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何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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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很久没从这个角度看何卓,梁笑突然又找回点儿当年初恋时的感觉。

读书时,梁笑非常非常有女生缘,告白的暗恋的不少,可他对哪一个也没生出什么想法。

直到有一天,几个男孩子去溜旱冰,因为何卓不太会滑,梁笑就托着他的手倒着滑带他。

那时何卓比现在要矮些,脸更肉一点,是那种看上去就很乖的男孩子。比起其他同龄男生,有点儿爱撒娇,毕竟是家里的幺儿嘛,这倒也难免。

白净净的小少年因为调整不好脚步,低着头嘟着嘴自己跟自己较劲,梁笑看着好玩,随嘴调侃他:“够笨的你。”

何卓那时也是少爷脾气,竖着眉毛抬头瞪梁笑,奶凶奶凶的模样,不费吹灰之力就俘获了梁笑那颗瞬间明悟的基佬心。

靠!还挺好看的。

靠!我喜欢男的?

然后梁笑就总找何卓玩,在学校里罩着他不说,还特喜欢逗他,每每看到何卓跳脚瞪眼,他都乐得特别欢。

搞得历九一度还挺嫉妒,以为他发小有新欢忘旧爱。当然,他这样以为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何卓那会儿还不太开窍,梁笑心眼儿多,拐着人去录像厅看片儿。瞧见何卓一脸嫌弃的看屏幕上的男女亲热,梁笑觉着好像有门儿。于是变本加厉的对何卓好,也不欺负他了,最后顺理成章的,没几个月就让刚好情窦初开的何卓沦陷了……

回想起陈年往事,梁笑嘴角虽然还挂着笑,心里却在骂自己,真是造孽啊……当初招惹谁不好,非招惹这么个死心眼儿的?

何卓一直在看他,见这人明显走神儿了,于是悄咪咪凑近一些、再凑近一些,迅速仰头亲了梁笑嘴唇一下。

被偷袭了,梁笑回过神,眯起眼睛盯着何卓,直到把何卓看得毛毛的,才抬起手臂勾住何卓脖子把人困在自己身前,一阵扑棱他头发,“胆儿肥了你!还敢吃哥哥豆腐了,嗯?”

“错了错了错了!大哥我错了!”他那胳膊力气多大啊,稍微一使劲儿,何卓就只能垫着脚讨饶,不然勒的慌。

俩人闹了一阵,梁笑腿有点儿抽筋,嘶了一声放开何卓。

“怎么了?”顺着梁笑视线往下看,见他腿在打颤,何卓赶紧蹲下去给他捋筋。这个他都做顺手了,有时候两人亲热着,梁笑的腿偶尔也这样添个乱。

平时撸两把就好的,今天可能因为是站着,效果并不明显。何卓有点儿乱手脚,抬头看梁笑,见他紧锁着眉,更慌了。梁笑很能忍疼,一般情况他不会露在脸上,现在一定是很难受了才这样。

不过他这次是误判,抽筋虽然难受,但也不是不能忍。让梁笑皱眉的真实理由,是他感觉自己好像……

“你躲开点儿,我下来吧。”低声说完,梁笑直到坐回轮椅也没再开口。

何卓是关心则乱,也没察觉出不对来。跟在他后头想一起进卫生间帮忙,却被梁笑拒绝了,只能讷讷的守在门外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费劲巴力的脱下穿在里面的纸尿裤,梁笑重新洗了手给自己导余尿。

早几年他控制得比现在好,尿急了再去厕所一般都来得及。自从前年病了一次后,平时还行,就是身体不适或者痉挛时开始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偏偏这样还尿不干净,搞得梁笑挺烦躁的。

后来去医院看,大夫建议他还是间歇性导尿,免得以后出大问题。

今天属实例外,他好久没站过,也预料到可能会出这种状况,提前就做了准备。还好只是漏得不多,这万一彻底开闸弄一裤子,那可就太难看了。

解决完问题,梁笑把东西收拾收拾装进黑垃圾袋,对着镜子重新整了整衣裤,这才开门出去。

看他拎袋子出来,何卓就明白了。也不嫌弃,硬从梁笑手上拽过来跑出门丢了,回来时还想着问:“你导尿了没?你要是嫌麻烦我帮你弄。我跟你讲,这事儿可不能偷懒,大夫说你这个情况现在要是还不注意,自己不上心,时间长——”

“导了导了!别叨叨了行不?”被他念叨得头大了一圈儿,梁笑连忙叫停。他本来还自觉尴尬呢,结果何卓已经在那不管不顾的絮叨上了。

也真是够了,好好一职业男青年,怎么上一阵儿啰嗦得跟个家庭妇女似的?

