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变成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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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阮修承在他充满恶意的眼神下,眸色也如淬了冰一般的冷漠。

“阮哥?”在谢琢出声安抚的瞬间,他突然开口:“可以。”

“每节课一小时,每小时五百。”他声音毫无温度。

“这孩子,你怎么……”

“阮叔别说啦!”谢琢打断阮父,笑眯眯道:“谢哥这个价格也很公道啦!”

他对着阮父眨了眨眼:“能保送上A大的学生,当然值这个价。”

阮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都不肯接受谢琢的补课费,最后却被谢琢以尊重阮修承给堵了回去。

阮家因着阮修承母亲生病的原因并不富裕,谢琢这举动也算是鳄鱼的眼泪,在狠狠搞阮修承之前给他个甜头吃吃。

车子在家门前停下,谢琢笑眯眯的看着阮修承:“不如我们今天就开始吧,阮哥我可是迫不及待上课啦!”

阮修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点头:“行。”

谢琢愿意给钱,他有什么理由不收。

于是,两人便在阮父慈爱的目光下朝着谢琢的房间而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谢琢脸上的笑霎时间消失不见。

他将书包扔到了床上,冷冷的看着阮修承,嫌恶道:“离我远点,你脏。”

阮修承看着他这般模样,心底被他勾起的火越发的旺盛。

第二次,这是今天谢琢第二次说他脏。

到底是少年心性,阮修承在谢琢手推过来的瞬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了地上,冷冷道:“脏?你这种人不脏?”

“王八蛋,放开我!”谢琢在地上挣扎,却被人高马大的阮修承紧紧压住,没有半点动弹的余地。

他气急败坏:“你他妈放开我,不让明天我就开了你爸,让你们一家以后喝西北风!”

这般纯然的坏,让谢琢都有些不好意思。

趁着人家中有难的时候如此威胁,真不君子。

不过你放心,阮婶的病交给我了,我一定帮她找到肾源!

阮修承脸色一沉,桎梏谢琢的力道更重了些,把他气得脸色涨红:“王八蛋,你滚,你们爷俩都从我家滚出去,你们睡天桥去吧!”

因着疼痛,他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阮修承膝盖抵在他的腰上,冷声道:“开除我?你说的算吗?”

“谢琢,除了你的家世,你还有什么?”不学无术,暴戾不堪,这样的人除了家世一无所有。

阮修承从来都懒得和他计较,却在今日他越发变本加厉的羞辱下终于忍耐不住火气。

“怎么,你嫉妒啊!”谢琢像是没有听出他的鄙夷一般,反倒是得意洋洋:“我就是家世好,说让你滚就能让你滚!”

“赶紧放开我,跪下来求我我就放过你!”

瞧着他明明疼的青筋暴起还死鸭子嘴硬的模样,阮修承施施然放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的人:“你真这么觉得?”

“若我和你父亲说,是你不愿意让我补课,才非要赶我走的呢?”他唇角的笑意嘲讽:“谢琢,你说他会同意你的意见吗?”

“你!”谢琢气得眼睛泛红,狠狠在他裤脚上踹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给我补课了?”

“今天。”阮修承此刻不再掩饰心底的恶劣,唇角的笑意颇为讥讽:“为了逃避补课而辞退家中司机。”

他一脚踩在谢琢屁股上,将他站起来的动作打断:“谢大少爷,你不学无术的名声又要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猜,你父亲会怎么对你?”

少年的声音慢条斯理,却让谢琢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怎么对他?

抽啊。

原主父亲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偶有闲暇时候过问儿子学业时恨铁不成钢,就会抽出皮带打。

不会受重伤,却却屈辱性极强,让原主对父亲越发的疏远。

谢琢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混小子就有这种坏心思,他气得锤了下地,冷声威胁:“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阮修承蹲下来薅住谢琢发丝,用校服将他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住。

“唔!”谢琢瞪大眼睛看他,就见他将电话拨给了谢父。

“修承啊,有事吗?”片刻后,电话另一边的温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对于这个优秀的孩子,谢父历来是欣赏的。

“谢叔叔,”阮修承看向谢琢的眸光满是冷意,声音却谦逊有礼:“今天阿琢说让我帮他补课,我父亲和我都已经答应了,我现在是想征求您的同意。”

谢父那边有机场播报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他才道:“你有时间吗?现在高考别耽误了自己的课程。”

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于自己儿子再了解不过,可不想因为他耽误了一个好孩子的前程。

阮修承笑看着无力挣扎的谢琢,唇角勾起嘲讽的微笑:“您放心,我已经和A大签了协议,不会影响我升学的。”

“这是好事啊。”谢父一愣,恭喜之后便道:“那阿琢那孩子我就交给你了,你就当自己是他的老师,别留手!”

谢琢听着手机外放的声音中传出他爹慷慨的声音:“他要是不听话,你该打就打!”

谢琢:“唔唔唔!!!”

救命啊!

这是他亲爹?

阮修承真的会揍死他的!

他现在后悔了,不该提那个作死的意见的!

阮修承起身,远离谢琢:“好的,谢叔叔。”

“我这边要登机,先挂了。”电话那边匆匆挂断,阮修承也察觉到了身后的风声。

他抬手将那莽撞攻击而来的人毫不费力压住,在他气得通红的脸蛋上拍了拍,冷笑:“从今天开始,你就被我管了,最好老实些。”

“你做梦!”谢琢随着原主的习惯,一张嘴就冒出一段国骂来。

阮修承脸倏然间沉了下来,随手抓过校服又塞进了他的嘴里。

“谢琢,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我就扒光了你,将你扔到窗外去。”

屁股上又被踹了一脚,瞧着施施然离开的少年,谢琢挣扎着将校服从口中薅出来。

“呸呸呸!”将布料怪异的味道吐了出去,谢琢抿了抿红肿刺痛的唇,忍不住轻嘶一声。

好狠的手。

他眸光空茫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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