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7-06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卿酒酒 主角:小石头 裴诏
“滚!”李君沅走近了,抬脚就朝小喜子踹过去,“蠢东西。”
小喜子被一脚踹翻在地,胸口剧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吓得逃命似的退了下去。
紧接着,李君沅三两步到了小石头面前,把酒壶掷到地上,蹲下来,如今的宫装都这么暴露了吗,他盯着小石头的后脖颈,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怎么这衣裳后领这么宽的,连后背的大片肌肤都露了出来。
脑子还没想明白呢,手已经比脑子更快一步的先行探了进去。
冰凉的手触到后背,小石头本能的打了个激灵,吓得跳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李君沅站起来闻了闻自己的手,说了句痴话,“好香!”眸光里都是炙热的欲望,盯紧了自己的猎物,步步向前。小石头受不了这么直白的眼神,步步后退,用手攥紧了自己的衣领,最后身子抵到了树上,再无处可去。
李君沅将小石头垂在肩上的一缕秀发撩在手中,对着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忽然低头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肚子,“你这承宠时间也不短了,怎么没见肚子鼓起来?”
小石头睁大了眼睛,像看变态一样盯着他,嘴唇嗫嚅了两下,“你有病!你疯了!”
“那你来给我治啊!”李君沅勾唇一笑,“给本宫生个孩子,嗯?”话音刚落人已经覆身上去,双唇紧贴着小石头的脖子,暧昧的舔吻着,修长的手指也没闲着,一粒粒挑开他衣襟上的扣子。
(此处省略100字)
院子里传来有些压抑的喘息和哭声,小喜子守在殿墙外,脸红得厉害,身体也开始发软,脑子里乱作一团,以前听贵人们说主子若是一次没尽兴,就会找值守的太监侍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君沅终于完事了,吼吼的喘着粗气。小石头一下子从李君沅的禁锢中抽出来,将汗湿的流海捋到一边,慌忙系上裤带,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你有病。”没想到才跑了不到三步,就被李君沅从身后拦腰抱住,调笑道,“看来是没弄够啊,还有心思逃跑。”
长乐殿清华池。
穹顶之下,雾气蒸腾,圆形的汤池边,四角龙形的壁兽喷涂着汩汩的温泉水。李君沅扛着小石头,一脚踹开殿门,径直穿过层层白色的帘幕,绕到青竹屏风后面,‘咵’一下就将小石头扔进了温热的汤泉水中。
‘噗通’一声巨响传来,激起几朵水浪,溅湿了李君沅的裤脚,小石头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整个人无声的没入了水中,在水面荡起了几道涟漪。
“想死吗,不能够!”李君沅嘴角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脱下自己的外袍,一丝不挂的跟着下了汤池,缓缓游到小石头消失的地方,一把将埋入水底的身躯揪了出来,两手掐着他的下颌,用邪魅的声线诱哄道,“等你尝到这事的快活,便不想死了。”
小石头眼睛动了两下,‘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几口水来,挣扎之间头发已经散乱,头微微后仰,身体剧烈的起伏着,湿透了的衣衫下曲线毕露,却不忘用嘴型无声的抗议,“变态!”
(此处省略300字)
云霄雨歇已是寅时,折腾了大半宿,李君沅方才尽兴,离开小石头的身子,慢悠悠的套上自己的衣物,带着一脸饕餮后的满足。小石头赤着身体躺在冰凉的地砖上,两眼呆呆地望着白色的穹顶,嘴里的味道让他忍不住作呕。
李君沅显然心情极好,系好自己的腰带,蹲在小石头的旁边,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拖着慵懒的尾音道,“你越挣扎,只会让本宫越兴奋,下次记得别这么犟,自己也少受点苦。”说完很好心的将人横抱到内室的芙蓉软榻上,这才起身离开,行至屏风前,又转过身来,戏谑一般,“对了,你的老情人明天要来,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石头的眼睫毛动了动,忽然觉得心累,不想再掺和这些贵人们的事了。他爬起来,扯着李君沅的一只袍袖,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甘愿去青山寺和尚,终身不嫁。”
“做和尚?”李君沅有些讶异,忽地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笑得眉眼弯弯,“花和尚吗?还是你要跟本宫演一出风流皇帝花和尚?”