假正经11-20200116-2

因为何卓连着三周周末都没回家,何卓老妈将小儿子的异动报备给刚出国回来的何大老板,何卓的亲爹。

自己家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什么德行,何大老板心里明镜儿似的。不动声色的点头表示知道,回书房给大儿子打了电话让他晚上回来,商量一下何卓工作升职的事情。

说起来何大老板也不是没见识的人,不会像何卓老妈那样幻想哪天没准儿何卓的性向就正常了,还见天儿不死心的给何卓介绍对象。说句不好听的,那不是祸害人家闺女吗?

不过糟糠妻不可弃更不可欺,说了两回没用,又见何卓的确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就陪自己老婆打太极玩,何大老板也就随这娘俩去折腾了。

虽然不想多管何卓婚恋的事,但对于那个姓梁的小子,家大业大又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何大老板,总觉得对方哪儿哪儿都不靠谱。

当年的事儿就不提了,单论眼下。

秉承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原则,对于阶层差距过大的人和事,何老板总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梁笑无论出身也好,现在的社会地位也罢,跟何卓完全碰不到一起去。就算年轻时感情再好,时间长了,缺乏共同语言,早晚有厌倦的时候。

更何况,那孩子的问题,也不只这些。首先换谁家爹妈,都很难接受自己孩子跟一个高位截瘫的残疾人谈恋爱。其次,据他所知,姓梁那小子对他们家小崽子还爱答不理的,都是何卓围着人家转。第一次摸清楚这状况时,何大老板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儿子怎么了?哪里不好轮得到他梁笑来挑拣了?简直没有道理。

是以直到现在,何大老板对梁笑都没什么好印象。

倒是莫名其妙的,何卓他哥,自己家老大,对那小子似乎还挺有好感。说起这两人的事儿时,话里话外还挺向着那小子。要不是知道他这俩儿子是真的感情好,何大老板都要怀疑这是什么兄弟阋墙挖陷阱争家产的狗血剧情了。

何大哥推了晚上的应酬,回家路上就把自己爹的想法猜了个大概,不由得也觉得头疼。

何卓倔起来什么样,他可是见识过,真怕老爹一个操作失误点了这座休眠火山,那家里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不过听何大老板说完自己打算,何大哥还是服气了,姜还是老的辣,论持久,战,还是他老人家厉害。

就是不知道事情能不能真如老爹的意,毕竟怎么看自己弟弟这小狗习性,都不像是一时半会儿肯撒嘴的样儿。

还有梁笑,以那家伙的心智,备不住没几天就能看出他们家这儿打什么牌了。他倒不担心梁笑会使什么手段,毕竟梁笑什么态度自己这些年也摸得差不多。

只是这俩情种碰一起,那股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的缠绵劲儿真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多少有些肉麻,可也叫人讨厌不起来。

如果硬是要拆散他俩,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现在看来,还真就只能照自家老爹的办法来,慢慢拉开空间距离,然后靠时间化解这一切吧。

假正经12-20200116-3

把何卓调到新区升任区域经理,任谁看都不是坏事,偏偏他自己不愿意。少爷脾气上来,连亲爹大佬的面子都不给。

开什么玩笑,新区到现在住的这片儿开车就得俩钟头,那什么破区域经理,忙得脚打后脑勺不说,一个月能有大半时间都要出差。往好里算,一礼拜能见梁笑一面都够呛。好不容易把人拐回家还没热乎几天,这时候让他调动,他才不干呢!

本以为何卓这两年长了岁数,看上去也稳重许多,何大老板还觉着这事儿应该没那么难操作。万万没想到,小兔崽子软硬不吃,还回家找妈妈撒娇诉苦,搞得像是亲爹大哥合伙迫害他似的,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何大哥被委以重任给何卓做思想工作,什么上进心呐职业历练呀分担父兄辛苦啦,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说动何卓。

就在他感觉这事儿基本没戏的时候,何卓却莫名其妙松口了,虽然好像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真的乖乖走马上任了。

寻思着事情不太对劲儿,何大哥前思后想了两天,给梁笑打了电话。

他俩不常联系,但确实也不算陌生。各中因由暂不提,且说认识这么些年,两人也有些默契,客套两句之后,何大哥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说,你怎么忽悠我弟的?这么痛快就改主意了?”

