖,快和哥哥,回家吧。”

回家吧。

“嗯,好。”希欧多尔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又缓缓闭上眼睛,头靠着墙壁幸福的睡去了,眼角还残留着一小颗珍珠。

艾利欧特早已泪流满面。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奥古斯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这里,独自一人站在客厅看着窗外的夜色,没有说话。

希欧多尔缓缓睁开眼。

他坐直身子,发现自己浸泡在浴缸里,他看见艾利欧特坐在地上,头枕在手上睡着了。

希欧多尔站起身,跨出浴缸,抱起艾利欧特走向床边,没想到床边早已坐着一个人。

是奥古斯汀。

“你……什么时候来的?”希欧多尔把天使轻轻放在床上,嗓音沙哑。他顺手扯下散乱的发带,系在艾利欧特的手腕上。

奥古斯汀白色的长发披散着,沐浴在晨曦中,泛着光。

“你去找爱尔柏塔了吧。”希欧多尔也和奥古斯汀并肩坐下,他低着头看着艾利欧特的面庞,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

“你是不是疯了?游过去?那个毒确实不会致死,但是发作时的感觉又能好到哪去?”奥古斯汀有些激动,音调忍不住提高一些,看向身边那人。

“我没疯。”希欧多尔淡淡说着,又回到曾经孤傲冷漠的样子。

“你就一定要回来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哥的事情的话,我本来也想回来了。”

希欧多尔看着对方的眼睛,蓝色的眼眸如同平静的海面:“奥古斯汀,我妈妈还在这里等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让他这么担心,你让他这么心疼你,你就没有想过他吗?”奥古斯汀抬手指向身旁的天使,天使浅金色的长发在白色的床单上披散开来,沉沉睡去。

“你告诉他了?”

奥古斯汀沉默片刻,方才开口:“是。你也不看看自己昨天晚上发作的样子,胡言乱语的,我就算不告诉他,他也能大概猜出几分。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不愿意说出口,所以就我替你说吧。”

“奥古斯汀,我总觉得他背后也隐藏的有什么东西,或许……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说,我这么执着去寻找这些真相,会不会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奥古斯汀笑着摇摇头:“残忍吗?他哥当年对你动手的时候你才多大?320岁?他那时可就没觉得自己残忍了。”

希欧多尔低着头没有说话。

“总之,他们既然敢当着你的面动手,就足以看出他们想杀他的决心了。只是……若是你的身份被认出来,可就更麻烦了。”

“我没有带徽章,他们也没见过我,认不出我的。之所以杀我,只是为了灭口罢了。”希欧多尔想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结果想起来自己的大衣早就丢在之前那只小船上了,不禁一阵心疼。

“我还以为这种事情会是首领关心的呢。没想到是你先提出来。”希欧多尔接过奥古斯汀的烟含在嘴里,一低头用奥古斯汀手中的打火机把烟点上了,白烟缭绕,撩拨过他好看的眼睛。

“首领他是有这么想,但是你也别太多想了,他这个人吧确实有点疑心太重,但是对属下他一直都是不错的,算个好领导。”奥古斯汀自己也点上一支烟,希欧多尔没有答话,他猜对了。

果然,首领会不放心他啊。

不放心他什么呢?自然是自己知道的那些关于高层的机密了。首领担心希欧多尔会被敌人认出来然后抓住,最终那群天使从他嘴里知道这些机密,然后使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吧。

奥古斯汀说得对,首领有这种顾忌是正常的。作为一个军队的首领,他也确实是一个好领导。

只是这种被人猜忌的感觉,希欧多尔不喜欢罢了。

“哎呀你也不要想太多,他虽然有点猜忌心,但是倒也不至于就派了个人把你们两个一道给杀了灭口。”奥古斯汀笑着伸手拍了拍希欧多尔的肩膀,“对了,早餐吃什么?”

“早餐?没想好。”

“没想好?这么神圣而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没想好呢?”奥古斯汀站起身朝希欧多尔喊道,“简直不可理喻!连早餐都没想好吃什么,美好的一天岂不是在早晨就已经结束了!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接受!我的人生就要止步于此了!”