“滚!”小石头终于憋不住地吼,气得身体都在剧烈的耸动着,脸上还带着红晕,双手使劲的捶榻。
“哪个和尚胸脯子那么抖的?想穿僧衣的话不如下次在榻上穿给我看喽!”李君沅又盯着小石头看了一会儿,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李君沅走了很久,小石头才穿好宫人递过来的衣物,一瘸一拐的走出清华池,又沿着长乐殿外围的回廊,木木登登地往回典膳局的路上走,边走边想,今天的碗还没洗完呢,碗没洗完就会扣月例!
许是前一晚太累,第二天,小石头一觉睡到了巳时,一醒来就哈欠连天的往典膳局的方向走。
甫一来到典膳局的御厨房,里面的宫人见了他全都很自觉地跪在地上,像是见了鬼一样。
小石头看了一眼四周,不吭声,揭开小桌子的蒸笼,见里面有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菜并各式点心,纠结了一下,随手挑了两个白馒头,自觉地走到御厨房外,寻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蹲下来,大口吃了起来。
“幼幼!”岂料,这边馒头还没嚼两口,那头就有人在后边道,惊得他把嘴里的东西生生咽了下去,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只大手拍了拍小石头的背,替他顺气。
隔了许久,小石头终于平静下来,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一脸关切的裴诏,一时有些恍惚,这人是唯一能记得自己本名的人——周幼,好像上辈子的事了。
一年未见,这人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剑眉星目,俊朗无匹,习惯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斜插一把折扇,永远意气风发。
裴诏一撩衣服下摆,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小石头面前,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柔声道,“小石头,这一年你过得好不好?”
小石头张了张嘴,表情赧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除了需要经常陪人睡觉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裴诏仿佛一眼看透了小石头所想,急急地道,“你放心,今日我就来带你回家,我和李君沅做了交易,只要我答应帮他干成一些事,他就让我带你回家。“
这人永远都这么天真,连李君沅的鬼话都信!小石头出神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摇摇头,“不可能的,走不掉的。”
“小石头,你信我,”背后传来裴诏的谓叹,“这一次我肯定能接你回家。”
小石头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脸上浮现出一丝凄惶,始终喃喃道,“不可能的,走不掉的。”说着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没想到,还没走两步,一抬头就见李君沅负手立在院子中央的一棵古树下,周围人已跪了黑压压的一片,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转眼间,李君沅已经来到御厨房门口正对的青石子路上,负手站在那儿,裴诏隔着门槛,抱拳行了个臣礼,“微臣裴诏,参见太子殿下。”
李君沅眼都不眨的望着裴诏,挥了挥手,“都给本宫下去。”
见到一院子跪着的人都有序的往后退,小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下心来,跟着人流往外撤。岂料,天不遂人愿,才出院门,一只手臂就横在他的身前,一扬拂尘,恭敬地道,“小主子,殿下请您过去伺候。”
是张公公。
小石头茫然的看着张公公,“我去干什么呢?”
张公公想了想,“您可以在一旁奉茶,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小石头只得又往回走。
眼见李君沅和裴诏已经在院中树下的石桌旁落座了,两人相对而坐,都不说话,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小石头也不敢打扰,便在厨房的货架上翻了半天,找到一套茶具和茶叶,清洗干净,泡好了茶,稳稳的端着往石桌方向去了。
小石头躬着身子立在两人中间,一人沏了一杯茶。裴诏端起茶具,一饮而尽,客气的道,“谢谢!”李君沅则皱着眉,一脸嫌弃,“这么粗劣的茶怎能入口?裴诏,从前你是非君山银针不喝的。”
裴诏淡淡地道,“殿下,我如今换了口味。”
气氛莫名诡异。
小石头沏完茶,连看都不敢看一下,正准备退下,猝不及防,下一秒一只手环在了他的腰上,将他往后拖拽过去,登时失去了平衡,跌落在一双大腿上,一回头,刚好对上李君沅笑得狭促的眼睛。
小石头慌得马上起身,李君沅却用一只手臂按紧了他的腰,将人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乱动。
小石头脑子有点混乱,想起了李君沅昨天晚上的话,扭动着身子往李君沅大腿上挪了挪,很是配合的把头埋在李君沅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痴痴的仰望着,两人姿态亲昵的旁若无人。
李君沅微征,俯视着怀中人,眼神意味不明。
小石头屁股底下硌得慌,调整了一下坐姿,脸色微红,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呢?