“没说什么,帮你们打打亲情牌,他心软嘛。”梁笑轻笑了一声,解释道。

“就这样?”何大哥这叫个酸,自己诉苦卖惨毛用没有,怎么到梁笑这儿,好像也就几句话的事儿?

“嗯。”无非就是拿自己做个类比卖个惨,何卓向来听不得他说这个,稀里糊涂就咬钩了。

“得,还是你的话好用。”何大哥也听出梁笑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家的意图,索性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道出背后事宜。

“嗯,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声音平和的说着,梁笑拉开抽屉翻出半盒不知道搁了多久的烟,点上抽了一口。

过分干燥的烟草,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何大哥只能问起别的:“那什么,最近身体怎么样?听说你前阵子住院了?”

颇有些倦怠的靠进椅背,梁笑叼着烟应付着对方的寒暄,“还行,小毛病。”

又尬聊了几句,何大哥实在是找不出话题继续,只能托辞有事,挂断了电话。

梁笑按灭烟头,想再点一根,却刚好看到桌上扔着的戒烟糖。

勾了勾嘴角,他剥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冰凉的薄荷气混着丝丝甜,别说还挺好吃。

糖可真甜呐,可惜总有吃完的时候……

这样想着,他拿起手机给小宁发了条消息:我那屋收拾好没?下礼拜我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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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开始就施压,何卓会立马撩挑子不干。何大老板特意让上一位区域经理多留了俩礼拜交接工作。

即便如此,何卓还是有点儿手忙脚乱。毕竟算是空降,上上下下的人和事,且要理顺一阵。

前两三天,他还能坚持开夜车回市区的家,可越往后面越忙,晚上还有躲不了的各种应酬。只能改成周末回去,平时则在新区住。

所以,梁笑也就顺理成章的搬回了店里,只在周末何卓回来时,到他那里过夜。

虽然是个恋爱脑,可何卓也还是长心的。自己这才是区域经理就已经忙到窒息了,老爸和大哥只比他忙不会清闲。所以即使心里仍然有那么点儿后悔一时血热答应下来,何卓还是本着身为人子的义务,踏踏实实替爹分忧。

而对于梁笑回店里住这事,最开心的莫过于小宁。

前段时间梁笑到点儿就下班,周末更是不见人影。自己就算忙成陀螺也没用,毕竟有些地方,还就得他师父亲自上手才行。就发动机这块儿,他们汽修行这些人里,也就他师父这耳朵能做到不开箱就能确诊。

所以,梁笑说要回来住,可把小宁乐坏了,欢天喜地的恭迎圣驾。

本来梁笑也没打算在何卓那里常驻,之前是手上活白天尽量赶,弄不完攒下来一些,现在正好把进度给追回去,横竖老板给自己加班不用添工钱。说起来他也算是半个工作狂,倒不至于干活不要命,只是天生性子认真,上了手就心无旁骛。再也是没人约束,晚上熬到九十点就成了常态。没几天,就把之前何卓好吃好喝供出来的那点儿肉,又给忙活没了。

这周末何卓出差赶不回来,傍晚的时候,梁笑放了小宁去临市和青梅竹马的小女友约会,自己留在店里接着干活。

收工时已经将近九点,可能是弯腰俯身的时间有些长,梁笑撑起身子转移时脑供血没跟上一阵眩晕,脱手摔在了地上。

摔摔滚滚的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梁笑也没太在意,爬起来倚着轮子缓了口气,重新爬上轮椅。

坐那儿发了一会儿呆,想起下午何卓给自己发的微信还没有回,梁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多了一条,就俩字儿,晚安。

看来这也是有小情绪了,换前几天,自己要是没回他,隔半小时电话肯定就打过来了。

他是故意晾着不回的,理由太容易不过,忙呗。

可能之前住一起那几天,给了何卓更进一步的信心,变得愈发缠人。本来也就是爱缠人的性格,前面几年憋得狠了,这会儿稍微给他点儿发挥空间,就有些刹不住闸的趋势。

梁笑其实不讨厌他缠人。不喜欢的纠缠是烦人,喜欢的、尤其是这种没指望的喜欢着的,哪可能烦,高兴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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