“他昨天一晚上没睡,现在估计也起不来吃早饭了。正好我也不想吃,就不做咯。您要吃就自己做吧。”

奥古斯汀掐灭手中的烟,脸色很难看。他真的走到厨房那里准备自己做早饭。突然想起来什么,回过头看着希欧多尔:“食材呢?”

“食材?我都有几百年没回这里了,你问我要食材?”希欧多尔把烟头扔出窗外,也走到厨房,他看见奥古斯汀都把袖子挽好了,忍不住笑出声。

“……”奥古斯汀没有理会,他还抱着希望四处寻找食材,希欧多尔就坐在灶台上,两条大长腿就这么垂下来。

“劳烦挪一下,挡到柜子了。”奥古斯汀没好气地说,伸出手推了一下希欧多尔,“真是怪了,你们家明明几百年没人住了还这么干净啊?”

“可能是有邻居帮衬着打扫吧。”

“这种绝世好邻居真是难找诶。”奥古斯汀猛地拉开下方的柜门,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新鲜的食材。

两个人都同时惊呆了。

“……这种绝世好邻居麻烦给我来一个好吧?”

“看来你不用出去买了……”

“我简直觉得……这个量我们三个这一周都够吃,您这是拎包入住啊。”奥古斯汀一边整理食材一边说。

“今天我要做一道奶油菜花金黄牛奶汤!”奥古斯汀提高声音,“你好好学着点。”

“好俗气的名字。”希欧多尔十分中肯地评价道,却被奥古斯汀飞来一个白眼。

“首先将面包片烤黄,放入用砂糖、白葡萄酒、蛋黄和玫瑰水兑制的汤汁中浸泡,然后等面包片浸够汤汁后,再放入油中煎炸后取出,然后把面包片放入玫瑰水中煮开,最后加点砂糖就可以了。”

“……”希欧多尔有些无语,“你学这些菜做给谁吃啊?”

奥古斯汀刚才还眉飞色舞,现在神色突然黯淡下来,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我妹妹。她已经死了好久了。她死的时候还很小,可能还没你的腰的位置高。”

“希欧多尔,她那个时候真的还好小啊,我怎么可能忘得掉她,我看着她的脸,总以为她还会醒来,笑着对我喊哥哥,所以我把眼神挪开了,害怕再次产生这样的错觉。可是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艾利欧特坐在马上,他透过头盔看见原本繁华的街道上,许多人的尸体倒在金色的血泊中。一个小女孩手中捧着花朝他走来,艾利欧特勒住缰绳,扭头看向那个女孩。

他冰冷的盔甲上凝着厚厚的血迹,小女孩将手中的花递到他手中,艾利欧特接过,眼眶含泪,看着自己的子民。

看着自己的国土,泪眼朦胧。

在自己身为将军的军事老师——象征国王军事势力的人死去后,新兴的军事将领和国王闹得很不愉快。国家花大笔钱财养了一群有谋逆之心的东西,时时刻刻准备将国王踹下王位。为了维护自己的王权象征以及“君权神授”的神圣形象,国王发动了内战,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是艾利欧特年纪轻轻就领兵出征,一举平定内战,万人之间一箭取得一人首级的英勇事迹更是被人们所称颂。

凯旋后,国王赐给了艾利欧特许多珍稀的药物以示恩宠,或许是因为平定内战条件艰苦、操心过度,艾利欧特竟然身患重病,当年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如今只能深居府邸,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国王从此更是常常送去一些调养身体的药物,可是艾利欧特的身体仍然不见好转。

其实艾利欧特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上的病是哪里来的,但是每次在服药时都要国王赏赐给他的侍女在一旁监视,所以他也只能乖乖喝下去。

后来因为希欧多尔的事情,艾利欧特以恰当的理由处置了那些侍女,身体渐渐好转,可是在外人面前仍是表现出一副生病已久的样子。

那日在皇宫外,希欧多尔被财务大臣所纠缠,艾利欧特冲上去折断了对方的手腕,没想到第二日财务大臣就弹劾他威胁同僚。

艾利欧特冷冷道:“我记得平定内战、国家安定后,国王陛下为维持经济推行了新型货币,可是为何总是推行不出去,遭到势力阻碍呢?这一点,我想大人您应该是清楚的吧。”