眼前一幕让裴诏脸色微变,声调陡然拔高,“殿下,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办成了事,就可以带他走。”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册子,甩在桌上,“这是你要的,朝廷各大臣之间结党营私,互通往来的密证,有了它,你就可以掣肘很多人。”
李君沅似乎毫不意外,他连看都没看册子,突然从袖口掏出一枝赤金彩凤步摇,扔到地上,随意吩咐道,“小石头,你学两声犬吠,这地上的金步摇便是你的了。”
话音还未落,就传来两声‘汪汪’的声音,只见小石头光速从李君沅的怀里跳下来,一脸狂喜的趴在地上去捡那只咕噜噜滚落在地的金步摇。
李君沅嗤笑一声,泯了一口冷掉的茶,才幽幽地道,“便是一口不干净的茶,你还要喝吗?”
“他很好,我不许你说他。”裴诏一脸平静的扣着小石头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站好,又拍了拍他膝上的灰,亲昵地道,“你看看你,蹭的一身灰。”
李君沅倏地眯起眼睛,冷声打断两人,“那你带他回去之后呢,准备给他何身份?”
“我娶他!”裴诏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李君沅。
“娶他?”李君沅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裴诏毫不犹豫,“是的,我娶他,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他进门。”
小石头心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要是真的,自己可不就成了王妃了,出门头上都得带好几斤金子啊?
李君沅哂笑一声,天真!翼王府的门楣是他一个小太监高攀得上吗?也不怕摔死他。
“殿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没有我就带着小石头走了,君无戏言。”裴诏认真地道。
“慢着!”瞥见两人亲昵依偎的身影,李君沅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眸色更深,“君无戏言是没错,可你也得问问小石头的意见不是?”
裴诏一喜,双手扶着小石头的肩膀,“小石头,你别怕,大胆说,有我在呢!”
小石头攥着手里的步摇,望了一眼李君沅,似乎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
李君沅没有忽略掉小石头眼里的一抹亮色,有点不耐烦,“要走便走,本宫难道还缺你一个伺候的下人不成?快说,本宫一会儿还有政务要处理。”
小石头犹豫了下,看看李君沅,又回望一下裴诏,忽地上前一步,站得离李君沅更近了点,俯下身子,掰开李君沅握着茶杯的手,将手里的步摇塞到他手里,略带怜悯地道,“殿下,您好好保重,多喝点参汤,奴才走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挽着裴诏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走吧!
“好,好!”裴诏狂喜,还没忘行礼,“殿下,臣告辞了!”话还没说完迫不及待地颠颠跟着走了。
两人就这样相携而去,身后的李君沅冷着脸看着,一言不发,眸子里都是森森寒意,他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步摇,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柄身深深扎进了虎口处也浑然不觉痛,鲜血像溪流一样持续的往外涌。
“哎呀,我的殿下,您这是在干什么?”张公公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李君沅,直到无意中往里看了一眼,竟发现血染红了半张石桌,这才慌慌张张的往里跑,“来人,护驾,快传太医!”
“没心肝的东西!”隔了半晌,李君沅忽然站起来,喃喃道,大袖猛力一挥,桌上的茶具便‘咣当咣当’掉落在地,随即喉间涌出一股腥甜,整个人直直地往后仰,栽倒在地。