财政大臣愣了一下,他没弄懂艾利欧特是要弄哪出,接着艾利欧特又说:“我后来有所了解,是因为权贵们都担心新币会损失自己的利益,于是在某些人的教唆下使用黄金交易。”

“使用黄金过渡经济的危险期,本来就是合理的。”说到黄金,财政大臣突然间冷汗直流,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那么,若是连黄金都是假的呢?”艾利欧特问,“假黄金大量在市场上流动,会发生什么呢?这一点我还真想请教您。”

“通货膨胀。”国王抢先回答。

“不仅如此,陛下的公信力在民众心中也会降低,同时也会有损皇权威严的形象。”艾利欧特面向国王,恭敬道,“臣听A区的权贵们讨论,陛下王冠上的黄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荒唐!”国王勃然大怒。如果只是滥用职权从中赚取私利他就忍了,可是听到人们议论的这些话语,作为国王威严有损,他自然忍无可忍,这算是挑战他的皇权,“拖下去杀了!”

“陛下!”财政大臣声音颤抖,“您怎么仅凭艾利欧特一言之词就说是臣做的这些事情呢,还请您明鉴,不要被小人蒙蔽双眼。”

“是吗?那奥雷斯这些权臣给我的证据难道是假的吗?难道B区的造币厂是自己从地里冒出来的吗?”艾利欧特厉声问道,丝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其实大部分所谓“证据”都只不过是根据眼线所报自己推测的而已,目的就是想整一把心理战术,没想到对方不攻自破,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指艾利欧特而来。

艾利欧特眼疾手快,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稍一用力就听到“咔吧”一声,对方手中的剑脱手而出,恰巧被艾利欧特接住。

“陛下!艾利欧特必须除掉啊陛下!此人心怀不轨,臣是为了您、为了天使国着想,今日若是不除他明日必成祸患!”

艾利欧特眉头一皱,怒喝道:“乱臣贼子,竟敢刺杀陛下!”说罢手起剑落,将那人斩于剑下。

他冷冷看着皇宫里其余的人,眸子里闪着寒光,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事情发展之快,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都猛然想起:

眼前这个人曾经也是平定过内乱的将军啊。

艾利欧特不顾白皙的脸上沾上的飞溅的血迹,把剑往地上一扔:“请陛下恕罪,这个乱臣贼子竟有弑君之心,实在是该死该杀。只是臣救驾心切,未得陛下允许私自处置了这个东西,还请陛下责罚。”

听他说话的语气哪里有分毫请罪的意思,国王本想听财政大臣弹劾艾利欧特的,因为他临死前说的话确实戳中了自己的心坎,没想到艾利欧特还未等到对方把话说完直接把人在皇宫里就砍死了,根本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艾利欧特是除自己以外地位最高的人,况且他已经请罪,若是再责罚也确实不妥,只得随便了解了此事,又派他处理推行新币的事情。

一场让人胆战心惊的“政变”落下了帷幕。艾利欧特走出富丽堂皇的皇宫,空中下着小雨,艾利欧特定睛一看,希欧多尔牵着马远远站在雨中等他。

艾利欧特这才想起来,是有人一直在等他的。

他冷着脸伸手擦掉脸上的血迹。要不那个小家伙看到又要担心了。艾利欧特笑着想。

可是,他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让他担心他了。要不是心中记挂着他,仍然知道希欧多尔会像以前在雨中那样等他回来,艾利欧特想,或许自己早就疯了吧。

希欧多尔是神明在绝望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神明大人,为什么要逃呢?你不是……最喜欢和我在一起了吗?”

艾利欧特一惊,他却无法从梦中醒来,只能抬起头,看见哥哥朝自己走来,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服装,让他有些恍惚。

那晚在梦中,艾利欧特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他顿时感到恐慌。

“哥哥,你让我走好不好?我府里还有一条小鱼在等我……”艾利欧特笑着拉着哥哥的长袍,乞求道。

“走?我的神明大人要走到哪里去呢?”埃德蒙笑了,他看见艾利欧特眼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熄灭了,他沮丧地垂着头,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吧。

“弟弟,你为什么会难过呢?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哥哥在一起了吗?”

“不是的,哥,这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埃德蒙语气里满是疑惑,“我们现在不就是一直在一起了?哥会永远陪着你的呀。弟弟,你知道吗,一想到你是全世界的神明,被全世界的子民所拥有,我就觉得十分的嫉妒。我一直都在想,我的神明大人这么好啊,就应该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哥……”艾利欧特垂着头,他的眼睫毛也垂下来,挡住眼睛里的泪水。

“弟弟,你为什么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委屈呢?让我忍不住想要好好保护你。”埃德蒙蹲下身,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艾利欧特的脸颊,手指拨过对方的嘴唇,“你为什么长的这么好看?你眉眼间的悲悯和温柔,眼睛里的深情,都无法遮掩住你那种易碎的气质。弟弟,你真的像是一件极美却又易碎的艺术品,正是这种易碎的气质让你和别人不一样,让我总想要狠狠保护你,把你囚禁起来,好好爱你。”

“弟弟,我有时总在想,就算是把你一点一点拆开来看,你也会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美丽吧?你哭的样子好美啊,要多哭一些才好,你说是不是啊?”

“哥,你清醒一点,你不太正常……”艾利欧特颤抖着声音说,“我是你弟啊!”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埃德蒙语气淡下来,他从长袍中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突然紧紧抱住艾利欧特,让对方动弹不得。

埃德蒙把脸埋进艾利欧特的长发间,温柔道:“乖,把你的翅膀变出来。”

“哥,你要干什么……”艾利欧特惊恐道,可是他哥明显不愿多讲,再一次重复道:“乖,别逼我,自己把翅膀变出来。”

艾利欧特只好切换成本体,他的三对翅膀很大很漂亮,拖在地上,水打湿了白色的羽毛。埃德蒙一只手紧紧环住艾利欧特的身子,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对准艾利欧特背后最上面的一对翅膀狠狠扎了下去。

金色的血顺着艾利欧特光滑的脊背流下来,与地上的水混在一起,染了羽毛的颜色。艾利欧特痛苦地叫起来,眼泪流满脸颊,他想要离开,却被埃德蒙紧紧抱住,只能在埃德蒙怀中颤抖。

“嘘,弟弟,你忍一下,一会就好。现在你少了一对翅膀,就没人知道你是神了。而且,少了一对翅膀,你也不会再飞得那么远了,是吧?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哥,我一直对自己和你的身份都隐瞒的很好,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哥?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你不要砍掉我的翅膀,我好痛……”

埃德蒙手中的匕首更用力了,刀尖插得更深了,他低声细语地抚慰着怀中人的情绪:“不,弟弟,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我太爱你了,我不想让别人太关注你,不想让你被别人看见,仅此而已。你没有做错。”

艾利欧特眼中没有光了。他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背上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很痛,他挣脱开哥哥的怀抱,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跪倒在地上。他背后剩下的两对翅膀紧紧贴着脊背垂下,他的脊背弯曲出好看的弧度,此刻肩部因为哭泣而耸动着,更衬托出神明的无力。

埃德蒙将手中的一对翅膀扔在地上,他走过艾利欧特身边,却没有看他一眼。

“我会平等的杀死那些喜欢你的人的。”

“你就一定要夺走我所在乎的东西吗?”

“你还有我啊。”埃德蒙笑了,语气里满是无辜,“我亲爱的神明啊,你可要小心了,小心我语言间微妙的爱意,或许会让你受伤。”

第二天艾利欧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被铁链困住,被囚禁在一处黑暗的地牢中。

神明在别人面前唯一的一次落泪、一个将军唯一一次放下尊严的乞求,就是为了能回到自己最爱的人的身边。

然后这样度过了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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